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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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间谍- 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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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省三看着眼前的走廊门一扇一扇的,脸上不由得浮现了怒意。

“看你还能威风几天……”他身后的特工低声骂道。

盛省三回头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住了自己手下的牢骚,叹了口气说道:“首长的病重啊……大家都不容易。”

又差不多过了5分钟,有名中年护士从走廊门内急匆匆的跑出来,在一楼她被正好在一楼门厅内的盛省三截住。

“首长……首长的心率又上去了,得赶紧叫主任医生,我得去拿药……”

盛省三略微想了想,便叫身旁的一个特工一起去帮着叫主任医生。那名特工会意的跟着护士去了。

今晚值班的心脏科主任医生是位年纪比较大的犹太籍大夫,他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看着病例。突然,办公室门被敲了两下后被推开,一位歇罗科医生从来没有见过的护士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位身批医生大褂的男子。电话铃响起,医生先抓起电话:“喂,心脏科……特护一号病床?……嗯,我知道了。”他放下电话,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走进来的人。

“歇罗科大夫,特护病房一号病人的心率出现问题,您得马上去一下……”女护士紧张的说道。

“我们首长刚刚的心率突然加快到每分钟大约一百四十下左右,现在呼吸已经出现了问题……”跟在女护士身后的男子说道。

歇罗科大夫低低的抱怨了一句,快步走到病例柜前找出1号病人的病历本,大概翻看了一下,接着便走到桌旁拨打起电话,招呼1号病人专家小组的其他医生马上赶去病房。接着,他指点着护士去拿几种急救的药品,但他马上发现这名护士对这些药品显然缺乏任何常识!

“你不是我们医院的护士!你是……”歇罗科医生正想说下去,突然觉得脖子上受到重重的一击,随即身体便向下瘫软……

那名特工跟随着中年护士小跑着来到心脏科的值班主任办公室,进门后,特工看到一名身材满壮实的欧籍医生正在仔细的在桌前打着电话,一名护士紧张的在准备着药品。中年护士急忙走过去帮手。

“……对,一号病床的心率是一百四十下,初步判断有可能是药物反应……对,我已经让特护病房的值班医生采取措施了……我自己现在就去……专家小组直接赶过去?好的,我知道了。”

他刚放下电话,那名特工就急忙说道:“大夫,首长……”他没注意到,在这个时候那两名护士正在低声简单的交流。

“我知道了!”医生不耐烦的说道,接着站起身来抓起放在桌上的听诊器:“走吧。”

姚莺然对着那名中年女护士使了个眼色,女护士大声说道:“歇罗科大夫,您的感冒还没好呢!特护一号病人的抵抗力很弱……”

“嗯,我戴口罩好了,没办法,谁叫今晚就我在。”大夫说着从大褂口袋里掏出口罩戴在脸上,接着便急匆匆的走出了办公室。两名护士一个端着药品,另一个拿着医疗器械箱急忙跟在身后。那名特工跟上来,想讨好的帮那名年轻一点的护士拿器械箱,不料却遭了对方一个白眼,于是就只好跑去最前面,陪着那名医生走着。

盛省三站在特护病房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楼梯平台上,看着长廊上自己的那名手下陪着医护人员急匆匆的朝这里赶过来。刘秘书出现在二楼走廊门口,轻声叫道:

“盛总站长!”

转回脸询问地看着对方,盛省三看到对方向他招了招手,并轻声的说道:“首长要见你!”

盛省三难以置信的看着刘秘书。刘秘书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

跟随着刘秘书盛省三走进那道他也不能随便进入的走廊门,跟着刘秘书一直走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然后刘秘书向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间病房要比一般的单间病房大很多,值班医生正在床头忙碌着,看见盛省三进来,他简短的交待了一句:“才把心率降下来,病人话不能说得太多。”

病床上的那个老人艰难的抬起手向盛省三示意了一下,盛省三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走过去,看着那张衰老的面孔,把自己的脸靠近过去。

老人艰难的,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声音般的说道:“小盛……有个人到了上海,要来见我……我一定要和他见一面……”

盛省三愣了愣,接着便坚定的摇摇头:“这我得请示组织上,我们也在找他。”他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有点心酸,看着面前的这位自己的老上级,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

老人困难的,好像是苦笑了一下,使劲喘了几口粗气,接着便说道:“那个……那个孩子,我欠他全家的……我一定要见他……”

盛省三流着眼泪,但还是坚定的继续摇着头,但他已经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人无力的抓住他的手,艰涩的说:“我们……我们在中亚的事情以后还用得上他,他还是个孩子……我不在了,你们也可以培养他的……你马上给组织上去说……”

刘秘书在表情错愕的盛省三身后轻声补充了一句:“那个叫法奇玛的男孩现在已经到了附近,首长当年认识他父亲,他的家族在阿富汗东部地区很有影响力……”

盛省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下意识的对老人说了句:“我去向组织上请示一下。”便又被刘秘书拉着出了病房。他们出病房的时候,中年女护士端着药品和他们擦肩而过。刘秘书一直陪着盛省三走到走廊门口,这才低声的,用恳求一般的语气说道:“老盛,首长也是你的老上级了,你看,现在首长都病成这样了,还是为了国家的事业提出这么个要求,是不是――”他不再说下去,而是用诚恳的目光看着盛省三。

还没有从混乱中理清思维,盛省三也只好苦笑着说了句:“我尽量给组织上解释吧。”便出了门。等他出去后,刘秘书的脸色立刻一变,他随手轻轻的扣上了走廊门的门扣,然后走到近前一间房间的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开了,姚莺然和托马斯出现在门口。刘秘书指了指最里面那间亮着灯光的房间,随即走回到走廊门门口,从怀中掏出一把06式自动手枪,安静的倚墙站着。

跟随着姚莺然向那间亮着灯的门口走去,托马斯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剧。所有的,所有的答案也许都将获得,他不知道片刻之后,自己该怎样面对那个老人,面对那些答案。当他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在他心中有个声音说着今天下午在船上姚莺然引用过的那句话:

“……是阿尔发,也是欧米伽……”

谍恋花 开宴22
(8)

清冷的灯光下,这间大约有200平方米,形状为长方形病房远离门的那端在靠墙的地方有一张标准尺寸的病床,在病床上躺着一位体形消瘦的老人。远远的看去,在两边挂着白色窗帘的四面窗户简约单调的衬托下,那张病床和病床上的老人显得分外的孤单。看到站立在门口的托马斯,老人的脸上露出艰难的笑容,他想说话,但一时间却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值班医生和中年护士急忙上前帮助他恢复平静,随后,医生跟护士在老人的示意下轻轻的从托马斯身旁走过,走出门去。
姚莺然走过去,想要对老人说什么,但老人做了个幅度不大但态度很坚定的动作,于是姚莺然先是愣住,接着毫无表情地看了托马斯一眼,也转身出去了,并且她出去后还仔细的反锁上了这间病房的门。

“小埃瑞克·亨特……”张君晓轻声呼唤道。

远处隐约的传来救护车警报器的尖叫声,隐隐的,你注意听去时却又变得那么的缥缈,似乎是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恶梦中挣脱出来,耳边那种若有若无的幻听到的声音……

埃瑞克·亨特!

托马斯·莫兰特这个名字随着这声轻声的呼唤逐渐的远去,而埃瑞克·亨特则慢慢的走到病床前,轻轻的握住老人抬起的那只手,低低的回应了声:“张叔叔……”

“埃瑞克,你坐下来。”张君晓指了指床头附近靠着墙边的那把椅子。埃瑞克听话的搬过椅子,坐下来,让自己能够在很近距离上和老人交流。

老人的左手轻轻的抓住埃瑞克的手,而埃瑞克的目光却情不自禁的投向插在老人右胳臂上的那条输液管。老人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苦笑起来:

“别担心,我还不象他们以为的那么糟糕,小埃瑞克,心脏病就这么回事――发作起来的时候很可怕,一但那劲头过去了,人就没事了……这次回国,一路上感觉怎么样?”

“就那么回事,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语气中稍带着不满说了一句,埃瑞克重新将目光投向老人,对着那张苍老的面孔上期待的表情,他这才醒悟过来对方不是问他个人的旅行体验,于是他又无精打采的说了句:“光荣和梦想……裂痕与危机……一个又站在十字路口的国家。”

一声长长的叹息,随即老人的眼光投向床对面的墙壁。病房内陷入沉默。从紧闭的房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

“他们的反应倒是比我想像得快。小盛这些年进步看来不小……”老人嘲弄的摇摇头,接着在仔细的听了片刻后便又一次摇头说道:“不是小盛……应该是小倪到了。他确实继承了他老爹当年做事的劲头。”他果断的判断道。埃瑞克没有搭理他这些话,只是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老人的那张面孔,如同他所有的疑问都可以从这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找到答案。

“扶我坐起来点吧,孩子,躺了一天我的背都躺疼了。”

埃瑞克伸出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帮老人坐起身,将枕头垫好在他的背后,并细心的抓过床头老人自己的外套,披在老人身穿病员服的肩头。

“轻点啊……你的力气比当年又大了很多!”在他扶起老人的过程中,张君晓如同一个慈爱的乡下老人对着自己多年没见的孙子那般唠叨着:“比起当年你可不是胖了一星半点……他们都说你现在可胖了,我也见过你这些年的照片,可刚才头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呵呵,我还是被你现在的身材吓了一跳……”他又愉快的笑起来。

你这是向我表示亲近还是想让我原谅你?或者期待着我终于找到了回家的感觉,甚至流点眼泪出来以示感动?埃瑞克这么想着,却同时听见自己用绝对称得上恰如其分的语气抱怨道:“成年男子,缺乏正常的性生活,天天吃完饱饭要么开会要么爬在桌前敲字,不胖都见鬼了!您还好意思笑话我。”同时,几乎是一种本能,他的那张胖脸上也浮现出了在这种谈话气氛下绝对不显得过分的那种亲热和嗔怪结合的十分完美的表情。

看着面前这称得上完美的表演,老人目光中原本兴奋的光彩慢慢的黯淡下来,他用一种饱含着失望的语气疲倦的说道:“埃瑞克,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你和他们不一样,不用对我这样。”

你是真受不了啦,还是在继续在对我的情绪施加影响?埃瑞克在心中这样冷冷的说着,但当他看到老人那微微有些哆嗦的嘴唇,还有那双黯淡的眼睛深处流露出的浓侬的渴望,从身体里某个角落突然就涌起一股软弱无力的感觉:好吧,就算暂时休息一下也好,都这么多年了,也走了这么长的路了……

他这么想着,便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坐姿,让自己坐着更舒服一些,放松了心情,毫不客气的回应道:“我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您这盘大棋局上的棋子。”

“不一样!”老人微微的显得有点激动:“你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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