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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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第3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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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是雷牧歌的声音,感觉是他扶着自己进了屋,放倒在榻上,并喂下微苦的茶水,可是意识越来越迷糊,跟以往醉酒的情景截然不同。
  榻边有着脚步声和说话声,低低的,轻轻的,过得一阵,就是一片静寂。
  许久,许久,她才昏昏睁眼。
  好热!
  眼前似是跳跃着一层粉色,心底被点燃了一把火,烧得她口干舌燥,浑身香汗淋漓,这不醉翁酒酿得不错,醒酒茶却是泡得不咋样!
  费力扯开衣领,在榻上磨蹭翻滚,真盼着来点清凉之物来去火退热。
  天遂人愿,房门咯吱一声开了,一道黑影踱了进来。
  “牧歌?”她努力睁大眼,不知为何,视线里却是朦朦胧胧,总是看不清晰,似是而非。
  看那高度,应该是雷牧歌吧?但他一路行来,默然无声,难道是魅影……程十三?
  秦惊羽伸出手,正好抚上那人凑过来的面颊,那光洁冰冷的触感,令她神智微明,不是魅影,那么,是……银翼!
  忽然间,身体由热转烫,血液都似被烤得滋滋作响,心底升起一种陌生的渴望。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抖抖索索搂住他的颈项,火热的粉颊贴在他坚韧的胸前,努力去感受那份冷冽之气。
  “银翼,我好热,帮我凉凉,就一会儿……”
  那人依然沉默不语,似有些迟疑,最终却如她所愿,慢吞吞伸手,将她搂住了。


卷七 凤舞九天  第十五章 暗黑之魅
  天,似乎是黑了。
  否则她的眼前怎么会模模糊糊,看不清景物!
  又或许是因为那酒太过诡异,多年未尝酒醉滋味的她,破天荒地的醉了,而且,还醉得不轻!
  意识浑浑浊浊的,看不清人影,听不清声音,就连嗅觉也失灵了,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只觉得好闻,却辨不分明。
  怎么这般古怪,不过醉酒而已,竟让她超常的五感丧失了大半,只怕连寻常人都不如!
  还好,触觉还在,至少她还能感觉得到,她手掌下那泛着凉气的肌肤,光洁,细致,手感极好,发烫的脸庞在上面蹭了蹭,找了个自以为舒适的位置靠上去,当滚热贴上清凉,火气立时消减不少!
  “银翼……”她定了定神,轻轻叫了一声,“外面情形怎么样了?”
  他抿着唇,没有作声,或者他说了句,但她耳朵里嘤嘤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
  这酒,真是古怪!
  秦惊羽在心里低咒一句,没办法,只好等酒醒再说。
  神智昏昏,忽然想到一件事,除她之外,他们几个也都喝了酒,难道只她一人醉倒?
  对了,她之前还喝了那么多酒,虽然每坛只是那么一两口,但是这五十来种酒夹杀在一起,难说不会相互影响。
  都是拼酒惹的祸!
  周围静了下来。
  他搂着她,她攀着他,热烫的小脸就在他的脖子上一点一点地蹭着,那润洁清琼的触感,仿若无暇的玉石,虽不能解除这该死的醉意,却能缓解她的燥热与不安。
  渐渐地,她不知足起来。
  毕竟那颈项处露出的肌肤有限,而她,想要更多。
  “别怕,我只是想凉快下……”秦惊羽舔了舔唇,伸手去解他的衣领,心里有些惴惴,模糊知道这样做不好,但她热得难受,已经管不了这么多!
  他没有动,阴沉着脸,只任她将衣襟拉开,连同中衣都是微微敝露。
  秦惊羽眯了眯眼,想要看清眼前的美景,努力半天却连是黑是白都看不清,索性放弃,将脸庞贴上去,小手也按上去,继续磨蹭。
  蹭啊蹭,摸啊摸,手下的感觉慢慢地,有了些许不同。
  那微凉的肌肤,开始变得温暖起来,或许是被她弄的,这样的变化,让她很是不满,他暖了,她可怎么办?忍不住又去扯自己的衣领,热啊,越来越热!
  手指有些不听使唤,她胡乱拉扯几下,不知怎的,却将衣带与自己一缕发丝缠在一起,她,几时变得这样笨拙了?
  正懊恼,忽被只大手轻轻按住,无声无息,只感觉他伸手过来,很是认真地对付那缠绕之物,没过一会,就解开了她的难题。
  做完这些,他又不知从哪里变出杯水来,喂她饮下。
  咕嘟,咕嘟,秦惊羽一口气喝下去,身上的燥热却丝毫未褪,反有愈演愈烈之势,此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想要睁大眼细细查看,却觉屋内黑乎乎的,眼前只是团模糊的影子,什么都看不清。
  为什么只有银翼进来看她,雷牧歌他们呢,都到哪里去了?
  她蹙眉,抓住身旁之人的手:“什么时辰了,怎么这样黑?银翼你去把灯点上。”
  他顿了下,不知想到什么,手掌在她面前挥舞几下,却见她一瞬不眨,表情很是认真——
  明明屋内一片亮堂,她却说黑,叫他点灯?
  她超常的视力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捧起她的脸,仔仔细细端详着那双子夜般漆黑的明眸,全无昔日的灵动闪耀,只是团迷惘的雾色。
  秦惊羽怔怔望着眼前的人影:“银翼,怎么啦?”
  感觉他满身绷紧似的,忽然起身,朝后退开一大步,旋风一般冲出门去。
  “银翼——”她低唤,心里笃定,这里必然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他怎么会走得那么急!
  “牧歌,魅影,你们在吗?”她扬声叫着,接连叫了好几声,才听得外间似有脚步声走过来,走到门外,却停住了,有人在大声说话,渐起争执。其中一人的声音很大,理直气壮,另一人却声音极低,几乎是只听不说。
  “这桃花错,你也喝过,虽然后劲猛了些,但顶多也就是醉倒个两三日,哪会损伤身体,小子,我看你是担忧过头了!”听这嗓音,像是那个不醉翁。
  另外那人不知低低说了句什么,惹得他突然拔高声音:“眼睛看不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话说出去可是要砸我的招牌的,喝酒能喝瞎眼睛,?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喝我酿的酒!”
  两凡又争论一番,语速极快,她竖起耳朵听了半晌,什么都没听清。
  末了,似听得不醉翁悻悻然道:“要怪也该怪她自己,把老夫那五十多坛珍品都拍开喝了,兴许就是这些个酒混在一起,加之她体质有异,这才有此结果!也罢,老夫这就下山请大夫去,哼哼,从今往后再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闲事了!”
  他们在说谁,可是说她么?
  她,眼睛看不见了?
  秦惊羽伸出手掌来,眯眼看着,隐约只有个淡淡的轮廓。
  揉了揉眼,她凝神又看,仍是与之前无异。
  见鬼!
  这酒喝得,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心里思量着,身上的燥热又有所升腾,索性扑去前方石璧,循借那一丝凉意来安抚自身。
  蹭了一会,但觉这地儿虽凉,却没有先前的男子躯体来得坚韧舒适,不觉微微蹙眉,寻思该到哪里去找那人?
  “银翼,死小子,快出来……”她哑着声音喊。
  明明是带着恼意,却不经意流露出难得的娇媚韵味,让端水进来的他,听得心神一荡。
  “银翼……”她喊着,仿若听得他低低回应,那一大团灰黑的影子就在她身后,手掌抚上她的肩,轻轻一扭,就将她扭转身来,一只手榄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住方微凉的帕子,罩在她热热的脸颊上。
  全无惯有的冷峻,他的动作极其轻柔,颇有些小心翼翼,秦惊羽咬住唇,忍住心底那不断叫嚣的渴望,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不时抚过的手指,微凉,柔软,将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东西又唤醒了似的,她竟然,想要他更多的抚慰。
  对于她的思想,他自是全然不察,给她净了脸,顺带将脖子与双手也擦了个遍,一番动作之后,又扶她躺倒,并将那冰琼的帕子叠好,盖在她的额头上。
  他,是在给她降温吗?
  傻小子,没用的,知不知道,什么叫治标不治本……
  秦惊羽更加用力咬唇,几乎是痛恨自己那些可耻的想法,他不是别人,是银翼啊!
  手指抖索着,慢慢探向领口,她好想,嗯,好想,解去这一身的束缚……
  忽然,她扬起手来,一个巴掌就朝自己脸上拍去!
  魔障了 !她竟然想在个大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掌风初起,他已是骤然警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止住她这自虐的动作。
  “你走开,出去——”她抗拒着,不仅是因为身体受制,更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斗争,潜意识里,她觉得要发生什么,但不该是他,不能是他……
  头疼破裂,一边推拒着他,一边硬起心肠下令:“你去,叫雷牧歌进来。”
  就算要发酒疯,要做点欺负人的坏事,那对象,也该是雷牧歌,她那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不是吗?
  感觉他住了手,身体紧绷得像是一块岩石,虽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觉那目光冷冷瞪过来,竟让她不自觉瑟缩一下,有丝心虚。
  可她为何要心虚,她分明是为他好啊!
  秦惊羽喘一口气,朝他加重了话气:“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去啊!”天知道,她快要忍不住了!
  他应该是听到了她的话,却站在床边没动,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银翼,怎么这样?!
  秦惊羽重重吐气,感觉那呼出的气息中都好似带着火焰,就快要燃烧起采了!
  脑子里蓦然冒出个词来,天雷……地火!
  强逼着自己闭上眼,不去看他,心里默念,雷牧歌,雷牧歌,雷牧歌……快来,快来啊,她都快要撑不下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她睁开微红的眼,看着面前静静站立的男子,那团影子,更加模糊了,她不确定启口:“牧歌?”
  那人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站着。
  眸底的媚红加深,鲜艳如血,像是进入了一场如绯如霞的幻梦,她终于控制不住,也不想再强行压抑,颤抖着,朝他伸出手去,抚上他的脸。
  然后,缓缓下滑,从面颊滑向下巴,顺着颈项,摸上那微微颤动的喉结,再到突出的锁骨,潜意识里不知想到什么,那手往下又是一滑,行到中途,忽而顿住了。
  那是他的手,成功止住了她探索的动作。
  秦惊羽眯着眼,手掌下的触感与想象中有些不同。
  还记得当年在落月山下林中水潭里看到的,那硬朗如钢的躯体,而现在,竟感觉有些清瘦。
  是触感有误,还是,根本就没换人?
  但她已经没法思考,一旦触及这份清凉,就如同找到…处宣泄心火的妙地,情不自禁要向他靠近,向他索取!
  又或者,她本就是个极无操守之人,让那些理智啊情感啊所有的一切都统统见鬼去,先解除这无尽苦痛,享受这一时之欢!
  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梦。
  她也情愿把这当做是一场梦,只愿长醉不愿醒。
  慢慢掰开他的手指,她抿着唇,又朝他身上摸去。
  这一次,他没有再伸手阻挡,而是任由她摸到他腰间的系带,急急拉散,扯开,将他身上披挂的衣物尽数扯落在地。
  “别怕,别怕……”她含糊哄着,不知白己在说些什么,更不知自己当做些什么,只是,抱着那赤裎的男子躯体,心头有什么东西如潮水般涌了出来,暖暖的,湿湿的。
  似是不习惯这样的婆势,翻了个身,她在上,他在下。
  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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