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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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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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崔墨耀的心头有了许多解不开的结,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为何要帮他?她说的话又可是真的?如果是,她又是如何击退城外的十万大军?

这些疑问,都需要知道黑衣人的身份方能解开,但黑衣人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崔颖炎。

崔颖炎抱着奄奄一息的何文颂,以前的爱意,刚才的恨意,所有的一切,现在剩下的,只有怜悯。

她实在是一个可怜的人,她自小生长在那种环境,被父亲训练成大将,实则是杀人的工具,就连婚姻,都是那么可悲,她爱的人,不爱她,再嫁,是一个她不爱的人,却要笑容相迎,假意承欢……

“皇上,妾身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她用力执着他的手,祈求说。

望着她如水如星的美眸,崔颖炎的耳畔勿地响起了这句话,轻轻柔柔的,哽咽地含着泪,蓦然间,他的胸口涌起一股暖热,几乎教他没有招架之力。

他温柔地说:“你说,朕都答应你。”

“姐姐是个好人,你要好好对她。”这辈子,她欠了姐姐太多,已无力再还,唯有祈求下一辈子。

崔颖炎狠狠地点头:“朕答应你。”

她居然为他挡剑了!(3)

“还有……我们的智儿,就拜托你了。”

“朕会好好照顾他。”

“那我就放心了。我这一生,做错的事太多了,现在,我要去赎罪了……”她笑眯著朦胧的泪眸,眷恋地瞅著崔墨耀高大冷绝的背影,近似喃喃自语地说道。

“不!不要,智儿还需要你。”

她对著他缓缓摇头,一抹倾国倾城的绝美微笑跃上了她的唇畔,唇畔的鲜血红艳如花,脸色却是苍白若雪,两者之间形成了怵目惊心的对比。

“我从来不后悔……到这世上……来过……”

何文颂一双美眸盛满了泪水,不舍地注视著崔墨耀严酷的脸庞,在心里暗道:墨,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

她将带著这个秘密死去,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咽下最后一口气,而崔颖炎的心,已经被这个事实给震得发麻了。

崔墨耀只在静静地望着她,眼里出现了怜悯之情。无论她曾经做过什么,但此刻,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她是为他而死的,如果没有她,他死了,而大丰朝,也将不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崔颖炎怀抱着那柔弱的娇躯,眯细了黑眸,迎视着群臣,瞬间,一抹苦涩的微笑泛上了薄唇。

今天的太阳,依然从东方升起,他的帝皇保住了,却失去了很多无法挽回的东西。

此刻,在他的心里不禁有些恍惚,究竟,这些年来他汲汲营营,一心想要求取的东西是什么呢?

灿烂的阳光,都被挡在门窗外,昨夜一场风暴,也未能侵袭这里的半分宁静。只是,那白烛红火,洒落在她的脸上,惨白惨白,让人心疼。

皇太后薨逝后,停灵期间,整个皇宫一片白皙,洁白的色彩,在春日里添了几分寒意。

宫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麻木,更确切的来说,是一种了然。这一切,与他们来说,似乎是早晚的事情。人都有一死,只是迟早而已。

灵堂,黑白两色的交替,点缀着无限的悲伤,高高燃起的白烛,在一片白净里面,发着昏黄的光芒;漆黑的棺木,泛出一股冷冷的透亮,照出世人脸上的无情。

跪在灵堂前的人,满脸都是哀伤,准确的来说,是一种对生命的绝望,没有人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

她一身白衣,心如一滩死水,只是想着如今躺在棺木里的皇太后,生前那么宠爱她的皇太后,如今,却已心如死灰,甚至,来不及见她一面。

是她,没错,她就是傅雅轩,她没有死,也没有跳崖,一直以来,她都好好地活着。

其实,那个悬崖,她早已去踩过点了,然后上演一场生离死别。她看似整个人跌了下去,其实早已算准了平衡的力量,拿捏得分毫不差。

她身子滑下,右手的尖刀便已插入了峭壁,左手也立刻拉住了条山藤,整个人都贴在峭壁上。

这自然要有很快的眼睛,很细的心,更要有很大的胆子,但要绝处缝生,要别人上当,尤其要崔墨耀这种人上当,不冒险行吗?

她居然为他挡剑了!(4)

崔墨耀的悲呼痛哭,家人的痛哭怒骂和爆打,还有伊玉兰柔言细语,她始终贴在壁上,听得清清楚楚。这些哭叫痛打,她心里自然也有许多难言的滋味,但他毕竟忍得下这个心,对一切都不闻不问。

到后来人声终于散去,傅雅轩终于松了一口气,过了半晌,身子悄悄往上爬,回到地面时,天色已泛白,她的双手也已麻木。

地面上,草丛里,一滩滩的血已被风吹干。

之后,她去了很多地方,开始她一个人的旅行,一个人的精彩。

但很快,她就发现,那种生活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快乐。

很多时候,她都在马上度过,看尽四方风景,高秀险峻的大山,万流奔腾的大江,也尝尽民间的小吃,领略过各处的人文风情。

有时,她会在一个地方停驻很久,在日落前,细细地泡上一杯茶,看着一本书,或者弹上一曲,享受这夕阳的温暖。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耐得住这种孤独和寂寞,直到上天眷顾她,让她回现代去。

每天醒来,就可以看到远处的山脉,天边的云彩,绿草成茵,牛马成群。

日子一天天过去,所做的事情,一天又一天地重复,她反而迷失了自己。

或者一个天生受热闹,受惯万千宠爱的她,喜欢五光十色生活的她,是不应该这样流浪的。

但她又不甘心这样回去,她还回去干什么,难道还要将以前走过的路,又再重新一遍?不,她不要这样。

她继续往前走,然后在一个美丽的村庄,她决定在那里开始自己的全新生活。

她买了一座房子,在院子里种满了玫瑰花,仿佛世外桃源,没有干扰和羁绊的天空。

这里的居民很纯朴很善良,也很好客。有时,邻居家的羊儿会跑到她的花园来吃鲜花。

静下来时,她就会拿出“肯德神功”,开始照着上面所描述的比划,起初,她只是好奇,根本不相信平凡的招式会有什么惊人的威力。

直到有一天,她练功时不注意,突然击出一掌,将整片林子里的竹树都拦腰折断了一大半。那时她才明白,她真的练成了神功。

村庄虽小,但若是朝庭里有什么大事,这里都会在几天后知晓的。

有几天,她的眼皮一直在跳。突然听到皇太后驾薨的消息,她不相信,是谁开这样的玩笑,可是要杀头的,皇太后身体一直很好,而且还这么年轻。可是,谁敢冒死开这样的玩笑?

这个消息铺天盖地地传来,百姓们都悲痛服丧缅怀这位最传奇的皇太后,大丰朝最高贵的女人。

终于,她信了。带着悲伤的心情,她回到了洛遥城。

本来,她只是想悄悄地进宫拜祭一下这位疼她爱她的长辈,但皇后被废的消息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她就知道有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袭。

若是有人问她怎么把何太急那十万大军摆平的,她一定会很得意地说:想不到偷来的一面金牌竟然可以这么有说服力,更想不到她的易容术这么高,扮的何文颂竟然能蒙过那么多人。

那恐怕与天色有关,更何况她跟何文颂相处也有一段时间,声音与动作都学得惟妙惟肖的。

直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才惊动了傅雅轩,她纵身从窗口跃了去。

她一直活着!(1)

崔墨耀开始变得很忙,自经历那一场浩劫以后,他和崔颖炎的兄弟情又和好如初,崔颖炎请求他回朝掌兵权,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因为忙着整顿朝政,皇太后停灵期间,他只能每天到灵堂去跪拜一会儿。

悲伤复加的他太疲惫了,还没能从母亲辞世的悲伤中反应过来,整天就回想着儿时母亲牵着他的手,教他走第一步路,教他拿碗筷,拿纸笔……每夜回到家里,都恍恍惚惚的。

那夜,他看见傅雅轩了,他有种感觉,她还活着,他一直觉得她还活着的。

她掉到悬崖下时,他派人去找过她,将整个山谷搜了个遍,可是什么都搜不到,他在山谷守了几个月,可是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她一直活着!

可是既然她活着,为什么不回来?她恨他。她回来了,也不肯见他一面。

从此以后,有一种在热闹中回荡的孤寂。每个无眠的夜晚,更添幽幽长情,因为她的音容笑貌还在脑海里旋转,让他含泪悲伤不已。

情深抵死,心念成空,弹指一霎间。异度空间,酸涩的喜悦,淡寡的天空。心跳过后,无尽忧伤,终是空。

他还能相信现实等得到的梦想吗?皆因,一切都已定格于那天的那声凄叫。

物是人非,沧桑过眼,怀念作结。或许,这份情愫,就要一生。以前从不愿思忆的他,终有了她这个不愿放弃的结。

他祈愿,穿透迷雾,寻迹灵魂里的那一缕阳光。

为何人总是这样,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只有在天涯海角,绝壁死谷,生命被逼到最后的边界,一切才变得深刻。

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梦着你的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幸福;

因为路过你的路,因为苦过你的苦,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追逐着你的追逐;

因为誓言不敢听,因为承诺不敢信,所以放心着你的沉默,去说服明天的命运……

此刻,他正过着她的人生。

胭脂染泪,化作啼痕,有泪已干,独怕难再坠。

多希望,有一天,可与你再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一声再会,截断柔情,往事变得多唏嘘。

白日里神魂颠倒情思倦,到夜晚彻夜无眠恨漏长。

窗外的雨已停,桃下落了多少?她种的,剩下几株?

没想到她进了冷宫以后,外面发生了这么多事。宫中才数日,世上已千年。

死了,一个个都死了。只是,为什么死的是皇太后,而不是她?皇太后是为她而死的,为什么皇太后不把她也带走,为什么他们不把她也带走?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当春丫告诉她这个皇太后驾薨的时候,何文芙几乎整个人都虚脱了,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阴雨配着悲怆的哭声,呼喊声,凄厉地穿透灰色的天空,悲伤砍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尽管冷宫拮据,但春丫还是从主事房那里领来了麻孝衣和白花等披丧物。

那一天,她闭目在冷宫的香雾中,蓦然听到皇太后颂经时的真言;那一天,她念经求佛,不为求神,只为超度;那一天,她磕跪着,不为觐见,只为贴着皇太后的那温暖……

她一直活着!(2)

那一朵曾经娇艳的玫瑰,天天泣泪,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几天后,一个晚上,外面传来震天的响声,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她惊恐慌乱,疯一般冲出屋去,拉开大门时,才发现门已从外面上了锁,任凭她怎么叫喊,她的声音终究扬不过那震天的锣鼓声,喊打喊杀声,还有惨叫声,哭声……

她就像一只笼中鸟,生平第一次,感到那般无助、伤痛、绝望。

那天,她哭得累了,最后晕了过去。

翌日醒来的时候,门已经打开了,春丫一脸关切地守在她的床边,眼睛红肿,像是刚刚哭过。

“春丫,你为什么哭?”何文芙撑着身子,试图要坐起身,却发现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

“娘娘,别乱动,你在发烧。”春丫按住不安分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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