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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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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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介女流,即便是有说话的本事,也没能玩转乾坤的力气。何况,那个人是钟初一,若换了别人也许他会相信,可是,这样的话从钟初一嘴里吐出,听在他耳中只会显得可笑幼稚。莫要以为能说上几句完整的话,便不可一世。

    二夫人急得满头是汗,跺脚道:“初一,无论你有什么样的心,不可去楚家为婢,你这样,传出去了,你如何做人啊!”

    女儿家最为重要的是名誉,钟初一若真去了楚家为婢,日后传出去,她要如何嫁人,好好的钟家三姑娘不做,却要给人当牛做马,知道的人明白她的苦衷,不知道的,以为她犯贱,还是那一个傻子钟初一。

    钟初一并不理会二夫人的话,看着钟二爷,道:“我说到做到。”

    钟家大爷二爷败北,一生辛苦惨淡收场,剩下的战场是属于钟家儿女的,父辈所不能办到的并不代表她不可以。

    她不是那个痴傻的钟初一。

    钟初一如何能去楚家为婢,钟二爷怒声道:“你敢!”

    钟初一看钟二爷不语,有时候,不知是人推着事情在发展还是命运弄人,她想过接近楚凡,接近柳家,从他们所处在的领域里学会经营,只是,她猜想到结果,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开始。

    想要结果,必须要付出。

    钟颜慌忙拉住钟初一,急急道:“初一,你若想行商,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莫要做傻事。”

    钟初一看钟颜,道:“姐,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要去楚家,却不是为婢。

    钟二爷恼了,指着钟初一狠声道:“钟初一,你若敢去找楚凡,便永远不要回来,给我滚出钟家!”

    面子大过天,他是钟家子孙,钟家的脸不能丢,祖宗的脸不能丢。为维护钟家的荣誉,钟初一断不能去做那丢人的事,简直是大逆不道!

    二夫人抓紧了钟初一,苦苦劝着:“初一,莫要傻了,即便你留在了他身边,你又能学到什么,你斗不过楚凡的。”

    “娘,你说过,钟家女儿,巾帼何须让须眉,我以为你是支持我的。”钟初一皱眉看二夫人,二夫人哑口。

    “荒谬,妇道人家,那是你做的事吗?!你是钟家三姑娘,我不许你去丢这样脸,你若敢去,我便打断你的腿!我钟成贤便是饿死,也不要你去做那见不得人的事!”钟二爷恼火的咆哮。

    钟初一紧抿唇不语,也许从开始,她不该将这讲出来的,可是,无论如何,去了楚凡身边,钟二爷终究是要知道的,她与楚凡不能像柳仕纪那般,以友相待,只能以这样尖锐的关系共存,她不想要存在于他身边,可是,若日后要行商,无法避免与之交锋,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何况,她的对手是这个商场传奇。

    钟颜见钟初一不语,心以为她打断念想了,同意了钟二爷的话,于是道:“爹,初一知道了,她不会去的,您放心吧。”她说着,向二夫人使眼色。

    二夫人慌忙拉着钟二爷出去,劝道:“老爷,何须和孩子计较,她只是个孩子,孩子说的话岂能当真,您莫要生气了……”

    “钟初一,你若真敢去,看我不打死你!”钟二爷被大夫人拉着走,却不忘扭头怒吼警告。

    钟二爷与二夫人出门走远,钟颜慌忙拉过钟初一,急急的问:“初一,你怎么有这样的念头?”

    去楚家为婢,这样的话令钟颜大吃一惊,老实单纯的钟初一,莫说要潜伏在楚凡身边偷师,便是对付外面的流言蜚语恐怕也无力招架。何况,以她的资质,根本不是做商的料子。

    钟初一道:“我想要活下去,像一个人一样活下去。”

    钟颜不解的问:“难道你现在不是活着吗?”

    钟初一道:“钗的事你知道,那是柳儿送与我的,可是,无论我说与不说,没有人相信是柳儿陷害。一个丫鬟只言片语都能胜过真相,你觉得,这样的活着,是活着吗?姐,倘若今日那个被陷害的人是你,老太太会相信柳儿吗?或者是钟静苒,老太太会相信谁?除了我,老太太会相信钟家任何一个人。”

    “初一……”钟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说得对,老太太会相信钟家任何一个人,却不会相信她。

    “讨厌一个人,可以捂住了眼,关闭了心,无论我是如何的努力,她们看不见。”钟初一淡淡道,“因为我是傻子。可是,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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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号1406721书名《铁齿红颜》作者:暮烟染

正文 第二十章 都是笑话

    钟颜不知该如何安慰钟初一,可是,女儿家最重要的是名节,钟初一若去楚凡身边为婢,闲言碎语少不了,惹人言语,人长了嘴,怎样难听的话都可以说出。

    “初一,但是,你若要去楚凡那,便是我,也不可能支持你。钟静苒与大夫人定会抓住这个做文章的。老太太说不定会因此将你逐出钟家的。你老老实实,不要闹好不好?”钟颜紧抓着钟初一道。

    钟初一微笑着看钟颜,道:“姐,女人的一生,除了结婚生子,还有什么?每一个女人都走这样的路,你也要这样走吗?”

    钟颜皱眉,她的确不甘心,可是,这是所有女人的归宿,她不会例外,钟初一也不会例外,即便有人像要例外,除了她所关心的人,是谁都无所谓了,那个人是钟初一,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要承受的不单是风险,还有人言世俗。

    “姐,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用佛学里来说,这叫因果,有因有果,无论最后是如何的果,那是初一种下的,旁人无关,姐,无论未来的路是怎样的,我想试一试,来到这个世界,这个家庭,我已经输了一半了,下半场,我不想一败涂地。”钟初一认真的说。

    望着钟初一坚定的眼神,钟颜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初一,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只希望,在你还未遍体鳞伤的时候,及早回头。”

    钟颜眼中的初一,太过简单,太过单纯,以为一腔热情能所向无敌,人言可畏,终究是十五年的糊涂,如今什么也分不清吗,那天的决定太冒险了,她眼里的钟初一,应该是老老实实等待,觅得良人,逃离这里,和所有女人一样,安静的生活。她没有能力去承受太多。

    “初一,我只是希望你快乐。”

    钟颜抓住钟初一的肩膀,低头靠上前,第一次,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她,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妹妹,变得那样陌生,仿佛如渐行渐远的风筝,唯一能牵着手里的是那一根细弱的线,随时都可能挣断飞远。

    钟初一缓缓抬手,抱住钟颜,低头,下巴抵住她的肩膀,久久不语。

    翌日清晨,阳关暖暖的斜撒入屋,每一个角落满是温暖,大夫人与三夫人坐院子里,吃着橘子讲着笑话,钟子辰和钟燕儿绕着树下玩耍着。钟颜走过,远远的,大夫人瞧见钟颜,招手笑起来。

    “颜儿,大清早的做什么去呢,过来坐啊。”大夫人眯眼笑着,挺起身子向钟颜招手。

    钟颜停下,扭头看大夫人,不想要过去,可是她唤了自己了,若装作没看见,大夫人更不会罢休。于是,只得强颜笑着走过去。

    “大伯娘早,婶娘早。”钟颜走过来道。

    大夫人笑呵呵的道:“颜儿,坐啊,最近在忙些什么呢,对了,初一怎样了?听说她要找柳仕纪和楚凡来,人可找到了?”

    三夫人笑道:“小孩子说话不知天高地厚,若说柳公子呢,我倒是信,比较咱们家与柳家走得近,为她说个谎,倒也可以,只是楚凡,人家凭什么帮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鬼样子,嗤。”

    钟颜皱眉,顿了顿,道:“大伯娘若无事,颜儿便先去了,我还有事。”她说着,冷冷的转身走开。

    身后是大夫人与三夫人放肆的笑声,钟颜袖中拳头暗暗紧捏,同是钟家人,为何大夫人与三夫人要那样的欺凌人,取笑于人是她们永远不会腻的游戏,为什么她们总是高高在上,而她们总被践踏的那个。

    如果大夫人与二夫人得知钟初一将要做的事,那会在钟家掀起如何的惊涛骇浪。

    钟颜闭眼,不敢去想,惴惴不安,只求钟初一能突然想通,不要再任性的闹下去。受伤的只会是钟初一,是娘。

    钟初一,你究竟是怎样想的,这算是赌博吗,拿一生的幸福去博。如果输了,你拿什么去承受啊。

    钟颜低头,无奈的叹气,越来越觉得把握不住钟初一了,终究是长大了吗?!

    钟初一将请来楚凡作证的笑话在钟家传开了,甚至连街头巷尾都知道了,当做笑话传开,钟初一还是那个傻子。钟家内,下人丫鬟们闲着没事了,聚在一起谈笑着,谈着钟初一的不知天高,笑着她的不知地厚。

    后院槐树下,几个嘴长的丫鬟聚在一起,嗑着瓜子谈笑,大夫人房里的丫鬟春兰跷着二郎腿,周身围绕着丫鬟坐着谈笑。

    “不是我说,三姑娘还是没醒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儿,只怕是连楚凡的面都见不着,还想要请人来钟家给她作证,以为自己是谁呢,当朝公主呢,好笑。”春兰啐了口瓜子壳,讥笑道。

    身旁丫鬟哄然笑起来,拍掌笑道:“可不是,都说三姑娘明事了,要我说,明事不明事,都是那样。”

    “我赌十文钱,三姑娘找不到人来。”一个丫鬟举手嘻嘻笑着。

    春兰看了眼那丫鬟,不屑的笑道:“十文钱算什么,我赌一两银子。”

    丫鬟们纷纷咂舌,春兰出手可真阔绰。看着丫鬟们脸上的表情,春兰似乎更是得意了,起身点着四周的人,自信满满。

    “我给你们打死了,她绝对请不来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三姑娘是什么人,楚凡是什么人,恐怕连正眼也不会瞧三姑娘一眼,楚凡一不缺财二不缺人,要什么有什么,所以利诱他前来是不可能的。何况,楚凡是商人,懂得什么叫价值,这种无聊小事,你们以为他会理睬吗?除非被鬼上身了!”春兰道。

    丫鬟们听着觉得头头是道,纷纷点头附和,若楚凡当真来了,除非是鬼上身了。三姑娘整这些就是个笑话。不过是想要逃避老太太的处罚,到头来,一样是要戳穿的。

    “要我说,其实三姑娘挺可怜的,老太太不喜欢,二爷不待见,也就二姑娘拿她当个宝了。再者,脑子不好使,唉,造孽啊。”一个小丫鬟摇头晃脑道。

    “死妮子,你这是好话还是损人呢,什么叫脑子不好使。”春兰扑哧一声笑乐了,点着那丫鬟的脑门笑骂。

    那丫鬟笑起来,歪头看春兰,道:“可不是吗,有点脑子的,会做这样的事吗,最起码,得知道自己的分量啊。”

    众人哈哈笑起来,树下,柳儿静静的纳鞋底,听着众人的话越来越难听,忍不住皱眉,冷声道。

    “人要知道自己的分量,做奴才的也要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柳儿的话在人群中显得分外刺耳,大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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