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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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面人-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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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征逆命,眼看收功于指日,但不忍生灵肝脑涂地,所以命我前来劝降,识时务者,速速开关纳降,可饶你一命,否则杀进关去,鸡犬不留。”
  
  封华暴跳如雷,骂道:“无耻小人,背节叛国!人人得而诛之!待我亲自砍下你的狗头!”
  
  随即命人放下吊桥,点齐兵马,杀出关来。
  
  俩人刀来枪往杀了个难解难分,韩烈觑着时机,虚晃一招,引着那总兵向卧虎山而来,封华身后副将看看不对,劝道:“前方恐有埋伏,将军小心为上。”封华稍一迟疑,韩烈便在前方大喊:“良臣择主而侍,我转投明主乃深明大义之举,你固步自封就好比釜中之鱼,看看待死。”
  
  封华二话不说,催马追上,挺枪便刺,韩烈与他交手几回合,拨马又逃,边逃边喊:“前面我早设下埋伏,你敢来便死在此处。”封华更不答话,只管催坐骑穷追不舍,刚到山前,只听一声炮响,天摇地动,火炮火箭齐发,点着地下火药和枯草,烈焰腾腾,烧得士兵哭爹喊娘,乱成一团。此时哪里还有韩烈的影子,封华眼见中计,慌不择路,带了手下残部往小路逃窜,忽然半空中一声巨响,一道银线从空而至,越来越近,终于化做波涛滚滚而来,封华眼见人随水滚,战马也立脚不住,慌忙下令回兵,可这时哪还有人听他的,大家慌不择路都往谷口跑,封华只得跟上,于是又进入了第三道防线——被石头砸个正着。
  
  此战阎铁大获全胜,活捉了卧虎关总兵,着人押送回京,顺便报讯,而卧虎关,从此就归了南楚了。




☆、真相

  连续打了两场胜仗,阎铁自己也十分开心,下令犒赏三军,好酒好肉,敞开供应,无分军阶大小,可以肆意狂欢。
  
  此令一下顿时三军鼎沸,当晚篝火熊熊,欢声笑语,三军儿郎尽皆欢饮。
  
  呼延东等众将,手捧酒碗,一个个都凑过来向阎铁敬酒,阎铁笑着回绝道:“只因上次喝醉酒误事,暗自发下誓愿,以后都不喝的了,别事都可,这个却不要勉强我。”
  
  啊?大元帅不喝酒了,众将个个面露惊疑之色,以前每次打了胜仗,阎铁都亲自带他们庆祝,开怀畅饮,痛快淋漓,怎么如今连酒也戒了。
  
  “既是元帅不饮,”呼延东把目光转向阎铁身侧的暮雪,“夫人便代饮了此杯吧。”
  
  话一出口,别说众人愣了,呼延东自己也愣了,怎么把这话说出来了,语气还蛮挑衅的,这不是自找没趣吗,暮雪干干净净好象雪堆出来的人似的又怎么会跟自己这大老粗喝酒,可是话已经说出去,收不回来了。呼延东尴尬地举着酒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即是如此,我便代将军饮了此杯。”哪承想,暮雪真的接过那只碗,一口气将酒饮尽,阎铁想要阻止都来不及,眼看着暮雪把酒干掉,吃惊地瞪圆了双眼。
  
  暮雪这个举动严重刺激了阎铁手下众将。本来他们有些人瞧暮雪挺不顺眼——娇娇怯怯跟娘们似的。可是暮雪轻轻的几句话,便拿下了敌方一个关口,真正是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于是他们对暮雪的印象也有所改观,原来这将军夫人并不是温室里的娇花一朵,还是很能干的。但仅此一仗还不能使他们对暮雪的印象彻底改观,可是暮雪痛快地喝掉了呼延东敬的酒,这个举动简直可以称作是豪迈了。呼延东自觉与暮雪的距离瞬间拉近,还想再敬暮雪,结果被蜂拥而至的人群挤出好几里地。
  
  将军不能喝,但夫人能喝,这显然成了当下最刺激的消息,于是你也要敬,我也要敬,军中稍微有些个头脸的将官呼啦一下子全围了过来,既然喝了呼延东的,不能不喝别人的,这点暮雪也懂,于是一碗接一碗,很快便喝的酩酊大醉。
  
  阎铁眼看老婆瞬间变成了醉猫,哭笑不得地拦了众人,提前把老婆带回了营帐。
  
  外面众人还在喝酒,只有忠心耿耿的恒德跟着两人回来了。
  
  “我照顾暮雪就好,你早些歇着吧,”阎铁一句话打发了恒德,自己把暮雪抱到了床上放好,又拧湿了一条手巾过来给暮雪擦脸。
  
  暮雪倒不象是醉了,睁着大眼睛一直看着阎铁。
  
  “怎么这么傻,等我替你找借口开脱便好,怎的就喝了这么多?”阎铁拿着手巾轻轻给暮雪擦拭着,一面低声念叨。
  
  “阎铁,你不喝酒了,是因为我吗?”暮雪问。
  
  恩?这话可不象喝醉的人问的,阎铁微微一愣,没有立即回答。
  
  “阎铁,我想看看你面具下面的样子。”暮雪此言一出,室内一片寂静,阎铁像被人点中穴道一样一动不动了。
  
  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清晰地仿佛可以听见,暮雪终于踏过了雷池,却并不后悔。司空暮雪可以战,可以死,可以忍受痛苦的煎熬,但是胸膛中的这颗心,是一定要用另一颗心来换的。阎铁你可以选择继续保守你的秘密,暮雪依然会陪伴你终老,但是陪伴和陪伴是不一样的。暮雪默默地想着,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阎铁才下定决心,他握了握暮雪的手,笑道:“可以看,我只怕吓到了你。”
  
  说完不等暮雪答话,已经毅然决然地摘下了面具。
  
  暮雪对于面具底下的脸进行过种种猜想,却从来没想到过会看见这样一张脸——被人为地破坏过的一张脸,那伤痕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凸起在脸颊上,曲折蜿蜒,恰恰形成了一条蛇的样子,那条蛇蜿蜒爬行就在阎铁的眉眼间吐出舌信,似要吞噬旁人。
  
  左脸是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右脸是一条令人作呕的毒蛇。暮雪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完全愣住了。
  
  阎铁静了很久,才轻声说:“这世上活着的人,见过我脸的有三个,你却是唯一没有叫出来的。”
  
  “也没有多可怕。”暮雪犹在镇惊中,难以置信地抚上阎铁的脸。
  
  即使是后来很多年,阎铁也不是完全理解当初的暮雪,他看见自己的脸,完全的不激动,不害怕,不讨厌,没有任何一种负面情绪。即使当初如令狐傲然那般盖世奸雄,看见他的脸也忍不住低声惊呼,暮雪却是一点点的惊异之情都没有。
  
  司空暮雪到底有多冷漠,只有他自己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说别人的冷漠是坚冰,有过前世种种遭遇的暮雪则根本是一座冰山,在阎铁摘下面具之前,甚至他都打算陪伴阎铁一辈子来报恩了,甚至他是那么清楚阎铁是多么的喜欢自己,他也没有爱上阎铁,他所作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觉得应该这么做,于是便这样做了,丝毫没有动情。
  
  所以他一点都不害怕,真的不怕,他只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什么样的血海深仇,要这么作践一个人?
  
  是谁做的?暮雪想着问了出来。
  
  “是我师傅。”阎铁答道:“我师傅暗恋我爹,我爹一直不知道,后来我们家遭了大难,我娘去世了,我师傅主动带走了我,教我养我,实指望我爹能被他感动,将来接我回去的时候能与他修成正果,哪想到带了我十年,教了我一身本事,我爹心里还是只有我娘一个,都不肯多瞧他一眼,我师傅恨极了,把我绑了起来,将我的脸毁成这样。他说我爹欠他的,这样就算全还了。”
  
  暮雪的手簌簌发抖,世上竟有这样狠毒的人,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可若非爱之深,又怎会恨之切。
  
  “那你师傅现在呢?你恨他吗?想过报仇吗?”暮雪问。
  
  “想不想都没用了。”阎铁苦笑,脸上的毒蛇跟着诡异地游动,“我师傅做完这些就自己跳崖了,谁也报复不了他,所有的帐算到我这里就结了。”
  
  。。。。。。长久的静默之后,暮雪捧着阎铁的脸亲了一下,“以后你在我跟前可以不用戴面具,我不怕。”
  
  这世间所有的话,没有哪句比这句更动听。恩师变仇敌的苦闷,毁容的痛苦,父辈的纠葛,一直压在阎铁心里始终无法散去的积郁,都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阎铁只觉得自己心里前所未有的轻快。
  
  他轻轻地吻上暮雪,无比的温柔缱绻,暮雪柔顺地回应,发现前世积压在心底的那些恨意慢慢在消失,其实,阎铁真的很无辜。
  
  阎铁开始尝试在暮雪面前以真面目示人,戴着面具这么多年,他实在太需要一个可以卸下伪装,稍事休息的地方了。
  
  而暮雪是他唯一的选择。
  
  起初,阎铁摘下面具还颇为忐忑,生怕暮雪会害怕或是嫌恶,但是后来他发现暮雪是真的不怕,他的目光总是毫不回避地直视阎铁的脸,甚至,在他发现阎铁眼底的不安时,还会主动在阎铁受伤的半边脸上亲一亲。
  
  这真是想也想不到的美事,阎铁简直不敢相信上天会这样厚待自己,让这么好的一个人来到自己身边。
  
  阎铁慢慢上瘾了,一天之中只有待在暮雪身边的时候最为轻松,他甚至不想再打仗,不想离开营帐,不想离开暮雪,每天处理完公事,阎铁就把恒德从暮雪身边赶走,然后摘下面具,俩个人,一间屋,下下棋也好,看会儿书也罢,就是什么都不做,只和暮雪说会儿话也是好的,最起码这时候自己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没有人知道阎铁有多渴望能和别人一样什么伪装都不要,坦坦荡荡地出现在别人面前。
  
  宁静和温馨打破于一个清晨,阎铁拿着那把檀木梳子给暮雪梳理头发,偶然间一抬头,看见镜子里暮雪和自己的脸,一个是那么美丽,一点瑕疵都没有,一个是那么丑陋,丑陋得不堪入目。
  
  视觉的冲击过分强烈,阎铁看着镜子呆滞片刻,突然扔下梳子就去抓自己的面具。
  
  暮雪反应过来,几乎是奋不顾身地冲过去抱住了阎铁,阻止了他想要戴面具的动作,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阎铁再把这个面具戴上,即使在自己面前,他也永远不会摘下来了。
  
  “阎铁,阎铁,你听我说,”暮雪的力气不如阎铁大,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抱住默默挣扎的阎铁。
  
  听我说,阎铁,暮雪焦急的呼唤终于唤回了阎铁的一丝理智,他停止了挣扎静静地看着暮雪,可是眼睛里仍有红红的血丝,那一刻,暮雪的心真正的疼了,犹如被什么人抓住拧绞着一般,止不住的疼痛。
  
  “阎铁,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暮雪慢慢地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
  
  讲故事?阎铁神色复杂地望着暮雪,最终点了点头。
  
  “从前有一个人,听说大海的那一边有个小岛,小岛上的人都有三只眼睛。这个人就想,如果能够潜入那个小岛,抓个三只眼睛的人回来,关在笼子里,任人参观,那么,即使每个人只收一文钱,自己也发财了。”
  
  暮雪握着阎铁的手,娓娓道来。
  
  阎铁凝神听着,情绪渐渐平静。
  
  “于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那个人划着一艘小船,偷偷地潜入了那个小岛,结果他刚一上岛,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就昏了过去,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笼子,周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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