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 瘾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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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 瘾君子-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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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长你崩人设了。

土方副长,你袒护了一个杀人犯。

阿冬我,也仿佛被你感动了呐。


第十三章


“所以说,那个乱砍人的疯子是因为吸、毒导致的行为异常?”

我正儿八经的正坐在——小黑屋里,听着土方先生吃着蛋黄酱和果子的含含糊糊告知。

鄙视了许久他吃东西还要讲话的恶劣形态,他终于在我爆发的前一秒咽下了最后一刻马赛克物。

“啊,于是冬生你的烟斗被没收了。”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混蛋!”

“要学会尊重上级啊厨房采买!”

“厨房采买怎么了,你瞧不起广大队士的吃饭问题吗?”

“明明我的介绍信是让你当队士的,谁让你那么没出息非得做厨子!?”

当话题向着十万八千里外飞奔过去的档口,副长大人及时刹住了车。

“……那个,冬生啊……”

“干嘛?”

他极其不自在,仿佛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样,摸出香烟来叼在嘴里,用蛋黄酱瓶样式的打火机点燃,狠狠的吸了好几口。

“你看,其实我的烟瘾也蛮大的。可是,我现在只抽盒装香烟了啊。”

“大人物了嘛,副长大人有钱了当然崇尚天人的科技抛弃我们传统的烟斗了啊啊啊啊啊啊,果然一点持之以恒的精神都没有啊……”

“你别跟我扯这么多有的没的!!”还剩一半的香烟被猛地扔到地上,席地而坐的土方也不嫌烫,居然用手掌按灭了它。

“哎呀。”我说。

“你的自制烟叶里,加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了吧,冬生?”

理解他这句话并没有耗费我多少时间。从心底感到好笑,怎么也憋不住,但笑不出声,只是浑身颤抖。

“副长大人,怀疑我吸、毒吗?”

你怀疑,我也是因为毒品的迷幻效果,才提刀杀的人吧?你心中那个,你看着长大的纯洁的孩子,你给他找的理由,他失常杀人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十四哥你们杀人的时候,也是因为药物吗?”我笑,然后不等他回答,“没错,我的烟叶里掺了鸦片。”

“冬生……的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啊……”

本以为会听到大发雷霆的指责,谁想他来了这么一句。

“我没病。”我斩钉截铁的说。

“嗯,我知道——你的禁闭是三天,期间烟斗没收——没收一天,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就这样,我还有事,出去了。”

什么事儿,值当的你落荒而逃一样。

鸦、片这种东西,在广为人知的那场灾难之前,其实作为一种药,用了好久了。极其有效的,麻醉品,镇痛剂。

每年自己的忌日,都会咳血。一次比一次厉害。但其余时间,身体上其实是没病的。

只是心脏好疼,灵魂里的疼。那颗已经不在灵魂里的,被剜走的心脏好疼,几乎忍耐不住,要发抖,要嘶吼。

明明已经不在的东西啊,明明是身体里没有的东西啊,你在哪里疼痛着?你在疼些什么啊?!

那人的双手捧起心脏,贴在脸上,慢慢低语着,说这颗心是我的了,终于是我的了,桐冬生你听着,它现在不属于你了,这是我的心脏了。
然后他一口口的,把“自己的”心脏,吃掉了。

那么,为什么你的心脏会这么疼啊?你的心在疼些什么啊,晋助!!

砰咚!!

房顶塌了个洞,有不明物体落在我旁边,摔了个狗吃屎。

“啊,那个,你身体不太好?”摔下来的白毛死鱼眼打哈哈笑。

“这不是重点吧?万事屋老板你怎么在这里啊?还有,你的头在流血啊!!”

“啊?我说怎么感觉头上有水来着。哎呀我是被雇来维修屋顶的,不小心摔下来了。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你个头啊,银时你被啊哈哈哈君附体了吗?

还有!修屋顶?没修之前我可不记得这间小黑屋的房顶上有那么一个洞!


第十四章

万事屋的老板从房顶的洞一共掉下来了三次,每天一次,闹铃提醒着一样从不迟到。

难道还怕我死在禁闭室里吗这是什么神奇的脑补能力啊喂。

“工作啊,小姐雇用我来开导失足少年来着。”死鱼眼抓着他的卷发说。

当他期待的梦想着雇他的小姐能给他多少报酬,而我泼他冷水说,说不定还不够屋顶的修理赔偿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他口中的小姐是谁。

或者说,到底是谁。

我终于丢了我的初桃。

那天的意外上了电视,初桃作为受害人,有一个大大的特写镜头。

于是,她的家人终于找到了她。

初桃是我在家门口捡到的,没有任何记忆的女子。可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初桃是大小姐,江户名门,北川家的千金。

初桃果然,是北川家的人吗?不对,那个小姑娘,本来不叫初桃,她有家人,有名字,有过去。

北川菊理,多好听的名字。

北川菊理,是北川初桃的亲侄女。是初桃夫人的亲侄女。

怪不得你如此的像初桃,原来你终究不是初桃。

我由仆从领着,穿过层层的庭院,去见菊理。

不断听着一些窃窃私语,嘲笑我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猜测我会用收留过小姐做要挟,要什么样的赏赐。

大小姐就是不一样,居然装十三的挂起了竹帘,效仿平安时期的女子。呐,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菊理小姐,失礼了,在下是桐冬生。”我在竹帘外站定,透过缝隙,隐隐约约看到穿着振袖和服的女子,局促不安的正坐在里面,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和我的初桃夫人差远了。

菊理你啊,果然不配叫做初桃。

“……桐之助……少爷?”身后,一个苍老模糊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僵直了脊梁。

“……桐之助少爷……果然是桐之助少爷啊,老身是阿藤呀少爷。”

竹帘里面的大小姐不知所措,急忙唤了声藤婆婆。

老人跌跌撞撞到我身边,几乎摔倒。菊理小姐一下子丢了所有装出来的规矩,拉开帘子跑了出来。

“阿冬,别只顾得笑话我啊,藤婆婆快摔着了!”

大小姐形象荡然无存,她还是我身边那个小丫头。

她的脸上裹了厚厚的纱布,那天疯子在她脸上留的伤口,可能会留疤。可能会使她一生,都躲在竹帘里。她看着我扶起险些跌倒的老人,眼神里带着焦急,还有一点期盼。

盼着什么呢傻姑娘,盼我把你带出这个笼子,盼我再叫你初桃?

“初桃小姐,桐之助少爷回来了啊……”藤婆婆不停的说。

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把菊理认作了初桃。把阿冬认成了桐之助。

藤婆婆是北川的老佣人,在北川呆了一辈子,唯一的女儿也是北川家的佣人,是初桃小姐的陪嫁女,叫做阿桐。

是,高杉桐之助的,生母。

您还活着,太好了,您依然健康的活着,真是太好了啊,外婆……

“对了,老身要告诉晋助少爷,这下少爷们,都回来了……”藤婆婆又说。

什什什什什么?

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通缉犯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吗?就算这里是他外祖家,他就可以这样出现了啊?!

有感应一般,我鬼使神差的回头,慢慢的,几乎能听到脖子发出的死不认账的咯吱声。

对面的楼阁里,有人倚在窗前,绷带缠住了一只眼睛,他静静抽着烟,紫色和服上的蝴蝶,分外耀眼。

喂,北川家那么有钱就不能给你换身衣服吗难道!



第十五章


黄泉的风,带着硫磺的气息,吹来故土的味道。黑色的渡鸦叫着,在赤色的天空划过,那是神鸟,是亡灵的,引路人。

死人就要去他应该去的地方。

我和我的战友们一起,结伴,来到三途川,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们向前。

低头,灵魂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红色的线从洞里钻出,一直延伸,到我看不见的远方。拉着我,束缚我,把我拖回了阳间。

有人在低语,说,你不能去,他放不下你。

那么,如果,他忘了我,是不是,我就能回来?啊?

对面那个紫衣独眼龙只是淡淡瞟了我一眼,和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一样。

藤婆婆激动地手发颤,她说,看,桐之助少爷回来了,晋助少爷,他回来了……

“桐之助?那是谁?”完全,没有一丝假装的意思在里面,他就是以对着犯糊涂的老太太的语气,单纯的说话。

“太过分了晋助少爷,您怎么能把桐之助少爷忘了呐,看啊,明明是桐之助。”老人家不依不饶,看得我想笑。

“啊,是这样啊,那么,欢迎回来,桐……之助。”他对我礼貌的笑,只是为了安抚一个犯糊涂的老人而已的笑。然后婆婆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直到藤婆婆离开。

他吸着他的烟斗,嗤笑。

“辛苦你了,遇到那种老人家,没有法子。”说着他就要离开,走到半路,仿佛想到什么一样停下来,扭头看我。“说起来,你就是收留菊理的那个人?那种大小姐,忘了就好,和北川家搭上关系,没好处的,真选组的小哥。”

眼神阴郁,咄咄逼人,像看一只蚂蚁。然后,兀自嗤嗤笑着,离开。

你看,他不记得我了,他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了解他,比了解我自己都要了解他,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语调,什么心情,是不是说谎。

他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

真是,意想不到的狂喜。

你要理解一个死人迫切回到死亡怀抱的想法,就像所有活人都不想死一样。

当然,正常活人都不会理解。

于是当晚在北川家的客房,我就迫不及待的把匕首捅进了胸口。

喂喂,那边吐槽的那个,我说了活人没法理解我这个死人!

很疼。疼痛带来幻觉,似乎回到我死的那一年,有人紧紧抱着我的尸体,说话。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了……阿冬怎么会死呢,你会活着的,你会活的好好的,晋助死了你也不会死……对了,今天死的明明是晋助啊,阿冬明明活的好好的……”

有一种神经病,会把自己当成是另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其实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就比如有人会忘记一些过于恐怖的经历,忘记一些不能承受的事物。当失去那个人太痛苦,痛苦到不能承受,比自己死去还要难受。那么,就会把自己当成死去的那个人。

如果在这里注明这是伪科学会不会有人杀了我,算了,作者真的不可以乱入到自己的变态文章里的,让我们继续文艺下去无视这段话吧。

所以,高杉晋助不会记得桐冬生。

和桐冬生是小名桐之助是大名这种一个人有好几个名的扯淡现象没关系,在他为自己伪造的记忆里,桐冬生只不过是自己的一部分而已。既然桐冬生是自己,怎么会出现一个独立的人,叫做桐之助?

当然,受了伤,发烧发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也许会记起。

呃……喝醉了……也会?

我是被冲天的酒臭味熏醒的。

有一个醉汉,静静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把血淋淋的匕首,墨绿色的右眼和空洞的左眼一起盯着我,比我还像从黄泉回来的厉鬼。

胸口真疼,失去了匕首的阻隔,伤口慢慢蠕动着闭合,在眩晕的痛感里愈合得不见一丝疤痕。如同最初的几次尝试,一模一样。

我无法回到我的故土。

醉汉不动不说话,只用那种恨不能削我首级啖我肉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看。

我受不了,想爬起来,想逃。

他不许,按住肩膀,掐住脖子,狠狠把我压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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