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于三千肉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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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于三千肉文中-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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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行青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卫琏看着她。
  她低头:“带我出去,我不认得路。”她真是傻透了!怎麽会用不认得路这麽蠢的借口?
  他浅笑:“好。”
  七拐八弯,沈行青对着眼前的院落嘴角抽搐:“这是哪里?”
  “我住的地方。”
  “……”沈行青真想揪着他的衣服咆哮。不是说不喜欢了吗?现在又把她带到他住的地方,他到底想干嘛,想干嘛?!!!!
  “反正中午也是要碰面的。”卫琏给大妞擦过脸便要出去。
  她站在门口看着卫琏渐行渐远,突然追上去,咬了咬牙说道:“我刚刚中了春药,非常非常厉害的那种,比卫琮给我下的还要厉害。”
  她不敢问他为什麽不喜欢了,不敢问他到底经历了什麽,她只能这样把自己摆在他面前。
  如果,如果他愿意,那麽她……
  “我开玩笑的!”在他回答之前,她自己先退缩了。
  “对不起。”他只是那麽说着。
  他的声音依旧好听,好听得她几乎站不住脚:“我……进去了。”
  沈行青一进屋就腿软了,一阵阵悸动涌向小腹,却也并非不可忍受。她不是不经人事,知道是春药发作了。她坐在椅子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茶,中了春药势必要出很多汗,先补充水分。
  大妞蹬蹬蹬地走过来,扯扯她的裙摆。她低头,大妞身後有一个薄木盒,里面盛满了现代色彩颇浓的玩具,积木、洋娃娃、魔方、溜溜球什麽的。
  “卫琏给你做的吗?”她一样样翻看着那些玩具,做工精细,种类繁多。即便不是卫琏亲手做的,也足见他花的心思。
  有句话顾皛氚说对了,当她亲眼见到卫琏对大妞的好,即使理智上清楚地知道大妞只不过是个傻小孩,她也确实真的不想再见到她了。
  当一行字无端端地出现在眼前时,沈行青已经连坐都坐不住了。
  【改了设定,“免疫除春药之外的所有药物免疫”,我仍然觉得果然还是要H才行。极乐春木有解药,你死心吧!!!】
  那个坑爹的圈套到最後是萝莉音下的?连面都不敢露,这麽丢一句话过来到底算什麽?!
  “有没有人啊?”沈行青扯着嗓子喊了半天都没得到回应。
  “大妞,能不能,帮我找人过来?随便什麽人都可以。”她是真的慌了,她怎麽能在卫琏的房间里让这孩子看见她那麽不堪的样子?大妞对南宫欻跟白苏有没有印象沈行青不知道,但随便找个人应该可以吧?
  大妞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随便什麽人,南宫欻、南宫煜、玉珠,或者其他的人……听不懂吗?”沈行青简直想掐死萝莉音。她一点点滑到地上想爬出去,南宫家那麽多人,总有人能看到她吧?
  大妞却扭着小小的身子出去了。
  沈行青几乎是立刻觉得不妥,大大的不妥。
  这麽小的孩子,又傻傻呆呆,有没有听懂她的话还两说。万一出了什麽事,一来她自己良心上过不去,二来她要怎麽跟卫琏交代?
  很快沈行青就无法再思考更多,满脑子的绮思丽想。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性饥渴而死时,所有酥痒刹那间消退得干干净净。若不是浑身还虚软着,她会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大妞带来了玉珠。
  “这是怎麽了?”玉珠忙上前扶她。
  “我要回西苑。”沈行青心情非常不好。打开缩略地图,对着标注着“龙玉儿”的小点直奔而去。玉珠见她面色不善,怕出什麽事,便抱着大妞跟在後面。
  沈行青一脚踹开龙玉儿的房门时,屋子里挤了三个人──龙玉儿、南宫欻,还有顾皛氚!
  屋里情欲气味浓重,三人衣衫不整。玉珠第一时间捂了大妞的眼睛:“沈姑娘路上走得急,不如随我出去用些茶水。”
  顾皛氚早抱着龙玉儿进了内室,南宫欻扯过衣服蔽体,没有丝毫慌乱:“我等下过来。”
  空虚感又盘踞在下腹,沈行青自觉不妙,只能不言不语地跟着玉珠回到自己房里,咕嘟咕嘟灌了一壶茶下去。
  过了一会儿,南宫欻走过来:“玉珠你先下去。”又转身在椅子上坐了,“怎麽火气这麽大?”
  “龙玉儿给我下春药。”这药效怎麽还是潮水式发作的?
  “不可能。”南宫欻想都不想地就否认,“她一直跟我在一块儿呢!”
  沈行青坐立不安:“她叫白苏给我下的药。”
  “那更不可能了,白苏什麽药都可能下,就是春药不可能。”南宫欻继续否认。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什麽都不是,沈行青还是有些寒心,努力心平气和道:“我中了春药,我要解药。”
  “好端端的怎麽会中春药?”
  “我怎麽知道,你怎麽不去问龙玉儿?”男主角一摊上女主角的事,智商瞬间变负值这种事,她早就习惯了。
  “有事说事,能不能不提玉儿?”沈行青几次三番把矛头对准他心尖子上的人,南宫欻的语气也开始有些不善。
  “……”第二波情欲来势汹汹,几乎是顷刻间就要覆灭沈行青的神志,她勉力支撑,“要麽把白苏找来,要麽给我找个……牛郎,算我,求你了……”她相当相当後悔没有在缩略地图上标记白苏。
  
  作家的话:
  我还以为这章能写到沈行青找男公关的情节。


☆、第15章 心声

  书房里在开公司高管会议,不管这里的人对此如何称谓,卫琏眼里其本质就是如此。南宫家分管生意的管事到了大半,他作为挂名管事,实质上的顾问自然也是要到场的。
  两个人玩得好吗?
  卫琏放任着思绪飞回到自己的小院。
  一见面就告诉她,他已经不把她放在心上。不管沈行青当初对他到底是何种想法,这种做法始终太过残忍。
  可是,没有办法。
  他不甘心只当个任人摆布的棋子,所以注定诸多磨难。他不怕命途多舛,也不怕茕茕独立,却已经不敢再拿沈行青冒险。
  曾经想跟她在一起,用尽一切手段也要把她留在身边,坚信自己可以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
  可现实是,他不能。
  她就在他面前被砸得血肉模糊。
  他花了十年想明白一件事。
  如果他的不喜欢,会让她活下来;如果斩断所有情思,可以让他知道她还存在着;如果从来不曾遇见,能换她一生平顺。
  他愿意。
  真的愿意。
  放弃她。
  於是,她终於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作者告诉他,只能这样,剩下的要他自己把握。
  从此陌路,咫尺天涯。
  不能找,不想找。只是听着有关她的只字片语,在一封封回信中诱导着那个叫南宫欻的男人说些她喜欢的话,做些她喜欢的事。
  仅此而已。
  然後她来了。
  没关系,他告诉自己,她终会慢慢将他忘记,爱上另一个人,一个能给她幸福而不是灾难的人。
  只是,他至今仍会忍不住想,刚重逢时她强忍着没有掉下来的眼泪流向了哪里?
  “咣”紧闭的窗户连窗带框飞了出来。众人哗然,纷纷躲避。有个邪魅的男人倚窗而笑:“我并非滋事挑衅,只是来找卫琏。”
  卫琏顶着众人灼灼的目光起身。
  南宫煜拦住他,朗声问道:“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
  顾皛氚懒洋洋地答:“关你屁事!”他转向卫琏,“沈姑娘的人你要是不要?”
  此话一出,南宫煜便拦不住了。
  卫琏一出书房,就被顾皛氚抓着,一路飞檐走壁,到了一处花楼。
  楼里静悄悄的,外面的喧嚣像是被完全阻隔,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要乾净,很乾净,绝对乾净!有过一个女人都不行,男人也不行……”南宫欻正在同一个略嫌娘气的男人交谈。
  鸨爹被南宫欻弄得烦不胜烦。要相貌好,床技好,性子好,还要身子乾净,这种极品小倌自然是要留着当摇钱树的,怎麽可能大中午的卖给一个都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若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鸨爹恨不得回他一句:“这麽宝贝那姑娘,你怎麽不自己上?”
  南宫欻见顾皛氚和卫琏来了,长眉一挑,“你们来做什麽?放玉儿一人在家出了事怎麽办?”
  鸨爹几乎要哭了,今天是怎麽了?一个两个都大中午的来,还个个都俊得让他心碎!
  顾皛氚邪邪一笑:“我自然是把玉儿伺候舒服了才出来的。至於他麽,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瞧着你把沈姑娘送到这楼子里来。”
  “不如此又能如何?”南宫欻心里正难受,“你当我愿意送她来这里?”凤眼瞧见卫琏朝着沈行青所在房间走去,不由叫道,“站住!你上哪儿去?”
  卫琏头也不回:“行青似乎出事了,我去瞧瞧她。”
  他叫她“行青”?
  凤眸盯着颇有几分风骨的背影:“你怎知她在何处?”
  卫琏手已经推着门:“我如何不知她在何处?”那娘气的男人总是往这里瞟,她不在这里又在哪里?
  南宫欻飞身而上,拦在他前面:“你不能进。”
  卫琏抬眼看着他:“或者你杀了我。”
  南宫欻一怔。
  顾皛氚笑着上来拨开他的手:“请。”
  南宫欻眼睁睁看着卫琏进到房间,凤眸里暗流涌动:“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顾皛氚低声道:“你又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玉儿想撮合他们两个,你却把她带来这里。”
  “撮合就得下春药?”南宫欻嗤笑,“玉儿不懂事,怎麽你跟白苏也由着她胡来?我还误会她,你可知——”
  “白苏怎麽想的我不知道。我只要玉儿开心,旁人如何我可管不着。玉面公子计谋江湖第一,玉儿却不找你出主意。她之所以瞒着你,就是知道你会不同意。你这般枉顾玉儿的心思,我该说果真是亲过嘴儿的交情不一般麽?”论计谋,顾皛氚自然不如南宫欻。可要是比狠毒,顾皛氚还不把南宫欻放在眼里。
  锐利的眼神刀剑似地射过来。
  “就算你跟她绝口不提,但是你别忘了,”顾皛氚的话语如毒蛇缠绕,“江水清澈,正巧被我在楼上看个正着呢!”
  “你说出去坏她清誉之前,先想想你天机门左使的位置还要不要了。”南宫欻倒不惧他威胁,“我答应她,无非是她求我……”
  顾皛氚感兴趣地“哦”了一声:“她求你?”她竟也有求人的时候麽?
  房间内轻纱曼曼,天光被阻隔了好几次之後终於变得朦胧。几案上的香炉里燃着不知名的熏香,烟雾嫋嫋升腾。
  卫琏看着她背对门口蜷在软榻上,似乎在隐忍什麽似的扭动。
  这里是什麽地方,她为什麽在这里,那个男人为何要带他来此处?卫琏差不多已经了解了。这垂地青丝的主人有着多麽明丽的容颜,被层层布料包裹的身体有多麽柔软,被她拥抱是怎样的温暖,他统统可以清清楚楚地忆起。
  矜持如沈行青,曾经连喜欢都不肯轻易出口,抛却自尊对他说出她中了春药这样的话大概已经是她所能做的底限了。
  如钻石一般被包裹在层层岩石中的她的心意,终於得以窥见,卫琏却无法从中感到一丝喜悦。
  因为能够牵着她的手的人,能够拥抱住她的人,能够与她共度一生的人,不会是他。
  所以,不能说,不能想,连这麽默默地看着都已经是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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