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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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根肋骨-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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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冬至又是一抬腿,直接把他踹下去。

  “我操,你说你这腿像以前那样干点正事多好,除了踹我屁股还会干什么。。”

  “没事还能踢踢你的小弟弟。”

  梁夏末摸摸头笑了,又挨回到床边坐下,“我想跟你谈谈,我觉得吧,你没必要不让我进门,你妈几天看不着我就想,我妈对你更别提了,反正我也不怎么回来,偶尔一两次还能增进咱俩的感情。”

  迟冬至低头想了好久,“你是说,离婚了还要增进感情?”

  “哟,这谁家小闺女啊,脑子转的这么快呢!咱抓紧把以前缺失的那段恋爱补回来。”

  “你的意思是说,同意离婚,是想跟我重新恋爱一回。”

  “叮咚,你—答—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更新来了,梁夏末这囧人我已经对他没有语言了。。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迟冬至最后什么也没说,更没撵他走,沉静的让人觉得心慌。这个男人,结成婚姻时不重视结婚,离开婚姻时又不重视离婚,就连想挽回也没有寻问她的意见,好像一切就应该水到渠成,从没有一次认真反省自己的问题。

  这夜梁夏末睡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整夜辗转反侧,好像他又忽略什么了,却抓不住头绪。迟冬至现在对他冷淡疏离,全身竖起了一层刺,只要他靠近一步就毫不客气的扎向他。梁夏末不怕被扎的头破血流,他只是心疼她的那些刺折断会丧失了她所有的热情。

  梁夏末第二天去拆弹所时还精神不济,曲直看到他眼底两片淡青色,当时就语无伦次了,“这……这么快又和好了?冬子这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没前途啊。”

  “滚。”梁夏末推开他,“老子都憋上火了。”

  “憋青的呀!我还以为你那啥过度呢。”

  “我倒是想。”

  梁夏末大清早的一根接着一根吸烟。很久之前他就养成了一个长时间不能见面,一旦见面就把积攒下来的热情一起全用上的习惯,狠亲热一通。回到家抱着她,这就是洗尽他身上所有硝烟味道的良剂。而现在随着拉开的那段距离,变得越来越不能忍受。

  曲直正在训卫红旗,偏偏卫红旗还跟他玩倔的,问她为什么不请假就出去,她说正经谈上恋爱了谁还管这些制度。他说一句,她回两句,曲直气的踢了她一脚,罚站一个小时。

  梁夏末看戏似的在一边看这两人折腾,有什么不知道好好说,一个被追了不领情还非得管东管西;一个追人也不会好好说非得做戏试探试探。

  “人家好歹是大姑娘,就这么让你一脚踹屁股上了,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放心吧,我自己踹的自己负责。”

  梁夏末难得的感叹了一把,“你说你一个二婚的,比人家大了**岁,就这样还恶声恶气的,卫红旗眼瘸了看上你,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那也比你强。”曲直不屑他的话,“我手把手教她专业知识,着急她的事业,关心她的成长,生活上像带女儿一样操心她,我再恶声恶气也没有耽误对她好,想表达的全都表达了。倒是你,迟冬至遇到你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呢。”

  “我怎么了?”梁夏末不解,“她不就差那一个恋爱过程嘛,我给她就是。”

  曲直无语了好一会儿,摇着头说,“要是弄不明白你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儿,那不如就这样结束呢,全当放过冬子一马。”

  曲直说,“我觉得,她更需要你理解她的付出。”

  梁夏末举着手里的烟,脸被一层烟雾遮住,渐渐有些懂了。原以为,她愿意,就会高兴,他把自己整个人都给她了,她还有什么不幸福的?可事情好像不是这样,他不旦没付出过自己以爱情为出发前题的关心来润色爱情,连她付出的那份都给忽略了。

  梁夏末转个身又有些不解,坦白点说,他以为真的爱了就不需要回报,迟冬至以前好像也是,可现在明显不一样了,她又要求了,于是便不满足现状。可是如果他这么爱迟冬至,可迟冬至一点回报也不给他,那他还会一如继往吗?

  “将心比心吧梁夏末,别把自己放那么高,迟冬至爱你,你就像施舍者一样,‘爱情’只是一个题目,‘付出’才是全部内容,这根本就是两回事,你爱她不能光靠自己认为,你得让她感觉到。当然如果你不会付出、不会做,那么请给她信心。”

  “是么?”梁夏末嘴唇有些颤抖,如果迟冬至只爱他一点点,那对他的表现应该是满意的,可迟冬至爱他胜过爱自己,所以渴望得到的更多,除了生活上的关心还必须喂饱她的精神世界。

  如果大家都愿意将就着爱情,那婚姻这条路可能走的一路平安,可多年后迟冬至不愿意将就了。梁夏末想想,以前他觉得他们的爱情无美无缺,可现在才知道存在这么多问题,他觉得他们的爱情不应该受委屈,就应该捻烂揉碎挑出存在的问题,然后一个个解决,回归澄明,那大概会是一段前所未有的绝美风景。

  他无比肯定要将爱情换上一套新装,他的爱情、感情、婚姻,以及迟冬至这个人,他都要,而且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要。

  “我现在该怎么做?”

  “不是应该怎么做,这就不是什么事情的问题,迟冬至是个需要你多过需要面包的人,你就代表她的爱情。你得理解她、给她信心,虽然累了些,但能爱到这种程度,也不是人人都有幸的,惜福吧。哎……我宁愿少活二十年,只要卫红旗变成第二个迟冬至。”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卫红旗还不够爱你吗?”

  “可爱情有千万种模样,迟冬至给的这种是最美的。其实都是你自己弄丢的,如果你给了她信心,哪怕什么都不做,她也绝不会给你一丁点压力,问题是你不但什么都不做,还没给她信心。”

  曲直瞟他一眼,继续说,“一辈子能被这样爱过一回也不算白活了,况且迟冬至不光爱你,行动上也做的让人什么毛病挑不出来,她除了太爱你纵容你,其它方面是完美的。再往白了说,咱们这种工作,脑袋别在子弹头上,拆枚炸弹下来都觉得多欠她一分,再说你们家里,所有事情都是她一个人顶着,你十天半个月都回不去一趟,人家有过怨言吗?你的爱情可以减轻她的生活负担吗?”

  梁夏末按住胸口,那里突然疼痛的厉害。他还不如曲直看的明白,剖析到最后,是迟冬至给了他太大的自信心,可他却没给她同等的对待,所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总有委屈的一天。他错了,错在永远如故把自己当成上帝、当成一幅风景画摆在迟冬至眼前,让她去信仰、去欣赏。自大的可怕。

  ****

  于此同时,迟冬至可没有时间分神这么远,她也是在刻意避免自己去胡思乱想。上午跟李长河申请宿舍,条件环境不要紧,最重要是速度。李长河请示一下,下午就通知把一间二居室分给了她。

  “先自己住着,等再有女警员申请宿舍时,你得跟人合住。”

  迟冬至点点头,还是老不地道的盼望再别来人跟她住在一起。

  梁夏末既然抱着那样的想法,他愿意回那个家,那她只能搬出来,必竟那不是她的房子。经他这么一折腾,迟冬至突然坚定起来,仿佛找到了目标,那就是绝对不再给他轻视自己的机会,她要好好生活,彻底脱离梁夏末这个人,只有脱离这个人生活才能不继续颓废下去。

  谷子雀雀欲试,想把自己的窝也搬进来,迟冬至拒绝的很痛快,还威胁她说自己半夜睡觉梦游,搞不好哪天梦到杀人,谷子小命就不保了。

  谷子大乐,“师傅,这么说你不往乡下调了?”

  “还没定,李队长说暂时是不能了。”最重要的是,迟冬至觉得她没有道理躲起来,真正面对失去梁夏末这个事实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眼下最重要的是,不再被他牵引情绪。

  “那太好了。”谷子小声说,“还以为你真舍得让我们跟大李那个冷面神呢。”

  “他哪里冷面了,明明就很好欺负。”

  “不信你问朱染。”谷子拍拍朱染,“你说是不是?”

  朱染抬头,眼角眉梢的笑意就那么流泻出来,“刚刚你家小民警哥哥来找你了。”

  谷子撒欢儿就往外跑,迟冬至摇摇头笑,“你老这么骗她,小心回来找你算帐。”

  朱染一直在看她,目光里有浓烈灼灼的味道。

  “你看什么,赶紧干活,我偷会儿懒。”

  朱染眨眨眼,脸皮耳根都没有变色,很明显的打趣,“师傅,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不想干活就直说,小孩子家的怎么一肚子弯弯肠子。”

  朱染‘噗哧’一下就乐出声了,“不逗你了,明天帮你搬家吧,师傅邻居,以后我们要互相照顾哦。”

  迟冬至扯扯嘴角,自顾自嘟嚷,“怎么好死不死的搬你对门去了。”

  “我以后去你那儿蹭饭吧,我交伙食费。”

  “不用了,我自己也不打算天天开伙。”

  “偶尔总可以吧。”朱染今天似乎格外开心,“对了,我弄些容易养活的花花草草送给你,还可以在阳台那里摆几个花盆,种些小葱香菜什么的。还有鱼缸,我朋友就是卖热带鱼的,到时候我给你弄几条好看的。”

  迟冬至失笑,“你自己怎么不弄啊?”

  “一个人哪有心情注意这些小细节,所以说咱们得搭伙。”

  “要搭跟别人搭去,别有事没事往我那里跑,告诉你啊,我喜欢清静。”

  虽然她又开始恶言恶语,可朱染好像因此更加开心,“保证不影响你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哎,厚脸皮跟大家要评,请大家帮忙目目顶一顶。。今天没榜,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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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悠悠有很多疑问。

  “褚颂,你为什么答应和我结婚?”

  “其实‘求婚’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对不对?”

  “其实,是你想跟我结婚,对吧?”

  “其实,你爱我很久了对不对?”

  褚颂脱了军装把乔悠悠扑到在床,“其实,你的话真多!”

  第三十七章

  之前想过一点自己的痕迹也不能留下,可检查一番,发现家里每一件物品,包括梁夏末所有的那一部分,全部都是她精心挑选买回,想要清理干净,谈何容易。索性只带走了属于她的那部分东西,迟冬至庆幸,还好没有结婚照。

  朱染找了辆小货车,仍是空空荡荡的装不满,连带着衣服鞋子在内,不过几个提包,女孩子喜欢的玩偶更是见不到,只有一个大大抱枕孤零零堆在车角,两张嘻笑的脸下面绣着歪歪扭扭的两个名字。

  迟冬至想了想,抱在怀里,往日不多的甜蜜又浮在眼前,这是梁夏末送给她唯数不多的礼物之一,还是她强烈要求的,新婚时很多个他不在的日子都是这只抱枕陪她入眠,因为心中有期盼,所以这是寄托,后来就渐渐丢到一边了。

  “师傅,这字是你绣上去的?真丑。”谷子不知何时跑到她身后,迟冬至笑笑,又想了想,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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