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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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 第1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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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顿,又道:“我对爱情是很专一的,我很爱很爱我的妻子和孩子,他们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觉得自己一个人活着没意思了。”

他举起手,温柔地拭去菲太妃脸上的泪,眼里散发着醉人的温柔,接着道:“就在那时候,我遇上了她,我从湖里把她救起,但她却一再轻生。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命运如此相象的两人。”

爱情,或许真是一笔还不清的债。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不知不觉,傅雅轩眼睛湿湿的。

他们这样相爱,有错吗?怪就怪上天老爱捉弄有情人。

“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因为生活在深宫,她所受的苦,所受的委屈无处诉说,她既坚强,又脆弱,是两个小皇子的死,把她逼得崩溃了。我给她讲我的故事鼓励她,结果,她反过来安慰我。”

“是你救了我的性命,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活到今天。”她低垂着眼敛,深情地凝视着那个她深爱的男人。

“因为是你,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后来,先皇回光返照之时,已钦点了我为陪葬之一,你知道以后,便用手里的所有兵权跟先皇交换,又救了我一命。”

“这么说,先皇也知道他们的事?”路秋红冒冒失失地惊呼出声,一瞬间,四周都静止了。

周泰安和菲太妃顿时呆住了,定定地望着她,他们的脸色都一样地苍白。

过了好久,两人都跪了下来,是羞愧,是内疚,是惭愧,是心有灵犀……或者什么都有。

“真的好感人啊!”傅雅轩倚在崔墨耀的怀里叹道。

“朕也觉得这是旷世爱情啊!”崔颖炎的眼睛也湿了。

忍辱偷生。

“即便如此,但杀人的人,还得要付出代价。”刘丽君走上前去,恨恨地瞪着那个杀人凶手,就是眼前这个人,害死了她的爹娘,她终于找到他了。

傅雅轩眼波流动,缓缓道:“就算有天大的理由,都不能成为杀人的借口,李驸马府的一百四十七口人,他们死得好冤。请皇上为他们作主。”

崔颖炎郑重地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才道:“靖国侯周泰安买凶人、陷害忠良、扰乱后宫,数罪并罚,但,念在其曾为朝廷立过无数汗马功劳,赐毒酒一杯;常雨菲扰乱后宫,亦赐毒酒一杯。”

“谢皇上隆恩。”两人同时叩谢圣恩。

几个侍卫上前,将两人带走。

刘丽君终于为自己爹娘报仇了,她可以松一口气了,但她并不开心,真的报了仇又如何?人死不能复生,现在就连表姨娘都离开了她,也许,这就是报仇的代价。

傅雅轩上前轻拍她的肩,低声道:“节哀顺变吧。他们在天上看见,也该欣慰了。”

刘丽君点点头,她当然忍辱偷生,就是为了使爹娘沉冤得雪,现在,终见青天,她已无憾了。

崔颖炎注视着刘丽君,忽然道:“刘丽君,你仍皇姑姑唯一的骨肉,你机智、勇敢、坚强、善良,朕特赐你公主封号‘上善’,择日策封,赐公主府一座,其他的东西你缺什么,尽管跟朕说,朕再拟旨定夺。”

皇上竟然这么和善的问她,皇上是在问她吗?刘丽君受宠若惊,原本以为皇上是个很冷酷的人,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弄得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傅雅轩侧脸看刘丽君,见她一直发呆,便撞了一下她的肩,轻声提醒道:“皇上在问你话呢。”

“哦。”刘丽君回过神来,垂首吞吞吐吐地道:“皇上,我可不可以……不要公主的封号?”

“为什么?”崔颖炎挑起眉来。

旁边的一干人等都急了,别人抢都抢不来,如此好事,她居然不要?她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了?

“我……我不适合……”她曾经是青楼女子啊,怎么可以当公主,这样会有损皇室的颜面啊。

“怎么?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朕的气?”

“不是。”

“那就这么定了,上善公主府的装饰设计,一切事务,就由奕王妃负责监督。”崔颖炎以命令的口吻道。

“臣遵旨。”傅雅轩除了听命之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上善谢皇上隆恩。”

这一刻,刘丽君终于寻回了根的感觉,现在,她终于有了家,有了亲人,不再一个人孤零零地漂泊。

……

回到府里,傅雅轩软软地瘫在贵妃椅上,等待盈雪放好热水,可以泡个舒舒服服的澡。

旁边的椅子上坐满了人,每个人都很疲惫,但每个人此刻的心情都不一样。

崔墨耀递给她一杯茶,问道:“怎么,破了案,反而不见你开心?”

傅雅轩接过茶喝了一口,把杯子还给他,懒懒地伸了伸四肢,慵懒地道:“有什么好开心的,我都完蛋了。万能的主啊,上帝啊,救救我吧!”

旁人都如跌入了五里雾里,只有路秋红理解她此时的心情,戳破说:“她呀,升官了,就更不能隐退了,这对她这种爱玩的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

刘丽君掩嘴偷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秋红,你好了解她啊。”

“等你跟她认识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她全身都是怪毛病。”路秋红口没遮拦地说。

“路秋红,你找死啊,敢这样说我。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你这个烂赌婆,前几天你在赌坊输了一千两,现在还欠着我钱,什么时候还?”

路秋红敢说她的坏话,那么她也没有必要保密她的隐私。

此话一出,果然,韩高的脸都绿了,霍然站起来道:“你又瞒着我去赌钱?”

“玩玩而已嘛,赌得又不大。”路秋红垂着头低声说。

“一千两还叫不大?那多少才叫大?你还得起吗?”韩高怒火中烧,他的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好赌成性,屡教不改。

“本来想把钱赢回来被回这个数的嘛。”路秋红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韩高的眼睛瞪得老大,怒道:“这么说,你还要去赌?”

“不赢回来,拿什么还债?”路秋红怯弱地说。

“你真是……死性不改!”韩高气疯了。

一旁的傅雅轩悠悠地笑道:“还不了钱,就捉她去做鸡好了。”

崔墨耀闲不住,也来凑热闹道:“对,捉她去做鸡好了。”

“路秋红,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再去赌,你就自己去做鸡还债吧。”韩高重重一拂袖,踏着流星大步而去。

“真要做鸡吗?这么残忍?”路秋红立在原地,喃喃地道。

“快去追啦,还愣在这里。”傅雅轩把路秋红往外推,他们俩夫妻耍耍小花样就好了,耍大了可不行,到时候麻烦还是得落到她的头上。

一场两个人的战争,原来就是这样引爆的,刘丽君看得一愣一愣的,原来成亲有这么多的麻烦事,还好她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傅雅轩无意中看向门外,只见甘子贤静静地站在门外,背影孤独凄清。

目光再移回刘丽君的脸上,自从黛太妃去了以后,她的脸上就再也没有了笑容。

傅雅轩语重深长地道:“丽君,你以后是公主了,长大了,就不可以像以前那样率性而为了,懂吗?”

刘丽君噘噘嘴,皇上都不管她,王妃倒管起她来了,就像个管家婆似的,真惹人厌啊。

正在这时候,盈雪匆匆奔进来禀报:“王妃,水放好了,可以去洗澡了。”

“嗯,过来拉我一把。”傅雅轩懒得连手都不想抬,好享受这种被人侍候的感觉。

刘丽君看不过眼,冷哼一声,转身奔出门去。

……

天色黯沉,皇宫里,依然富丽堂皇,任何一个角落都有人来人往,人来人往中,有多少人心怀一丝悲伤。

黛太妃的一生凄婉,曾经的屈辱,现在□□了,她的葬礼,盛大而隆重,每个人都神色悲伤。

从皇宫到皇陵,有一段距离,下葬时,风和日丽,仿佛在说逝者如斯,余者莫悲。

皇陵中的一堆堆黄土里,藏了多少往事,一切都将成为往事。

收礼是不犯法的。

墓地上几棵疏疏落落的相思树在风中摇摆,仿佛在叹息。

刘丽君披麻戴孝哭得几近崩溃,甘子贤静静地站在她后面,神色凝重,陪她送黛太妃最后一程。

她木然地站在那儿,任由狂风卷着她的裙角,她的心像铅块般沉重,像红麻般凌乱,一种麻木的痛楚正在咬噬着她。

傅雅轩只是静静地站着,她想哭,但眼睛却又干又涩,流不出一滴眼泪。

其实,她知道黛太妃已不需要任何人的眼泪,她走得很安祥。

刘丽君洒下第一把黄土时,哭得晕了过去,身后的甘子贤及时抱住她。

……

□□的人儿,脸色惨白,太医说她伤心过度造成的昏迷,身体并没大碍。

甘子贤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的人儿,她突然翻侧身子,他吓往后倒退,但过了一会儿,她仍没有醒来。

他又靠了回去,凝着她的脸,她额前的一丝头发掉了下来,他想伸手去为她拔开,却又不敢,怕惊醒她,也因为男女授授不亲,他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看,已是罪过,幸好没旁人看见。

其实他不明白,奕王府里下人那么多,奕王妃为何要他来照顾上善公主呢?而且他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大鲁粗。

终于,他的手又忍不住地伸了回去,正要拔开她额前的发丝时,她的眼睛忽然睁开了,把他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撞倒了椅子,人也摔在地上。

刘丽君坐了起来,将枕头拉高垫靠坐着,望着甘子贤,诧异地道:“你干什么?”

她的声音显得有些虚浮无力。

甘子贤从地上爬起,又将椅子放好,垂首道:“我没什么,是王妃让我看着你,她不放心……”

“那你有没有不放心?”刘丽君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有一种妩媚的风情。

“有,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他目中流露出关心之意。

“好多了。睡了一觉,也想通了。”她淡淡一笑,如芙蓉初开。

见她如此,他吊在半空的心终于也放了下来,又问道:“要吃些什么?”

“不饿,我靠一会。”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静静的,谁也不开口说话,是怕打破这种和谐的氛。

终于还是刘丽君受不了这种死寂一般的沉默,开口问道:“他们呢?”

其实是她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所以胡乱找些话题,她一生之中,都没有现在这般局促过。

自青楼出来的女子,最好见风使舵,讨好客人,舌烂莲花,可是她在甘子贤面前,却什么都表现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笨蛋,傻子,木头!

甘子贤回答道:“都出去了。你需要什么,我可以帮你去拿。”

刘丽君傻傻的说:“我想喝些小米粥。”

“小米粥好,清淡。我去厨房看看,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他便走了。

其实,刘丽君并不是想喝粥,只是她面对他时,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喜欢那种无休止的眼神闪躲与沉默。

这些天,她痛失亲人,他一直倍在她身边,她有感觉的,她感觉到他温柔的背后,变得比以前更沉默了。

心里,有莫名的感觉,挥散不去。

有一句话,她很想问他的,她很在乎很在乎那个答案,可是,有很多的原因,令她没有问出口,是她不堪回首的过去,是女子的矜持,是她与他身份的差距……

日落窗下,有婢又在室内点起的烛火,烛影摇曳间,他轩昂的身姿突然出现在门口。

那一刻,她激动得落了泪。

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来了,可是,他来了。

他手里拿着托盘,托盘着摆着一碗冒着白烟的清粥,他将托盘放于桌上,走过去就牢牢地捉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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