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的穿越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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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的穿越玫瑰-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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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跟随诺阿伊伯爵夫人出了门,本以为她们便就此逛起,然而,女教管却笑眯眯的表示,“殿下,我先带您去看看您的新房吧。”
    对于她的这一好意,玛丽当然不敢推却,这新房离她住的地方其实很近,诺阿伊伯爵夫人领着她穿过了一条走廊,便到了新房。
    这也是一套较为普通的套房,从陈设上看,并不比玛丽现在住的那套房豪华到哪里去,唯一特殊的就是那套房里间的合huan床了,这是一张足够宽大和厚重的大床,工人们正在加紧安装床上方的垂幔。
    既然婚房乏善可陈,两人很快就出来了,然而,走了几步,诺阿伊伯爵夫人却兴奋起来,微笑着对玛丽说,“殿下,下面您将看到,整个凡尔赛最豪华美丽的地方。”
    玛丽跟着诺阿伊伯爵夫人加紧走了几步,拐过一道弯,玛丽对眼前的耀眼和开阔着实吃了一惊,而诺阿伊伯爵夫人已经兴奋的嚷了出来,“殿下,这就是镜厅了。”
    这就是凡尔赛宫最著名的大厅了,玛丽虽然很想感叹,也知道自己千万不能给法国人留下“乡下人进城”般的印象,最终,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而诺阿伊伯爵夫人,已经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
    “镜厅最初是由敞廊改建而成,殿下您大概已经看见了,它是长方形的,它向着花园的一面是大落地玻璃窗,另一面则是由400多块镜子组成的巨大镜面,”诺阿伊伯爵夫人走在玛丽身边,轻轻的指点着墙壁上的装饰物,“镜厅里装饰图案的主题是展开双翼的太阳,表示对路易十四陛下的崇敬,”她又指了指天花板,“那些是来自您母亲的领地——波希米亚的水晶吊灯,共有二十四具。”
    诺阿伊伯爵夫人领着玛丽一直向北走,一边走一边解释着,“镜厅的南端是和平厅,是为了路易十五陛下而设置的,装饰的主题为‘路易十五创造和平’,因为我们不顺路,今天就不过去了,我带您去看看北边的战争厅,那是为了纪念路易十四陛下对外战争的胜利而设置的。”
    玛丽随着诺阿伊伯爵夫人来到战争厅,女教管一幅一幅的指着墙壁上的油画,告诉玛丽哪一幅是反映路易十四对西班牙作战胜利,哪一幅是对德意志,哪一幅是对尼德兰。又专门把镀金壁炉上的路易十四骑马浮雕像指出来给玛丽看。
    参观完战争厅,诺阿伊伯爵夫人便说要带玛丽去看看法兰西国王的御座厅,“总有一天,您的丈夫也会登上那个宝座的”,女教管这样说着。
    事实上,放置御座的阿波罗厅就紧挨着战争厅。玛丽不得不承认,这是她所见过的布置最为奢华绮丽的地方,远远超过她父母所共享的霍夫堡宫。整个大厅的天花板上都是镀金雕花浅浮雕,墙壁则包裹了深红色金银丝镶边天鹅绒,大厅中央铺有深红色波斯地毯的高台之放置了纯银铸造的御座,大约有三米多高。然而,整个大厅却显得既空旷又冷清,似乎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
    诺阿伊伯爵夫人看起来也不愿意在这里久留,很快就告诉玛丽,由于路易十四被称为为“太阳王”,因此凡尔赛宫内主要的大厅均以环绕太阳的行星命名,下面,她就将带领玛丽到二楼去看看这些大厅。
    上了楼梯,正对着楼梯口的是丰收厅,诺阿伊伯爵夫人解释道,丰收厅为入宫觐见国王的礼仪路线主要入口,因而,厅内存放有历代国王的奖章及珍宝收藏,以便觐见者在见到国王之前,先膜拜一下国王的功绩。
    玛丽在心里嘲笑这想法,人们想要膜拜或是厌恶某个国王,哪里是由这些奖章或是珍宝来左右的呢。她跟着诺阿伊伯爵夫人在丰收厅里转了一圈,并没看到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东西。
    丰收厅之西是维纳斯厅,就是所谓的金星厅了。一进金星厅,诺阿伊伯爵夫人就叹息不已,而玛丽看到这厅内只有台球桌,不禁对诺阿伊伯爵夫人的这种反应很是奇怪。
    好半天,诺阿伊伯爵夫人才解释道,路易十四时代,金星厅里原有一整套纯银铸造、精工镂刻的家具。然而,这些家具后来却被熔化铸造银币,以弥补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的开支。
    真是疯狂的行为,玛丽在心里感慨着,不过,在这个经济理论还十分缺乏的时代,人们当然不知道,这种滥发货币的行为有可能会导致通货膨胀吧。
    离开维纳斯厅,两人又继续向西,参观了紧邻的狄安娜厅和玛尔斯厅,前者的墙壁是用各种精美瓷器装饰,而后者最突出之处,就是在天花板上有奥德朗的油画《战神驾驶狼驭战车》。诺阿伊伯爵夫人对这幅油画赞不绝口,而玛丽却发现,战神厅的大厅内壁炉两端有大理石平台,现在也布置着台球桌。她不禁有些发愁,看来波旁家的人都很喜欢这种活动,而她,对此却一窍不通呢。
    在玛尔斯厅之西还有墨丘利厅,诺阿伊伯爵夫人介绍说,这个厅还有个别名,叫御床厅,原因是厅内有一张大床,围以银质栏杆。除了这张床之外,玛丽还看到厅里有一座纯银大壁橱,而在墙壁上,还围有金色和银色锦缎。按照诺阿伊伯爵夫人的说法,这是她们走过的这些大厅中唯一住过人的,路易十四的幼子安茹公爵(后来成为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曾在此居住过。
    两人在墨丘利厅坐着休息了一会儿,诺阿伊伯爵夫人笑着问道,“殿下,您不累吧?下面,我就带您去参观一下真正住着人的地方吧。”
    玛丽只能说不累,于是,诺阿伊伯爵夫人又带着她穿过了好几道门,按照女教管的介绍,她们现在来到了路易十三陛下的旧狩猎行宫之内,而整个狩猎行宫的中央,就是国王卧室了。
    听说是国王卧室,玛丽刚想说不去了,就听诺阿伊伯爵夫人笑道,“殿下,按照路易十四陛下的规矩,国王卧室在国王不在的时候,都是对外开放的,何况,您请放心,路易十五陛下现在并不住在这里。”
    于是她们便进去了,玛丽看到了金红织锦大床和绣花天篷,床边围的是镀金护栏,诺阿伊伯爵夫人则向她介绍了天花板上那名为《法兰西守护国王安睡》的巨大浮雕。顺便,她们还看了看寝宫北边的小会议室,南边的牛眼厅,(得名自通往国王寝室的大门上方牛眼形状的天窗,是亲王贵族和大臣候见的场所),以及牛眼厅之东的大候见室和卫兵室。
    玛丽觉得,虽然国王还在,但这所谓的国王卧室,似乎空置很久了。
    离国王卧室不远处就是王后套房,这里空置更久,但诺阿伊伯爵夫人还是带玛丽进去了一间间的指给她看那些王后卧室、王后私室、王后候见厅、宫妇退居室、王后卫兵室等等的房间,大概在诺阿伊伯爵夫人的心目中,玛丽将来,最终是要住在这里的吧。
    离开王后套房,女教管微笑着指了指楼下,“殿下,楼下就是王太子套房了,现在您的丈夫住在那里,等有时间您可以自己去找他了。”
    玛丽跟着女教管走了一上午,确实有点累了,但女教管还是兴致勃勃的,告诉她午饭后将带她去看看婚礼的教堂。于是,整个吃午饭的时间,玛丽都在听女教管介绍这座教堂。
    凡尔赛的王家教堂位于北翼楼群的南端,于1700年修建,被成为圣路易教堂,因为路易十四称这座教堂是奉献给圣路易(路易九世)的。路易十四修建凡尔赛宫是为了在气势上胜过西班牙的埃斯库里亚尔宫(修道院、宫殿综合建筑群)的,因而,他没有把教堂布置在主要轴线上,这在一个侧面上已反映出在路易十四时期的法兰西,王权已经高于神权。
    然而午饭后,玛丽就觉得越发的疲惫了,她不得不要求女教管,容她午睡一会儿,诺阿伊伯爵夫人大概是自己也累了,便同意了玛丽的要求。
    事实上,等玛丽睡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而诺阿伊伯爵夫人,则一直等到晚饭时分才出现。
    玛丽的晚饭是在自己的套房里,同诺阿伊伯爵夫人和宫女们一起吃的,于是,晚饭后她才想起来,她一天都没有见到自己的丈夫。
    没见到就没见到吧——反正,不见也不想。
    
    014
    
    玛丽进入欧洲最伟大的宫殿凡尔赛宫之后,遇到的第一个问题不是洗澡,而是——上厕所。
    人都有三急,何况是坐了四五个小时马车的玛丽呢,下车之后,诺阿伊伯爵夫人把她领进套房,便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而我们可怜的玛丽,找遍了她的这间新套房,也没发现哪一间,稍微有点儿厕所或是盥洗室的样子。
    她只好忍着,幸好克拉丽丝夫人很快就来了,在她的指点之下,玛丽才发现,在墙角放着的那个不起眼的却又十分精美的瓷质小桶。
    那就是便桶了,克拉丽丝夫人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的告诉玛丽,凡尔赛宫里所有人都是用这个的,整个宫里面,有三百多个这样的便桶呢。
    玛丽只好在克拉丽丝夫人的帮助下,在这个她所见过的最豪华的便桶上解决了问题。但她本人,却越发的郁闷了,要知道,在霍夫堡宫的时候,她自己的房间里就有盥洗室,最重要的用处不是在上厕所上,而是,可以经常洗澡。
    而现在,在全欧洲最豪华奢侈的宫廷里,她该怎样去解决自己的洗澡问题呢?
    整个欧洲早已渡过了那些在黑死病恐慌下不敢洗澡的日子,但凡尔赛宫里的法兰西王室,却还承袭着路易十四时代的肮脏的个人卫生习惯,第二天,当参观完整个凡尔赛宫,又经过诺阿伊伯爵夫人再次确认,玛丽才悲哀的发现,这整个宫殿里,都没有可供她洗澡的地方,确切的说,整个宫里面都没有一间盥洗室。
    玛丽沮丧极了,这问题太出乎她的想象,而且,她不知道怎么处理它。这确实只是她一个人想洗澡的问题,但从某些角度上说,或者也可以看成是,她个人的生活习惯,同整个法兰西宫廷的生活习惯所产生差异的问题,如果是这样,那问题可就大了。
    玛丽想了半天,她现在只能去向诺阿伊伯爵夫人求助,毕竟,后者是她目前与整个凡尔赛宫产生联系的唯一纽带,她小心翼翼的问女教管,能不能帮她找到一个能洗澡的地方。
    诺阿伊伯爵夫人想了半天,才犹豫着回答道,“殿下,我通常是回到我在巴黎的家里洗澡的,据我所知,宫里面很多贵妇们也是这么做的……殿下,您现在就要洗澡么?我记得您在斯特拉斯堡的时候,才洗过澡呢。”
    玛丽差点儿就崩溃了,10天没洗澡,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不洗澡的最长纪录了,她是想着“旅途上毕竟艰苦点儿,到了凡尔赛就好了”才坚持到今天的,而眼前的诺阿伊伯爵夫人,却是一副“殿下我还以为您要再过一两个星期再洗澡”的恶俗表情,更是让玛丽忍无可忍。
    然而,在爆发前的最后一分钟,玛丽终于想起了她自己的身份,王储妃是不应该有任何激动的言行的,甚至激动的表情,也是不被允许的。她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瞟了瞟诺阿伊伯爵夫人,用一种冷漠而又不容违背的语调,“现在是夏天,我从小到大,夏天里至少三天要洗一次澡。”
    “那么,殿下,”诺阿伊伯爵夫人快速的行了个礼,“我这就去打听一下几位公主们是如何洗澡的。”
    确实,向常住在凡尔赛的女眷们打听是最好的选择了,无疑,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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