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陪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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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陪读-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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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帮助仓舒,并且替我实行一系列送走仓舒的计划?

“夫人——”他看出了我的惊讶和不安,“你没事吧?”抛弃了以前习惯性称呼我为“阿直姑娘”,试探性地问我。

“夫人有些累,有劳司马大人关心。”身后的小玉上前下拜行礼,经历过大难的小玉已经成长了不少,不再是那个只会在我身边无助发抖的孩子,就像今天,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她会从背后撑我一把。

我很清楚地感觉到,司马懿也不愿意提及过往的经历,就如同我的想法一样。即使故人重聚,却和我装作第一次见面一样相互自我介绍,然后客套寒暄。如果他不愿意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再好不过。只是我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可以推测出仓舒的秘密,就算他不将仓舒的秘密告知天下,对我来说却也是一颗定时炸弹般的存在。如果可以的话,这个人我想将他纳为自己人,只是我做得到吗?他可是老奸巨猾的司马懿啊?

“对了,刚才我看到有人搬甘蔗。”岔开话题。

“今日曹操大人召了几位文臣武将前来曹府商讨事项。不过现在已经结束,曹操大人命在下找人将皇上赏赐的甘蔗带到二公子处给众位将军尝尝。”

二公子?众位将军?

见我面露疑惑,他耐心解释着:“会议结束后,大部分的武将因为长年在外难得回来一次,所以曹操大人破例恩准他们同交情甚笃的子文把酒言欢。”

原来如此,不过司马懿是文官,为什么会参与进来呢?

“那真是辛苦司马大人了。”

“哪里的话,承蒙曹操大人与大公子赏识,仲达必当感恩戴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能要扫夫人的雅兴了,仲达必须先行告退,大公子要是等急了就不好了。”

同他点头一笑,慈眉善目地看着他朝凉风亭的方向远去。

不喜欢结交粗人的曹丕也在?子文同好战友碰头,他为什么会在?心里一颤,感觉曹丕大有问题。同样,司马懿一直提到曹丕,我也好奇司马懿在曹丕的身边扮演的何等角色。

“如无意外,凉风亭外有处大院子,为数不少的石凳适合多人围坐聚会,小玉,我们偷偷去看看。”

果不其然,离凉风亭有点距离就可以听到一大帮子男人爽朗的阵阵笑声。

“小姐,这里这里。”小玉找到了偷窥偷听的最佳位置,两个名正言顺可以出入曹府的女人此刻偷鸡摸狗般攀附着石墙,借着墙上的缝隙摒住呼吸看个究竟。

曹氏两兄弟看似交情不错地并排坐着,周围面生的武将们喝着酒啃着司马懿送来的甘蔗。

一群男人吃吃笑笑,喝喝聊聊,讲的无非是女人不喜欢也不怎么感兴趣的话题,比如战争啊,宝马之流。

谈着谈着,话题转到“剑法”上,曹丕虽然不如子文带兵打仗经验丰富,但是书面知识却相当广泛,从铸剑到习剑基本法则样样精通。而曹丕大部分的军事经验多是随军伴曹操左右,不常担任主将,因此大部分的武将向来只知道有个骁勇善战万夫不当的曹子文,但今日第一次听这个以文见长的曹丕大谈武学,不少流露出不怎么崇拜反而怀疑的眼神。

“大公子——”虎背熊腰的一个男人不由分说地打断,“在下奋威将军邓展,脑子不怎么好,但擅长拳脚功夫,且精通各种兵器,尤其擅长“空手入白刃”!方才大公子说的难以化之剑法邓某觉得也不过如此。”

曹丕饶有趣味地打量他良久:“别看本公说话文气,本公子自小习剑,师承多方融会贯通并自成一家,方才那招虽然简单,但却固有其中的玄妙。”

被曹丕这么一说,邓展自然是不服气,要求和曹丕比剑。

曹丕好像等到了要他一直想听的那句话,欣然接受。潇洒地握起一旁的两根甘蔗,顺手扔了一根给邓展:“刀剑无眼,就用这个作为武器吧。”

豪爽的武夫迅捷地伸手接住甘蔗,双双保持距离摆开架势。

就算文武双全,但曹丕未免太自负了,对方个个是武将,没事就是打打杀杀的,后世说曹丕能文能武,智勇双全,我看不过是个平均顺准,要真能打败靠武吃饭的将军,可能危险了点。

不过他们几次交锋下来,却令我不得不对曹丕刮目相看,原来含着金钥匙长大的男人并不一定个个娇生惯养,曹丕已经连续三次以甘蔗击中邓展的手臂。而每次邓展被甘蔗拍打到发出不小的一声响,席上的众将就纷纷大笑,而且我总觉得实力不浅的曹丕有点仗着自己身手灵巧,剑法精熟对邓展放了水的感觉。

邓展停下,对着曹丕虎视眈眈,开口语气不满:“大公子是在小瞧邓展?为何只攻击邓某的双臂?”

曹丕无所谓地挑挑眉:“你我二人对战只是酒席间的助兴而已,点到为止。”

“哼,本就不是真刀真枪,大公子不必客气。”邓展说罢摆开攻击姿态。

曹丕定定看了眼邓展,没有立刻答应邓展,而是慢条斯理地以武人能听懂的简单句子像邓展陈述:“方才是玩笑话,邓将军莫见怪。本公子的剑法虽然快,但不容易攻击中宫,只能攻击你的手臂。本公子并非小瞧将军!”言罢,曹丕摆好架势,似默许了邓展的要求,同他再战一回。

“小姐,中宫是哪里?”小玉小声推我。

目光没有从曹丕身上移开,只是用手在自己脾胃处划了个圈,示意她就是这个位置。记得有句话叫:“剑走偏锋,刀进中宫”,我虽然不通武学,但从曹丕方才的攻击方式以及对自己剑招的解释,不难领悟出,使剑者因为武器的重量硬度等客观条件多会采取以剑刃砍伤对方两侧肢体的攻击方式,而不适合直取中路。

眼皮轻眨,二人再度开战!

再度交手的邓展不再轻敌,仗着自己身高与力量出众,招招强力,且攻击的区域都集中在曹丕的前胸与腹部,果然,我猜的不错,所谓的中宫,就是人体的正面,躯体的中央部位。那个邓展是个很有冲劲又有那么点头脑的热血将军,曹丕说了自己的攻击套路是将目标局限在肢体两侧,他就善用自己的肘关节灵活转动,看准时机企图以快准猛的方式攻击对于曹丕而言攻击与防守都是弱点的中宫。

我以为他会得手,不料曹丕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这才意识到邓展上当了,我也被骗了,曹丕哪是那么容易会漏自己底牌的人?

果然,他看准邓展孤注一掷的当口,早料到邓展会中他暗示之计的某人预先后倾,随即“啪”地一下,迅速运劲,以手中的甘蔗正中邓展眉心。

被方才惊心动魄的对战深深吸引的观战诸将皆张口惊呆,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没来由被这么一记打中面部的邓展也先是一愣,随即丢开手中的甘蔗。和着众人放声大笑,曹丕抿嘴,除了得意之色,还有伪善的浅浅笑意。

“大公子果然深藏不露,在下佩服。”

曹丕器重地拍拍邓展的肩,随即霸气十足地环视四方:“子桓同样佩服邓将军的骁勇善战。”

“但是邓某输了,且心服口服。大公子不单单身手了得,还有计谋。”

“是啊——”另一个来头不小的也对曹丕五体投地,“我平虏将军刘勋今日能见如此精彩的对阵,实在不枉此生啊。”

曹丕大落落地回到位置上,一样是和子文并排坐着,但是再度入座的他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擅于掌控人心的曹丕很快把自己顺利转换成焦点人物,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举坐尽欢,却不是因为曹子文,而是曹子桓。

子文麻烦大了,在文官中有地位的曹丕今日硬是要参加到不怎么熟悉的武将聚会,明显是带有目的性色彩的。

曹丕是要借机取代子文在众武将心目中的地位。

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就是我的夫君,但是,我一点都不引以为傲。

越是这样一个难缠的角色,我的逃亡之路就越难走。还有一个不安定因素——司马懿。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修改好了,还是上午早点发。瓦真厚道啊。

机会

连着几日,曹丕都没有再上我这里来,小玉无奈地将洗澡水倒入澡盆,撒入桂花花瓣干。

准备工作完毕,我褪下衣物一股脑浸泡在芳香四溢的海洋内。

小玉替我取下簪子,用梳子梳理我的发,小眼珠在我身上来回游移:“大公子宠爱小姐的印记都快看不见了。。。”

“你很想他来?”我不客气地舀了瓢热水假意泼她。

“冤枉啊,小玉是想银子——”

“你看上赌坊坐庄的啦?几天不去就记挂着。”

被我这么一讽刺,小玉挠挠头皮,傻站着朝我呵呵笑:“是有个挺白净的。”

无奈地想面壁反省,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成了这样嬉皮笑脸脸皮比犀牛还厚的?是我教导的方针出现了问题吗?

银两也是个惹人省不下心的大问题,曹丕啊曹丕,我该拿什么借口来和你套近乎呢?

不要想其他的了,泡了个舒筋活络解压的美容澡,洗去一身烦恼,待会做一朵水灵灵的出水芙蓉。。。开着小差难得想体验一把小资情调,只是为什么头开始犯晕?小玉?我企图寻找她帮忙却不见人影。澡盆内热气上升模糊了视线,对哦,刚才闭目养神的时候她好像说要给我去端什么凝神静气的茶饮。

脑袋有些沉试图转转脖子却觉得头晕目眩,感觉不妙:“小玉——”

想呼救,但是那是我的声音吗,飘渺虚空,没有半点劲道。扶着木桶边沿企图站起,一瞬间天旋地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度转醒,床头的小玉泣不成声,失了魂一般:“小姐,你总算醒了~~~”

定睛四下打量,那是我自己的房间,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帐,只是小玉缘何左脸大喇喇的一个红色掌印?

“谁打你了?”在她的帮助下,有气无力地坐起背靠在枕头上。

“大公子打的。”呜咽着。

一听曹丕的名字,浑身一颤,再度环视屋子,门窗大开,他不在。

“痛吗?”怜惜又心疼地轻轻用手掌贴上她的脸颊,这要多大的火多大的力才能有这么样红得刺目烫的烧手的印记,“为什么会被打?”其实已经猜到,与我莫名的昏倒肯定脱不开关系。

“小玉替小姐准备茶水,回来发现小姐双颊通红晕倒在泡澡的木桶内,小玉想扶小姐无奈力气太小,因为小姐没有衣服遮羞,小玉只好试图去找西院的丫鬟来帮忙,但是她们以为小姐不得宠了,谁都不愿意来——”

越听越生气,当时的情景我可以想象,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团团转的小玉,还有麻木不仁的狗腿子们。没有打断她,克制着愤恨继续听她诉苦水。

“小玉慌了神,只好冲到东院大公子的书房找来了大公子。”

“是他?”想到之前自己一丝 不挂春光外泄,不禁然觉得脸发烫,“那替我擦干身子——”留意到自己身穿干爽的睡衣躺床上。

“是小玉替小姐擦干的,不过衣服是大公子替小姐穿上的。”

就算是夫妻,但还是忍不住地感到羞耻。突然想到了十四岁那年,曹丕也曾经替我穿过衣服,那时候我还是女扮男装的周不疑,因为中毒而瞎了。想起那时候的极度恐慌以及曹丕在我耳边的低沉威胁,开始佩服自己竟然会嫁给这样一个夫君。当时他虽是轻手轻脚给我穿衣,但却威胁我不可将我与他不可告人之事泄漏半句,温柔的动作却配以令人为止颤抖的恶魔低音。

多年后,纵使他转了性将我事事放心头,却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只要稍不随他的愿,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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