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骑士- 第859节

直到在这个时代，他才知道了一点点关于伊萨格的信息。而这点信息，还是他在永夜教会的掌权者伊萨格家族哪里知道的。而伊萨格家族，则是他的后裔。

“我曾经遨游时间长河，想要看看长河的尽头是什么；我曾经想要知道为何时代变迁，想要知道第一个时代的诞生；想要知道所有时代诞生之前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然而我遨游千万时代，却从来没有走到过长河的尽头，也不曾知道为何时代变迁，更不知道所有时代之前的世界是什么。”

“后来我的本体陨落了，而我的投影则在时间长河的碎片之中复苏过来。但是此时的我，仍然不知道那些疑惑的答案是什么。”

“遨游时间长河，横渡千万时代？呵呵！据我所知，时代之后的时代，是不确定的，是虚幻的，不一定能够真正的演化出那些时代。时代之后的时代，不过是当前时代生灵们行动，而推演出来的一种虚化而已。”库卡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黑袍施法者伊萨格。

“像你这样强大的生灵，能够跟整个时代抗衡，能够遨游时间长河，能够横渡千万个时代，又为何会陨落？”

“世界之大，我看不到源头，看不到尽头。有人能够灭杀我，又有什么奇怪的？”

“时代之后的时代是虚幻的，但是当那虚幻的时代中诞生了强有力的存在，那个虚幻的时代必定会在今后某一个时间段演化成真正的时代。”

“而当虚幻的时代成为了真实，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也都将会成为真实。”

“现在的你，是从千万个时代之后降临过来的？”库卡斯低声的笑了起来：“这么说来，我早已经成为了过往？我的未来早已经注定了？这个时代也早已经成就了过往？而我们不过是生活在时代投影当中？”

“不知道。我的本体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他那时候只想着看看时间长河的尽头是什么，看看最初的时代是什么。看看时代的终结是什么。”黑袍施法者笑了起来：“我本体在陨落时，曾经朝无数个时代之前投放过一点力量，也曾经朝未来投放过一点未来。”

“而现在，未来的力量已经跟我汇合了，但是在那个时代对我而言的过往，却一直没有跟我汇合。”

“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你投放到过往的力量？”库卡斯冷笑起来。他不喜欢对方的话语。

“不知道。我的过往已经被磨灭了。而现在的我，也不过是未来的本体留下的投影而已。”伊萨格笑了起来，虽说看不到他的面容，但库卡斯却能够感觉到对方的笑容是善意的。因此，他下意识的放松了警惕。

“时间长河崩断，我的本体在陨落时，才察觉到崩断的时间长河带来的后果。但是那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力量再改变什么了。”

“崩断的时间长河让所有的时代都混乱起来。就连他自己也迷失了。”

“他曾经想要寻找到时代的源头，但是失败了。后来他在跟仇敌搏杀时，妄图创造出所有时代的源头。”

“那他或者说是你成功了没有？”库卡斯仔细的看着眼前的投影。在对方身上，他感觉到对方就是一个真正的生灵，一个并不是过往投影的生灵。

“不要说我。我只是他的一个投影而已。一个被执念左右的投影而已。”黑袍施法者笑了：“他以为自己会成功，但是是否成功了，却没有人知道。因为那时候的他观看时间长河的未来，不曾察觉到他创造的源头存在。”

“但是在他最后陨落的时候，他一直相信自己会成功的。因为他是伊萨格，他必须要成功。”

“只是可惜那个时候时间长河崩断，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重组时间长河了。而且那个时候他跟仇敌力量的碰撞，让所有的长河碎片都混乱了。混乱到他看不到过往，看不到未来。”

第1030章　风格问题啊

库卡斯沉默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对方说的一切，彻底的颠覆了他以前的一切认知。

“怎么了？是不是感到惊讶？呵呵，这只是一段过往而已，或许有的人知道，但更多的人却不知道。”伊萨格的过往投影这样说道：“现在说出来，也不过是彰显一下而已。算是满足我的虚荣心了。”

“够无聊的。”

“是啊，十分的无聊。不过没想到在这个时代，我竟然看到了通天杀狱。有这东西存在，我想一点也不会无聊了。”

“你知道通天杀狱？”库卡斯眯缝了眼睛，他心中其实早就有了一些猜测了。但是想听对方亲口说出来。

“是的，通天杀狱，我对那东西很熟悉。你呢？我看你的样子，对那通天杀狱也十分的熟悉。”伊萨格过往的投影歪着头，仍然是那虚幻不定的声音：“可惜它跑的有点快，否则我一定能够抓住它。可惜了。”

“我曾经从哪里走出来。”库卡斯稍微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过往用隐晦的方式说了出来：“那时候的通天杀狱，还十分的矮小，不过九层而已。”

“是吗？我的本体也是从哪里走出来的。唔，不过那时候的通天杀狱，早已经很大了，足足后九百多层。”投影轻声笑了起来：“没想到我们都是从通天杀狱中出来的。穿越了世界，穿越了空间，穿越了时间，竟然在这个混乱的时代相遇了。”

“那通天杀狱有大秘密，或许等你以后强大了，你可以亲自去追究一下。”

“你为何不去？”库卡斯轻哼一声。

“我为何要去？这时代本不该是我的，我却降临了过来。而且还开口说话，这时代绝对不会容忍我继续存活下去。”伊萨格的过往投影笑着：“而你，度过了时代变迁，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时代的劫难，这时代已经接纳你了。”

“很奇怪的论调。”库卡斯摇头，他其实并不明白对方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在他看来，这个伊萨格的过往投影异常的强大，强大到轻易的蹦灭无数晶系，强大到单独是那气息流转就可以碾压无穷位面，这让他十分的不适应对方后来说的话语。

“是的，很奇怪的论调，任何一种论调，都是异常奇怪的。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说出很多奇怪的论调来。而这种论调，则会在几个时代或是几千万年后，则被一些有心人经过解释，让你的论调大发光彩。”伊萨格过往的投影笑了起来：“你知道穿越者联盟的事情吗？”

“穿越者联盟？”库卡斯眼睛猛地收缩了一下，低声反问起来：“你从哪里听说的？莫非在你们时代里存在过？我却是不曾听闻过穿越者联盟的事情。”

“恩，穿越者联盟其实不过是一个总体称呼。他们在每一个时代，都有不同的名号。而在每一个时代，正是因为这些人存在，很多顶尖天才被踩踏，很多奇珍异宝被掠夺。本应该属于当前时代生灵们的东西，却被那些穿越者联盟的人给剥夺了。而他们每剥夺一个时代中的好东西，每碾压一个时代中的顶尖天才，那他们所在的真正世界，也就是我们来到这里之前的世界，底蕴就会强大一分。”伊萨格的过往投影一口气说了很多。这些话语，让库卡斯沉默了。

“你是说，你口中所说的穿越者联盟的成员，全都是我们那个世界中的成员？他们是有目的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是通过那个通天杀狱？而我们不过是其中的意外？”库卡斯沉默了很长时间，一口气说出一大堆疑惑来。

“不知道，我曾经追溯过他们的灵魂，追溯过他们的过往，那时候在我的时代里并没有关于通天杀狱半分消息。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的穿越者。”

“后来，在我本体陨落之际，我看到了当年属于我们的世界。那个世界，因为这些人的出现，而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当然，我本体那时候看到的一些东西，或许只是一些幻觉，又或许是真实存在的。”

“那个联盟很强大，贯穿任何一个时代。至少我本体所行走过的时代中，都有他们的踪迹。”

“这个时代之中也有，是吗？”库卡斯沉声询问起来。

“是的，在这个投影时代之中，有很多。呵呵，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带他们离开这个时代的，让他们当做玩偶，打发投影时代中单调而又重复的世界吧！或许他们繁衍的后代有了足够的数量，会让那投影时代尽快的演化成一个真正的时代。”

“我听闻过往的投影是可以复活的。”库卡斯闭目，突然转变了话题。他在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想再听闻到关于前世的事情了。除非是能够让他回归前世的办法。

“从某种意义上说，无上意志之下的生灵们，是可以真正的复活的。但是这种复活，需要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很少有人能够成功。而无上意志们，则只能以一种投影的方式永恒的生活在投影世界之中，或者永恒的消失掉，却是从来没有复活的可鞥。”

“弱小者可以复活，强大的反而不能？”库卡斯疑惑了。

“很奇怪吗？一个无上意志需要复活的话，是需要用一个时代来陪葬的。而又有什么生灵能够让一个时代当做祭品祭献掉？他们最多也不过是毁灭一个时代，或是创造一个时代，但却从来没有任何生灵能够掌控一个时代。”

“难道你或者说是你的本体也不曾掌控过吗？”

“或许掌控过，或许没有。但那有意义吗？从投影世界中重新复活的生灵，却永远也不再是当年你所欺骗复活的那个生灵。”伊萨格的投影好像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就低声叹息起来：“我曾经在我所在的时代里，没有任何生灵能够阻拦我的意志。但是最终，我仍然陨落了。而我陨落的时候，距离我影响到整个时代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很短暂的时间。或许没有任何人能够永恒的掌控一个时代。”

“那只是或许而已。”库卡斯摇了摇头。

“好了，不说这些了。走，跟我看看我本体曾经所在的时代好了，看看我的本体是怎样陨落的。”伊萨格过往的投影笑了，他不等库卡斯回答，转身就超下方的世界行走过去。而库卡斯本来不想过去的，但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跟随了对方朝下方的世界行走过去。

在这伊萨格的过往投影的带领下，库卡斯看到了无尽的无上意志编制成军队，他们横渡苍穹，直扑一个庞大的战场。在那个战场上，他看到了无数奇异的生灵在跟那些无上意志们争斗厮杀。每一个刹那，都有意志陨落，每一个刹那，也有无数的奇异生灵陨落。

有头戴冠冕的意志们搏击长空，斩杀一个又一个强有力的奇异生灵。但是，很快他们也就被一些更加强大的奇异生灵给斩杀了。

这些人的厮杀气息惨烈无比，比库卡斯感受到的任何一次厮杀气息都要惨烈。如果不是有那个过往投影的庇护，他怀疑自己的灵魂会被那惨烈的厮杀气息给侵蚀掉，从而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炮灰。不，甚至连炮灰都不是的行尸走肉。

恍惚间，也不知道越过了多少战场，看到了多少生灵陨落。库卡斯最后看到了伊萨格投影的身影在跟八九个强横到极点的生灵在虚无之中厮杀。

一些头戴冠冕，超越一般无上意志数倍的生灵们扑杀到战场上，然而他们连一次杀戮秘法也施展不出来，整个人就被那争斗的气息给撕裂成了虚无。

在这里，库卡斯看到了一些早已经消失的凶兽，看到了血腥巨人，看到了类似达努神族的生灵，看到了巨大的魔偶生灵，看到了好似深海巨人一样的生灵，看到了他从未想象过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