《山海经·故事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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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故事奇闻-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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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张合显顿时汗如雨下。

  二、回忆往事万般滋味涌心头

  事情要从半年前说起。张合显一共娶了三位妻妾,只是都没有给他带来一儿半女。眼见着张家偌大的家产后继无人,张合显万分着急。那天他与一个做绸缎生意的朋友李意在自家的酒楼畅饮,喝着喝着他便长吁短叹起来,并借着酒兴把无后的事说了。
  李意说:“张兄年富力强,依我之见绝非断后之相。”
  正说着,酒楼上来了一个算命的瞎子,手执招牌“半仙高铁口,专断疑难事”。李意乐了,说来得正好,就把瞎子叫来。
  高铁口摸了摸张合显的手,叹道:“好一双茶叶手,先苦后甜。客人一定是从小吃尽了苦处,二十八岁时发家,至今只怕已经是家财万贯了。”
  张合显一听他说得没错,不由得留了神,问起自己有无子女的事。高铁口又摸了摸他的手,半天才露出微笑来,说:“客人中宫之上有一道隐线,若是不注意就错过了。这意味着客人会有一个公子,只是这个公子出身甚是低微。”
  这话张合显就听不懂了,他的公子为什么会出身低微呢?再问,高铁口只是摇头,直道天机不可泄露。
  几天后,张合显和李意再次在酒楼喝酒,听到旁边有人在聊起寻柳巷的翠仙烟里来了个国色天香的女子如烟。如烟生得天仙一般,烟视媚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已将杭州城的男人勾得颠三倒四。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一起去看看。”
  如烟果然名不虚传,李意见张合显甚是喜欢如烟,便放弃了与他角逐,当夜张合显没有回家,如是十数次后,便将如烟赎了身,正式纳为第四妾。不多久,如烟便怀孕了。这时张合显才知道高铁口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感叹不已,对如烟更加爱护。
  李意还像过去一样时常来张家,因为家人都知道李意是张合显的好朋友,便是张合显不在时,也任由他出入。直到有一天,张合显因为突然有事,赶到家中,却发现李意和如烟两人赤裸裸地在床上做着苟合之事。
  李意和如烟连衣服也没有穿,就跪在地上,请求放过他们。张合显此时连杀人的心都有,他怒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意羞愧万分。原来如烟与他从小青梅竹马,是自小就订好的娃娃亲。只是后来如烟家破产,李意父母悔婚,死活不让他们成亲。如烟随父四处漂泊,后来父亲客死他乡,她回到杭州,卖身翠仙楼。李意有一次无意中见到她,两人悲喜交加,重温爱意。后来如烟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李意有心想要保住孩子,可是家里坚决不允,正好知道张合显想要孩子,便事先贿赂高铁口,合显果然依计钻进了他的圈套。如烟成亲后,李意时常借着来看望张合显的机会与她苟合。
  张合显愤怒得浑身颤抖,哆嗦着说:“你们给我滚!”
  几天后,李意的尸体在城里的“好客来”客栈被人发现了。官府立案调查,正准备找如烟询问时,发现她也溺死在湖里。官府查到二人临死前几天与张合显的争执,便将他立为嫌疑人。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对张合显的生意极为不利,好在知府是他的熟人,张合显便送了银子将案子弄了个不了了之。原以为这事都过去了,没想到曹成财却又翻了出来。

  三、案发现场知府安的什么心

  曹知府的脸上依然是风波不起,笑眯眯地说:“算上如烟肚子里的孩子,便是三条人命。而此案着实让我看不懂,所以,本着惩前毖后的原则,我准备重审此案。”张合显一惊,猛地站了起来:“曹知府,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知府冷笑着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罢,便拱了拱手,与师爷拂袖而去。
  曹知府回到衙门中,再一次仔细地看了看案卷,各种疑点都直指张合显,想到这,他唤来马师爷,一起去案发地点察看。
  郊外的阳东湖实际上只是一个大水塘而已,这里青山环抱,绿树成阴,好一派乡间风光。马师爷指着一处说:“大人,这里便是如烟坠水的地点。”
  半年过去了,当初的痕迹已全无踪影。曹知府站在那个点上,想了想问道:“如果本府没有记错案卷的话,当时这里除了如烟的脚印外,还有一个人的脚印。”马师爷点头说:“对,没错。当时因为是阴雨天气,所以能很轻易地发现除了如烟的脚印还有其他人的脚印。前任知府高大人与我都认为那双脚印是凶手的。是凶手把如烟押到此处,推入水中。”
  曹知府看了看不远处,有几个妇女正在湖的那边洗衣服,说说笑笑的。“她们都是些什么人?”曹知府问。马师爷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村落说:“回大人,是郭家村里的农妇。”
  曹知府点了点头,向村子里走去。
  两人在村里转了一圈,就出来了。回到衙门后,曹知府立即把仵作老三叫来,向他询问起这件案子。
  老三十八岁入行,到如今已经做了三十年的仵作了,经验极其丰富,他略一回忆,便说:“李意死于城中的好客来客栈中,是被人一刀刺穿胸口,连喊也没来得及喊一声,凶手动作干脆利落,应该是习武之人。”曹知府打断他的话问道:“李意家在城中,为何会去客栈?”马师爷接口道:“我们也曾就这个事问过客栈老板,老板回忆说是李意是应约而去的。有人约了他在客栈中见面。”
  “哦,那约他见面的这个人显然就是凶手了。”
  “对,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我们让老板回忆那人的相貌,说是个很普通的人,而最有价值的线索是那个人操着一口徽州口音。当时我们怀疑这个凶手是张合显从他老家请来的。”
  “操着徽州口音的凶手,有意思。”曹知府点点头,又问老三,“那李意死亡时的动作表情是什么样的?要具体一点。”老三仔细地回忆了一番:“他好像完全没有反抗一样,双目圆睁,嘴巴大张,显得很意外。”
  曹知府又问了一些详细的情况,接着又问起如烟。老三说:“如烟是在李意死后的第三天死的,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没有中毒与被杀的痕迹,所以我们怀疑是有人将她推入水中溺死的。”
  曹知府思忖道:“看来张合显的确是最可疑的了。只是马师爷,我且问你,这么多疑点都在,为什么前任知府高大人会不了了之呢?”马师爷支吾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说:“大人,你久在官场,相信对官场上的事不会陌生。当初高大人拿到了这些证据后,并没有审案,而是将证据直接拿到了张合显那儿。张合显非常害怕,当场便答应拿出十万两银子给高大人。因为李意的父母年迈,而如烟也只是一风尘女子,将此案含糊过去估计不会出什么大乱子,所以高大人就笑纳了。”
  曹知府“嘿嘿”一笑,说:“那么你当然也得到了不少封口费了,也许整个衙门的人都得到了张合显的好处。”

  四、绝地反击被逼无奈出狠招

  第二天一早,曹知府和马师爷便来到了宝月楼。张合显不明他的来意,赶紧要上了一桌好酒好菜,陪他们吃喝。酒过三巡,曹知府这才提起案子的事来,张合显慌忙说:“大人,这是冤枉啊,我一个商人,一直都是在小心本分地做生意,从不敢轻易得罪人,哪里还会去杀人。那事发生后,他们向我解释了原因,我气恼之后便也理解了他们,怎么会杀他们?再说了,我哪里认得什么杀手啊!”
  曹知府冷冷地听完他的话,问道:“既然你没有杀人,为什么会拿十万两银子贿赂高大人?”
  张合显冷汗直冒,曹知府击中了他的一个命门,他无力地说:“大人,自古商人怕官司,纵有百万巨资,也抵不住一场官司啊!而且,我在此地苦心经营多年,若是无端缠上杀人官司,便是打赢了,也会在百姓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的生意就没法做了。所以,我想趁早解决此案。”
  曹知府冷笑着说:“谁告诉你百万巨资也抵不住一场官司的?”张合显说:“我不是乱说的,是事实,几年来我有几位同乡也是沾上了官司,结果,数十年心血尽落他人之手。”
  曹知府走后,张合显陷入沉思之中。曹成财来者不善,说起了贿赂给高大人的十万两银子,用意很明显,就是他也要十万两封口银。
  这时,掌柜孙钱走过来:“东家,咱不能再让这些当官的踩在脚底下了,这生意做不下去了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心里憋屈。”张合显无奈地说:“那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官,我们是民。”孙钱说:“东家,你别忘了,咱徽州在朝廷当大官的也有的是,虽然平时没什么来往,但如果多走动走动,说不定念在同乡之情会帮咱一把。”张合显眼睛一亮,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徽州自古富则文,穷则商,考取功名的多的是,听说有几位已经官至一品,如果能与他们攀上交情,那曹成财也就不敢为难他了。他点头对孙钱说:“你赶紧回老家一趟,跟大官的家里攀上关系,然后拿上书信等信物回来,我再给你十万两银子你上京城打点,务必要将此事解决……”

  五、索贿不成拍案大怒重审案

  一连十几天,曹知府也没等到张合显送来的银子,渐渐地有些不耐烦了。这日夜里,他问马师爷:“你说上次高大人是几天里拿到银子的?”马师爷说:“很快,当天便拿到了。”
  “啪”一声巨响,曹知府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张合显,莫非是欺我无力治他?”马师爷说:“依我之见,应该不会,他既怕官司,就说明他怕大人,也许他是筹备银两去了。大人且宽心,过几天还不送来,便开堂审理此案,让他知道大人的厉害。”
  曹知府笑了笑:“马师爷果然深明本府心意。对了,你当师爷多久了?”
  “回大人,二十三年了。”
  “哦,想我为官如今也是二十三年了,唉,时光如白驹过隙啊,当年那个一心当好官当清官的年轻人转眼间就老了。”
  然而出乎马师爷意料的是,又是很多天过去了,张合显还是没送来银子。曹知府极为不快,准备正式重审案子了。马师爷拦住他,说再等几天,毕竟案子一重审,会惊动巡抚大人,到时张合显固然倾家荡产,他们也无利可图。曹知府点头称是,令他即刻去张合显家中逼他一逼。
  马师爷到了张合显家,开门见山地说:“张老板啊,知府大人也是为了你好,才没有正式重审案子。如果你还不识趣的话,只怕也会落个你那几位同乡一样的命运。你自小离家,混到如今这地步不容易,我实在不想看你落难。”
  张合显摇了摇头:“我明白曹大人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敲诈我十万两银子。银子我有,但我不想给他。”
  马师爷劝道:“张老板,你可要想清楚了!案子一旦重审,只会有一个结局,那就是你有罪。”
  张合显断然说:“你回去告诉曹大人,我张某人出身贫寒,自幼便被他欺负,现如今,我不想让他再欺负了!”
  马师爷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张合显莫不是吃错了药,这才一个月没见,怎么会如此大胆?这都不像他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那个小心谨慎的商人了,他摇头长叹而去。
  张合显看着马师爷的背影,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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