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水煮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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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水煮马文才-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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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蓝田今日没有来,马文才边上的位置就空出了一个,他用力一踢王蓝田的椅子,发出了很大的动静,陈子俊看了他一眼,道:“马文才,你安静一点!”

陈子俊到讲台之上,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王蓝田没来上课,而梁山伯和祝英台的中间还挤着一个人——青昭。

陈子俊稍微瞪了一会儿眼睛,居然也不赶青昭出去。

青昭哪里要做梁山伯和祝英台间的电灯泡?答应祝英台本来就是个权宜之计。一心以为陈子俊看到她一个女子和男子混坐,会把她赶出去的,没想到这个陈子俊倒好,拿出诗经,清清嗓子就开始上课了,压根懒的管她!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刚刚念了《汉广》第一句,马文才那里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陈夫子不理会他,继续念:“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碰!马文才的位置上就传来更大的一声声响。陈夫子终于忍不住诶了一声,道:“马文才,你到底在干嘛?”

马文才脸带歉意地看着陈子俊,道:“夫子,昨日武术课中,学生受伤,如今伤口未曾痊愈。是以……脚抽筋。”

青昭立马抬眼看他,明明是肩膀受伤,昨天和她说胸口痛,今天和夫子说脚抽筋?!

没想到,陈夫子还真的信了,对马文才道:“难为你带伤还来上学了。哪像那个王蓝田!青昭姑娘,既然你在这里,就来给马文才看看。”

马文才便一脸无辜地看着青昭。

陈夫子都开口了,青昭也只能乖乖去马文才身边,坐下后,根本不去给他看劳什子病,此厮根本没有病,就算有,那也绝对不是生理上的病。马文才勾着嘴角,这下子安静了,并且还把自己的书本放到两个人的中间,笑意盈盈地看着青昭。

祝英台嘟了嘟嘴,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梁山伯被他的小贤弟闹的一个头两个大。

《诗经…汉广》一篇本是讲诉一名年轻的樵夫单相思一名名为斑斓的女子,满怀情思,得不到回应,因向浩渺的江水唱出自己的思慕之情。在现代时,青昭对《诗经》也略有涉及,陈夫子抑扬顿挫地念着这首《汉广》,她便不知不觉默念了起来。

马文才看着身边的女子樱唇一启一合,心思早就不在书本上……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这时,念完《汉广》,陈子俊道:“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讲的就是诗经里面的思想都是纯正的,即使是《国风》里的俚语风情,讲的大多数是臣民对君主之无限爱戴。绝不能只在字面上来理解男女之事。知道了吗?”

顿了一顿,陈子俊又道:“那些浓诗艳词是万万不能学的。”

青昭闻言,蹙着眉头想了想,陈子俊此人平素最是看不起这些《诗经》中表达男女之情的诗篇,今天偏偏还念了表达单相思的《汉广》,前后揣测一番,大抵也就明白了,这老学究是单相思谢道韫。至于强要把男女之情看成臣子爱戴君主的感情……是说满朝文武=后宫佳丽三千人,文武百官与皇帝陛下搅|基吗?

她偏首去看马文才,却见他虽然看着书本,心思早不知飞哪里去了。

听山长说,马文才的功课和梁山伯那都是书院拔尖,数一数二的。上课如此走神,功课真的可以那么好吗?

“噗……”坐在祝英台后面一个位置的秦京生忽然发出一声大笑,叫道:“夫子、夫子,我想请问这首诗是不是浓诗艳词啊!”

陈子俊便道:“念。”

秦京生清清嗓子,站起来,摇头晃脑地道:“河汉天无际,心扉一线牵。墨字化喜鹊,鲜花赠红颜。织女思废杼,嫦娥下凡间。莫待七夕夜,月伴中秋圆。”

然后,底下就是一片鼓掌声。

“好浓、好艳啊!哈哈哈……”

秦京生拿着情诗朝大家摇摇手,叫道:“诶,大家想不想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

“想想想……”

陈夫子脸色一变,咽了一口唾沫,道:“是、是谁写的啊?!”

秦京生便立刻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拿着情诗指着前排的祝英台,道:“是、祝、英、台!”

第二十章 :国风(小修)

不明就里的祝英台本就因为心神不宁而不在状态,再被秦京生这么一诬赖,便诧异地回头去看秦京生:“是我?!”

秦京生点点头:“是啊,刚才从你身边捡的,你还想否认啊?”

“从我身边捡的?”祝英台想了想,“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呢!诗是谁写的谁承认。别赖在我身上。”

“祝英台,秦京生明明说,诗是从你身上掉出来的。你就认了吧。我不会惩罚你的。”陈子俊像是松了一口气,刚刚还说不要写什么浓诗艳词,现在的态度却很是奇怪。青昭微微含笑,这诗定是陈子俊自己写的不错。马文才也回了神,眼底像是画了个巨大的问号,一脸困惑地看着青昭。陈子俊看祝英台依旧一脸不悦,便道:“刚刚青昭姑娘还坐在你边上,你要是写情书给她,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青昭终于明白躺着也能中枪为哪般了!

马文才立马挑眉看了看她,又回头,冷看着祝英台。

祝英台被陈子俊这么一说,原本心情就很差,现在更是糟糕,道:“其实写情诗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这么无聊低俗的诗,叫我写我还写不出来呢。”

然后,不屑地翻了个大白眼。

陈子俊果然急了,指着祝英台吼道:“你住口!这、这首诗,是哪里低俗?又是哪里无聊了?!”然后在众学子的诧异的目光下,立刻改口:“我……我是说,这首诗,是绝对的低俗,绝对的无聊嘛!”

青昭低着脑袋,嘴角却弯了起来。

要不是怕陈子俊去山长面前再说自己的不是,她真是要笑出声了。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怎么就没人看出来呢?

马文才察觉到了她的笑意,干脆不理其余的人,直愣愣地盯着她的侧脸看。

“祝英台,你赶紧承认吧。只要你承认了,我不罚你就是了。”陈子俊是急着找一个替罪羔羊。可祝英台就是不改口:“这首诗根本不是我写的,我要承认什么?再说了,写这首诗的人根本不入流!”

被祝英台明着暗着骂了这么多句,陈子俊已经很是恼怒,不过还不能大声斥骂,就道:“祝英台,你要是再不承认,我就、我就罚你挑满全书院一整缸的水!”

祝英台自然不会承认。梁山伯唯恐小贤弟受罚,立刻站起来担下所有的责任,道:“诗是我写的。”

学堂内众人面面相觑,陈子俊还没开口,祝英台就站起来问梁山伯:“诗真的是你写的?”

赶鸭子上架,梁山伯此刻还能怎么说?面对祝英台的咄咄逼问,梁山伯只能硬着头皮点头了。青昭微微蹙眉,看着梁山伯和祝英台。梁山伯总是处处为她考虑,可不谙人情世故的祝英台却常常不明白梁山伯的心意。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怎么祝英台就不明白呢?

“写给谁的!”祝英台立刻看向青昭,正好对上青昭看着他们的眼神。

梁山伯很是为难,只能道:“……不能说。”

“诗是我写的。”青昭起身,嘴角勾着一抹冷笑。

于是,众人便都看向她。

陈子俊差点被噎到。

马文才此刻也是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却笑岑岑地问她:“写给谁的啊?”

青昭便道:“我只是证明这诗,谁都有可能写啊。既然梁山伯坐在祝英台的另外一侧,都能把情诗掉到了这边地上。那么,我坐在这里,也可以把情诗掉在祝英台边上。如此说来,大家都有嫌疑嘛。”

青昭此话显然是在为梁山伯洗刷嫌疑,梁山伯微微惊讶,却对青昭感激一笑。

马文才也站起来,道:“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同窗们都会灵魂出窍了啊?”目光不急不缓落在梁山伯身上,又对秦京生道:“秦京生,你可是看到祝英台写这首情诗了?”

秦京生本来就是马文才的狗腿,现在看到马文才出面,听他的语气还不像是要一口咬定祝英台的意思,连忙改了口,道:“哦、这个,倒是没看见。也有可能是什么人经过祝英台的身边,不巧把情诗掉了出来。”

青昭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那么,刚刚有谁从祝英台身边经过呢?”

目光一冷,看着陈子俊。

却是为报刚刚陈子俊拿她做炮灰的一仇。

这两年来,陈子俊也不是第一次栽在这小丫头片子的头上了,如果他不是尼山书院的夫子,只怕她手头的那一系列毒药就招呼到自己身上了。偏偏这丫头的眼神对上一眼就能把人直接冻成冰块,果断不再去招惹青昭,陈子俊草草了结此事,最后没收了情诗,方引的所有人都明白。

陈子俊羞的早早就下了课。

祝英台一言不发,扭头离开了学堂。梁山伯这几日被祝英台闹的不明不白的,心中却还想着要先谢过青昭刚刚的解围。

“青姑娘,山伯多谢姑娘出言相助。否则,英台不知要如何误会我了。”

青昭心道,这天然呆的书呆子,祝英台现在还不是照样误会你?

“嗯。梁公子为人敦厚,可是,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和过失,还是不要强揽在自己身上的好。非但不能让受帮助的人感激,还会惹一身的骚。”

梁山伯闻言一怔,然后朝青昭笑道:“青姑娘所言有理。只是,山伯为朋友为知己所做的事情是发乎内心,不是要让他人感激。只要山伯想保护的人没事就好,至于山伯怎么样都无所谓。”

如果此时此刻是别人对青昭说出这一席话,说不定还会让青昭觉得他虚伪。

可是,眼前的这个梁山伯,青昭却是知道,他说的这些话,的确都是发自内心,他也真正在行动上都做到了。青昭走神的时候,梁山伯又道:“人人都说青姑娘冷漠,可是在山伯看来,青姑娘只是对人不苟言笑了一些,人却是极好的,又有正直之心。山伯再次多谢姑娘。”

听人夸奖总不会感到讨厌。

青昭也是。

正要开口说不用客气,肩膀一紧,居然被人搂住肩膀。

马文才将人一把拖走,不给她说话的余地。

留在学堂内的荀巨伯便凑到梁山伯面前,兴高采烈地问道:“山伯,你是不是不喜欢王兰姑娘,改喜欢青昭姑娘了?”

这是青昭第二次来马文才的宿舍。

马文才让马统滚出房间,然后把门窗一关。将青昭一把甩到床上……

自己倒了一杯马统刚刚泡好的茶,一口气喝完。

这才稍稍息了怒火,只是语调依旧有些高:“梁山伯那个贱民,看着老实巴交的,一开口说话就油嘴滑舌!我和你说过多少遍,让你不要和他太接近。他先是对你姐姐大献殷勤,现在又对你口舌生花,青昭,你用点脑子好不好?!他怎么可能是真心对待你!他一介贱民,不过是想要接近你们,好成为山长的东床快婿,好将来博得一个前程!”

“你来学堂和众男子一起听课,众目睽睽之下,虽然你是一个妇道人家,可我也不愿意教你难堪。你有心帮梁山伯他们开脱,本公子就处处帮着你,连对祝英台的仇怨都放到一边了!你呢,被梁山伯说几句赞美的话,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是吧?!”

马文才把憋了一个上午的火气都出了,而且,还是属于比较温和的方式处理的。

只是双膝并拢坐在他床榻边缘的人却始终冷着脸,马文才挑眉道:“今天的事情都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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