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女的绝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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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女的绝地反击-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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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捏了把自己的屁股确定不是在做梦,颤抖着应道,“诶……苏成……”
  师兄这屋子很干净,可以说是纤尘不染,我心说师兄这自理能力也还成啊,没伯母她们说得那么惊悚,他把主卧给了我,自己住稍小稍偏一点的侧卧,其实也差不离,不过主卧带卫生间,我好歹也是个女生,要是跟他公用一个浴室那也挺尴尬的。
  不过都已经打着照顾师兄的旗号和人住到一起了,还是我自个儿提着行李箱巴巴的来的,虽然来之前有被长辈蒙骗的嫌疑,但也不是人苏成给我设的局,我要一副生怕别人占我便宜的矫情样儿连我自己都得恶心自己,所以既来之则安之。
  况且虽然我用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证明自己和师兄同住的不得已,但在经过了最初的震惊之后我还是暗搓搓地觉得很高兴,尼玛老子刚刚结束了一段纠葛多年的孽缘如今乃是金光闪闪的单身女子,能够和苏成这样的顶级单身男青年处于同一屋檐下,心里有些荡漾也是可以的嘛。
  苏成又盘着腿闭上眼睛在沙发上打起坐来,我背着手四处溜达着,一边注意他动静一边暗搓搓地往他卧室里偷瞄。这房子整体装修风格偏冷色调,有种清爽雅致的感觉,他的卧室尤显清寂,飘窗上挂着冷灰色窗帘,窗外有屡屡阳光射进来,靠窗的床头柜子上摆着凝固的水流样的白色花瓶,瓶里斜插几支淡色花枝,我也看不出是什么花,眼神往旁边移了移,干净整洁的床铺,枕头,一条薄被,另一边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处于暗处有些看不清楚,我拿眼角余光瞥了苏成一眼,他还在闭目养神,于是我扶着门框快速往里面探了半个身子,看到相框上的图像时我整个人都感觉很不好了。
  尼玛苏成口味真是重得超凡脱俗啊!

  作者有话要说:
  拖延症晚期患者表示谢谢e童鞋又一次的地雷,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无声的催更


☆、四十一【已修】

  我正盯着照片愣神,冷不防被人在肩上一拍;我一惊回头;苏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静静地看着我;“吃饭了么?”
  我不由自主地往身后门框靠了靠;有些尴尬,“没;没啊。”
  他淡淡地往屋内扫了一眼,虚虚拉住我的手把我往厨房带;“听阿姨说你厨艺挺好;不露一手?”
  我忙摆手道:“不好不好;我妈混你的;我做的东西根本没法儿下肚。”
  苏成清清爽爽站在门边;衬着身后客厅落地窗撒进来的白色天光,谪仙一样,“不要谦虚。冰箱里面什么都有,你随便做点儿就是了,我不挑的。”说完转身往客厅方向走去。
  我挠了挠头,心说做就做吧,见门背后有条围裙就拿来围上,又打开冰箱门盘算着要做点儿什么。
  可是盘算着盘算着脑子里又出现了苏成卧室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我随便抓了几样蔬菜出来,又从冷冻室里扒了些冻鱼冻虾冻肉,边清洗边想,还真没见过有谁把前女友和人老公的结婚照摆床头柜上的,真稀奇。
  我把木质菜板拿水槽那儿冲了冲,扒拉出一截白白胖胖的莲藕切了起来,打算做个炒藕片再来个白灼虾,炸个带鱼,再炒个西芹牛肉。两个人吃这么些差不多了,要做多了倒了吧浪费,留着下顿吃我自己倒是没事,可一想到要让师兄吃剩菜剩饭我又觉得不大好,师兄之前那给他做饭的阿姨都是有专业厨师证的,让他吃我做的家常菜已经很委屈他了,想到这儿我又觉得不对劲儿,一巴掌扇自己脑门儿上,我一手叉腰上一手指着抽油烟机镜面外壳里的自己痛心疾首道:“奴性!可耻的奴性!你是来相亲的,不是来当保姆的,没有觉悟的人是不会有未来的!””
  眼角瞄到门口似有人影,我维持着茶壶状转头一看,苏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边,眼神清清冷冷地看着我。我这么老的脸皮也有点儿挂不住了,强装镇定地把叉腰上的手放下去,指着抽油烟机的手不自然地收回来摸了摸鼻子,讪讪道:“苏成你走路没声儿啊?”
  “不是我没声儿,是你太投入了。”我看到他嘴角略弯了一下,有了个小小的微笑的弧度,“不要想太多。”
  为了掩饰尴尬,我拿起刀继续切藕,心里起伏不定,藕片也切得厚薄不一,边切边拿眼角瞄他,没注意一刀切斜了,手指上开了个口子,鲜红的血液慢慢泅出来,粘在白嫩的莲藕上,竟然有一丝奇异的美感。
  看我受伤了还苏成眯了眯眼,过来握住我手指,皱着眉头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心说,还不是你害的。
  他淡淡扫我一眼,把我手凑自来水下面冲着,问道: “心里骂我?”
  我拿没受伤的右手摸摸鼻子,“没,没呢。”
  冲完后苏成又带着我回到客厅,他指了指沙发,“你坐那儿,”然后在电视柜里翻出了张创口贴给我绷上了,我道了声谢然后起身往厨房走打算继续我未尽的事宜,苏成声音清冷地说:“你过来坐着。”
  他一开口我又乖乖地转身回沙发上坐下了,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他扯了扯嘴角,估计是想给我个笑脸,但最终没笑出来,于是作罢,把电视遥控器塞我手里,“我去做,你看会儿电视。”
  我听话地开了电视,有些不自在地在沙发上坐着,看着电视里娱乐新闻有意无意露着底裤的小明星们,心里想着早知道就不偷看师兄房间了,从我看到那照片之后我就觉得气氛怪怪的。我觉得苏成可能有些生气。不过也可以理解,我要是被别人窥探了隐私我也得生气。
  等他四菜一汤摆上桌时我还在盯着屏幕胡思乱想,他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我一抬眼看到他清透的眼眸,心里微微一紧,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没什么。” 
  苏成的眼神常常给我一种空灵的感觉,但又不是空无一物,他的空灵里有一种能够沁人心脾的力量,就像是清清洌洌的水刀子,无色无味,却又刀刀入骨。
  上座之后,我拿着筷子看了看,清炒虾仁儿,清蒸带鱼,西芹牛肉,凉拌番茄,再加一个青菜豆腐汤,虽然是简单的菜品,但那色泽刀工香味儿就不是我这种半吊子能做得出来的,我觉得这么不尴不尬的挺不舒服地,想着活跃气氛,于是笑着说:“原来师兄你厨艺这么好?!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做!”
  苏成也很给面子,和缓了脸色回道:“以前学过,不过一直有阿姨,所以不怎么做。”
  我挑了一筷子牛肉进嘴里,边吃边赞叹,“真好吃,真是太好吃了,师兄你这手艺绝了!以后你不下棋了去开个饭馆子,肯定红火,到时候我天天来照顾你生意。”
  苏成淡淡一笑,“满嘴跑舌头。”
  见他终于笑了,我心里舒了口气,和他贫道:“还满嘴跑呢,您这菜啊香得我都快把舌头吞下去了,师兄我说的是真的,您说世上怎么会有您这么完美的存在,让我这种满身伤疤的人怎么活呐?”
  好话谁都爱听,苏成也不例外,也可能他也想转换一下气氛,于是他笑了笑,顺手夹了只虾仁隔着桌子塞我嘴里,“吃你的东西吧,再夸我能飞天了。”
  我叼着虾仁儿愣在桌边儿上,脸上温度蹭蹭蹭地升高,我都能想象自己的脸跟温度计似的从下往上一点一点地变红,估计升到最顶端时我就能脑浆崩裂当场死亡,最后法医会给我一个死于脑补过多的鉴定报告,在我的葬礼上管敷默默地抹着眼泪,容芷面带冷笑对我我墓碑骂一声傻逼,至于苏成,这个放电无度的杀人凶手,将永远地被绑缚在人类道德的耻辱柱上,受万世唾骂。
  想到这里我的眼睛不禁湿润了起来,苏成!师兄!我对不起你!
  我猛地一抬眼看到苏成微微张着嘴诧异地看着我,然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绷不住爽朗地笑了起来,边笑边说,“真是的,真是……哈哈……”
  于是直到用餐结束我们的氛围都异常和谐愉快,我想方设法插科打诨讲段子,苏成脸色和缓,眼有笑意,饭后他洗碗,我擦桌子,路过他房间是没忍住又往里偷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相框已经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一不小心进了一个万年坑老子现在好想提刀砍作者全家啊!!!到底和谁在一起了老子好想知道结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以及e君乃的心意我收到了不要再给我投了意思到了就行了这样我很不好意思啊我会日更直到完结哒


☆、四十二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苏成和我招呼了一声就回卧室午睡;他稍微把门带了带;没有关严实,露着个小缝儿;我把带来的东西安置好了;然后百无聊赖地满客厅转悠,路过他房门口时;我轻手轻脚地透过门缝儿看了看,房里开着空调;苏成盖着条薄毯子背对着窗户睡得恬静悠然;看起来既无罣碍也无忧愁。
  说实话我挺羡慕苏成的;心如明镜;不染尘埃;强大到无可撼动的地步,我就不行,谁都能踩上两脚,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有时候也会幻想自己不是这么个惧怕冲突的包子脾气,也能够有气场能够酷霸狂吊拽,谁敢动我我就给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完了潇洒地一吹刀尖,拂衣而去,深藏功与名。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房里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进去拿起来一看,好家伙,周易给我来短信了,约我晚上吃饭。
  我直接给他拨了个电话回去,那边响了两声就接起来了,我怕吵着苏成,于是把房间门关上,周易那边接起来一句话不说,光听着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得,还得我先开口,我拿起空调遥控器边调温度边问他,“怎么着?还跟我置气呢?”
  那边周易声音闷闷地传来,“没有。”
  我一听笑了,调好温度,把遥控器往书桌上一放,用肩膀把手机夹在耳朵边,边关窗户边说:“周易你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多大点儿事儿啊你说,气这么久?”
  窗外骄阳似火,路上稀稀疏疏有几个行人,街边的大榕树被晒得卷了叶子,真是,看着都觉得热。
  他不出声儿,似乎也没有挂电话的打算。
  “到底什么事儿?”我边把窗帘拉上边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闷闷地道:“……没事儿。”
  我逗他,“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挂啦?”
  那边又不说话了,我拿着电话躺倒床上,往肚子上搭了条空调被,床上铺着竹织的凉席,躺上去很是清凉,周易闷了半天,开口来了句,“挂就挂!”
  他这话说得,就跟小孩子赌气似的,一边说着谁稀罕和你玩儿啊一边又眼泪汪汪地紧紧攥着你的袖子,生怕你真不和他好了。
  我心里一软,想着这几年里我最失落最狼狈的日子都是他陪我走过来的,于是口气也软了,我笑着说:“开个玩笑……最近做什么去了,好像有一个礼拜都没见你了吧?”
  我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感叹着,这一个礼拜发生的事儿,真是,够我回味一年呐。
  他气哼哼地说:“不关你的事!”
  我笑他:“别啊,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儿走这小女生赌气撒娇的路线不合适吧?要不要姐姐给你买个芭比娃娃?”
  估计是被我气到了,他提高声音道:“任可你这人怎么一点儿心肝也没有啊?!”
  我调戏他,“怎么没有,你不就是我的心肝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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