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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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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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怎么能光明正大呢?

叶灵道,您身上不方便,飞檐走壁偷偷摸摸这活儿还是别做了。

我道,我不用去,你去传个话就是了。

叶灵道,此话怎讲?

我道,你先别管其他,找人盯着蓝惠儿三天,看出点事儿来再说。

叶灵懂了我的意思,便道,属下明白了,主上还有其他吩咐吗?

我道,没什么了,公主府那边不要懈怠,抽空,宫里的线人最好还是再联系一次。

叶灵应了,便道,那属下告退。

我叫住她,道,简容儿又该回莱州了吧?告诉他,让他给破虏带好。

叶灵沉重的点点头,身形一闪便走了。

一夜无眠。

上了早朝回到府中,并未去刑部。

墨宇这几日病着,一直在他自己的房间不出来,我也没回堆秀楼,而是去了清诩的安然居。

清诩正在书房,我笑道,还以为你该在哪个哥哥那儿玩呢。

清诩道,确实是轻易不在自己院子里呆着,可巧了,妻主今儿怎么亲自过来了?

我道,昨儿你皇姐慈悲心大发,赏了不少东西,除了安胎的保胎的,只点心就整整四大盒。我让子云单独给你留了一盒出来,你要是想宫里了,也是个念想,这天不容易坏。

清诩笑道,那奴儿昨儿还在大爷那儿分了些,原来还有单独的一份儿。

我道,这是还没送过来,躲着非烟和倾城两个馋虫呢。

清诩道,可说,昨儿俩人差点没为着一块两仪糕打起来。

我笑道,他们打起来,你可躲远着点儿。

又说了一会儿话,清诩知道我没什么事,不过是特意来陪他,便道,妻主要有事就去忙吧。

我道,怎么你们都喜欢赶我走?

这样说着,人已经站起来了。

清诩不再言语,慢慢的挪着往外送我。

我们穿过安然居平整的院子,我自然的就牵起了他的手。

他轻轻一颤。一回头,脸儿都红了。

我笑道,看咱们这夫妻做的,拉个手儿你都脸红成这样。

清诩依旧不说话,走到门口,他却没有松开我的手。

我道,快回屋去,外边冷。

清诩松手走了,眼中分明的怨念。

这孩子,终究还是个孩子。

想着回堆秀楼换了衣裳还是去刑部走一趟,迎面却看见了小茶山。墨璃领着他,我问道,今儿怎么又进来玩?功课不做了?

小茶山往墨璃身后缩了半步,道,今儿师傅告假,子云叔叔许我进来玩的。

墨璃忙道,大爷许了的,她让领着来找二爷玩儿。

我道,师傅不来也该自己好好看书,我几日没查你的书了?今儿晚上回来就查,背不出仔细你的手心!

吓得小茶山又往后缩了半步,整个人都藏到墨宇身后了。

我道,看看,哪还有一点规矩体统?一个女孩子往男人身后藏算怎么回事?

小茶山已经快哭出来了,墨璃着急的道,好了好了,主人今儿便饶了她吧,难得进来玩,咱们茶山平日念书可用功了,是不是?

小家伙用力点了点头,我才道,那就放你去吧,晚上还是要回来查你的书,这可逃不了。

我一说放了她,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跑了,害的墨璃紧赶慢赶的跟着。

回到堆秀楼看了一眼墨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却又没了什么出门的性质,窝在房里看了半日书,中午时分外边送进帖子来,范将军约我在泰峰楼吃顿便饭。

我甚是奇怪,范将军找我向来是为了喝酒,怎么吃起便饭来了?

还是略微收拾了收拾就出门了,泰峰楼走两步就到了,范将军已经等在了那里。

我略一拱手,便坐了。二人随意点了些酒菜,温了一壶黄酒。

我道,范将军是有急事吧?不然也不会叫我出来吃什么便饭。

范将军道,可不是急事?今儿上午收到一封信,片刻不敢耽误,便想给你一阅。

第三卷 乱· 第一百零九章·老将

我接过范将军递过来的信,竟是金将军寄过来的。

金将军和范将军都是自先帝时起的名将,只是一直征战不同的疆场,极少有碰面的机会。这次西疆一战,二人相见恨晚,颇为投缘。

金将军先是略表怀念之情,接着就说了自己夫死子散的凄凉之景。不想金将军文笔不错,读的我眼睛直泛酸。最后金将军写到她已经向陛下告老,准备辞去将军一职,先去把破虏找回来。

我道,这还真是想不到——原来这世上还有能让金将军离开沙场的事。

范将军道,我也是十分诧异。她已经上了折子了,估计折子不会比这信慢,她毕竟不是秦月茹,做不出那样不负责任的事儿来。

我摇摇头,道,陛下不会准的。西疆虽是议和完了,本来局势就不稳,还有秦月茹这档子事。北疆一直就只有金将军才压得住,这时候要是那帮蛮子闹事,保不齐西疆的事儿就又起了。陛下不会冒这个风险的。

范将军道,你说的她必然也是想到了,还是上了折子,就她那个性子,必是言辞激烈。

我道,我懂了,这几日军机处议事会小心的。

范将军道,今儿叫你出来也是不得已,知道你身上刚刚不好,连陛下都着人去府上看你了。可是,宏宇,你真的不知道破虏在哪儿?让他回了家,也就没什么事了。

我沉吟不语,范将军又道,你不说,那就是我猜着了,你还犹豫什么?话都说清楚了,除了让破虏回去,还有别的招?就算你不依,金将军从陛下那里辞下来,第一个必然也就是来找你的,你能逃的掉?

我苦笑道,要是我能把他藏到我府里留在我身边,那还好了!可是我现在就算知道他在哪里,我的话他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范将军把那信又往我怀里一塞,道,把这信给他看,他要是他娘生下来的,就赶紧回去,这孩子也忒不懂事了些!

我道,也别苛求他了,刚回到北疆就没了爹爹,经了这种事,多少都会缓不过来。

范将军道,那就不替他娘亲想想?

我又苦笑道,还不是咱们金将军平日一副什么也打不到的样子,他是不会想到,他娘亲可以一夜白头的。

范将军叹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啊,难道我们这种人只要能上阵能杀敌就什么也不用想了吗?

我道,你自己也许觉不出来吧,我觉得自从纳儿过去之后,你性子软和了不少。

范将军道,刚过来的时候我还是又急又硬的臭脾气,他是能磨。

我道,这在我跟前儿的时候都没看出这么多好儿来。

范将军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诶,咱们别扯远了,破虏的事儿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道,我会找到他的,我想他该会回去吧。

范将军道,你该不是怕他不回去,是怕他一回北疆就再也不会来了吧?

我想了想,点点头,道,也许吧,乱的很,我自己也说不清。

范将军道,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那个小皇子呢?性子可好?

我道,好得很,根本不像个十三岁的孩子。还算是蛮讨人喜欢的,只是我还没碰过他呢。

范将军道,他不是九月的生日?已经十三了,说小也不小了,宫里的孩子出来,说什么事都不懂是假的,你还是不要久冷着他。

我道,我那些屋里人也有刚及簪就进来,终还是及簪了,看他那么小,总是感觉怪怪的。我对宫里来的人都还是戒备的,对他也不算随意,反正我有了身孕,也算有的推脱,等出了月子,再圆房就是了。

和范将军又说了些别的事,吃过午饭,回府换了衣裳往刑部去了。

晚上回府略晚了些,众人等着我一起吃过晚饭,子云问我可是回堆秀楼,我道,我去外边查茶山背书,上午嘱咐他了。

子云道,那就去安然居吧,在清诩那儿一整天了,清诩帮着她温书呢。

清诩忙道,是奴儿留的她,师父不在,她怕自己温书过不了您这一关。

我道,临时抱佛脚就该打了。

清诩道,多大点儿孩子,您多少宽松些。

我道,已经八岁了,女孩子就该早有些担当。咱们过去吧。

子云总是害怕我太严厉了,便给非烟使了个眼色,道,奴儿也跟着去看看吧,怪好玩的。

非烟笑道,也是,看小孩子背书去。

我道,你们都去做什么?是背书又不是吃茶点,别总惯着她。看来我肚子里这个要是个女孩儿,三岁我就得把她弄到外府去住,不然都给你们惯坏了。

非烟忙道,不让大爷去就罢了,他最心软,奴儿可是不心软的。

于是便和清诩、非烟一起到了安然居。

这安然居有间大大的书房是清诩最喜欢的,长长的梨花木书案,小茶山正跪在大大的椅子上,趴在桌山温书。

我喝道,坐没坐样,成什么体统?

吓得小茶山忙从椅子上跳下来,规规矩矩的垂首站着。

我径直走过去,拿起她看的书,是《诗》三百。

小茶山天分不俗,来了不长时间,《三字经》《百家姓》就背的滚瓜烂熟了,又开始背《论语》和《诗》三百。我故意不问《诗》,问道,先看这个,你的《论语》背好了?

她蚊子般的声音弱弱的答了一声是,我喝道,一听就是底气不足!非烟,给我把戒尺拿来!

清诩忙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往自己身前一护,道,这还没考怎么就要打人?茶山就是被你吓成这样了,其实背的出的,是不是?

小茶山赶紧点点头,非烟果然是来看热闹的,拿了把尺过来,道,给您备着,先听孩子背嘛。

我便问道,子曰,三人行——

小茶山连忙答道,则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背的甚是流利,我点点头,又问道,子曰,岁寒——

小茶山不敢含糊,道,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清诩笑道,奴儿怎么说来着,咱们背的可好呢。

我道,看你高兴的,你帮她温书,这两句都猜着了?

清诩脸一红,道,奴儿只是告诉她那些句子更应该记住,又不是所有的都背了才好。

我道,这孩子小的时候正是打基础,能多背些东西最好。这时候背的,一辈子都忘不掉。

清诩道,诶呀,这不都背出来,别难为孩子了,咱们吃果子去。

我苦笑不得的道,这就过关了?再背一首诗来。

小茶山怕怕的问道,背哪一首?

我道,随便哪一首!以后别想让我在这内院里查你的书,看他们一个个都罩着你。快背,不然你清诩叔叔又要说我欺负你了。

小茶山一听这话眉毛都展开了,忙清了清嗓子,背了首《关雎》,就算过关了。

我道,不早了,让人送他回去吧,明儿他也要早起背书呢。

小茶山虽然喜欢在里边玩儿,但是可不喜欢有我在的时候,逃脱升天般欢天喜地的让宛宁领出去了。

非烟问道,正是好时候,不让人教她几招?

我道,暮春得了闲教她几招防身的,不过她轻易得不了闲。

清诩道,何不也请个武师傅?

我道,府上没有这规矩,一直以来肖家的功夫又不外传,我和姐姐的功夫都是母亲的传的,该教哪些教给你,练不练就是你的事了。茶山虽然姓了肖,这些东西我还得再好好看看。

非烟道,让倾城传她几招不就是了?

我道,这小子每次钻到里边来什么时候干过正事儿了?你们不是带着玩儿就是只顾着给她塞果子。

清诩道,今儿她可真是在我这儿温了一天的书,上午您可给她吓着了。

我道,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收过惊吓还是怎么着,性子太软和了些。

非烟道,奴儿觉得也是,虽说年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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