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族灰姑娘》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贵族灰姑娘- 第25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库尔塔中将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讪讪的笑了笑,自讨没趣。

“你怎么会和阮先生有过交集?”利顿总督讶异的问海默。

“上次在岘港遇袭,就是他救的我们,如果不是阮先生,我现在恐怕不可能坐在这里,”海默不紧不慢的说,他望向普尔曼,“因此我十分感激他。”

生性冷漠的海默很少在公开场合表现出对一个人的喜恶,他说这种话明显是站在普尔曼这边。普尔曼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

“原来是他,那正好说明我们的选择是对的,”托比亚将军感慨万分的对利顿总督说,“我们现在缺的就是将才啊,只可惜他是越南人。”

托比亚将军的语气遗憾又充满愤懑,与黑幕军相比,殖民地上的法国军人简直像乌合之众,沦落到要拉拢当地人。他怀念老安德拉斯将军还在的时候,大家士气高涨,军规严整。如果普尔曼没有死,或者多几个他那样的年轻,情况也不会变的如此糟糕。

之后,双方在协议上签署了各自的名字。普尔曼终于松了口气,迟知答应过他,只要把黑幕军交出去,他就可以离开。普尔曼打算带着丝楠回国,和自己的孩子团聚。这样的结果也算用另一种方式完成当初总统交给他的任务吧。

谈判结束,要回国的还有海默,为期一年的调查已经结束,巴黎那边早就催他们回去,调查结果对外保密,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岘港查到了什么。利顿总督问起,海默只说了一句话,“就差证人”。

看见普尔曼,他已然胸有成竹。

第一百九十六章 许诺条件

普尔曼以为身上的重担终于放下,一身轻的回到住处,却发现棺材已经不在房间里。

“天气热,放久了也不好,我命人先拉去墓地了,明天再举办葬礼也不迟,”迟知不以为然,语气里有着作为首领的专断。

普尔曼盯着迟知,厉声问他,“这是我的私事,你凭什么插手。”他的态度哪里像绑票对绑匪,隐忍了一年,骨子里的桀骜终于藏不住了。

维武见情况不妙,想劝普尔曼冷静。没想到迟知这时说,“现在你‘妹妹’安全了,黑幕军也交出去了,还成功联系上自己的同胞,你底气足了,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普尔曼眯起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普尔曼欧罗斯少校,”迟知一字一句的念出普尔曼的全名。

再看普尔曼脸不变色,镇定自若,越南人知道他的身份是早晚的事,在来西贡之前,他就做好心理准备。而且他从未小看过迟知这个土匪头子,迟知能在北方一众民兵中异军突起,不单单靠得是运气。乱世里,人与人之间信任微乎其微,可是一个越南人却敢把自己的权利分给不知根也不知底的白人,常人哪有如此胆识胆量。

“你不是说自己是普通商人吗?”房间里就三个人,除了普尔曼和迟知,反应最大的是维武,看来迟知事先没有与他通过气,他质问普尔曼,普尔曼无言以对,他平生最厌恶说谎,但是谎言却是让他能活下来的唯一途径。

迟知看着普尔曼笑了,他对维武说,“白人的话你只能信一半,那位白人小姐也并非是他的妹妹,而是法国海军中将库尔塔的千金。”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普尔曼抬眼问迟知。

“不愧是青年将军里佼佼者,甘愿忍辱负重,隐姓埋名为我们劳役。想不到我们土匪帮子走狗屎运,能抓到法国人找了一年都没找到的大人物。”

普尔曼不善于撒谎,他言行举止间流露出来的气场跟普通商人差远了,带兵练兵的老练程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到的。所以迟知早就怀疑普尔曼并非普通人,他暗中派人调查,发现在他们绑架普尔曼前两个星期,正好发生了一起让法国人举国震惊的惨祸。那位描述中失踪的优秀少校,跟普尔曼非常相似。

“是,我的确是普尔曼欧罗斯,你准备要如何处置我?”一切都摊开了,普尔曼反而更加坦然,他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越南人的事,他的付出和努力都是为了避免越南人承受更大的灾难,他问心无愧。

“在确定我们彻底安全以前,你得留在这里,”迟知开出了他的条件,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不会杀普尔曼也不能杀他,在民兵的威信远超过其他人,在法国士兵中间同样如此,在所有三十岁出头的年轻将领中能做到他这个地步的凤毛麟角。

普尔曼身上有一种迥异矛盾的‘亲和’吸引力,他有着贵族的傲慢,也有大男人的义气,以及过人的智慧,他胸襟坦荡,不屑玩什么阴谋诡计,却让人不知不觉间信服,就对他推心置腹。这样的人其实很可怕,表面上随和,实际内心高高在上,心里头记着受到的苦难和威胁,伺机报复,迟知担心普尔曼回到法国阵营里,恐怕就是他们的死期。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普尔曼嗤笑,“这一年来的相处,你扪心自问我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是,你们是越南人,我是法国人,那又怎么样,难道我们就必须面对互相残杀的场面,而不能和平相处吗?”

“当初总统派我来越南的确是为打一场侵略战做前锋,我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谁也没料到船还没到越南就沉了,整整三千名将士啊,就此长眠鱼腹,他们之中大部分是跟随我多年的亲信,是我的兄弟,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晚上,那些死去的冤魂怎能安息,我又如何能为他们伸冤。”

普尔曼的悲愤气恨由内而外,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迟知和维武相视一眼,维武迟疑的问,“你组织黑幕军难道是想复仇?”

“不,并不是,有罪的恶者自然有人来惩罚他们,我起初的确想过报仇,可是在与你们和别的越南人相处中,我发现我不能将越南牵扯进我们本国的斗争里去,最终沦为被牺牲掉的可悲战场,这对你们不公平,我并不是战争狂热者,只不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罢了。”普尔曼说得郑重诚恳,连听者都为之动容。

“好,那就算我请求你帮我最后一次,以你的身份庇护我们以及这片土地上的其它人们,到了这一步,我们不期望能保存国土,只求性命安康。”

和刚才的强硬相比,迟知的态度完全转变了,普尔曼唇边浮起一丝笑,“好,我帮你们。”

“我让人把棺材放在墓园的别屋里,天色不早了,要不你明天再去送你妻子最后一面吧,”迟知歉意的说。他倒是一点都不怀疑普尔曼去高棉奔丧的目的,那时普尔曼脸上悲恸不像假的。

“嗯,明天再说吧,”丝楠不是呆子,普尔曼早知道她不在棺材里,要不然不可能如此淡定的和迟知谈条件,就是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普尔曼的确了解丝楠,她此时正在泉园,阔别已久的赌场生意依然红火,十几年了,赌客和服务员换了一拨又一波,丝楠走进去无人认出她。

“小姐,您有预定吗?”

“你们老板在不在?我丈夫上次欠的钱,我代他来还。”

服务员打量了丝楠一番,看气度的确像个阔气的夫人,“抱歉夫人,您得改一个时间再来。”

丝楠来泉园就是为了找幕后老板利顿总督的,才谈判完,利顿总督没时间也正常,丝楠不多停留,转身欲走,却迎面遇上几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人先是无意的瞟了瞟她,然后视线就移不开了,盯着她看了半天,“小丫头,好久不见呀。”

第一百九十七章 倾力相助

丝楠已经是奔三的人了,小丫头的称呼和她的岁数并不相称,会如此亲昵的叫她的人,世上也没有几个。

拉格尔便是其中之一,时间好像回到若干年前,他们在赌场里畅快挥霍的日子。拉格尔手指上的大戒指,金闪闪的,十分显眼。他还是这么爱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土豪。丝楠突然想起昂慕斯,他们是同一类人。

“发什么呆?”拉格尔走近丝楠,扣指敲了敲她的脑袋,“没想到你还会回来,也不通知我们这些老朋友。”

熟稔的语气让丝楠心暖,“我前天刚到,来不及找你们。”

拉格尔是狡猾的商人,心里百转千回,谁一来殖民地就往赌场跑呢?他并不点破丝楠明显的谎言,而是说,“那我们今天碰见了岂不是上帝的安排?你晚餐还没吃吧,走,我们边吃边说。”

拉格尔回头和友人赔罪告辞,那几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人好奇的看着他和丝楠走远。

泉园边上就有高档法国餐厅,两个人对立而坐,在上菜的间隙,丝楠把自己这些年的情况大致告诉拉格尔。

听闻丝楠已结婚还生了孩子,拉格尔并不意外,“那时候我就料到你不是嫁给普尔曼就是嫁给迪斐,反正你这辈子和他们两兄弟分不开了。”

丝楠无奈一笑,她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注定的。

“也就是说你来找普尔曼,官方不都证实他已经死了,你有线索吗?你一个女人何必为了他做到这一步呢,”拉格尔不赞同丝楠的做法,丝楠在他心里的地位相当高,是他的忘年交,他觉得普尔曼死了,丝楠大可以找个更好的男人再嫁,何必为了他劳心劳肺。

丝楠左右四顾,压低声音说,“实不相瞒,普尔曼没有死,我也见到他了。”

拉格尔愣了愣,“这可是天大的消息。”

“是天大的秘密,”丝楠没打算隐瞒拉格尔,她相信他的人品,“你知道最近风起的黑幕军吗?”

“当然知道,现在西贡到处议论纷纷,一群越南人居然值得总督拉拢,多么了不起,我在殖民地呆了这么多年,闻所未闻。”

“普尔曼就是这支民兵的首领。”

话落,一大把年纪的拉格尔呆若木鸡,“哦,上帝啊,他疯了。”

“他一向这么疯不是吗?”丝楠苦笑,“这也是我来泉院的原因。”

“你想找利顿总督?不,这不行,他是叛徒,如果被那群当官的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不是叛徒,他只是为了生存,而且他没有做丁点对不起法国政府的事,相反,如果不是他,越南有如今的安宁吗?恐怕早就打起来了吧,真是那样,繁华的西贡也逃不脱,成为战场是迟早的事,”丝楠声调陡然尖锐了一些,极力为普尔曼辩解。

拉格尔凝神,丝楠说的不错,其实前年政府派先锋军过来时,他和别的手握殖民地大片资源的商人就考虑全家离开越南到中国去避风头。

“但是这太疯狂了,简直难以想象,”拉格尔还是无法接受,“你的丈夫无疑走在站在刀锋上啊,走错一步都将万劫不复。”

“所以我才想找利顿总督私下求情。”

“不,先不要找他,”拉格尔思索片刻说,“在西贡的法国人有一大半商人,而我认识其中的全部佼佼者,如果我能说服他们站在普尔曼这一边,也许情况会好一些,至少政府的人得看我们的面子。”

“谢谢,谢谢,真的谢谢你,”丝楠连连说,语无伦次,她没指望拉格尔能帮她,更不指望能做到这个地步。商人重利轻情,古今中外都是如此。她和拉格尔的情意说到底不过是年少的轻狂张扬,那时她还是个孩子,拉格尔也年轻,没有顾忌,但是现在谁都有自己的立场,在某些事情上总会三思而后行。拉格尔能说出这样的话,冒了失去自己的人脉和财富的极大风险。

“和我客套个什么,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一直等着什么时候跟你和昂慕斯少爷,还要叫上比雷埃那个老家伙,再来一局斗地主呢,”拉格尔脸上戏谑的笑一如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