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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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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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啸音中,玛莲达的坐骑闻声惊起,一下子飞跃丈许,又直挺挺跌落下来,摔落在地,口吐血色泡沫,奄奄一息,再无翻身之力。
  秦惊羽心思转动,已经明白他是利用强劲的内力发出类似“狮子吼”之类的啸声,力道控制得也是恰到好处,只震伤那马儿的心肺,对围观之人几无损害。
  哈哈,亏得自己还替他担忧,谁知这家伙粗中有细,暗中酝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玛莲达在骏马落地之前飞身而起,朝一旁跳开,刚一着地,便是指着雷牧歌道:“你……”
  雷牧歌翻身下马,坦然自若,笑吟吟道:“真是不巧,两匹马儿都突发急病,岛主看是否需要重新选马再赛?”
  玛莲达与人勾结,算计在前,见他这一番举动,心知自己计谋已被识破,当着一干人等又不好声张,只得忍住气道:“既然马儿犯病,须请兽医立时检查诊治,今晚暂且作罢,明日我们再行商量,比试别的题目,雷公子意下如何?”
  雷牧歌仰头望向右侧高台,见台上之人微微颔首,遂朗声道:“一切听从岛主安排。”
  看到此处,秦惊羽大大松了口气,平局总比败局好,雷牧歌智勇双全,经此一役更是全神戒备,玛莲达要想在他身上赢得比赛,实属不易!
  听得场上人声纷杂,显然是开始收拾散场了,想到与青青的约定,不敢怠慢,趁着夜色朝来路飞奔。
  到了帐篷附近,也没听得人声,想必青青还在赛场忙碌,当下进帐,继续躲在原处,等她回来。
  脚步声响起,巡视的侍卫低声说话,来回走过,换过一批又一批,却始终不见青青的身影。
  人声退去,四周逐渐安静下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月亮渐渐升上中天。
  秦惊羽等得心焦,暗骂这丫头没时间观念,也不知燕儿在山上怎么样了,若有什么事情,那阿大又聋又哑,也叫唤不应!
  也不知又等了多久,终于按捺不住,跳将起来。
  凭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下山的大致路线记了个十之八九,她不现身,自己沿路返回便是!
  除了帐篷,寻到来时的山路,借助顶上的月光照明,悄无声息而行。
  一旦上山,则是手足并用,连攀带爬,遇见沟渠山涧之处,就放缓速度,一路倒是顺利,小半个时辰之后,远远的,望见木屋里昏黄的灯光。
  看样子,燕儿还在等着自己,没有入睡,这布包里的糕点,正好拿去与他分享。
  秦惊羽美滋滋地想着,脚步愈发轻快,存心要给他一个惊喜,口中也不声张,轻手轻脚走到门前。
  大门虚掩着,秦惊羽正要伸手去推,鼻端蓦然嗅得一股淡淡的女子幽香,同时有轻微说话声从屋里传来。
  女子咯咯娇笑:“阿严,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是个男人就别躲!”
  燕儿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青青,你别这样,听我说……”
  咦,青青回来了?
  她什么意思?为何不来帐篷找自己,一个人偷偷回来?
  秦惊羽心中半是迷糊半是懵懂,又带着一丝了然,轻轻推门,无声进入。
  外屋无人,只一盏照夜用的铜灯放在桌上,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内室里,房门大开,映出榻上两道纠缠不休的身影,几乎贴在一起。
  秦惊羽一瞥之下,霎时顿住身形,目瞪口呆。
  却见燕儿斜斜靠在榻上,双手撑住床板,面色微红,鬓角墨黑,额上汗滴晶莹,看不出是意欲前进,还是想要后退,清润秀致的眉眼在幽光下愈显柔弱,让人心生怜惜。
  而青青则是一身青衣薄纱,整个人伏在他身上,眼波流转,红唇开启,高耸的酥胸贴上他的胸膛,一颦一笑都充满了无尽的风情,似一汪温柔绵软的春水,却足以融化世间最冷硬的坚冰!
  “阿严,你说,我美吗?”
  “美……”
  燕儿面色有些复杂,刚一出声,下一瞬,则是黑眸微闪,倏地睁大。
  光影一闪,就见青青骤然低头,艳红的双唇紧紧贴上他的唇瓣,趁他轻呼张口之际,粉色小舌灵蛇般钻进他的口中,尽情撩拨。
  秦惊羽僵在原地,心中不知是震惊,抑或羞愤,还是别的什么,只觉得胸口生闷,险险晕阙过去——
  真是……不知羞耻!


海岛风云 第三十章 你是我的
  秦惊羽按住胸口,挑了挑眉,心中活似打翻了五味瓶,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这种感觉好奇怪,就好像是自己精心呵护日益养大的宠物,在长成的那一刻,与别人肆意亲密,她这个主人却生生被排斥在外。
  脑子里模糊冒出四个字:抓奸在床……
  眼看女子的手绕上了他的颈项,欲要回深这个吻,秦惊羽终于忍无可忍,退后一步,咚的一拳捶在桌上,扯起喉咙就嚷嚷:“哎哟,累死我了,表哥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掉到山沟里去——”
  心里数了五秒钟,再大步走向内室,如她所料,两人紧贴的身体已经分开,青青坐在榻边,面上红晕未褪,粉光艳致,眼眸里仿佛要滴出水来,而燕儿身上被褥散开,仅是着一件素色单衣,额洁如玉,唇润若翡,眉宇间半是羞赧半是无辜,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清澈纯净的风致,引人遐思。
  还好她回来得及时,要不这夜黑风高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干柴烈火风卷残云大军压境片甲不留才怪!
  秦惊羽按下心头火,一进门就是大嗓门嚎叫:“青青,你怎么回来了?我还到处找你呢!”
  青青拢了下秀发,柔声笑道:“赛事结束我回去帐篷找你,没看到人,我就先回去了,这不,刚跟阿严说起你,正担心呢。”
  “是么——”
  秦惊羽暗地呸了一口,面不改色,又朝燕儿嘻嘻笑道:“表哥你没睡最好,我给你带好东西回来了,在山路上摔了好几跤,我都没让它摔掉的……”边说边是伸手去摸怀中的的布包。
  燕儿眸光轻闪,微微笑道:“什么好东西?”
  秦惊羽见他一副没事人的姿态,心里就来气,并以燎原之势朝全身扩展——
  收情他方才还乐在其中,自己倒成了半路杀出坏人好事的程咬金?
  豆腐吃够了,还想吃宵夜……想的美!
  伸手入怀,继而取出,其间已经将布包大力揉按了好几下,打开之后毫不意外看到红红黄黄白白一堆碎粒,再加上她小手一搅合,手指上攀山带的泥土簌簌掉入,红黄白中又掺进些黑灰,更是颜色缤纷,惨不忍睹。
  “呃,压坏了,不能吃了。”秦惊羽随手将布包扔去床下,朝两人无奈摊爪。
  燕儿目光轻扫过去,即是垂眸笑道:“没事,我不饿的,只是有些困……阿丹,你去打水给我洗漱吧。”
  听听这话,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属下!
  秦惊羽碍于外人在场也不好发作,应了一声,甚是听话,转身朝外走。
  没走两步,就听得背后两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好啦,我该走了,你也早些安歇。”
  “才来一会,怎么就要走?”
  “我就是没找到阿丹不放心,才上山来看看。这几日山庄里事情多,须得随传随到,我必须连夜赶回来……”
  “你做事要紧,这里有阿丹照料着,不必担心。”
  “哦,你好好养伤,让阿丹给你经常按摩腿部。”
  “好,你路上小心。”
  “知道了。”
  哼,好一个郎情妾意,恋恋不舍!
  秦惊羽在屋外转了一圈,没找着阿大,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只得自己去厨房生火烧水。
  鼓动风箱,不断往灶里添加柴草,看着自己黑乎乎的双手,心里郁闷得不行。
  这不是犯贱么,不留在雷牧歌身边好吃好喝,反倒跑回来继续做苦力,她到底图个啥?
  等她端着水盆布巾之类进屋,青青已经不见人影,只剩燕儿斜靠在榻上,眸色如水,若有所思望着自己。
  “那个,”见她进门,燕儿清了清嗓子,轻笑道,“青青有事先走了,过几日再来。”
  秦惊羽瞥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耳朵没聋,听见了的!”
  把水盆往桌上一放,将口杯布巾递了过去:“拿着,自己好生洗洗。”
  燕儿接过来,一边洗漱一边含糊道:“主子今晚事情顺利不?可是见着了……雷牧歌?”
  秦惊羽闷声道:“见到了。”勉强打起精神,当下将一整晚的所见所闻简单讲了一遍。
  燕儿洗漱完毕,冲她咧嘴一笑,黑眸中散发着异样的光彩:“我以为,主子今晚见着雷牧歌,就不会回来了……”
  秦惊羽使劲拧着布巾,冷笑道:“不回来,方便你们在这里大战三百回合是不?”
  燕儿扑哧一声笑出来:“主子说什么呢,我可是有伤在身……”
  “有伤?”秦惊羽朝他打量几眼,哼道,“方才那么劲爆,可没觉得你有伤呢!”
  燕儿的脸蓦然变红,眼角眉梢染上几分艳色:“主子……都看见了?”
  秦惊羽哼了一声,表示默认。
  燕儿眨了眨眼,似笑非笑,抿唇道:“主子,可是生气了?”
  秦惊羽蹙起眉头。
  生气?
  好吧,就算她在生气,可他高兴个啥!
  没得到她的回应,燕儿放低嗓音,面上不无委屈:“是主子要设下这美男心计的,主子要我去牺牲色相,我莫敢不从……”
  哼哼,真会推责任,把她说得跟一青楼老鸨似的,不择手段,逼良为娼……
  秦惊羽听得火起,伸手过去,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是啊,我是让你去勾引,用眼神,用表情,用说话……话说我叫你去抱去亲了吗,还舌吻呢,脏死了!”
  燕儿不躲不闪,只是苦笑:“是她主动来亲我的。”
  “她来亲,你就让她亲吗,你就不知道拒绝啊?你脑子那么好用的,方才那会卡住了吗?也难怪,人家生得那么美,又主动投怀送抱,是个男人都会心动,何况你隐瞒身份,都憋那么久了,更是忍不住要一亲芳泽!”
  燕儿摇头,忍住笑:“冤枉啊,我没有,是她动作太快……”
  “眼见为实,铁证如山,少给我狡辩!”
  秦惊羽越说越气,抓起旁边的口杯,重新舀了水递给他:“漱口!”
  “我已经漱过了……”
  “没漱干净,再漱!”
  “是。”燕儿老老实实接过来,徐缓动作。
  “认真漱十遍。"
  “好。”
  数到十遍之后,又将布巾甩过去:“擦嘴,好好擦干净!”
  他拈起布巾一角,轻飘飘在唇边飘过,唇边还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
  “首先这态度就不过关!”秦惊羽气不过,一把抓了过来,亲自上阵给他擦。
  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装饰那淡粉的唇瓣擦得水红,几乎破皮,这才停住,收拾物事出门。
  几下洗漱好,回来的时候,却见他抚着嘴唇,不住轻笑。
  秦惊羽一步过来,用力拍下他的头:“笑?你就知道笑!”
  燕儿敛了笑容,面色一整,叹道:“只要主子一句话,我便再不理那个青青,主子也就不会心烦,不会生气了!”
  “哼,我才懒得生气呢,随你的便!”
  秦惊羽走开去,关上外屋房门,又将地铺打开铺好,除去外衣躺倒就睡。
  淡淡的月光射进半掩的窗户,微风中布帘微漾,带起一圈圈光影。
  月光下,燕儿侧过头来,俊脸犹如被镀上一层银辉,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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