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神医宠妃 作者: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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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神医宠妃 作者:笑白-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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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流听到下人的汇报,就忙赶了过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惨状。他只觉头晕目眩,他欧阳家真是流年不利,今年怎么摊上了那么多事!

    毒辣的太阳炙烤着整个大地,庄严的轩辕殿门前,年近四十的孙将军孙炳权正满头是汗的跪在地上,头顶的太阳,地上的炙热,使得他有些晕眩。瑶华公主正在接受太医的诊治,只是那张脸却已是不保,听说精神也已经崩溃,有些甚至不亲,这都怪耀阳那个不孝子!孙炳权心里埋怨道,自己知道消息之后便火速赶来向皇上请罪,却被皇上一顿责骂之后命令跪在殿门之前,若是公主不醒,便要长跪不起。

    孙炳权被太阳晒的浑浑晕晕,只觉口干舌燥,若是这时有一杯清水该有多好。还没想完,便觉脸上有些湿润,孙炳权抬起头,发现天上已是乌云密布,豆大的雨滴源源不断的砸向地面,掀起一丝尘埃。

    暴雨越下越大,孙炳权全身已湿透,却仍是不能离开。地面上已褪去了先前的暑气,雨水砸在身上已是有些冰凉。一热一冷交替,孙炳权愈是觉得脑袋发昏,只觉体外冰凉,体内却是有一股热气散发不出去,极是难受。

    极度难受的孙炳权低头只看地面,眼中赫然出现一双靴子,慢慢抬头,发现却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曹公公,便强打精神道:“公公,公主如何?皇上如何说?”

    曹公公只是淡淡的应道:“公主已醒,不过……”说着瞥了眼孙炳权期望的脸,继续道:“不过公主因容貌尽失,现神智不太清醒,皇上正大发雷霆呢!”

    孙炳权闻言面色惨白,跌倒在地。

    曹公公看着这样的孙炳权,哪还有昔日风光的将军之风,叹了一口气道:“孙将军,咱家看在咱们之前的情分上,便给将军指条明路,如何?”

    孙炳权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忙回到:“还请公公指路!”

    曹公公抬头看了看远方,轻声道:“交出兵权。”

    交出兵权,那就意味着失去一切权利,亦是辞去这将军之职。孙炳权面色尽失,绝望的点了点头。孙家一朝落败,孙炳权兵权外落,孙耀阳断子绝孙,欧阳盈被禁足。

    而欧阳盈却受到皇帝的赏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丞相府五小姐欧阳舞温正恭良,珩璜有则,礼教夙娴,慈心向善,谦虚恭顺深得朕心,先封安定公主,赐之金册,谦以持盈,益笃兴门之枯,贵而能俭,永垂宜室之声,勿替令仪,尚缓厚禄,钦此!

    孙氏一下子就被气得起不了床,终日靠汤药度日。她面目狰狞,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可那又有什么办法?

    五月初六,宜嫁娶。

    天色蒙蒙亮,欧阳舞就被人从床上挖出来沐浴洁面,穿上夜重华送来的大红色嫁衣,嫁衣恰到好处衬出她的身姿,金线剌绣的凤凰展翅欲飞,衣服上摆和裙摆镶嵌着祖母绿、东珠与大颗粒的玉翠闪耀了一干嬷嬷和丫鬟的眼。

    随后,欧阳舞坐在梳妆镜前,喜娘一边往她脸上涂上脂粉,一边说着吉利奉承的话,欧阳舞看着镜中几乎被白粉遮住的脸庞,跟个女鬼似,不由蹙起眉头,忍不住拿帕子擦掉:“喜娘,你涂抹得太多了,我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

    “怎么会,新娘子这样才漂亮!”喜娘忙挥开她的手,呵呵地笑着,下手丝毫没有留情,恨不得把梳妆台上所有的胭脂水粉都抹到她的脸上。

    欧阳舞无奈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浓妆艳抹地就像一个彩绘花盘,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要是能以这副样子吓跑夜重华就好了,免得自己还要想办法逃婚。

    喜娘把头清香扑鼻的桂花头油抹在她乌黑亮丽的秀发上,精心地盘了精致的发髻,接着往她的发髻上插上各式的金钗,妩媚的流苏悬挂下来,微一摇头,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嬷嬷望着镜子中的欧阳舞,笑眯眯地开口道:“王妃,您现在可真是仙气飘渺,光彩照人。”

    欧阳舞心中暗道:你确定不是鬼气弥漫么……

    头上的凤冠珠玉相衬,华丽眩目,只是此刻的欧阳舞只感觉到沉重,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尊贵,她看到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嫌弃极了也厌恶极了。

    她望着周围帮忙的丫头,只知道一味地赔小心、奉承着自己,突然怀念起阿秀来,这个聒噪的丫头昨晚就被自己打发走了,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到。还记得自己打发阿秀走时,把银子和卖身契交到她手里时,她哭得泪涟涟的模样,心中也带着几分不舍。

    可有什么办法呢,多了一个阿秀在身边,她的出逃之路便会艰难得许多,若是有缘,总是能够再见的。

    欧阳舞沉思在自己的想法中,神色略略黯然,身后的喜娘以为欧阳舞不满意自己的手艺,赔着小心道:“五小姐,不,安定公主,如今您可是整个东晋最尊贵的人了,只有这身打扮才衬得上您!”

    欧阳舞淡淡地从镜中瞥了她一眼,并不说话。安定公主,皇上册封她为安定公主可不是为了安抚夜重华,自她救了夜重华之后,她的一切便与夜重华联系在一起,谁提起欧阳舞,都会加上一个夜重华。

    夜重华,夜重华,她真是受够了!出嫁在前,想起以后的生活,都是个未知数,欧阳舞便觉得莫名烦躁起来。

    她神色欧阳舞想起夜重华,便淡淡的有些气闷,伸手将头上的各式钗子一一取下丢在地上!

    身后的喜娘吓得瞪大了眼,她从未见过一个新娘子是如此任性,她正想说点话,却见欧阳舞唇角勾了一抹浅笑:“太重了,我觉得脖子很不舒服。”

    “是!是!”妆容衬得欧阳舞越发妩媚动人,可她的眼神漠然,像是化不开的冰山,只要被她盯上,心口处便有些瑟瑟,再也不敢开口阻止。

    欧阳舞把头上的头饰拆得只剩下额前的流苏式头簪,轻轻的晃了下头,觉得轻松了才罢。

    正在这时,有下人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急声道:“小姐,王爷的迎亲队伍已到府外,老爷让小人来请小姐出去。”

    欧阳舞看着镜子画着大浓妆的自己,本还想擦拭,随即又觉得顶着这么个丑妆也没什么的,她展颜一笑,任由喜娘牵着她走了出来。

    欧阳舞被一群丫鬟簇拥地走到门口,便见夜重华已在门口,正与欧阳流聊着什么,他微侧着脸,看起来漫不经心。他头上仅束白玉的发冠,从欧阳舞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对方英俊精致得仿佛画像一样的侧脸,浓密的长睫,薄薄的嘴唇唇角微微抿起,今日他穿了件绣着金色滚边的银色常服,腰系一条红玉绯色绸带,轻风扬起他的袍子,将袍子上以金线绣成的红梅扬得轻轻飞散,整个人看起来妖娆瑰丽,风华绝代,令人移不开眼。像是感应到一般,夜重华将头转到这边,随即便对上一双清澈淡然的眼睛。

    欧阳舞穿着一身火红嫁衣,红得妖娆耀眼。只是在视线触及她的脸庞时,微微的愣神。他的舞儿不管如何装扮,都是美得如此耀眼,像一颗璀璨的夜明珠熠熠生辉,一站在那就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欧阳舞缓缓地走到门口,站在欧阳流身旁的孙氏朝她望了过来,眼神甚是不悦。

    孙氏是欧阳家的夫人,无论如何,她今天都是要送欧阳舞出嫁的,她大病未愈,此时一脸憔悴,即使是华丽着装,画着精致而艳丽的浓妆,却也再显示不出平日里的风光。

    欧阳舞走过去,对着欧阳流和孙氏微微伏了伏身,低声道:“爹爹,母亲。”

    孙氏虚扶了一把,她此时连站着都需要丫鬟扶着,连说话都气喘吁吁,索性也就不开口了。

    欧阳流脸上甚是喜悦,儒雅轩昂的脸上露出慈父般得笑容,他扶起欧阳舞,朗声道:“舞儿,今日是你出嫁之日。想当年,你这么小,爹爹还把你抱在怀里,如今一转眼你就长大了,要出嫁了,爹爹可真是舍不得呢。”

    欧阳舞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笑容并未达到眼底。欧阳流还真会做戏,可欧阳舞现在也不想打断他,因为此时他的眼眶中已晶莹一片:“下次见面都不知是什么时候,哎,今天是大喜日子,我应当开心才是。”

    说着,欧阳流转头看向夜重华:“王爷,我这最疼爱的女儿今后便拜托您来照顾了!”

    夜重华看到欧阳舞在听到欧阳流说道最疼爱的女儿时,嘴角浮现的讥讽,便应道:“岳丈无需担心,我自会好好对待舞儿。总不会让她如过去一般受人欺凌,只要是舞儿要的,即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本王也会去摘!”

    夜重华说这些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欧阳舞,眼中溢满了炽热、坚定,欧阳舞的心不经意地漏跳了一拍,随即低下了头。

    欧阳流知这是夜重华在为自己对舞儿过去的种种行为的讽刺,面上甚是尴尬,一时无言,正好此时喜娘开口道:“时辰已到,请新娘上花轿。”

    欧阳流假意抬头看了看天色,便建议道:“咳,王爷,此去西陵,路途遥远,不如及早上路吧!”

    欧阳流的建议正中夜重华的心意,这便牵着欧阳舞说道:“那便告辞。”

    隐约之中,欧阳舞听到院子里传来几声剧烈的响声,随即女子咬牙切齿的低吼声也随即传来:“滚,都给我滚出去,滚!”

    欧阳流往声音传来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

    一个小丫头附在欧阳舞的身边道:“是四小姐呢,从昨晚气便一直都在房间里摔东西,现在房间内的东西只怕都被她摔烂了。”

    欧阳舞淡淡地笑了笑,欧阳盈如今如何她可是一点都不关心。

    “主子,我们该上路了。”夜重华身边的护卫低声说了一句,夜重华微微颔首,修长的手臂一抬。一旁的喜娘从托盘里拿起喜帕覆在欧阳舞的头上。迎亲的车队已经到了,为首的马车挂着鲜红的绸缎,张扬着喜气洋洋。帷幕以蜀锦绣成遍缀珠宝,奢华无比,拉车的马匹也是健壮有力。

    马车后面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跟着数不清的嫁妆,一箱箱,一担担,流光溢彩。再远处,更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想来老百姓都在凑热闹,看着安定公主风光出嫁呢。

    鞭炮齐鸣,锣鼓震天,欧阳舞只觉面前一暗,眼前的视野只剩下了一片红。

    她的手搭在一个丫头的手上,喜娘牵着她的另外一只手,将她牵到了马车前。欧阳舞刚想上马车,双脚突然离了地,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抱起,轻松地把她抱入了马车,里面珠翠装点,描金绘彩,垂头便看到腥红色的锦缎迎枕和坐垫上绣了精致富丽的牡丹花,处处显着富贵豪奢。

    欧阳舞坐下来后,马车就开始行使了,马车并不见晃动,行进甚为平稳。

    耳边持续着震耳的鼓乐和喜炮,街道之上满是人群的笑论声。

    欧阳舞终于还是坐上这辆马车了,迎亲队伍如此多人,要怎么才能逃走呢?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欧阳舞还在心中计量着,突觉得眼前一阵光亮,头上的红绸子便已经被夜重华掀开了去。欧阳舞抬眼对上夜重华的眼,一双深邃的漂亮眼睛静静地望着她,格外深浓的眼线狭长斜开去,饱含深意,他突然开口道:“怎么把脸涂成这样?”

    他不是骑着骏马威风凛凛地走在前头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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