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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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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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

    一把搂过她,嘴角逸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手臂一使力,把她锢得更牢,如此靠近的距离间,他们呼吸可测,阳光在他英俊的脸庞上形成一圈柔和光芒,那双黑眸默默的看着阿九,那胶着的目光里仿佛有着什么,定定盯住她的瞳,像要寻找某个东西似地专注不已,“相信我!”

    “是吗?”阿九在夏日里都是沁凉的指尖,伴着一阵凉爽的香,推开了他的脸,“男人在冲动时才会说实话,不过你却是个另类。”

    阿九从他怀里抽身而出,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

    眼看阿九纤秀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战羽才将视线收回,从怀中摸出一副画卷,缓缓展开,画卷上精细的手笔描绘出一个绝美的白衣“男子”,“他”在笑着,宛如月光般的笑容,眼眸中的盈盈的笑意,流动着柔和的光辉,那是一种自心底而出的笑,清澈而艳丽,让他无法将视线移开。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抚摸过画像上的她,抚摸过那个曾经真实存在而他却从来没有见过的笑颜……

    阿九,无论你是谁,我绝不放开你……

    日落黄昏。

    一抹腥红的残霞舔着峰峦,吻着峰岩上的多情的翠绿。

    三个人影兀立在谷崖前,默默地仰望着山峰。

    画翠峰并不远,点将台在城西北,而画翠峰在城西南,恰好穿城而过。对于江湖人士而言,荆州城并不大。

    邵正龙伤重不能上路,邵莹却吵着一定要跟着,两人谁也没办法说服她不要去,只好要她跟着。不多时,就来到了画翠峰的脚下。

    画翠峰不高,山路也并不崎岖,都铺了方条的青石。拾级而上,不多会子,就走了一半。遥遥望见山顶绿树掩映中,有一座小亭子。邵莹道:“你们累不累?不如到那亭子上歇一会子吧。”

    战羽和阿九都在想各自的心事,所以默默无声。只剩邵莹在一旁说笑。

    “段公子,你为何来参加武林大会?难道你也对那森罗感兴趣?听说森罗是武林第一魔女呢!”邵莹一边捶着有些酸软的腿,一边娇笑着说道。

    阿九勾了勾唇,没有答话,倒是战羽饶有兴趣的喃喃道,“第一魔女?就是不知道她是美若天仙呢?还是貌若无盐?”

    邵莹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美若天仙又如何?森罗杀人如麻,那样的蛇蝎女子,哪个男人不要命了,敢娶她?”

    战羽始终只是淡淡的笑着,冰冷的眼眸流转着,其中隐约流泄出的异样魔力蛊惑邪魅,“邵姑娘,你可知这女子再怎样的心狠手辣,一旦有了喜欢的人,百炼钢也会化为绕指柔……”

    他们的谈话阿九充耳不闻,只是看着远远的山峰,“你们歇着,我随处看看。”足下一点,已跃出很远。

    山风萧萧索索,将阿九的衣服吹动,沿途不时能看到三三两两登山的江湖人士,太阳快落山之际,人越来越多,正待阿九转身打算下山的时候,万点飞影中,遥遥就见山下一个细小的黑点跃起,笔直向山上冲了过来。

    来人身法极为迅捷,一跃之势,足有三丈余高,在空中直踏数步,群鸟惊飞躲避,那人身子灵动,在一只飞鸟的羽翼上一点,飞鸟如断箭一般,从云中急坠而下,他却借势飞起。跟着又是一脚点出,竟然凌空度虚,踏着万千飞鸟的脊骨,迅捷无伦地奔至山顶!

    阿九眼瞳微缩,已看到此人是谁,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凤陵焱甫一落地就四处张望,刚才明明看见山顶站着个白衣人,与她极为相似,可转眼人就不见了,难道他眼花了?真的是他的幻觉?

    夜色渐合,夕阳将火红的光芒涂在青山绿水之上,于是山水也一起变成了夕阳的一部分。

    阿九倚在船舷上,船随舟进,流向洞箜湖。晚风轻轻吹过,暮霞的霞辉和一地沁绿迷离的树影铺洒在水面。落霞返照,江面上金蛇腾辉、流光溢彩,她注视夕阳,仿佛要看透这辉煌背后的败灭。是的,再辉煌的晚照,也终究敌不过注定要来临的夜色。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日头落尽的时候,已经望见了洞箜湖中的君山。山水清辉,溶金泻紫,澹荡生烟。

    阿九并不需要花多少时间去寻找武林大会召开的场地,湖中心早已竖起了一杆大旗,迎风抖开,上面写了六个大字:“天下武林大会”。旗下是几十条大船排开,组成了一个大大的方阵。那些船只用腕粗的巨索困在了一起,上面铺了木板,平平整整的,搭建起了好大的一座擂台。擂台周围,又是几十只船,上面站满了人,正准备迎接来往与会的宾客。

    阿九缓缓住了船,泊在一边,她倒是想看看这武林大会究竟能闹成什么样子。战羽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连邵莹停船时也不知了去向,阿九向来不关心别人的私事,也就无所谓他们去哪里。

    过不多时,就见擂台四周缓缓挑起了八盏大灯,将四周照得一片雪亮。

    “当!当!当……”八名僧人撞响了金钟。

    洪亮的钟声,深沉地划过长空,震动人耳,激荡人心。

    泊船的四周搭着木棚,木棚内坐着各门派的代表。

    擂台十丈见方,既是各方代表入场亮相之地,也是比武的场地。

    东西木棚中,坐着青山派青玄子、云玄子,黄山派黄长镜、刘杰英、夏可风,峒山派邱无虚、伍建功,剑宗尹长挚和门下弟子。九江八卦堂主卢水泽、阮大雄,英贤庄庄主贾古方。太行武馆常石沙,天马镖局关天印、关少胜、眉山派静心师太,木桑道长等人,及一大群门派弟子。

    西面木棚中,阴沉着脸坐着丐帮洪九公、常成全、黄铭志、徐康清,青竹帮黄青云、钟老雕、梁信生,印真派金灵子等人,及两百余名弟子。

    东西两侧木棚中,还坐着接武林帖而来的淮泗帮、五旗门、百鹅会等江湖有势力和名气的各帮派代表。

    断壁的左侧台,三十六岛岛主凤陵焱、鬼面铃医杜轩格。杜轩格体内的余毒早已被阿九化解,但他还是带着原来的面具,不为别的,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摘去面具。

    作为实力强大的三十六岛和鬼面在江湖的名号,自然有资格在武林大会上占据这一席特殊棚位。

    全场一片静寂。

    只有钟声的余音还在空中悠悠回响。

    所有的人都在不安中等候。

    气氛沉重得令人窒息。

    突然一人从人群中走出,是天山派清虚道人座下弟子阎怀文,全场刹时静寂。

    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到阎怀文身上。

    阎怀文目光环顾全场,沉声道:“国家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武林也是这样。二十多年,武林没设盟主,以使各派形如散沙,踞地为雄,互相残杀,鹰飞万里,而不能团结一致。因此,师尊和大无方丈请各派到此聚会,推选出武林盟主,以扬武林神威。”

    阎怀文一个恭敬的手势请出,只听“阿弥陀佛!”大无方丈一声佛号,震撼湖岸四周。

    阎怀文继续说道:“这次武林大会的目的便是从各位武林同道之中选出一个德智才武功俱佳的英雄人物来统领群豪,在下与各派掌门人讨论已久,决定请各位英雄们上台来各露一手功夫,倘若哪一位英雄能够技压群雄,这武林盟主之位自然便由这位英雄来坐,倘若技不如人,各位也不必丧气,武功高下不过代表了一个人的气力大小,并非决定一个人的英勇豪侠。各位交手之际,须当点到为止,切不可公报私仇。”

    又有几人登台演说之后,大家纷纷同意以比武的形式来决定武林大会的盟主。实际上,这也是江湖上解决矛盾的唯一的办法,强者为尊,身在江湖,当然唯武力是从了。

    便有人登上台来,向四方拱手讨招。

    台上人来人往,乒乒乓乓地打着。刀剑无眼,拳脚相加,你来我往,连接打了几十场,夜色更浓,八盏大灯也更加雪亮,台上之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始终不见最要紧的人出现,就连棚子里做的雾隐和云翳也有些不耐烦了,频频看向场会出口处。

    随着比武接近尾声,场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可真正的高手都还没有上场,三十六岛岛主似乎都有些心神不属,他似乎并没有上场比试的打算,以他的实力,几乎是这场比武制胜的关键,可似乎他关注的并不是这场大会,众人都带着疑虑看向左侧台。

    比武仍在继续,直到台上站着一个玄衣男子时,就再也没有人上台挑战了,男子峒山派邱无虚,乃峒山派新任掌门,峒山派上有峒山三老,下有千余弟子门人,由他做了武林盟主,似乎也是实至名归。

    邱无虚再拱手叫了三阵,台下无人应战,不由大为得意,爽然笑道:“再没有兄弟上来……”言下之意,大有武林盟主已入掌中之意。

    台下忽然有人小声道:“这厮一年前私自收了中原三大镖局五十万两银子的贿赂,用以夺取峒山派掌门之位,早就被人揭发出来了,现在还敢来夺武林盟主?”他说的声音是很小,但在武林高手的耳朵里,已经非常不小。

    特别对于邱虚无。

    他的脸立即铁青了。台下登时议论纷纷。邱虚无神色变幻,大声道:“你说我贿赂五十万两银子,到底有什么证据?若拿不出来,就是蓄意污蔑,其心可诛!何况你常龙杀了亲生的哥哥,才坐上天蝉堡的堡主,为了掩盖罪行,逼死自己的嫂嫂,毒杀自己的侄儿,你以为你做下的丑事就没人知道了吗?”

    台下顿时又是一阵大哗,连擂台北面一列坐着的十几位老者,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常龙与邱虚无相互攻讦,越来越烈,加入的人也越来越多,数说彼此罪行,口沫横飞。到了后来,甚至打老婆、私生子等事都抖落出来,当真是大开眼界。原来声名赫赫、道貌岸然的君子们,背后却是如此不堪。

    阿九冷笑着看着他们这一幕幕丑剧,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

    芦荻萧萧白如银,渔火幽摇夜色昏。湖面清廓,明月冷辉,与江中倒影一齐悠悠流转,倒比这些人要好看许多。

    叵罗那耶大袖挥舞,在小道上越行越急。他赴武林大会之约而来,不仅仅是因为靖南候的命令,更重要的,是绝传天下的秘典《梵文经卷》。

    暗暗夜色中,他火红的长发曳开,流云飞瀑一般,被月华染映成诡秘的紫色,身上披拂的麻衣裂开,露出古铜色的肌肤,疾行枫林之中,真如罗汉行法,渺天地而立。

    越过这片枫林,就到了洞箜湖边。

    就在这时,他狂舞飞动的身形突然停止。

    一停便完全静止,连卷舞的长发都倏然落下,静如止水——只因他已经感觉到,对面传来一股凌厉到已化作实体的杀意!

    微茫之间,他已经辨识清楚,远处的小船上站着一个白衣男子,此人的杀意极为陌生,并不是针对着他而发出的,也不针对任何人。

    杀意就如同心脏、血脉一般,已经成为那人本身的一部分,只要他存在着,这股杀意就永远升腾而上,无可遏止。这杀意本为天成,经过此人多年的淬炼,已然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夜风从林尖轻轻滑过。

    叵罗那耶静静的站在原地,背对着他的人长身而立,散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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