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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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 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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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傅雅轩的身后响起,将她吓了一跳。

她回过头,便看到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珠冠蓝袍,那结实的身材,透着一种有力的感觉,傅雅轩实在猜不出他是什么人。

当那男子瞧见傅雅轩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时,态度有些改变,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我是过路的客人,幸得胡老爷收留我在这里借宿一晚。”傅雅轩微低螓首,盈盈一福。

“原来是阿爹的客人。阿爹是个大善人,你就放心在这里住就行了。”男子笑逐颜开。

傅雅轩眼睛一亮,问道:“你是胡老爷的少爷吧?”

男子正要回答时,远处传来一娇滴滴的声音:“他不是胡少爷,咱们这府上没有胡少爷,只有胡小姐,而他只不过是上门女婿罢了。”

傅雅轩朝着那声音的发源地看去,那个漂亮的少女,她认得,胡老爷的千金胡桃儿。

“原来是这样。”傅雅轩浅浅一笑,这胡桃儿不会是在吃她的醋吧?

说话间,胡桃儿已来到了傅雅轩的面前,她一手搭在那男子的身上,目光陡然凌厉,道:“萧远东,少在这里勾三搭四,害我一大早找不到你。跟我回去。”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勾三搭四?你会不会尊重人?”萧远东不悦地甩开她的手。

“喂,萧远东,你嚣张什么?你只不过是我家的上门女婿而已,你别不知好歹……”

她应该深爱着那个男人吧!

“胡桃儿,你不要逼人太甚了。”萧远东怒喝一声,愤怒而去。

“萧远东,没有我胡桃儿你能有今天吗?你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罢了!”胡桃儿在他身后大喊。

傅雅轩轻叹息,哎,这到底是一对怎样的夫妻?

胡桃儿突然狠狠地瞪了傅雅轩一眼,冷冷地道:“看什么看!你要敢勾引他,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说完,跟着萧远东离去的方向悻悻离去。

好大的醋意,她应该深爱着那个男人吧!

……

太阳公公终于露脸了,路秋红和韩高的门还是紧闭着,傅雅轩只好砸门了。

“来了来了。”

来开门的是韩高,路秋红在屋内梳妆。

傅雅轩像条泥鳅一样,越过韩高溜进屋里去,一下一下地截着路秋红的背,神神秘秘地问道:“秋红,你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看到什么?”

路秋红仍在梳妆,漫不经心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没有嘛?”尾音微微发起嗲来。

“有。”路秋红没好气地道。

傅雅轩大喜,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将她的笑容击垮了,“看到你嘛。”

“我是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傅雅轩不死心。

“没有,我昨晚一觉睡到天亮。”

傅雅轩看向韩高,还没问话,韩高已答道:“你不用问我,我昨晚抱着我娘子一觉睡到天亮。”

路秋红拉着傅雅轩悄声道:“夫人,你问这个干什么?昨晚爷欺负你了?”

傅雅轩的脸立即红了,娇嗔道:“你想哪去了。”

不知何时,崔墨耀已站在门口,对着屋里说道:“我们该去跟胡老爷胡夫人告辞了。”

四人在花院往前院走的时候,胡忠突然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四位……客人,我们夫人……要见你们。”

他何以这么紧张,莫不是有事情发生?傅雅轩也跟着紧张起来。

当了这个天下第一女官以后,案子查多了,她的神经也变得越来越敏感了,往往一件很普通的事情,都会被她想得复杂化。

……

四个人被带到一间房,看到□□躺着的胡夫人,才知道她病了,而且看起来病得颇严重,嘴唇苍白,脸色发青,双目无神。

昨晚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何以一夜之间会病成这样子?只怕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胡夫人,你怎么了?请大夫了没有?”傅雅轩执起胡夫人冰冷的手,关切地问。

“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胡忠回答。

胡夫人对着傅雅轩扯出了一个微笑,叹道:“我这个病大夫也治不好,总是让老头子为我白忙活。”

“夫人得的是什么病?”傅雅轩问道。

“心病,治不了了。”

“不会的,夫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姑娘,你们在这里多住几天,陪我这老太婆好好说说话,行吗?”胡夫人紧紧地握着傅雅轩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

面对着一个满带病容的人的恳求,傅雅轩又怎么能拒绝,更何况她也并不是那么急着赶路。

“我答应你就是了,我等你好起来,咱们好好聊聊。”傅雅轩卖萌地眨眨眼,点点头。

这时,胡老爷带着一大夫进了屋里,开始为胡夫人诊治。

大夫把脉过后,神色凝重,但什么话都没说,开了药单给胡老爷,便由胡忠送了出去。

胡老爷命人照单抓药,又在床前安慰了胡夫人几句,胡夫人便睡了过去。

在院子里,傅雅轩忍不住问:“胡老爷,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胡老爷摇摇头,叹息道:“这是心病啊,治不好的了。”

心病?既然胡夫人都知道自己有心病,会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呢?

“是什么心病?”傅雅轩追问。

胡老爷的神情一黯,眼底里闪烁着泪光,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缓缓道:“自从一年前,雨霏意外因去世了,夫人就得了这个病,有时候一个月发作一次,多的时候几天发作一次,发作起来心痛得她直想撞墙。”

傅雅轩黯然神伤,原来胡夫人还有这么一段不愉快的事,那个雨霏对她一定很重要,所以她的死才给她这么大的打击。

胡老爷神情悲苦,接着道:“她病发的时候,直叫我杀了她,可我如何下得了手?”

傅雅轩深感悲伤,忍不住问道:“雨霏是谁?”

“雨霏啊!”又是深深地一声叹息,胡老爷悲伤地道:“雨霏是我们的大女儿,她自小就很乖巧、心地善良,又孝顺,可……那晚她不小心掉到井里去,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霎时,傅雅轩的手足冰冷,想起昨晚看到的种种,真的是这么邪门?

“太可惜了,夫人太可怜了。”傅雅轩娇美的嗓音因为冷而微微发抖。

“我都跟她说过了,那是意外,可她不相信,所以就一直有这个心病。”

“一年了,就算多么不愿意,终究还是要放下的。”

路秋红听了,也十分难过,她哽咽地道:“其实胡夫人不用那么悲伤难过的,她不是还有桃儿小姐嘛。”

胡老爷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平静些,扯出一丝微笑道:“夫人叫你们留下来,你们就留下来吧。她昨晚痛得一夜没睡,现在刚睡下,可能要下午才能醒来。”

“胡老爷,你忙吧。我们想到小镇上到处走走,看看这边的人文风情。”

“去吧,今天太阳很好,是该到处去走走。”

……

傅雅轩等人走出有宅,沉寂了一夜的小镇已热闹起来。

他们在大街上走着,因为与本地的衣服有所区别,所在显得鹤立鸡群,格外夺目。

“喂,你们真的去了胡老爷家借宿?”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傅雅轩朝那声音看去,那是一个粗汉子,傅雅轩认出他了,昨晚就是他给他们指路去胡府的。

“是啊,我们去了。”傅雅轩回答。

你见鬼啦?

街上的人听了,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你们真的去了?”一个人问。

“真的去了又怎样?”傅雅轩答道。

“哗!”所有人嘘了一声,一哄而散。

傅雅轩及时捉住了那粗汉子,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清楚,你休想走。”

粗汉子身形魁梧,但在身怀武功的傅雅轩面前,显得是那么弱小,他不挣扎,只是惊讶地道:“你们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

傅雅轩反问道:“我们应该看到什么?”

“你们一定不知道吧,胡府闹鬼,胡雨霏死了以后,鬼魂一直留在胡府。整个小镇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胡夫人就是被鬼上身了,所以得了怪病。”

傅雅轩愣了一下,粗汉子趁机挣开了她的手,逃似的跑掉了。

“鬼?胡府真的有鬼吗?”路秋红瞪着眼睛,好后悔昨晚睡得这么熟。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要真有鬼,你抓一个出来给我看看。”傅雅轩烦躁地大喊起来。

“要是这么容易被你抓到,那还是鬼吗?”路秋红忍不住笑出声来。

崔墨耀苦思冥想,开始觉得傅雅轩昨晚说的话有道理了,皱眉道:“现在想起来,我也觉得胡府鬼气阴森的。”

路秋红立即缩起双肩,抖着唇道:“你们别说了,好可怕啊,我们还是逃吧。”

“昨晚我说了你又不信。”傅雅轩瞪着崔墨耀。

“我现在相信了。”

“为什么相信?”

“因为是你说的呀,你说昨晚见到鬼了,所以我相信。”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旁边的人全听见了,都远远地躲着他们,说起鬼,谁不害怕。

路秋红和韩高齐齐瞪大眼睛,异口同声地道:“你见鬼啦?”

真有人相信世界上有鬼啊?

不过古代的人倒是挺迷信的,越是到了后期,人们越不相信,那是因为科学越来越发达的缘故。

“我梦游见鬼。”傅雅轩淡淡抛下一句话,没好气地往前走。

其他三人也紧追上去。

整条街的人看见他们,都远远地躲开。

“夫人夫人,你是不是真的见到鬼了?鬼长得什么样?是不是青面獠牙?”路秋红好奇地追问。

“再问?再问我把你抓去送鬼吃掉。”傅雅轩没好气地道。

路秋红连忙缩到韩高身后,惊怕地道:“我运气没你好,见不到不干净的东西。”

……

这个小镇叫梅枫镇,春有梅花秋有枫,四季如春景如画,好山好水好地方。

繁华的街道外,是一条美丽的梅枫江,缓缓流水,清澈见底,一叶扁舟在江上游,远远听见清脆的风铃声传来,给这繁华的声音和了一道音。

这里处处洋溢着古朴的风情,透着最原始古镇的气息,乡民们祖祖辈辈靠耕作为生,孩子们在溪旁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

他们坐在小船上,只要一伸手,就能掬起一把清水,身处景中,心情也豁然开朗。

现在,傅雅轩等四人就坐在一首小船上,看着两岸的美景,什么烦恼都抛于脑后了。

船上挂着的一幅画吸引了傅雅轩的注意力,画上,白云飘缈,一个身穿白衣裳的女子在一团云雾中傲然而立,她忧郁的眼神,让人恍似置身梦中,不愿醒来。

那种忧郁的气质,似紫水晶一般迷幻,又似兰花般优雅似牡丹般尊贵,绝美姿态无人能出其右。

世上真有这种人存在吗?

淡淡的紫色背景,给人无限的浪漫感觉,那纯白,却把人带入略微凄婉的美丽境界,哀怨与凄美同在。

傅雅轩情不自禁地轻抚上画中人,不得不承认,这画师的画功是一流的,将画中的的容貌神态都表露得那般自然,那美人如随时会从画中走出来。

画的落款,提着几行秀气的字,傅雅轩轻启朱唇,念道:“红藕香残玉蕈秋。轻解罗衫,独上兰舟。云中推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客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那中年的艄夫笑道:“姑娘,我看你一定是个知书达礼的人。”

“念过一些吧。先生也是读书之人?”傅雅轩上下瞧了瞧艄夫,又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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