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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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江湖- 第1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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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回:两瓶解药3
  程闵苦笑,暗想:我成了负心汉还不是让你皇兄给逼的。但他知道宁和藏不了秘密,若不真相告诉她便等于告知了全天下的人。因此辩解之意刹时没了。他道:“世间之事纷纷扰扰,此刻雾里看花,分不出对与错。但日后你会明白师兄苦心的。”
  宁和稍稍冷静,知道师兄做事一向有分寸,莫非此次有难言之隐?便说道:“好,那你说说因何娶了赵家小姐?”
  程闵不想解释,便岔开话题,道:“你就别管我的事了,还是想想自己的婚事吧。”然后把山洞之事说给宁和听。
  宁和听完道:“反正我是不会嫁过去,管它什么和不和亲。对了,师兄你怎么跑那里去?”
  程闵指指包袱,道:“去采药帮你陈姐姐医治眼睛。”
  宁和一听,乐道:“我就说嘛,师兄还是关心陈姐姐的。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娶赵家小姐?”
  如此追问确实让程闵受不了,欲闪身离去却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皇兄是不是有眼疾?我上山采莲珠时,见到了很多禁军的尸体,应该是受你皇兄差遣。”
  宁和也觉纳闷,道:“他眼睛一向没事的呀。可能是一时兴起,差人去摘天山雪莲回来瞧瞧吧。我皇兄爱闹,乃全国皆知的事,不必气概。”
  既然皇上无眼疾,那便不做细想。程闵道:“既然如此,那我得办正经事了。”说完解了那几名禁军的穴道,不顾宁和呼喊,闪身出了房。当他走出将军府大门时,迎头撞上怒气冲冲的段瑞,他身后还列着一排弓箭手,搭箭拉弦对准自己。
  程闵从容不迫,道:“原来是段大将军,摆如此阵仗,不知有何贵干?”
  段瑞咬牙说道:“程闵,我要你给我爱子陪葬。”
  程闵道:“段春之死与在下毫无干系。段将军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找错凶手。”
  段瑞道:“是你把星月教的人带到将军府的,而害死我爱子的正是星月教的人,我找不到真凶便要你来抵罪。”
  程闵见段瑞如此野蛮,不禁气愤,道:“抓不到真凶便让别人顶罪?将军未免太野蛮了吧?段春平日胡作非为,无恶不作,乃地方之害。他一死,人人称快。说到底是因为你的娇纵,让他在西域无法无天。他遭杀身之祸,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段瑞被气得直跳,喊道:“你......你强词夺理,胡说八道。”
  程闵道:“你欺善怕恶,明知是星月教所为,却找我算账,毫无将军模样,简直是贪生怕死之徒。皇上让你镇守一方,你却连连撤退,丢了国土。敌人攻城,你又缩起头来,不敢应战。如此作为,纵使皇上不砍你脑袋,百姓也饶不了你。”
  段瑞暴跳如雷,竭力叫道:“放箭,放箭射死这混蛋东西。”命令虽下,却听不到身后有任何动静。他回头一看,见那些弓箭手个个弃弓而站,而在他们后面,则有一排禁军,手执长矛,对准他们。一名禁军头目道:“公主有令,任何人不得伤害程闵。若有违抗者,杀无赦。”
  段瑞报仇不成,又遭羞辱,暴怒之下,急火攻心,吐了一口鲜血,昏厥过去。他麾下的士兵急忙将他抬回房去。
  这时,宁和走上来,道:“那个乌兰果然诡计多端。杀了段春不止,还曾把我给掳走。若再遇上,一定饶不了她。”
  程闵惊奇道:“她居然把你掳走?”
  当日宁和被乌兰迷倒,醒来时已身在星月宫,被锁在房内。任凭她如何呼喊,也无济于事。后偶然与陈情相遇,再其帮助下,终可逃脱。现在回想想仍有余悸,她道:“若不是陈姐姐求慕容白偷偷将我救出,也不知会遭何凌辱?”说完两眼泛红。
  
                  第二十六回:两瓶解药4
  程闵见状,心疼师妹,狠狠道:“她也太过分了,居然连公主也敢欺负。师兄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怨气的。”
  宁和道:“你记住刚才那番话才好。纵使你不出头,我刮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好好将她羞辱一番。到时再领一支军队,把星月宫给踩平。”
  程闵听完反而担心起乌兰的安危,到时得让她少露面才行。纵使她再诡计多端,也难斗几万军队吧。他叹息摇头,安慰宁和几句便骑上马往凤阳镇疾驰而去。
  凤阳镇凤阳客栈中,多数住客一早赶路,此时显得有些冷清。陈情在慕容白的牵带下,下楼吃早点。
  慕容白倒好茶,摆到陈情面前,道:“这几天你憔悴了许多,先喝口热茶,再吃多点补身子。”
  陈情道:“我吃不下。你先吃吧。”
  慕容白岂又不知陈情因何事而茶饭不思?他忍不住内心的嫉妒,道:“你千里迢迢来寻他。他却贪图荣华富贵,入赘赵家当乘龙快婿,这等人你还牵挂?”
  陈情道:“程家曾富甲一方,金银财宝堆积成山,但闵大哥却视之为粪土,平日勤俭节约,并非是纨绔子弟。因此他绝不会为了钱财而娶了赵家小姐的。”
  慕容白道:“此程闵非彼程闵,人是会变的。他在西域当上了乞丐的头目,过尽贫苦的日子,做梦都想一夜暴富。什么情与义早就抛诸脑后了。”
  陈情道:“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除非他亲口对我说,不然谁说我都不信。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当初怎么骗我说他已毒发身亡?还带我去了他坟前?”
  慕容白早料到陈情会如此盘问,装作气愤道:“并非是我骗你,而是我本也是被骗之人。你眼睛看不见,我得寸步不离的照顾。因此便花钱让别人替我找。谁知那些人急功近利,居然串通道观的人一起骗我们。我已经派人去逮他们了,到时候一定要给苦头他们吃。”
  陈情道:“算了,或许他们也有难处,就别计较了。”
  慕容白暗自得意,道:“既然你帮他们求情,那我便饶了他们吧。”
  过了一会,有七八名汉子涌入客栈。小二连忙上前招呼,却被推开。那些人张望一周,然后往慕容白那桌子走去。
  慕容白见来者不善,立即按住剑柄,以防万一。
  其中一胡渣男子把手中画卷打开,与陈情相貌对照。
  慕容白见那些人如此无礼,站起喝道:“你们是何人?胆敢在我面前放肆?”胡渣男子不答而是向陈情问道:“您可是陈情陈姑娘?”
  陈情点了点头,道:“没错。不知有何贵干?”
  胡渣男子让人奉上一瓷瓶,道:“这是我家少爷令我给姑娘您奉上的。”
  陈情看不见,道:“哦?是什么?你家少爷又是何人?”
  胡渣男子道:“我家少爷曾与姑娘在甘泉酒家见过。”
  陈情记性特好,一回想便知,道:“原来是龙公子。”
  胡渣男子道:“没错。自从少爷与姑娘邂逅,时常挂心,叹息红颜命舛,便寻医问药,特找来灵药能医治好姑娘的眼睛。”
  慕容白听完,醋意大发,拔剑出鞘,指着胡渣男子喝道:“你若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舌头割下。”
  胡渣男子镇定自如,道:“主子让小的说什么,小的纵使舌头没了,也要让陈姑娘知道主子心意的。”
  
                  第二十六回:两瓶解药5
  慕容白一怒,准备动手教训,却被陈情阻止。她道:“人家一片好意,送来眼药,怎能粗鲁待人呢?”慕容白无奈,收起长剑,道:“把瓷瓶放下,滚。”
  胡渣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陈情,道:“陈姑娘,这是少爷给您的。这瓶乃天山绝顶千年雪莲晨珠,能治好您的双眼。既然事情办妥,我们也该回去交差了。”
  慕容白等那些人走了便夺过陈情手中的信,三两下撕烂,道:“这信不用看也知道是诉相思的。又是一个多情的花花公子。”
  陈情并不介意慕容白的做法,笑了笑,摸到瓷瓶便拿起来,轻轻摇晃,再闻一下,只觉淡淡清香,令人怡神,道:“这些水真能治好我的眼睛么?”
  慕容白又再夺过,道:“医治眼睛可得谨慎,怎能随便用药?万一那人存怀心,有意加害岂不是糟了?我把它倒掉。”
  能开眼看东西,谁要做瞎子?陈情不愿错失复明的机会,便连忙阻止道:“别,有机会得把握。生活在黑暗之中的痛苦你是无法明白的。我也不祈求它能治好,但纵使是毒药,我也愿一试。把它还我。”她一心复明,不再依赖别人照顾。倘若龙公子送来的药真能医好双眼,自己便能独自去寻程闵,不必担心有人阻止了。
  慕容白却担心道:“不行,万一是毒药呢?”
  陈情道:“刚才我闻过,它清香怡人,晃动起来均匀不粘,怎么会是毒药呢?”
  慕容白见陈情执意要回,无奈地递过去。
  陈情难抑心中期待,手微颤的粘起一珠滴,往眼眶里滴下,只觉一阵清凉,却无有何异常,亦无复明之感。如此试了多次,结果仍是一样。她不禁失望,无心再坐,要回房休息。慕容白扶陈情回房休息后,回到桌前,独酌清茶,暗暗庆幸。因他知道陈情急着复明,其意欲何。他宁愿陈情一辈子这样,便能常伴她左右。如此自在品茶约莫一个时辰,慕容白忽然听见马蹄,忍不住看过去,当即吓了一大跳。因为马背上风尘仆仆之人竟是程闵。他由惊愕到愤怒,站起走出去,阻止程闵进来。
  程闵忽见慕容白出现也觉得诧异,但随即发觉他眼神不带善意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慕容白冷冷问道:“程闵,你怎么回来这?”
  程闵欲说其来意,却又被阻止,慕容白担心陈情听到程闵的声音,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随我来。”
  程闵只好跟着慕容白去到一偏僻之地。慕容白劈头问道:“你不好好当你的赵家姑爷,跑来这里,莫非是想让小情看到你现在有多风光吗?”
  程闵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是来送药给情儿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慕容白不禁道:“送药?怎么又是送药?”
  程闵解下包袱,道:“里面装有天山绝顶千年雪莲的晨珠,能治好情儿的双眼。刚才你说有人曾来送药?莫非情儿病了?”
  慕容白道:“这事已不是你管。你把药交给我,然后速速离开,别让小情知道你来过。”
  程闵此刻不知该如何面对陈情,由慕容白代劳,或许更好,于是便把包袱递过去,却发现见慕容眼中带笑,突然犹豫,把手缩回,道:“这药可是我千辛万苦采回来的,还是亲自送过去为好。”
  
                  第二十六回:两瓶解药6
  慕容白冷笑一声,道:“说来说去,你是想享齐人之福,娶了赵姑娘,又想与陈情再续情缘。一个靠娘家吃饭的人居然还有如此想法,实在可笑可耻。”
  “你......”程闵听完大怒,很快又克制情绪,想:虽说慕容仪表堂堂,出身名门,可惜心胸过于狭窄,视我为他情路上的绊脚石。这盒子不能交与他,反正还有机会交到陈情手上的。因此他道:“我所做之事,问心无愧。既然你一心侮辱,那便罢了。告辞。”说完骑上马离去。
  慕容白得意一笑,转身回了客栈。
  程闵一路疾驰,欲赶回赵家堡。忽然,呜呜声起,忽远忽近。他勒住马,朗声道:“鬼王,大白天的,你想吓唬谁?”
  鬼王不知从何处冒出,道:“你小子就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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