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倒插门儿_暗夜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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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倒插门儿_暗夜随-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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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似有不满,但还是详尽道,“大夫说小少爷这是心气,气急攻心,再加上先天体虚,这一病是损了元神。”
  “可说用什么药?”
  秦川知道瞒不过她,秦江宁常年吃药,这些药不过是寻常的静气凝神的草药罢了,想到那大夫所说,脸上不禁黯淡了几分。
  “大夫说少爷的病没得治,只能好生调养着,或许还能成年。”
  花凌洛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想了想道,“他刚刚喝完药睡着了,我出去一趟,约莫三五日光景,他要是醒了你就跟他说让他好好吃药,否则我就不回来了。”
  秦川骇了一跳,“小姐!”
  “时间来不及了,你替我向秦夫人和秦爹爹通报一下吧。”说罢从府里牵了一匹小白马出来,飞奔而去,白马似雪,红衣似火,眨眼间,便没了踪迹。
  
  心智再成熟,身体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花凌洛俯身趴在马背上,紧紧抓住缰绳,掌心被嘞地一道道红痕,但脚下却是马不停蹄地疾奔,也幸好这里的人大多早熟,十三岁的女子,说小也不小了,因此也没太多人在意。
  转了一个地点,又转了一个地点,直到第三天傍晚才气喘吁吁的在一座山上的茅草屋前停下来,正巧一个十五六岁上下的白衫男子出来,手里还提着一只受伤的兔子,包扎的绷带上血迹斑斑。
  
  花凌洛一怔,试探着问,“周云潇?”
  那男子见了她,忽的一笑,丢了兔子,手指摸着下巴,似乎是有几分懊恼,“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我来啊?”
  花凌洛嘴角一抽,此人正是五年前初到这个世界时秦夫人说的那个算命的“半仙”。
  
  第一次听说这个人的时候花凌洛就很好奇,心说难道这世界上真有神仙不成?后来悄悄的去打探了打探,原来这个所谓的半仙不过也是一枚被组织抛弃的同胞罢了,至于跟秦夫人说的那些此人天生贵气大吉大利之类的完全是信口胡诌。
  他比花凌洛来的要早一些,不同的是,来到这里是他自己要求的,而她则是个意外的结果,这倒好,机器坏了两人都走不了了。
  本来组织是托他照顾她的,可他倒好,两手一甩,走的云淡风轻。
  他说,这里是女尊哎,要受保护的人是他好不好?
  听听,这是革命同胞该说的话嘛?
  
  五年前一别的时候,周云潇已经年逾花甲,可是现在……
  花凌洛黑线,“你怎么把自己整成这副鬼样子的?”
  周云潇继续摸下巴,“难道不好看?我觉得这行头不错啊,眉清目秀,凝脂玉肤,肌似雪练,腰若扶风杨柳,风度翩翩一美少年,正符合这里的审美标准不是么?”
  花凌洛懒得再听他是怎么回事,双手一伸,“有治那孩子的药么,拿来!”
  周云潇忽的一下子凑过来,一脸的戏笑,“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操什么心,还是说,你真的要当人家的妻主不成?”
  “啰嗦什么,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他长到这么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我也没开玩笑,这里的人生死自有天命,我们没有资格去插手,你要知道,我们不属于这里,迟早也是要回去的,现在少一分感情,将来走的就多一分潇洒。”
  周云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拿了一个小瓷瓶给她,花凌洛抢在手里,翻身上马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山上空留一白衣美少年望天长叹,哎,你当我这药是不花功夫的么!连句谢谢都没。
  
  再次回到秦府,已是第五日深夜,原本打算在客栈暂住一晚再赶回去,结果还是忍不住先回去看看。只见秦府上下一片灯火通明,彩灯高悬,明珠高挂,琉璃瓦片熠熠闪光。花凌洛心里一个咯噔,脚下加快了步伐。
  秦府的门大敞着,姚苌领头,几个小侍轮番在门前转来转去,一见花凌洛的身影,登时欢呼起来,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摇曳生辉。
  “哎呀,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快!快去禀告夫人和老爷!”
  几个小侍急匆匆的跑进去通传,几个侍卫迎着花凌洛往里走,几个小侍帮她牵马提包袱,姚苌跟在她身旁,默不作声,一时间慌慌张张乱成一团,但脸上的欣喜是藏不住的。
  
  花凌洛一边大步往里走一边问道,“少爷怎么样?”
  姚苌道,“不好,前几日醒来见小姐不在,闹了一阵就不再说话了,谁问也不理,倒是有按时吃饭喝药,但到了今天晚上忽然打翻了药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像傻了似的。”
  
  边说着就到了秦江宁的卧室,姚苌留在外面没进去,也没处可进了,里面满满当当的或站或坐了一屋子的人,一看到她进去,顿时都松了一口气,秦爹爹已经哭得双眼红肿,指着花凌洛颤抖的说不出话来,秦夫人安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宁儿他,以为你不回来了……”
  
  花凌洛自然是第一眼就看到了秦江宁,他靠在床头的软枕上,身子半撑,脸色白到骇人的地步,似乎连精细的眉梢都染了白,明明都十岁了,可是小身板儿看上去还不如七八岁大的孩子。秦江宁看见她的时候眼睛亮了亮,薄薄的唇却抿的更紧了,倔强的不肯先开口。
  
  花凌洛没搭理他,先安抚了众人,打发他们都先下去休息了,这才关上门转身笑眯眯的看秦江宁。
  秦江宁愣住,为什么别人看他的时候都是一脸愁眉不展,这人看着他却是笑,还笑得这么开心?
  
  “你啊,瘦的跟颗豆芽菜一样,丑死了!”
  花凌洛说着走过来坐在床边,给他塞了塞背后的软枕,伸手摸了摸他有些干枯发黄的头发。
  秦江宁又是一呆,自小到大,逢人见了都夸他长得好看,她竟然嫌弃他长得丑?想要把头扭过去不理她,但是又怕一眨眼她又不见了,只得恨恨地瞪着她,眼眶发红。
  
  “怎么,想我了?想我了就直说呗,还装什么装。”
  “我没想你!”
  “明明就是想我了。”
  “没想!”
  “没想啊?那算了,本来还打算跟你一起睡的,那我走了。”
  “不行!”他一把扯住花凌洛的袖子。
  花凌洛笑着问,“那,你想没想?”
  秦江宁一下子扑到花凌洛怀里,哭了。
  

'正文  偶遇'
作者有话要说:没改文,我就是刷新刷新提高一下出镜率,咳咳~~~  秦江宁扑到花凌洛的怀里,长长的睫毛像是沾了露水的蝴蝶残翅,微微颤抖,发丝从耳际散落下来,覆在脸上,一张脸显得格外的小,也格外的白。
  花凌洛把他的发丝别到耳后,用拇指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珠儿,看着梨花带雨的一张小脸笑问,“哭什么呢?”
  秦江宁只是一个劲儿的哭,连话也顾不得说,身子一抖一抖的,随时散落一般。到最后似乎是哭的有些累了,声音渐渐微弱下去,一边打着哭嗝一边断断续续地道,“你不是……不是要走……走么……你走啊……走啊……”
  明明是说着要让她走,但又像是害怕她真的走掉一般,手指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角,连指甲都泛着白。
  
  花凌洛叹了口气,蹬掉鞋子,翻身上床,一把将他拉进怀里,秦江宁松开手指,一下子用细胳膊圈住她的腰,头抵在她的胸口,小小的身子整个儿窝在她怀里,呜呜的声音从里面闷闷的传来。
  
  手指搭在他肩上,小心的安抚着,“我哪里有说过要走的?”
  “你说三五日就回来,可是五日过去了,你还没回……我以为……我以为……”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你不疼江宁了,你带了姚苌回来,你还夸他长得好看,一直都盯着他看,你说我长得丑……”
  
  花凌洛现在不止心疼,还头疼了。
  她要怎么说,她迟早是要走的。
  她要怎么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能够跟那人在一起的话,那世界上就不会有悲剧了。
  那天周云潇说的话,她其实早就想到了。
  
  秦江宁明显没有感觉到她的头疼,还在不停的控诉着,一股脑儿的将近日来的委屈悉数倒出。
  “你不跟我一块吃饭了,也不跟我一起睡了,就连我生病了你都不知道,你还跟姚苌种花,还教他识字,给他讲故事……”
  
  花凌洛将怀里小不点瑟瑟发抖的身子裹的又紧了些,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叹息。这孩子总是骄傲任性又乖张,可是又总让人看着无端的心疼和可怜,似乎只要她一松手,他就会灰飞烟灭,这种感知让她不自觉的拧了拧眉头。
  
  “江宁,你知道么,变通可以历曲通幽,执拗只能山穷水尽。”
  “恩,什么?”
  秦江宁微微抬头,睫毛黑黑的,细长的眼儿可怜兮兮的瞅着她。
  
  “意思就是说,凡事不要太固执,钢太强则易折,你的性子总是这么骄傲霸道对你的身体是很不好的。像这次我带姚苌回来,你什么都不问就开始赌气,后来生病了又固执的不肯吃药,为什么?”
  “我……”
  “不论是为什么,你这总爱拿自己身体威胁别人的毛病一定得改,懂么?”
  秦江宁半天没吭声,花凌洛以为他睡着了,却听他忽然道,“你这是讨厌江宁了么?”
  花凌洛愕然,继而苦笑,算了,也许现在跟他说这些还太早,他还是个孩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也许等他以后嫁了人,会有一个很疼他的妻主也不一定呢。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秦江宁这一病就病了大半个月,府里上上下下都忙成了一团,最闲的人倒反而成了花凌洛。她每天最大的任务就是陪秦江宁说说话,喂喂药,然后睡觉,有时候花凌洛觉得,自己上辈子都没这么耐心过。
  
  好在周云潇的药是极好的,秦江宁的身子一日日好了起来,这天花凌洛见他的精神不错,外面天气也好,便带着去外面走走。
  
  秦江宁身上披了一件小小的银白色披风,披风上面瞄着精致的银丝花纹,领子竖着,下摆长长的拽到地上,好一个贵气而华美的小公子,每走一步,都有人忍不住驻足观看。
  
  秦江宁拉着花凌洛的手,一脸的好奇与探究,大街上一派繁华景象,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人来熙往,摩肩擦踵,客栈小馆儿比比皆是,上面挂着的字幅迎风飘荡,遮不住小镇的喧嚣浮华。
  
  秦江宁迈着小短腿跟在花凌洛身边,看见了感兴趣的东西,眼睛就会噌的一亮,然后花凌洛掏钱拿下,他笑眯眯地抱过去,摸两下再塞给花凌洛。正当玩的兴起,忽听前面不远处一阵吵杂。
  
  一名男子挎着篮子从人群里挤出来,接着又被随后的一个女人一把拽了回去,男子一个踉跄,手里的篮子落地,里面的鸡蛋哗啦啦的碎了一地,残留一地金黄。女人见状更是气急,一手拽着他的胳膊,一手抡起巴掌就甩了过去,男子被掴的头偏向一侧,发丝散落下来,凌乱的贴在脸上,嘴角一片淤青。
  
  女人边打嘴里边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都是些不入流的粗鄙话语,大多是骂那男子笨,什么事都做不好之类的。周围的人看的多,劝阻的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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