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重生之孝诚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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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重生之孝诚仁皇后-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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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宫门深似海,若是姐姐进宫了,我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乌云珠,去年夏天你病了,我变着法儿让你喝药的事儿,你可还记得么?”

珠锦没有直接回答乌云珠的话,却提起往日旧事来,“那时你嫌弃药苦,怎么都不肯喝,我知你爱吃甜糕,就许你喝完之后可以一气儿吃三块,你一开始不情不愿的喝了药,吃着甜糕也是愁眉苦脸的不高兴,后来发现甜糕果然能解药汤苦味,又发觉喝了药后你的病好得更快了,你就不再推三阻四的不肯喝了,到了后来,你还跟我笑说喝了药再吃甜糕别有一番滋味,反正苦味得解,甜糕是甜在嘴里也甜在心里的,以后喝药你都要这么着,也不怕喝苦药了。”

“我记得啊。”

乌云珠不明白,这跟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乌云珠一笑,解释道:“你问我是不是愿意进宫去,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的心情便如你那时的心情是一样的,药虽苦却不得不喝,甜糕能解苦味,两者相得映彰,我也是甘之如饴。”

要说她现在,她当然是愿意进宫去的,进宫后能见到玄烨,她又能和玄烨重新开始,即便是为妃,她也是愿意的。

可若是说起上上辈子,她得知她被太皇太后选定做皇后,要进宫去时,她心里确实是不情愿的,就如同乌云珠所说的那样,一入宫门深似海,她进去后就再难出来,她舍不得离开自己的阿玛额娘,自己的亲人……

何况入宫之后,她要面对的人事皆为陌生,任何事情都无人再能为她拿主意,她必须自己应付,那样的考验对于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小姑娘来说,着实不易。

珠锦想起当年那些日子,微微有些出神,倒是忘了回答乌云珠的话,乌云珠听了珠锦的话,自己垂头默默想了一会儿,从那话中倒是咂摸出味道来,她知道珠锦姐姐的意思,有些感觉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珠锦姐姐怕她不懂,还特意举了那样的例子告诉她,就是为了便于她理解,而她现在,好像有些明白珠锦姐姐的心了……

待乌云珠抬起头来时,却发现她的珠锦姐姐陷入沉思之中,也没有继续回答她的问题了,便伸手扯了扯珠锦的中衣袖子:“姐姐?你可甘愿为妃?”

皇后是帝王之正妻,妃嫔虽也尊贵,可说到底却是帝王的妾室,乌云珠咬唇,她阿玛就是妾室所生,即便她额娘是佟佳氏的嫡出小姐,但嫁给庶子,偏偏还是有低人一等的感觉,她是嫡出,她阿玛是庶出,从根儿来说,她还是庶出的。

妾室跟正妻,就是天渊之别,是不一样的。

就连他们这样的满洲勋贵之家都是如此,何况是天家皇室?

若珠锦姐姐不做皇后只为嫔妃,将来在那钮祜禄氏面前,岂不是低人一等要伏低做小的敬重她?

珠锦姐姐明明是赫舍里氏的嫡系孙女,竟要在宫中委屈成这般,难道珠锦姐姐就甘愿?

珠锦回神,看了乌云珠一眼,见她眼中仍有疑问,继续执拗的望着自己,便知这孩子不得到自己的回答是不会死心的了,她其实也能体会乌云珠的心情,她虽还看不破人情世故,却对正妻与妾室之间的区别洞悉分明,当下一叹,到底也是她的出身才让她变得这般敏感了……

珠锦道:“不管我是否甘愿,太皇太后懿旨一下,我还能抗旨不成?何况,我未必就要进宫为妃的,太皇太后也未必属意钮祜禄氏做皇后,这一切,还得看太皇太后的心意如何。”

当年她奉旨为后,钮祜禄氏就算再不甘愿,还不是一样进宫为妃?在这件事上,她们两个倒是一样的,都没有立场表达自己的个人意愿。

何况,帝王之妾室,也要比寻常人家的妾室尊贵些许,皇室到底跟满洲勋贵是不同,入宫为妃,那是帝王之贵妾。

乌云珠被珠锦此言说的有些迷糊,她偷听了她阿玛和额娘的话,可是阿玛和额娘也只是说了鳌拜又再次上奏一事,再加了些对鳌拜的愤恨议论,别的也没说什么了,因此对于珠锦姐姐要进宫这件事的情势她还是不太了解,对于那些利害关系更是一无所知,自然也因为她年纪小没人跟她说这些。

所以乌云珠就被珠锦三言两语说的忘了来这里的初衷,只觉得珠锦所言所说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她心生好奇,又因事关自己敬爱的大姐姐,因此追问道:“那太皇太后的心意是怎样的?”

珠锦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漏刻,已过丑时了,见乌云珠谈兴正浓,她也没了睡意,索性将乌云珠手里冷透了的汤婆子拿过来,下榻让如情送了热水进来,给乌云珠重新灌了汤婆子,才又上榻把汤婆子递给乌云珠,继续与她抵足谈心。

“太皇太后历经三朝,当年太宗皇帝时自不必说,只说世祖爷登基和如今皇上登基时,哪一次是平风浪静的?世祖爷时有个多尔衮,擅权夺政,太皇太后都是看在眼里的,都说如今鳌拜跋扈嚣张,可他哪有当年多尔衮那般狂妄?太皇太后为何要抢先把鳌拜的女儿指给宗室郡王,不让她进宫?不就是看出了鳌拜的狼子野心才如此做的么?”

“太皇太后这次宁肯不选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家的格格做皇后,而非要在四大辅臣家中选后,除了要笼络辅臣之心外,不就是想要选一位能与鳌拜抗衡制约他的人么?当年世祖爷的遗诏里,鳌拜可是排在末位的,可你瞧他如今,都越过苏克萨哈去了!太皇太后明着不说,心里可未必没有想法啊!”

珠锦说到此处,眨眨眼睛:“乌云珠,你说,太皇太后心里的这个人选,是谁呢?”

“我知道了!是玛法!苏克萨哈没有女儿可进宫为后,那钮钴禄氏是鳌拜的义女,遏必隆是鳌拜的跟屁虫,如今,只有玛法不与鳌拜为伍,太皇太后心里肯定是属意姐姐做皇后的!”

乌云珠如梦方醒,拍手笑道,“那如此看来,钮祜禄氏必定屈居姐姐之下,进宫也只能为妃了!”

“你小声些!自己才说了莫叫莫笑,如今又发疯,小心引来了你的嬷嬷!”

珠锦忙扯开乌云珠的手,捏着她的脸颊不许她笑,“如今你可以放心了吧?我若进宫,多半不会为妃,那鳌拜如今看着是鲜花着权势滔天,只不过是还未到收拾他的时候,就连太皇太后和皇上都供着他,咱们家受这一点子委屈算什么!就像你方才说的,他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立后之事,还是要看太皇太后的意思。”

将来总有一日,鳌拜会有烈火烹油之时。

何况,他再嚣张跋扈也不过是一介臣子,还不能做皇上的主替皇上选后。

☆、第003章 普通的咳疾

乌云珠到底还是个才满六岁的小姑娘,珠锦与她说了这么多,她心结得解,又兼夜色深重,强忍着睡意过来,即便再是谈兴浓烈,也架不住瞌睡虫的侵袭,窝在珠锦怀中全身都暖烘烘的,正是培养瞌睡虫的最好温床。

乌云珠又跟珠锦说了一刻钟的话,终究还是撑不住,一歪头便睡着了。

珠锦瞧了一眼怀中睡过去的小姑娘,兀自抿唇一笑,轻轻把乌云珠的头从胳膊上抬起来,让自己的胳膊获得自由,然后往旁边挪了挪,这才扶着乌云珠的肩膀让她躺下。

“如情。”

珠锦低唤一声,外间侍候的如情听到呼唤忙挑帘进来,敛眉道:“姑娘有何事吩咐?”

“你辛苦一趟,到二姑娘的院中去告诉她的丫鬟和她的嬷嬷一声,就说二姑娘在我这里,叫她们不必担心,只管歇息去,明日我自会送二姑娘回去的,”

珠锦顿了顿,又道,“你再拿两三百钱去给她的嬷嬷,别说是我打赏的,就说是天冷让她劳累了,好歹打口热酒喝暖暖身子罢。”

乌云珠虽是瞒着嬷嬷过来的,但是二姑娘睡得好好的半夜却不见了,她的嬷嬷和奶娘又怎会不知道?更不要说她身边贴身服侍她的两个丫鬟了。

索额图将这些人放在乌云珠身边,她们的职责就是照顾乌云珠,因此一旦发现乌云珠不见了,她们必定要出来找的,但是到了这会儿还不曾找来,估摸也是猜到了乌云珠是在她这里。

乌云珠是不喜欢她来了这边而她的嬷嬷丫鬟也跟着寻过来的,因此嬷嬷和丫鬟大概惧怕乌云珠生气,即便猜到了也不敢擅自过来。

但珠锦却得派个人去跟嬷嬷丫鬟说一声,乌云珠不在意,珠锦却不想因此坏了规矩,所以才让如情过去,带钱打赏也是安抚嬷嬷之意。

将来或是三叔三婶知道这件事,也不至于责怪嬷嬷丫鬟照顾不力。

如情答应一声,将珠锦的话一一记下来,去素日放散钱的匣子里取了钱,换过衣裳,就带上两个小丫头去了乌云珠的院子了。

珠锦等如情走了,这才吩咐如貌:“把灯熄了吧,我这就歇了。等如情回来,也不必让她再进来,你们也自去歇息便是了。”

如今丑时都快过了,按照现代的时间,都快三点了,珠锦是真困了,说完这话,等如貌熄了灯,放下帷帐后,珠锦便和乌云珠头并头睡去了。

——

这几日一直下雨,天气又冷起来,正常人倒也罢了,若是碰巧生了病的人,这样的天气着实是让人不舒坦的。

索尼一直在院中养病,这几日被雨气所侵,本来好转了的咳疾又有加重复发的趋势了。

这日晨起,噶布喇亲自服侍了索尼洗漱,又从侍女手中接过药碗亲自奉到床前:“阿玛,药煎好了,您趁热喝吧!”

侍立在一旁的索额图见状,忙走过去扶起索尼,却被索尼一把推开他的手,自己坐起来后靠着床柱,也不接药,只望着索额图不高兴道:“我还没老到不能起来呢,你别扶我,我自己能起来!”

“来吧,把药给我!”

索尼接过药碗,等玉碗中药汤凉了半晌,将药汤一饮而尽之后,复又将玉碗放到噶布喇手里,这才撩起眼皮望着自己的大儿子三儿子道,“我只是普通的咳疾罢了,年年不都有这么一遭么!你们俩也太紧张了些!”

只是侍候他喝药而已,有侍女也就够了,哪里用劳烦两个儿子都过来呢?不过,儿子们既有此孝心,他心里也高兴,因此数落归数落,面上却未有半分不愉之色,那对索额图过来搀扶的不高兴也不过是他自己变相的自尊心罢了。

“阿玛闭门谢客,称病不去朝中,外头已是传得沸沸扬扬了,若此时儿子们再不来跟前侍奉,还不知道外头又会编排出什么话来!”

噶布喇等侍女收拾走了药碗,才道,“若是鳌拜知道了,他又要上奏弹劾阿玛是装病躲懒,且不说太皇太后和皇上心中会如何揣测,只说这装病一项,岂不是让阿玛蒙受了不白之冤吗?因此阿玛有恙,做儿子的理应在旁边侍候的!”

他是家中老大,二弟早夭,底下的几个弟弟虽都已经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却都被额娘娇惯的惫懒无用,如今索府闭门谢客,他们也不能出门,却只在每日晨间打发了人过来询问阿玛病情就罢了,竟一点不上心,也不亲自过来侍奉,只在自己院落里逗妻弄妾的,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值此索家焦头烂额之际,噶布喇实在是无心教训几个弟弟,只想着他们能安分待在府中,不出去惹是生非已是足够了,因此也不去管他们,只专心在正院这边伺候索尼。

“大哥说得是,便是普通咳疾也是不能怠慢的,”

索额图道,“既然阿玛已然称病了,外头的事自有儿子们瞧着,阿玛只需静心安养才好。若是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儿子们自会来请教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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