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素手擒四爷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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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素手擒四爷园-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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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没什么心情研究雍王爷的心思,便故意现出疲态来“忙活了一上午,还真是有些累了。”
  九月闻言连忙告退,临行却又笑道:“奶奶是应该好好歇歇,等养好了身体,也该去几个铺子好好查查帐了。”
  九月这是暗示她什么吗?花开忙问:“你听到了什么风声吗?”
  “没有,奴婢就是想着奶奶一病这么久,万一那些掌柜的在账目上做了什么手脚,吃亏的还不是奶奶?奴婢虽然也替奶奶去了两次铺子,到底身份不同,上次去铺子,还见到了二少爷和当铺的秦掌柜有说有笑,奴婢有些担心。还有……二少爷今天那些话,怕不只是嘴上说说,奶奶还是回娘家找人商量商量吧。”
  这些都是金玉良言,无奈花开没有前主人的记忆,根本不记得娘家人,九月说着,忽然想起来主子身体刚好,实在不应该说这些忧心的事儿,便连忙住了嘴。
  花开觉得反正她又不是马上嫁人,这事儿倒也不急在一时,便挥挥手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再说,大中午的,正是困乏的时候,你也去歇一会儿吧。”
  打发走了九月,花开便打量着屋子,发现箱盖上的一把剪刀,拿过来斟酌半天,还是狠了狠心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道口子,眼看着鲜血流了出来,伤口虽然不如何疼,她依然龇牙咧嘴,也就刚开始疼了一下,然后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了,而且片刻后血也不流了,花开赶忙抹去手指上的血迹,再一看,手指上光洁如前,哪有什么伤口?
  花开呆立了半晌,因为怕惊动门外执役的小丫鬟,她便轻轻拿起八仙桌上的喝剩下的半盏茶,看见柜子旁边花架上摆放着一盆兰花,她端着茶杯,在兰花上方用凉茶冲洗了一下手指上的血迹,然后神情恍惚的躺在了雕花床上,脑子里一个劲儿的琢磨着,这样的异能有什么用呢?自己又不用过那种刀刃上舔血的日子,这样的能力真是半点用处也没有……
  也许是大病初愈身体太虚弱,没一会儿花开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醒来,花开隐隐约约听见院子里九月正在跟人说话“太太,不如奴婢进屋看看奶奶醒没醒吧?”
  “不用,让花开多睡一会儿吧,我就在这石凳上坐坐挺好,有外孙陪着就行了,小孩子应该多晒晒太阳,是不是重阳?”
  重阳奶声奶气的问道:“玛嬷,二舅的眼睛怎么样了?昨天额娘还念叨呢!”
  “哎呦!”那个陌生的声音笑道:“我们重阳还知道关心人了?你舅舅的眼睛过些日子就好了。”
  花开心里一阵惊慌,这位应该是自己的额娘吧?她怎么突然来了?会不会发现自己的异样?随即她又自我安慰,不会不会,这几天九月是一直贴身侍候,她是陪嫁丫鬟,她都没发现什么,太太就更不会发现什么了,毕竟女儿已经出嫁好几年了,有些变化是应该的……
  花开披上衣裳起来,绣花鞋还没有穿好,门口执役的小丫鬟玉兔就听见了动静,掀开竹帘往屋子里看,花开问道:“是额娘来了吗?怎么也不叫醒我?”
  玉兔忙进来服侍“太太希望奶奶多睡一会儿。”
  须臾,九月也带着佟佳氏和重阳进了屋,佟佳氏四十多岁的模样,一看就是个精明强干的人,花开连忙给她见礼“额娘,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开发现自己对有血缘的人不自觉的就会很亲近,佟佳氏拉起她,端详着她的脸庞说道:“清瘦了不少,不过精神看着还好,身子总算是好了,额娘日日为你悬心,若不是你二弟病着,额娘早就来看你了……”她说着眼圈有些发红,又低声问道:“额娘听说雍王爷来了,你没答应他什么吧?”
  花开连忙摇头,九月在一旁却惊讶地说道:“太太、奶奶,快看啊,这盆墨兰竟然开花了!”
  九月的一句话,引得屋里的几个人注意力全都落在了花架上面的那盆兰花上,花开一看那盆花,顿时脸上变色,只见那盆墨兰的花冠如蜜桔般大小,花瓣分三重叠连,恍如花中有花,极为新奇,就连花开这样不懂兰花的人都能看出其珍贵,而且,明明先前那盆兰花连个花骨朵都没有,怎么自己睡了一觉花冠就变成这么大了?难道是因为浇了自己血水的缘故?花开越想越是心惊。
  好在墨兰虽然珍贵,在佟佳氏的眼里还是不如女儿重要,她的话很快又引到了花开的身上,九月对这盆兰花虽然疑惑,但是有太太在,她也不好仔细问,倒是让花开松了口气。
  佟佳氏对着女儿嘘寒问暖了半晌,说道:“花开,你既然身体好了,不如搬到额娘家住些日子吧!免得四阿哥得了闲又来罗唣!”

  良辰美景

  等到花开母子脱了孝,花开便把手中的嫁妆整理了一下,除了两个租出去的铺子之外,还有一个庄子,再加上一些头面首饰和布料,手中还有三千多两银票,跟大富大贵之家不能比,不过据说这年头平头百姓家一年有二十两银子就够开销,花开觉得手里的钱财也不算少了。
  没过几天,佟佳氏就派了娘家大嫂富察氏亲自来接她回娘家,花开也不拒绝,她正琢磨着那个泰格死缠滥打不好办,需要跟娘家人商量一下,好在她现在有了九月的帮衬,心安了不少。
  自从上次送走了佟佳氏之后,九月就旁敲侧击的问花开那盆墨兰是怎么回事儿,花开琢磨着九月是她的贴身丫鬟,她的事儿就算瞒得过别人,怎么也瞒不过九月,既然早晚能被她发现,还不如早点让她知道,毕竟九月是她的心腹,再说她初来乍到,对清朝两眼一抹黑,也需要一个助力,如果九月能帮着遮掩,就事半功倍了,最主要的是九月的卖身契在她手里,还有主仆二人的情分在,花开倒也不虞有他。
  是以花开便对九月说自己这次大病,昏迷中得了观世音菩萨的点化,有了这么点本领,以后可以赚钱养家,不过却也因此忘记了很多东西。
  九月听了将信将疑,这种神神鬼鬼的事儿,不亲眼见到没有说服力。花开见她不信,便来到窗台前,窗台上摆放着几盆月季,花开挑了一盆刚开了花苞的月季,伸手便握住了它的主干,其实她心里也打鼓,不知道这一举动到底是能让月季发出新枝呢,还是能让这些花苞绽放。
  效果还是很明显,只过了片刻,便能看出那株月季开始生长,尤其是花苞,瞬间便绽放开来,花开自己都恍然,觉得如同变戏法一般,没一会儿,屋子里满是浓郁的花香,比平时的月季香了数倍,花开连忙住了手,那月季花又长了一会儿,这才停住,只不过那月季花竟然大如汤碗,看得九月目瞪口呆。
  花开笑道:“这回你信了吧?”
  九月醒过神来,一把抓住花开的手,边看边说道:“奴婢没想到奶奶竟然有了这样的本事,这下子好了,您每年只要多培植几盆名花,多少银钱赚不回来?咱们再也不怕二少爷捣乱了。您放心,这事儿奴婢对谁也不说。对了,您刚才说忘记了很多事儿……”
  “是啊,有些事儿你还得多多提点我。”
  九月闻听,不迭的点头,花开虽然知道古人都信奉鬼神,却没想到九月这样就信了,如此倒是少费她不少口舌,从九月的口中,她才知道她的父亲钮钴禄·凌石是凌柱的弟弟,因为是庶出,从小很不得钮钴禄家的重视,好在他读书上进,是两榜进士出身,这才在钮钴禄家有了一席之地。
  母亲佟佳氏共育有兄妹三个,大哥钮钴禄·安泰,她钮钴禄·花开,还有二弟钮钴禄·恒泰,父亲虽然也有两个通房,却都没有生养,佟佳氏跟康熙的佟贵妃是堂姊妹,早年二人关系还算不错,因为四阿哥从小是有佟贵妃抚养长大,佟佳氏对他也有些了解,觉得四阿哥这个人有些阴鸷,虽然地位尊崇,却不是个好夫婿人选,所以她一直反对花开嫁给四阿哥,尤其是在花开参加选秀落选了之后,佟佳氏怕四阿哥纠缠,便急急忙忙为花开选了舒舒觉罗家这门亲,把她给嫁了出去……
  知道了娘家的状况,花开放心不少,带着重阳跟随着富察氏上了马车落座,重阳这孩子生怕花开扔下他不管,这几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花开,让花开心头发酸,再三跟他保证不会抛下他,可是这孩子就是一直扯着她的衣襟。
  富察氏听婆婆说起过,她也明白重阳怕什么,便笑呵呵地安慰道:“重阳不要怕,你外公已经想好了法子怎么安置,肯定不会委屈了你。”
  花开早就从九月的话里听出来了,自己在礼部任职的阿玛凌石有些书呆气,却不知道这件事儿上父亲会有什么办法,此刻她也不多问,只是与嫂子说些家常里短。
  马车刚到钮钴禄家的大门口,就有两个小丫头跑了出来,这就是她的两个小侄女景澜和景韫,大一点的景澜八岁,小一点的景韫六岁,景韫看见花开便喊道:“姑姑,你怎么才来?二叔都等急了。”
  景澜笑着给花开行礼“姑姑,二叔眼睛看不见,烦闷的厉害,正等着你陪他下棋呢!”
  花开笑道:“眼睛看不见怎么下棋呀?”
  重阳看见两个表姐很高兴,终于不再扯着花开的衣襟了,他笑嘻嘻地给两个小姑娘行礼,景韫拉着她就往院子里跑,景澜对花开说道:“姑姑,二叔现在读书读不成,什么也做不了,闲着就学会了下蒙目棋,可惜我不是二叔的对手,二叔让了我六子,我还总是输,姑姑快去替我报仇。”
  富察氏笑道:“没有礼貌,还是等你姑姑歇歇再下棋的好。”
  花开笑道:“我没事儿,坚持得住。”她现在觉得身体恢复的不错,蒙目棋她以前虽然听说过,却没有见过谁能下,便觉得有些稀奇,下蒙目棋需要过人的心算和记忆能力,她真想去见识一番,便对景澜说道:“陪你二叔下一局也好,只不过姑姑也未必是你二叔的对手,怕是不能替你报仇。”
  九月说过,弟弟恒泰少年聪慧,过目不忘,今年才十六岁,春闱的时候便中了秀才,还打算参加今年的秋闱,他用功不辍,大概是有些着急上火,遂得了眼疾。
  花开的围棋虽然下得不错,在这样的天才跟前却也不敢拿大,而且恒泰得了眼疾后,因为看不见东西,脾气变得分外焦躁,就算花开有把握能赢棋,也得然让着的弟弟不是?
  景澜笑道:“姑姑答应了就好,这下子总算有人陪二叔下棋了!”她这些日子在棋盘上实在是被二叔虐的厉害,又被祖母嘱咐陪着二叔,天天都不能脱身,此刻见了花开,只觉得救命的人来了。
  富察氏和花开闻言都笑,一行人进了三重的院子,就见恒泰带着眼罩站在院子里,手里拉着景辉,景辉是景澜、景韫的三弟,今年只有四岁,这会儿看见富察氏,急忙撇下众人奔着他额娘去了。
  院子里的老槐树正开着花,槐树下的石桌石凳距离恒泰不远,上面摆着围棋,此刻春光正好,空气中都是槐花的香气,恒泰听出花开的脚步声,笑道:“姐姐来了,我早就说要去看你,额娘只是不准,你的身体可大好了?能下棋吗?”
  花开笑道:“怎么不能?不过我得先去见见阿玛和额娘,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两天前太医给换药的时候摘下了眼罩,好歹算是能看见东西了,太医说要好好养上两个月便能痊愈。阿玛在衙门没回来,额娘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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