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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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小偷-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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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朵抬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天花板上的库洛洛好像清晰了不少,连带着天花板上那幅画的一些地方也清楚起来。

然后,她看清楚库洛洛刚好在那个仰头看天的双胞胎之一的位置,两个人的脸几乎重合,正盯着她。

伊卡朵忍不住又恶寒了一下,看到库洛洛用手示意她往后。

伊卡朵退了几步,直到库洛洛摆出可以的手势,然后开始把手往下压。

伊卡朵蹲下。

继续往下压。

伊卡朵坐下。

还在压。

伊卡朵……她下不去了。

她懒洋洋的朝着上面喊话,“你做个示范给我看看呗。”

库洛洛没动,继续做手势让她往下。

黑暗中库洛洛的眼神格外有神,看起来非常有威胁力……

伊卡朵妥协的躺下了。

几乎是她刚躺好的瞬间,那幅画整个都完全清晰明亮起来了。伊卡朵清楚的看到那副中间是另外一个双胞胎。

他闭着眼,眼睛和嘴都在流血,躺在兄弟的怀里,□在外的皮肤都已经开始溃烂发黑,明显是感染了疾病。脸上的表情是一样的悲伤。

而库洛洛让伊卡朵躺下的位置,刚好对应着他在画中的位置。配合库洛洛对应着仰头看天的双胞胎的位置,伊卡朵忽然明白这才是关键。

就像进来时她刚好摆出的位置一样,现在也是如此。

她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余光撇到四周的镜子开始一点点崩塌碎裂,从最底部开始,然后是龟裂纹一直延续到上面,慢慢到天花板上的画中,直到最后一声响,整个房间的墙壁连同天花板都彻底崩裂开来。

在漫天飞舞的碎屑中,她看见库洛洛从天花板上朝着她笔直的掉下来,黑色的眼睛像是最纯粹的黑曜石,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伊卡朵原地翻了个身,啪叽一声,库洛洛摔在她身边的地板上……

目测她现在很有可能会被库洛洛一刀砍死……

伊卡朵迅速爬起来,“哎呀居然逃出来了呢~”

库洛洛躺在地上看她,明明是仰视她,不知道为什么伊卡朵却有种自己在弱势的错觉……

“你看镜子都没了耶,你也出来了耶,这周围终于没有奇怪的镜子啦壁画啦,好正常哦~”

库洛洛看起来很随意的说,“恭喜,要拿到卡片了。”

这种“牺牲我一人幸福你全家”的语气是肿么回事,库洛洛你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吗……

“不就是摔了一下嘛,不要太介意啦库洛洛,男子汉大丈夫心比天下肚里能撑船才行呀。”

库洛洛一句话就将她打回原形,“呵……我以为我叫做库洛洛恶棍破廉耻呢。”

伊卡朵纯洁的眨眼,“真的咩?好拉风的名字。”

“……”

省去对话,目前他们正在一个相对开阔的大厅内,整个大厅的确如伊卡朵所说没有任何镜子和壁画,看起来和普通房间并无二致。

雕花的桌椅上还摆了整套的茶具,浅浅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照亮了一方地板。

“茶话会?”伊卡朵走进,拎起一个精致小巧的茶杯转了转,“刚刚不是还在灾难片嘛。”

“朵朵,”库洛洛忽然叫住了她,“刚刚的画你看到了吧?一对相互依赖,甚至分不出彼此的双胞胎,如果其中一个因为某种原因忽然死去……另外一个会有什么感受?”

她想起那张悲伤而愤怒的脸,“会崩溃吧,毕竟感情不同于常人。”

库洛洛摇了摇头,“崩溃是基于接受的基础上,你为什么会认为他会接受这个现实。”

伊卡朵歪头,示意继续。

“你第一次看这里的镜子的时候就说过,很像一个真实的你,如果是一个有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的人,在镜子里看到的绝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兄弟。”

“你的意思,是说他不接受兄弟死去的事实,把镜子里自己的映像当做了兄弟?”伊卡朵想了想,“虽然很不可以思议,但的确可以解释这里发生的所有事,包括那些不正常的镜子呢。”

“那现在这里呢,按照剧情应该是不接受现实开始找镜子里的兄弟的发展嘛,可是都没有镜子……啊。”伊卡朵说到一半,自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那张雕花桌子上的茶具,全部都是两个一套的,她刚刚随手拿了一个玩起来是空的,另外一个摆在桌子上,却是满满的茶水。

“活下来的人喝掉了茶,死去的人却不会喝掉……库洛洛,我可不会喝过期的茶水。”伊卡朵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库洛洛。

库洛洛第三次用“小心点”的眼神看她,不过还是端起茶水一饮而尽,伊卡朵啧啧出声,“真的英雄敢于直面过期的茶,库洛洛,感觉如何?”

库洛洛转过头看她微笑,“你也不怕我不咽下去这时候吐出来么。”

伊卡朵笑眯眯,“我看到你咽下去了才说话的。”

库洛洛把空了的茶杯放回桌子上那一刻,空无他物的大厅忽然从上方开始缓缓降落了一面巨大的镜子,边缘处还精细的雕刻着花纹。

伊卡朵拍手,“啊,终于出现了,在这里不看见镜子简直就心里不安稳呢。”

     

作者有话要说:金粉少女真的太难搞了摔!我到底是为熟么搞出这个剧情来的QAQ!!

下章拿到金粉少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无力跪地

ps。周六四级……一脸血

☆、Chapter22丧失自我的悲哀

巨大的雕花金边玻璃镜看起来非常正常,正常到镜子里居然不显示人了……

是的,站在镜子面前正对着它的库洛洛和伊卡朵盯着这面镜子看了半天,就是没看出半个人影来。但偏偏他们身后的整个房间都完整的显现在其中。

“我听说……”伊卡朵沉吟着开口,丢过去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神秘兮兮的低声说,“只有死人才照不出镜子耶。”

库洛洛转过头温和的说,“你记错了,是只有死人才没有影子。”

伊卡朵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死人也好隐形人也好都不错啊,灵异向的故事也很好玩啊。”

库洛洛戳了一下伊卡朵□在外的胳膊。

“……”

“……”

“库洛洛,你居然戳了我一下!”

“只是想证明这不是灵异向故事而已。”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居然会戳人耶,”伊卡朵惊讶的凑近,“你居然还会这种冷笑话,我实在是低估你了,对不起哦以为你个是没有幽默感的人。”

“……刚刚那是冷笑话吗?”

伊卡朵愣了一秒就看见库洛洛眼底浮现出的笑意,当下语气平平的嘲笑起来。

“玩这种游戏,好掉价哦!”

库洛洛正要回答,眼角却瞥到那面照不出人影来的镜子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他走进几步去看,伊卡朵也亦步亦趋。

那面镜子的尽头,这座房间的门口处正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不甚清晰的人影,好像刚刚进门,正以极缓慢的速度在往前走。

库洛洛和伊卡朵同时回头,但是他们所在的这件房间的门还是好好的关着,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灵异向?我是预测帝哦亲~”伊卡朵丢过去一个笑眯眯的眼神,转过去继续聚精会神的看着那面镜子。

那人走的极慢,但随着他离镜子越来越近,也慢慢能看清那不只是一个人,怀中居然还抱着另外一个。

粘稠的血迹从他的身上和脚下不断流下,在地板上由着脚印拉出一道长长的印记,看起来如同他身后展开一条血红的道路一般。

走的越近,便能认出来那两个人正是这座城堡中一直不断出现【文】的双胞胎兄弟俩,看起来是接了上【人】一次的那张画,似乎是兄【书】弟一人抱着另外一个染病的兄弟回【屋】来的样子。

走到一定地方,他开始把染病的兄弟小心的放在地上,低头伏在他身上开始低声哭泣,即使听不见声音,那表情也悲伤而绝望。

躺在地上的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手动了动,居然颤颤巍巍的举起来拍了拍身上兄弟的胳膊。

哭泣的男人怔住了一下,然后是更加惨烈的哭泣,加上不断听不见语言的诉说。

“……居然……没死?”伊卡朵惊讶的问。

“本来就是没有太多信息量的疾病,偶有特例也不是什么怪事……估计这里是转机了。”库洛洛沉思,“……不过这样我们之前的推测就不对了。”

镜子的画面随着库洛洛的话忽然就开始快速动了起来,染上不知名疾病的双胞胎开始愈合,身上不再流血,身体好像也开始逐渐有活力了起来。

他的兄弟非常非常高兴,每天都陪在他的身边,帮他换药,喂他吃饭,两个人就这样慢慢的度过了一段时光。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好像又变得有些与众不同了。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来自于两个人的相貌。虽然伤口在不断的愈合,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或多或少的伤痕,尤其是脸上,还存留着不少伤疤,把他和他的兄弟清晰的分开来,几乎一眼就可以辨认出。

他开始变得有些脾气暴躁,不愿意照镜子,时常对着兄弟看,偶尔有时候不小心看见自己的脸就会气的摔东西,如果有人看见迅速分辨出他们俩就会失魂落魄。

他的双胞胎兄弟看在眼里,却也无可奈何,每次都陪着他,后来看出他对那张长满伤疤的脸深恶痛疾,便去找了一位著名的医生,想要帮助恢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一切看起来都相当顺利,最后一幕正是其中一人要被推进手术室,另外一个在他身边安慰的画面,医生在一旁做准备,一切看起来都完美无缺。

然后,一切画面就忽然消失了,画面又恢复成了他们背后的这座房间,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连地板上的血迹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嗯哼~”伊卡朵绕了绕头发,“信息量略大呀……先从结果说起,我猜手术失败了。”

库洛洛轻轻笑了一声,“我猜手术不仅失败了,还死了一个双胞胎。”

“哎?”伊卡朵停下手中的动作,诧异的看过去,“按理说这不过是脸部的修复手术,不会危及到生命啊……就算是染过疾病,但是已经完全痊愈度过危险期了啊……”

她话音渐渐低下去,好像想清楚了什么一样,却没说下去。

库洛洛微笑着走近那面镜子,手中不知何时已出现一把短小的匕首,他轻轻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凑近镜子慢慢的把血滴上去。

那是刚刚安慰自己要进手术室的兄弟的那个双胞胎的位置。

顺着镜子,血慢慢流过,渐渐的好像自己有了生命一般开始慢慢勾勒着某些轮廓,仿佛有一个看不见人在用血描绘一般,终于在那面光滑的镜子上展现出了一场炼狱般的场面。

原本干净的手术室仿佛经历过一场血洗,陷入了满室的红色,医生歪着身体倒在一边,睁大的双眼静静的看着镜子外的人。

倚靠着手术台的双胞胎被狠狠压在地上,满脸都是血,脸上的表情似乎在经历极大的痛苦,正不断的发出吼叫。而在他之上的兄弟,正跪在地上,脸上布满伤疤,却张大嘴狂笑着,他的右手正拿着一张血淋淋的脸皮,正是和他脸上那张没有伤疤的时候一模一样的脸。

饶是伊卡朵见多识广,现在也不免倒退了一步。

“猎奇向故事了……果然啊,精神有问题的兄弟自相残杀神马的,不过还真没想到是染病的这位动手呢。”

库洛洛收了匕首,淡淡的说,“因为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一个地方,所以反而不能接受输了的结果吧……更何况,分不清自我的话,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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