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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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皇商-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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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什么,就又说道:“司徒啊,你说我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这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不就够了么?至于将来如何,谁又说得准呢?”

司徒很想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但知道这会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唯有沉默。

见阿忠还在不停的喝,怕他再这么下去会出事,便一把夺过了酒坛子和酒碗,“你要实在憋着难受,没地方发泄,那出去淋会雨,等清醒了之后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阿忠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你说的对,我出去冷静冷静!”

司徒微微一愣,这明显是他随口一说的话,谁想那小子居然还真就跑了出去,不过他也没拦住他,这样也好,总比一直躲在房里喝闷酒好。

也不知该说这雨下得太及时,还是太应景,按理说夏日的暴雨一般都不会太长,结果这场雨足足下了一整夜,而这一夜注定也是某些人的不眠之夜。

翌日一早。

大雨过后的太阳显得更为的毒辣,泞泥的土地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完全蒸干了,陆家人吃完朝食就赶马车出门准备山上去。

陆黎诗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发现大家都站在门口没上车,正好奇,瞟眼就看到狼狈不堪的李易还站在昨晚那个地方,且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们。

皱了皱眉,继而嚷道:“都站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山上有很多事情要做吗?”

“小姐,那个……”信儿还是没办法硬起心肠来,见李易那样子太可怜,便轻轻扯了扯陆黎诗的衣角,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的一个瞪眼给收住了还没说完的话。

见他们还是没动,陆黎诗不由得闭上眼深呼吸,等再次睁眼就径直上了马车的驾驶座上,“我再问一次,你们是走还是不走?”

陆逸卓自是不知旁的事,只知要听女儿的话,立刻就上了车;信儿和吴长卿还在犹豫不决;阿忠则是难得的没了笑脸,也难得的没抢着说话。

司徒无不叹气,唯有走上前说道:“小姐,您进去陪着陆老爷吧,马车小的来驾。”

陆黎诗看了他一眼,而后就坐了进去,也不再管他们。

司徒上了车后,吴长卿左右看了看,没得选,只能跟着上车,那剩下的就只有信儿和阿忠了。

两人无意识的互看了一眼,四目相接,信儿很快的就移开目光,又犹豫片刻便上了车。阿忠见此眼神明显一暗,又看向司徒,司徒朝着他努了努嘴,示意他先上来,于是他也不再停留,长袍一撩就跳了上去。

司徒最后看了李易一眼,虽很清楚他为什么没有离开,但这事并不是他能做主的,当然,他也不是个喜欢替别人做主的人。马鞭一起,马车扬长而去,留的那道还站在那里的身影渐渐缩成一个黑点,然后完全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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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梨园山庄

陆黎诗上下打量了信儿一眼,挑了挑眉,“你想干嘛?要找我打架?我先认输成不?”

听到这话,信儿起初一愣,等反应过来她是在调戏她,羞得直跺脚,“谁……谁要跟您打了!我……我是……哎呀,不跟您说了!”

陆黎诗点点头,“唔,既然不是打架,又没话说,那请问信儿小姐,小女子可以进家门了吗?”

信儿臊得不行,可又瞧了眼那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李易,咬了咬牙,“不行!您今天不把这事解决了,就不准进去!”

陆黎诗再次挑眉,“敢问小女子需要解决什么事?”

“您……您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干嘛呀您这是?”信儿望着她那此刻显得格外碍眼的表情,恨得她直呲牙,不过想想这事的前因后果,她也不好意思直说。殢殩獍晓

虽然她是被骂的那个,可李大哥也没骂错,等她和那人说清楚之后,她那会就没啥想法了,反倒是现在再看李大哥,显然他认错的态度真的很诚恳,然她之所以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怕人说她惺惺作态,毕竟他是因她而被赶出去的不是?

陆黎诗摇了摇头,故作无知道:“我不知道呢,但求信儿小姐之言。”

信儿一听到她喊她“小姐”就急了,以为她生自己的气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忠见此默默的叹了口气,又看了信儿一眼,然后上前一步道:“小姐,李易已经在外头站了三天了,还一直滴水未进的,再这么下去怕是会出事。”

信儿听到他代她说出了自己没说出口的话,快速的瞥了他一眼,继而又快速的偏开的头。

陆黎诗来回看了看这两人,继而故意嗤笑道:“是我让他站这里的吗?是我让他滴水不进的吗?他出不出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信儿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很是不满的说道:“小姐!李大哥三天都没走,说明他知道自己错了呀,您不是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您怎么能说一套做一套呢?”

陆黎诗一直在看着阿忠,等信儿说完话,果然就看到他双眼充满希冀的望着信儿,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谁是你李大哥?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有这样一个亲戚啊?再说了,那谁谁自己都没说什么,你们一个个的在这急个什么劲?”

这俩人,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前两天就瞧见他在对信儿示好了,虽然动作不大,但没逃过她的眼睛,这会瞧见有人“欺负”她,立马站出来替她说话,啧啧!只是自那天之后吧,俩人好像掉了个头,现在是信儿在躲着阿忠了呢。哎,俩倒霉孩子,有得磨了。

吴长卿反应很快,立刻过去拉了拉李易,示意他赶紧表态。

李易感激的看了吴长卿一眼,接着就他的帮忙下,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对着陆黎诗跪了下去,结果陆黎诗在他跪下的同一时刻就侧开了一个身位,李易见此,本就没有什么神采的双眼就显得更为黯淡了。

陆黎诗在信儿的拉扯下,“不情愿”的对着李易说道:“你跪我作甚?你没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无需如此。”

李易其实已经有些死心了,听到这话脑子转得飞快,下一刻就跪向了信儿,并连着磕了三个响头,“是我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我……年纪比你大,却还没有你知事,我不配被你叫一声‘大哥’,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听完这话,信儿满脸通红,下意识就拿手捂住了嘴。从来没有人对她跪过,也没有人对她磕过头,惊得一时呆立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一家人说什么赎罪不赎罪的,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生你的气,就更谈不上什么原谅这类的话了,快起来吧!”发现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信儿小脸又是一红,接着快速走过去想扶起李易,可刚拉到他的袖子就被他轻轻的给挡开了。

迎着信儿不解的眼神,李易轻轻摇了摇头,继而又对着阿忠磕了三个响头,“阿忠大哥,这三天我有好好想过你说的话,你说的对,是我的不懂事让大家寒了心,是您把我给打醒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小子,一个大男人说这些话臊不臊?你要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听呢?”阿忠蹲下身友善的朝着李易轻打了一拳,也想顺势扶他起来,结果被他再一次拒绝了。

因为了有前例,知道他还有话没说话,就由着他如此。

果然,李易最后又对着陆黎诗磕了三个响头,“小姐,我……从来没有真心实意的唤过您一声小姐,也从未真心信服过您,可您即便知道得很清楚,却还是愿意收留我,还愿意一次又一次的给我机会,是我一直生在福中不知福,我也知道说再您也不会再相信我,只能用行动来向您证明我的诚意。”

陆黎诗闻言挑眉,“你打算做什么?”

李易想也没想就答道:“我愿意签一份卖身契给您,这一辈子我都愿意替陆家当牛做马。”

这是他的真心话,这三天来他真的想了很多,再回想最初他决定投靠她的初心,就是冲着她对家人亲友的那股子绝不轻言放弃的劲,以及干净利落,且深谋远虑的处事手法而来,其实一直是他对她有偏见,才会渐渐的忘记了那份初心。

然这三天,其他人都会来给他送干粮和水,信儿和长卿自是不用提,阿忠大哥和司徒大哥也有来看过他,就连陆老爷都会来给他擦擦脸什么的,只有她至始至终对他不闻不问,单凭这份绝对不输给男人的坚决,他知道他输了,输得心服口服,输得心甘情愿。

陆黎诗深看了李易一眼,半天没表态。

若她真的放弃了他,一早就让衙门的人来赶他走了,然事实上她并没有这么做,目的就是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想看看他能反省多少出来,说实话,她完全没想到他能有这样的觉悟……

唔,卖身契什么的,不是实在是活不下了的家庭也不会想着要把自己给卖掉,要知道一旦签了卖身契,除非主人家心善,不然一辈子都是奴籍,生死全由主人掌握不说,生下来的子女也都是奴籍,那也就意味着子孙后代都没办法参加科考,所以这真不是一件小事。

又是在信儿的拉扯下,陆黎诗“勉为其难”的开口道:“很抱歉,我们家不需要奴籍。”

李易闻言心彻底凉了,可刚准备最后磕个头就走,就被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过你住我们家这么些天,这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可都是花了银子的,所以你必须把这些银子给我一文不差的还清了才能走。”陆黎诗说完这话,扶着陆逸卓就昂着头走进了家门,根本不带停留。

这话一出,众人短暂的沉默了片刻,继而都笑了起来,吴长卿更是直接扶起李易就往家里走。

进了家,信儿去做饭,吴长卿就抓着李易去给他疗伤,司徒在旁边打下手,阿忠则是去帮他烧水洗漱,好一通忙活,也是等到信儿做好了饭才算把李易给捯饬干净。

坐到饭厅后,信儿见李易瘦了好多,就不停的给他夹菜,荤的素的样样来,眨眼就堆了一满碗。

看得陆黎诗不住的皱眉,“他还欠我银子呢,你给他吃那么多干嘛?饿不死就行了。”

信儿知她嘴硬心软,也不怕她,只笑道:“小姐啊,这抠门也有个限度,可别让人笑话了。”

吴长卿见陆黎诗不再说话,便笑着解释道:“这你可误会阿姐了,这人一段时间内没有进食的话,决不能一次吃太多,肠胃消化不了不说,严重了还会死人的。”

信儿听得咋舌,继而不好意思的冲着李易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李大哥,我不知道,那你就先少吃点,过几天再做好吃的给你吃!”

李易回以浅浅的一笑,也没说话,看了陆黎诗一眼就继续低头吃饭了。

看到他们不计前嫌的待他好,又想起阿忠大哥说的话,确实是他一直没把他们当一家人看,他悔也惭愧。

隔天一早,李易起得很早,又是烧水又是打扫院子,还顺便出去劈了一堆柴火回来,众人看到他这样,知道他是想帮着多做些事,也就没拦着他。

只是到吃过朝食,准备上山了,陆黎诗打量了他一眼,便嫌恶的说道:“你……这两天就呆家里吧。”

不等李易开口,信儿就抢着问道:“为什么不让李大哥上山呀?他落下好多活没做呢,再不去山上的人该有意见了。”

陆黎诗没好气的戳了戳信儿的额头,“一连几天不见人,这突然一出现就这幅尊容,指不定有人说我虐待他呢,你可真是贴心啊,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让人戳我脊梁骨?”

信儿微微一愣,等反应过来她是想让他多休息两天,就立刻讨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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