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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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皇商- 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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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怜蕊看了她一眼,才略带难色道:“白家……态度很坚决,要么你把倪姑娘交出去,然后让飏王殿下替旭儿做主,要么……由你出面求飏王殿下同意让白家人接管部分山庄的生意,就当做……对白家的赔偿了,不然他们会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陆黎诗闻言冷笑一声,“要闹得人尽皆知?他们现在整日里上山庄堵我,还没人尽皆知?那他们要怎样个人尽皆知法呢?上京告御状?且不说到底谁是理亏的那方,不是我轻视他们,他们究竟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谁都知道梨园山庄有一半飏王殿下的,谁还敢受理这个案子?”

梨园山庄若真出事了,损失最大的真不是她,是周飏,难道白家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周飏会对他们怎么样?这家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成的?或者,已经穷途末路到损人损己的地步了?还有得救吗?

同身为白家人,白怜薇不尴尬,不觉丢脸那是不可能的,“阿黎,你先不要生气,这只是他们让我传的话,至于该怎么做,还是在你,你放心,不管你如何打算,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过激了,陆黎诗便支起她的手道:“姨母,刚刚是我太激动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明着和您说吧,倪姐姐的身份很特殊,特殊到是连飏王殿下都不能轻易动的人,所以不等我把倪姐姐交出去,飏王殿下估计就会先灭了白家,是真正意义上的灭。然则,后一条,我不能答应,倒不是我不故意这么对白家,是我不能,因为自我被斡亦剌大汗收为义女起,特别是后来天灾的发生,义父又以我的名义赈灾,这梨园山庄就不可能再是单纯的私人产业了,这点您应该能懂的吧?所以,我真的没辙,如果姨母有好的建议,但说无妨。”

最后那句绝对是她的心里话,若姨母还念及白家对她的生育之恩,想保全白家,明显这两个提议无疑都是在把白家加速推向灭亡,其实她的话算轻的了,要周飏出手,还得走过长,要倪姐姐出手,那就是神不知鬼不觉了。至于后一个,算了,不说也罢,她就把选择权交给姨母好了,反正不管哪一点,对她来说都不存在真正的厉害关系。

这席话一出,白怜薇是又惊又恐又不安,粉唇张合几次,就是发不出丁点声音。

“大家都别为难了,毒是我下的,我承认,把我交出去就是了,不,我自己去自首吧。”

这突如其来的女声,从内院通往中院的拐角处传来,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一同望去,就看到一个身穿单薄灰布粗衣女子缓缓向他们走来,可是细心的人却精准的发现她那从来都是容光焕发的绝美脸庞,此刻竟挂上了同她那身衣服一样的死灰之色,而那女子正是很有几天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倪雪影是也。

她肯定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这是大家脑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可刚刚念及此,便看到倪雪影说完话就绕过他们,且飞速的朝前院而去,那急着自首的模样,委实吓坏了所有的人。

“倪姐姐别冲动!”

“师娘快回来!”

“倪姑娘且慢!”

……

第二卷第二十九章

随着三道疾呼声响起,其他人才瞬时弄明白当前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状况,也很清楚若倪雪影真的去自首的话,可能发生的事情会有多糟糕,于是不管男女老少,都立刻起身追去。睍莼璩晓

而事实证明,一个仅仅只有几十万人口,却不曾被侵略成功过的小部落绝非浪得虚名,作为部落的族长,倪雪影除了擅蛊,擅医术外,还有一身相当了得的轻功,司徒和阿忠虽跟得很紧,然也没有办法拦住人,陆黎诗不会武功,仅仅只是从中院追到前院就落下了一段距离了,无法,她只能掉头去牵斡亦剌大汗送她的那匹汗血宝马出来追。

汗血宝马是很快,不过闹出来的动静也不小,片刻功夫就惊动了邻里,邻居们起初看到穿着一身“清凉”装疾跑的倪雪影还只是有些小疑惑,后看到司徒和阿忠在那追,就无不茫然了,再后来看到骑着马飞奔的陆黎诗,以及跟着出来的一堆人,不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才是有鬼了。

陆黎诗见已经有人抄着耕地用的锄头加入了追人的行列,急得她大叫:“桂叔您赶紧回去,别跟着我们!还有叫大家都回屋里呆着,都别出来!”

谁想,这翻纯粹出于安抚大家,同时也是在极力避免因人多而造成倪雪影的情绪更加的不稳定的话,听在某个人耳朵里就变味了,显然那人正是倪雪影本人。

只见倪雪影身形突然一顿,再回头看向陆黎诗,那眼神,可以说很复杂,有疑惑,有不敢相信,有恍然,再来就是蔑视,没错,就是那种当发现别人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亲近,实则却是一直在欺骗自己的无耻行径的蔑视。

糟了。

陆黎诗在心中默默吐出了这两个字,然而现在也不是她顾虑其他的时候,便又大喊道:“倪姐姐你先停一下,有什么事我们大家一起商量着解决可好?”

倪雪影一边退一边冷笑道:“商量?我和你这种人没什么好商量的!”

“……倪姐姐,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容易把事情往坏了想,我们……”因着倪雪影缓住了脚步,陆黎诗不得不勒住了马绳,同时脑子里飞速的组织着合适的语言,但她的话还没说就被倪雪影给打断了。

倪雪影厉声道:“谁跟你我们你们的,别叫的那么亲热!让他们躲在家里别出来?是怕我使蛊术害他们么?哈,我以为你和其他的中原人不一样,可你又凭什么和他们不一样?算我天真!但我以后绝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你也不许再叫我倪姐姐!”

听到这话,陆黎诗唯有紧抿着嘴唇望着倪雪影,因为她知道倪雪影已经对她产生了抵触情绪,那么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所以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方式。

天地良心,虽然她起初是有念叨过倪姐姐有“前科”,然则倪姐姐的“前科”让她尝到了长达五年之久的刻骨教训,可她还爱着平一寒,所以她坚信倪姐姐不会再做让自己的爱人伤心的事,所以她此刻也是真的没有想那么多。

哎,算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事情不要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怎么,被我拆穿了你的心思,就不说话了?可惜啊,可惜长卿不在这里,不然就能让那傻孩子看看你的真面目了!”倪雪影现在是白看陆黎诗白不顺眼,冷嘲热讽一番后便打算转回身继续跑。

结果刚一转身就看到司徒和阿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她的前方,且把她要走的路堵的死死的,死到没有丝毫见缝插针的空隙。

倪雪影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转念一想,又火大的回过身瞪着陆黎诗,“你……卑鄙!故意引我停下来,好让他们拦住我?哼,我真低估你了,可那有如何?你以为就凭他们两个能拦得住我吗?”

陆黎诗无语极了,不好和这个状态下的倪雪影一般见识,也没办法见识,只能继续保持沉默,并用眼神提醒司徒和阿忠小心一点,不管怎么说,这个状态下的倪雪影,真的是一枚不定时的炸弹。

司徒和阿忠会意,又彼此互看一眼,阿忠轻轻点了点头,继而对倪雪影浅笑道:“倪姑娘,您先冷静冷静,有话咱们好好说嘛,都是斯文人,何必大动干戈呢?”

倪雪影闻言一个冷刀子丢过去,“斯文人?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周飏的六卫中有谁是斯文人?再说了,你们两个大男人拦住我一个弱女子,任谁看了,也会说一句有辱斯文吧?”

阿忠也不恼,笑着摸了摸鼻头,“话也不能这么说,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非常情况,非常对待嘛,而且我们之所以会拦住倪姑娘,纯粹是在替倪姑娘着想不是?”

倪雪影再度冷笑,“替我着想?唔,让我想想啊,上一个说替我着想的人……最后怎么样了呢?好像死了吧?是怎么死的呢?好像是这样……”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她抬起一只手来,五只纤细修长的手指对着空气缓缓拨动,再一记漂亮手腕花,便见极淡的夕阳红雾状粉末从她的手心喷洒向司徒和阿忠。

“小心!”

这是陆黎诗出于本能的反应,不过司徒和阿忠反应也不慢,早在倪雪影抬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急速后退的准备,所以当陆黎诗一开口,他俩就同时跳离了三丈开外的距离。

倪雪影再一挥手,雾状粉末就如不知怎么出现一般瞬间消失无踪了,她回头更加轻蔑的瞥了陆黎诗一眼后,才又对司徒和阿忠道:“不错嘛,不愧是周飏的人,是,我一时半会是奈何不了你们两个,不过要对付那边那个小丫头似乎难度不大吧?她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叫信儿是吧?”

“信儿不要过来!大家都不要过来!”这话一出,陆黎诗立刻回身望去,果然就看到了由远及近的,且跑的气喘吁吁的信儿,不由大吼道,吼完又转过身对倪雪影道:“倪姐……倪姑娘,我们是不知道在此之前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但我们都是想帮你的,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虽然她知道倪姐姐可能只是故意这么说,也许并不会真的去伤害信儿,但她就是听不得这样的话,她九死一生换回来的性命,她用心去经营的感情,岂能让人那般轻视?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倪雪影挑了挑眉,“太过分?我?我一个做错了事要去自首的人,你们三个人拦着我不让我去,不,后头还有那么些个,究竟谁更过分一些?还有,你们到底以什么身份胆敢随意限制我的自由的?谁给你们的权利?”

“倪姑娘,事已至此,我们也无需再绕着圈子说话了,中原还有一句话是说食君之禄,中君之事,我们是在替飏王殿下做事,然……”怎么样对待阿忠,怎么样说他他都无所谓,可有人扬言要伤害他的未婚妻子,那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于是当下就变了脸。

司徒意识到他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很重,也有可能会让事件演变得更糟糕,便赶紧接口道:“倪姑娘,我们是没有权利限制您的自由,然我们想提醒一下倪姑娘是否还记得主子曾让我们的同僚代为转告您的那句话。”

听到这话,倪雪影的眉头再次皱起,似真的在回忆,所以片刻后,她的眉头有平顺了下去,脸部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是么?多么动听的一句话啊,其实在今天以前,她还深信这句话,也一直在这么做,可是现在……

见此,司徒又再接再厉道:“且不论其他,主子既说了这话,便已向您表示了主子的态度,换言之,如果倪姑娘有需要,我们也可以给予一定的帮助,所以,凡事请倪姑娘三思而后行。”

倪雪影的表情再度缓和。

三思而后行,她也想啊,问题是他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啊,这叫她如何三思而后行?更重要的是……

“倪姐姐,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听我说话,我也为我刚刚说的那些……可能让你有所误会的话而道歉,但我还是想多说一句,那就是,在乎一个人有多深,恨一个人就有多深,就说我吧,如果我对谁不在乎了,那么那人是死是活,我都会不闻不问,我相信倪姐姐也是如此,所以倪姐姐才会日复一日的找平大夫不是吗?而平大夫亦然,否则他也不会替倪姐姐善后,也不会什么话都不交代就躲了五年,如此说明什么,倪姐姐难道会不明白?那么,既没到无法挽回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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