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宠冠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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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宠冠六国-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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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九皇子的住所,岂容你们说搜就搜。”说话的是一个宫女。

    “刚才有侍卫发现了一名刺客,我们一路跟踪到了这里。事关皇上和各位娘娘的安危,兹事体大,我们也不能怠慢。你们几个,进去搜,一处也不能放过。”说话的正是刚才宁芷撞到的侍卫。

    “慢着,刚才没听到我说什么吗?这里是九皇子的住所,你们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来?”宫女又急又气。

    “兄弟们受东宫太子殿下统辖,负责这三宫六院的安全事宜,只对皇上负责,对太子负责。如果皇上的安危出了事情,是你担待还是我担待!”侍卫长言语间非常傲慢。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搜!”

    “是!”

    “明白!”

    “岂有此理,你一个小小的宫中侍卫,竟敢擅闯九皇子的宫院!你不要命了吗?”

    “怎么?你想动手?笑话!兄弟们在太子手底下做事,只知道皇上,娘娘和太子殿下,其他什么七八九十的,我们全都不认识。如果九皇子看我们不顺眼,也请等我们抓住了刺客,回复了太子殿下,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不迟。”侍卫长一口一个太子殿下,语气愈发的傲慢。

    “闪开!”

    “你们快去搜!”

    “谁也不准动!”

    ……

    宁芷的身子伏得越发低了,心里一阵焦急。这些人怎么还不走?

    此时,一道飘渺如仙乐一般的男子声音从内室传了出来。

    “麝月,何事惊扰?”

    声音不紧不慢,听不出有什么感情,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但又说不出的沁人心脾,一时间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不再争执。

    “回殿下,这帮侍卫不分青红皂白,执意要闯进来……”

    侍卫长打断了宫女,道,“卑职是太子麾下的御前带刀侍卫,所领手下兄弟正在捉拿刺客。有人看到刺客藏进了殿下这里。还请殿下行个方便,让卑职等进去查看一下,也好在太子那里有个交代。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卑职。”

    侍卫长还是不忘把太子挂在嘴边。

    内室的那名男子沉默了良久,瑶琴玉磬一般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五年了,难得还会有人到我这里来……世间一切但凭缘法,人的一生,既有善缘,也有孽缘啊。罢了,刺客也好,良人也好,谁又知道不是天注定的呢?”

    声音淡泊中透着空明,偏又十分悦耳。

    “你们进来吧。”

    “谢殿下。”

    “殿下,您怎么能……”

    “麝月,让他们进来。”

    宫女刚要说话,便被那男子打断。他声音虽然十分柔和,但是隐隐透着一种慑人的气势,让人无法反驳。

    “九殿下,叨扰了。搜!”

    接着就是嘈杂的脚步声和盔甲伴随走动哗啦啦震颤的声音。

    那帮侍卫到底是进来搜查了!

    “你们几个,到上面看看,防止刺客藏在屋顶。”

    接着,嗖嗖几声,有人上了房,然后是瓦片响声。

    坏了,这里也没法藏了。

    宁芷一阵焦急,猛然看到房梁下,幔帐后面有一个大浴桶。桶里注满了水,上面飘着些兰花花瓣,又有熏香缭绕着,看不清水里面的情形。

    管不了那么多了!

    宁芷一咬牙,悄无声息地下了地,翻身潜入浴桶里面。

    而此时的云行歌正在宽衣解带的手并未因为这帮侍卫的搜查而停下,仍是慢条斯理地解着,手还时不时地撩动下浴桶里的水,弄得宁芷死死地压低身子,躲在里面。

    半晌,男子脱去了衣物,优雅地迈入浴桶。长发解开,落在了水中,如水草一般幽浮飘荡。

    “只剩下这一间没搜了。”

    “这一间可不行,我们殿下正在里面沐浴,怎么你们还怀疑殿下私藏刺客不成。真是大胆!”麝月的声音凌厉而带着寒意,死死地守在房门之前,一双眼愤恨地盯着面前的侍卫们。想曾经主子贵为太子时是何等的尊贵,现在都已经退出那皇位的争夺了,他们竟然还不肯放过,今夜……今夜这莫不是诚心来羞辱主子不成。

    “九殿下得罪了,卑职也实属无耐,上次刺客刺伤了圣上,太子可是动了大怒的,这次万万是不能放过此等机会。若是出个意外,我们真担当不起。”说完就要强行而入。

    麝月却如同一只母豹子一般挡在那里。似拼死也不会让他们越雷池一步。

    “既然如此,你们便进来吧。”一道似云雾缭绕处传来的曼妙之音再次响起。

    麝月一愣,“主子……”

    而那群侍卫也没有立即闯进去,而是纷纷驻足半晌,似是想到了从前那飘逸出尘,贵气逼人的云行歌,那样的高洁而难以企及的一个人。他们这帮人就是垫高了脚,仰着脖子也难以窥视其一分一毫。

    但这种情绪也只停留了片刻,毕竟他们是太子的人,而云行歌虽说已被冷落。却总是不能全然安心,若是这次刺客一事能跟他扯上关系,趁机除去,那他岂不是立了大功。想到这,那为首的侍卫提气大呵道:“都进去给我搜,快,不能放过任何一处。一定给我搜仔细了。”

    说着一行人便把那门推了开来。四处搜了起来,待各个角落都搜了个遍也没寻到时,不禁把目光投向了云行歌所在之处。

    “怎么?你们想让本殿下当着你们的面起来吗?就不怕皇家威严受到了损伤,到了父皇那儿,恐怕也是不好交代吧……”声音轻渺,不温不火的,仍是那般好听。

    “不敢,不敢。”说着回过头冷声道,“走,去别处搜去。”

    呼啦啦,一行人如来时一般撤了出去,琼华宫里又重新恢复了宁静,死一般的静,只有水流之声偶尔响起。

    “你,可以出来了。”

    ------题外话------

    不知为何,早上起来潇湘后台怎么也登入不上来。到公司这边才传上来。

 04 去而复返

    男子声音曼妙,说不出来的好听出尘,宁芷心下一愣。

    “你还要继续憋下去吗,姑娘?”

    宁芷大脑嗡的一响,一张因憋气而涨红的脸从水中露出。

    “咳咳咳……”

    除了曲卿臣外,宁芷从未多看别的男子一眼,花离笙那次除外,那男人就是个妖孽,不能以常人来判断,但这次,宁芷抬起头,看到一旁的男子,不知何时已裹上了衣衫,站在浴桶外,淡淡地望着她。

    她迅速地向自己的脸上摸去,又低下头,发现那黑布在刚刚抬起头的一刹那已落入水中。此时自己的面容在这烛光下清晰可见。

    “打扰了。”宁芷一边咳嗽,一边迅速往外走。

    “夜晚霜重,尤其是这种季节,姑娘一身湿衣怕是不妥。”说着喊了一声麝月。

    话音刚落不到一秒,麝月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屋中,宁芷心下一惊,这女子的轻功实是让人无法捉摸,竟可在她毫无察觉之下落到她身边,恐怕在这皇城之内,此等轻功也是能排上一二的。这一想又不禁有些诧异地看向对面的这个满身风华的男子,连一个奴婢都有这样的好本事,想必这主子更是厉害。

    “不必了,这样挺好。”这样一想,她更加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就想速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及身旁这个深浅难以捉摸的男子。

    云行歌摇头,一双凤眸盯着她,淡淡的目光却自有一股气势。他没在对她说什么,而是转过头淡淡地吩咐道。

    “麝月,去拿一套宫女穿的衣裳来。”

    “是,主子。”麝月的目光在宁芷身上停留一瞬,便退出了屋子。

    半晌再次折回时手中已多了一套翠绿色绣着好看纹理的宫女服。宁芷拿着那套衣衫,看了看,又看了看对面的男子。

    云行歌笑笑地背了过去,“姑娘,且换吧。”

    宁芷盯了他一会儿,见他只是那样背着,身上刚刚还是裹着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穿戴整齐。那般出尘的气度不知为何让原本那颗浮躁的心莫名地就安了下来。

    她转过身去,迅速地换好了衣裳。许是身上这身湿衣褪去,心神也跟着平和起来,她细细地打量起周围来。这屋子不大,里面的陈设十分朴素,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宫里遍地都是的雕梁画栋、玉器古玩、金银団锦,在这里全无踪影。室内的家具不过是一张顶子床,一张书桌,几把椅子,两个柜子,外加案几书架而已。看一眼就知道全都不是什么名贵木料打制的,有些边边角角的地方甚至有些许油漆脱落的斑驳痕迹。刚才宁芷躲在后面的幔帐,用的也只是寻常青纱,不过在这所屋子里倒是显得颇有些素雅。

    比起这些,书架上的满满的书籍倒是很显眼,不论多厚的书全都一尘不染,显示主人是时常翻阅的。四周墙上书画不少,正中一副大写意的竹石图,纸张都有些泛黄了,古拙中透着一股飘逸绝伦的味道。屋子里最多的东西是兰花,朴素的陶土花盆难掩那出尘的气质,淡雅的芬芳合着铜炉里的龙涎熏香,与朦胧的月色一起在屋子里缭绕。

    但是,这一切都被这屋子主人的清辉掩盖了。那是宁芷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许多年以后,当她站在六国齐聚的舍生崖时,那回眸的一瞬便是这样的一个身影……

    窗下的书桌前,立着一名男子。一袭纯白色的长衫迎着窗外拂来的清风,衣袂飘然。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饰物,发髻也只是用一件白色头巾束着,但偏偏散发出一种金玉永远无法企及的高贵之气。

    “好了吗?姑娘……”

    宁芷一愣,脸上的潮红之色更浓了几分。

    “好了。好了。”她忙道。自己不知不觉竟盯着人家的背影看了这般久。

    云行歌回过身子,青丝曼舞下,男子眉目如画,嘴角蕴着暖如温玉的浅笑。墨玉的眼眸散发着淡淡的暖意,却好似杨柳扶风的三月下的一场雨,细密,润泽。让人觉得舒畅而温暖。

    尤其是那星眸里的光辉,让窗外皎洁的皓月也黯淡了三分。

    脸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不知道是悲是喜,是欢是优。

    深谷幽兰,天下竟然还有这等谪仙一样的人物。

    ……

    云行歌转过身子来,但并未看向她,那双眼似有几分惆怅几分留恋地看着屋外的桂树。

    “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天籁一样的声音敲碎了有如实质的月色,在兰花的香气中荡漾开来。

    “想不到,五年来第一个来这里的外人,竟然是你。院子里那株桂花树,每天只能面对我,也许早已生厌了吧。”云行歌仍旧看着窗外,幽幽地说道,“妙哉,古人有梁上君子的轶事。今我有梁上佳人,想必也不会被古人耻笑吧。”

    宁芷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也实是琢磨不透对面这个男子的意思,遂施礼道了一个万福:“惊扰殿下了,还请殿下恕罪。”

    “人之生譬如一树之花,同发一枝,俱开一蒂,随风而堕,自有落于庙堂内的茵席之上,也有落于篱墙外的沟渠之内。一切只是随缘罢了。今天你不过是偶然落在我的房梁之上,又何罪之有?”

    ……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今日叨扰,日后有缘,再来赔罪。”宁芷惦记着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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