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难为(番外皇帝难为至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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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难为(番外皇帝难为至28章)-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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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许多事没有语据,可您仍然愿意往那方面想像。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思考方式,那么您是不必再问我的,您觉得,我在阮家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那么我就扮演了什么角色。”明湛冷冷一笑,“至于目的,不必我说,您想也能想一个出来的,不是吗?” 
  明湛话音刚落,就挨了一记劈头大耳光,他从不知道有人能打人耳光打到这样的威力,他直接从太师椅中翻了出去,进而带翻了身上的红木椅子,他没感觉到痛,只是脑袋像被机车碾过,嗡嗡直响,眼前一黑,便失了知觉。 
  104、沐浴 
  掐死他。“有时,我真想……”掐死他。 
  凤景南看着黎冰与李三将明湛从地上抬到榻上,出一口郁气。 
  “恕属下直言,我们的确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世子与李麟有联系,王爷仅凭猜测就抓世子的人,难怪世子会发飙。”黎冰的声音仍然很冷,这位和二公子可不是一个类型。 
  二公子肉脚,王爷一个眼神过去,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位却是脾气大,你动我的人,就是动我。好,拿出证据来。 
  没证据的话…… 


  瞧明湛是如何挖苦凤景南的吧,小老婆养的小心眼儿的心底暗黑患有一定程度妄想症的庶子。 
  明湛之前那么一大段冠冕堂皇的话,翻译过来就是这意思。 
  所以,凤景南忍无可忍的暴发了。 
  黎冰很是佩服明湛的胆色。 
  明湛能来保下李诚,虽然会得罪凤景南,不过却能赢得身边儿人的效忠,没有哪个属下会不喜欢有担当的主子。 
  当然,明湛拐弯抹角的骂人也是一项了不得的本事。 
  明湛半昏迷的躺在榻上,凤景南一面狠掐明湛的人中,一面恶狠狠的道,“怎么还不醒?” 
  黎冰上前,握住明湛的手腕,号一下脉,还好,没啥大问题。 
  凤景南冷笑,难道我会一巴掌打死他吗? 
  黎冰建议,“不如先送世子回去吧,也好宣个太医瞧瞧,别真伤着。” 
  “你去宣太医。” 
  凤景南并没有将明湛送回去的意思,明湛半边脸肿着,眉毛微蹙,很不舒服的模样。 
  “天生反骨的混帐东西。”凤景南轻轻摁住明湛脸上的伤处,自语道“魏宁安了什么好心,你去为他们做嫁衣裳。色令智昏的东西。” 
  明湛只是一时被打懵了,凤景南往死里掐他人中时便醒了,只是脑袋晕沉,他也就没动弹,如今凤景南变本加厉的按他脸上的伤处,明湛忍无可忍的睁开眼睛。 
  凤景南半点儿不惊讶,讽刺道,“不装了?” 
  明湛原本还想做出刚清醒的模样,听这话,转而瞪向凤景南,凤景南冷声道,“用多大的力道我清楚,我也没见有人挨一巴掌就要昏睡个把时辰的。” 
  明湛耐性不佳,翻个白眼,道,“那你是什么意思,要严刑拷打么?” 
  “我用得着拷问你?”凤景南不屑,“就你这个猪脑袋,不过是让人拿着当枪使!” 
  “反正我没陷害过明义。”明湛一手撑榻坐起身道,“我虽然让人留意修竹院的动静,明义难道就没在背地里打听过我?什么事,他们做起来就是有情可原,我做起来就是别有居心,您也忒公道了?” 
  凤景南道,“你少给我装蒜,明义的动作能瞒得过你的眼?” 
  “他都能瞒得过您老,瞒过我去有什么稀罕?”明湛说话向来刁钻,这意思很明白,您老向来自诩无所不知,您不知道的东西,我也不知道。 
  凤景南懒的与明湛争口齿,“这是自家事,倒不急着分辨。那个李麟是明义在魏宁家见到的,你也动动脑子,等闲人也能登承恩侯府的大门么?”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阿宁对我冷淡的很,我也好长时间不去他那儿了。”嘴巴胀胀的疼,明湛揉了揉,说道,“他跟谁近谁远,你是他亲表哥,难道不知?” 
  “那你先跟我说说,魏宁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选了阮氏为妻?放弃了阮鸿飞的遗腹女?” 
  明湛犹豫了一下,方道,“他说那个女孩子根本不是阮鸿飞的遗腹女,那女孩儿是在阮鸿飞过逝后九个半月出世的,实际上在阮鸿飞过逝前一个月都一直跟阿宁在一块儿,阿宁说阮鸿飞不可能在那段时间留下孩子。” 
  “有这种事?” 
  “阿宁只是一说,我想着,这不是小事儿,他应该不会无地放矢吧。”明湛道,“可他也没什么证据。不过,那女孩儿既然有身份不明的可能,总不好娶回家。” 
  “您觉得李麟是阿宁使的连环计?”明湛追问。 
  “魏宁做事向来严谨,如果是他安排,李麟应该不会以这种方式出来?破绽太多。再者,随便一审,魏宁也容易暴露。这不像他会做的事。”凤景南否定这种推断。 
  “可如果不是阿宁说阮鸿飞嫡长女的事,母亲不会选晨思的。” 


  “蹊跷就在这里。”凤景南长眉轻皱,看向明湛。 
  明湛抿一抿唇,“那个李麟审讯的如何了?” 
  “哼。”凤景南冷笑,“那不过是个戏子,有人给了他信物,雇了他去阮家捣乱。如今还在大牢里呆着呢。“ 
  明湛张大嘴,“怎么可能?”仔细回忆道,“可那天阮侯当场就认了李麟,还要把孙女许配给他呢。” 
  “阮家——”凤景南深看明湛一眼,“阮家定是心虚,被人算个正着。如此看来,阮家女为正妻的确不相宜。” 
  明湛不明白了,“那您发什么威风啊?” 
  “你宁可信魏宁胡说八道,也不与我商议。”凤景南恨上心头,怒道,“明知明义有鬼,也不跟我提一声!你如此公私分明,既然此事牵扯出你身边儿的人,我自然要跟你公帐公算了!明义身边儿的人可以问,怎么你身边儿的人就问不得了?” 
  “我又没说不能问,你起码跟我打声招呼。我不过是出去一趟,什么大事不能等我回来?”明湛仍是不让寸土。 
  凤景南冷笑,低声道,“你少给我摆这副嘴脸,我还不知道你,这种事,你哪里会沾手,不过是吩咐心腹之人去做。那个叫福生的能供出李诚来,又与你有何相关?你真干净哪。” 
  “这些我从没否认过,”明湛道,“父王也忒小瞧我了,敢做我就敢认。我的确示意李诚收买了福生,我也很早就知道李麟的存在。可是也仅限于知道而已,再深处,我没敢查他,并不清楚李麟与阮家的关系!我手上有几个人、每天做些什么,父王清楚的很。如今何必要将此事诬陷于我。” 
  “那个李麟既然是假的,他纵然将二哥咬出来,父王不息事宁人,偏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大查特查,将我牵扯进去,于镇南王府有何益处呢?”明湛趁热打铁,戳到凤景南的心坎儿上。 
  凤景南讥讽道,“你且安心吧,这事到明义止。” 
  明湛将心搁在肚子里,“儿臣做事向来无愧天地,从未有不安心之时。” 
  凤景南冷笑。 
  黎冰在外回禀,“王爷,太医来了。” 
  “不必了,让太医回去。” 
  明湛有些不大服气,凤景南道,“皮外伤,擦些金创药就行了。” 
  “以后有事可以好好说,好不好的就动手,我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明湛自尊心极强,总被人甩耳光,一股子邪火憋在心里好不难过。 
  凤景南寒声道,“你既要脸面,日后就少做没脸的事儿。” 
  “还有,保护好你嫡子的身份。”凤景南的眼中带着一种冷峭,“我是庶出,只有你一个嫡子,你的一言一行最好别给你的身份抹黑。” 
  明湛终于逮着机会,“你还挺在意庶出的身份啊。” 
  凤景南的脸瞬间黑了一层,明湛继续道,“自古胜者为王败者贼,什么嫡庶尊卑,不过是束缚傻瓜的东西。说起来,先帝也真是的,临终前也没下一道圣旨把太后扶正,平白让人添了多少遗憾。” 
  凤景南恨不能将明湛的嘴巴用针缝上,“你闭嘴吧。” 
  明湛的嘴向来不受凤景南的控制,他喋喋不休的问,“您不会因这个就痛恨嫡出吧?那当年您为何让母亲怀孕呢?” 
  “怪不得您对我百般挑剔,看不顺眼,原来大有渊源哪。”明湛无视凤景南的隐怒,一径说道,“其实您大可不必,您是庶出,我再嫡也嫡不到哪儿去。再说了,我不觉得父王是这么狭隘的人哪。” 
  “不过也不好说,您向来把明义当宝,把我当草……” 
  平常,凤景南只要脸一板,人们无不战战兢兢,不敢作声,明湛却是丝毫不将凤景南的恼怒放在心上,喋喋不休的说着嫡庶,直将凤景南气的三魂出窍,一声暴喝,“你是想挨鞭子吗?!” 
  明湛无奈,这年头的游戏规则,即便明湛也不敢承担一个“忤逆”的罪名,所以尽管每次被抽耳光时,他内心再如何想砍死凤景南也不敢与凤景南动手。不过明湛发现了新的报仇方法,凤景南竟然会如此在意他庶子的身份,明湛便拼命戳凤景南的死|穴,戳到凤景南忍无可忍,明湛才无辜的收手,满是委屈的回一句,“好好说话都不成么?” 
  凤景南想发作,可明湛却是一脸无辜白痴相,让凤景南一口恶气憋在心头发不出,难受至极。 
  明湛起身道,“既然父王教训已毕,儿子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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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你留在这儿过夜吧。”凤景南道,“你不是惯会吃醋,说我只宠爱明礼的。”眸光在明湛唇际一闪,凤景南起身取了一盒金创药来,递给明湛,道,“既然身上不大好,就安心的养着吧,少出门。也少招惹是非。过几天就回云南了。” 
  “我有意让明义一道回云南,你的意思呢?” 
  明湛敲了敲下巴,看向凤景南,“您是要二哥长居云南么?” 
  “只是一段时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明湛摸了一杯冷茶喝了半盏,“他早晚要长居帝都,父王不可能让他在云南住一辈子的。要我说,既然成了亲,兄弟们也没挤一处儿的道理。像皇室中,皇子成年即开府,帝都有几处别院,不如让二哥搬去住。” 
  “这是你的意见?” 
  “关键是要让二哥认清自己的位置,”明湛道,“就算没有我,也轮不到他。当一个人的野心不能与实力相匹配时,会出大笑话的。父王慈父心肠,自然是想多庇护于二哥。只是,二哥这样肆意,也该受些教训,长些记性了。” 
  见凤景南不说话,明湛笑了笑,“或者您认为我有私心。当然,您也不一定要考虑我的意见。” 
  是的,现在凤景南自然可以无视明湛的意见,可明湛是下一代镇南王府之主,他对明义可没什么情义,自己又能庇护明义几年? 
  “让明义跟你学着当差如何?” 
  明湛相当不可思议的看向凤景南,“他刚破坏了我的婚礼,让我丢了大丑。你要他在我手下做事,莫非是想让我拿二哥出气?” 
  凤景南瞪明湛一眼,“你们自幼相处的不多。” 
  “算了,您还是自个儿带身边吧。”明湛摆摆手,“我哪里好使唤二哥,轻了不是,重了不是的。今天元气大伤,我得早些睡了。” 
  元气大伤? 
  凤景南瞅一眼外头的落日,明湛已经唤人进来给他预备洗澡水了。 
  看得出来,明湛如今对于挨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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