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种药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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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种药生香-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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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是五月的十六岁生辰,夜里五月和娘亲睡一张床,母女俩细细碎碎地说了大半夜的话。直到五月呵欠连天,程青莲劝道:“别聊了,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去南延,别在眼睛下面弄出了黑影,让隽修父母第一次见你就没好印象。”
  
  “嗯。”五月抱着娘亲,嗅着她身上清淡的香味,很快沉沉睡着。
  
  ?
  
  冉隽毅在叶家暂住一夜,第二日天还未亮就出发送五月去南延,到达南延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这是五月第二次来冉府,第一次还是在她重生后的十岁那年,和爹爹一起从后门处翻墙进来的。回想起来,颇有奇妙之感,今日她是从前门进来的,然而她是否真的能“进门”,还很难说呢。
  
  冉隽毅把她带到前厅,对她道:“五月,你在这里稍待,我去告知爹娘你来了。”
  
  五月站在厅里等了很久,大概两刻钟后,冉绍峻和夫人才从里面出来。她赶紧福身行礼。
  
  冉绍峻点点头:“叶姑娘请坐下说话。”接着他随意问了五月些问题,似是唠家常一般。问答间冉绍峻颇为客气,略显冷淡,冉夫人却始终板着脸一言不发。
  
  五月虽对他们可能的态度心中有所准备,还是为着冉夫人那明显的不善而心中惴惴。
  
  冉绍峻其实对于五月已无偏见。先前五月等在厅里的时候,之所以他们很久才出来,倒并非故意难为她,是因为隽毅先与他们谈过。
  
  冉隽毅先将五月听闻隽修绝食之事后非常关切的反应说了,又说自己之前对五月看法偏激,其实了解之后觉得五月善良明理,并非自作主张,当时是隽修坚持要做手术,且她为准备手术殚心竭虑,实在是因为她太过重视隽修,才会以他的意愿为重,最终替他做了手术。
  
  听了隽毅所言,再加上五月能放弃太医院的考试马上赶来南延,冉绍峻对她已无恶感,再见对答中,她谈吐谦逊,举止有礼,便想隽修既然是真的喜欢她,就答应了他们亦无不可。
  
  冉夫人听自己丈夫问得客气,知他基本认可了五月,但她的心中却是另外一番思量。虽然她本来就不愿接纳五月为媳,可隽修的绝食举动更让她感觉这个儿媳是强加于她的。所以她从进了前厅就开始摆脸色给五月看,好先给她个下马威,别以为隽修喜欢她,就可以稳进冉家的门了。
  
  冉绍峻几句问完,看向冉夫人,意思是她还有何想问的。
  
  冉夫人便清了清嗓子道:“叶姑娘,你既然和修儿已经谈婚论嫁,我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你若是想入冉家的门,就从此不能再做大夫了。不然常常要抛头露面,更要与陌生男子肌肤接触,那种小门小户的人家也许不在乎这点,但我们冉家儿媳可不能如此不顾男女大防。你以前做大夫时的事也就算了不提,但从今往后,就要时时注意。”
  
  她在说“小门小户的人家”时,语气里不由自主地带着一分鄙夷。
  
  五月虽不是个小心眼的女子,心中也有些不豫,但她脸上神情仍然平静。她早就清楚隽修父母对自己不甚喜欢,尤其是自己从医的方面。在来的路上她亦考虑过许多他们可能会提的问题或是要求,因此对与冉夫人的这个要求,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她回道:“行医亦可专看妇人科,不用接触男子的,五月在京城始终是为官员女眷们诊疗。唯一一个男病人,便是隽修了。”
  
  冉夫人半信半疑道:“真的?那个和你一起动手术的西医不是个外国男子吗?他诊室里来的难道就没有男病人?”
  
  “确有男病人,不过都是肖恩替他们治疗。”
  
  冉夫人道:“常常和男大夫共处一室,也不妥当。”
  
  “之前五月是为了把隽修的心疾治好,才常去肖恩的诊室,与他一起讨论手术方案。因肖恩是主刀,若不和他一起演练手术方案,就不能确保手术过程顺利。另外诊室里并非只有肖恩在,还有一个帮忙的女子。隽修手术成功之后,五月就极少去肖恩那里了。”
  
  听了她这番解释,冉夫人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也不再纠缠前事,只是仍然说五月并无必要去替人看病,难道冉家还会少了她这一份衣食吗?
  
  五月心中虽然不愿,但不想当面与隽修父母有冲突,便低声应允了。
  
  ?
  
  先前冉夫人答应冉隽修,等五月考完医官考试才叫她回来的,他便写了封信去告知她家中的情况,虽然说了自己与父母发生了争执,但怕她担心,影响了考试,所以他未提绝食之事,还说最终说服了他们答应婚事,只需礼部大考结束后,她回来让他们见一次面即可。
  
  谁想今日却见隽毅突然回到家中,还对他说五月已经在府中了,父母亲正在前厅与她说话。冉隽修疾步赶去,等在前厅后面,听着父母与五月的对答,颇有坐立不定之感。只是此时此刻,他是完全帮不上忙的,只能靠五月自己应付。
  
  好不容易等他们谈完,冉夫人命丫鬟带五月去休息的地方,稍事休息后再用晚饭。冉隽修等在她们经过的路上。丫鬟远远看见他,识趣地退走了。
  
  冉隽修朝着五月走过去,拉起她的手问道:“你怎么现在回来了?礼部大考不是昨天吗?你不考了?”
  
  五月虽见他双眸有神,精神奕奕,还是借着拉手搭了他的脉,觉得他脉搏稳健有力,这才放心,带着几分责怪的口气道:“你怎能以绝食来逼你父母同意我们俩的事?伤了你的身子,又让你父母担心,让我也担心之极。而且……”
  
  “而且?”
  
  五月叹了气道:“他们本来就不喜欢我,你这一要挟,他们虽不得不同意你我之事,心中却只有更不喜欢我。”
  
  “五月,我又何尝不知这是下策。但是他们要你放弃医道,才肯接纳你。我不想你从此郁郁寡欢。”
  
  是否她在婚姻与医道中只能选择其一而不能两全?
  
  五月烦恼地说道:“刚才你娘就是这么对我说的,成婚后要住在冉府,从此不能再做大夫。我没法子,只能应允。”果然被爹爹说中了,怕是此后她都无法回到教习厅去继续学医了。
  
  冉隽修见她弯长的双眉皱了起来,清澈黑亮的眸子中满是烦恼,便把她的手抬起来放到唇边,在她纤细的手指上亲了一下。
  
  五月脸上微红,想要把手从他掌中抽回来。
  
  冉隽修稍稍用力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抽回去,仍把嘴唇贴着她的手指说话:“你想继续行医做大夫就做,想去教习厅学习就去学,要是爹娘一定不允,我就入赘叶家了,改名叫叶隽修。”
  
  五月只觉手指上被他弄得痒痒的,再听他说这话,不由嗤的一笑,暂时忘了心中烦恼:“还别说,叶隽修这名字听起来也蛮好听的。”
  
  冉隽修也笑了笑,又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接着正色道:“不管他们说什么,你先应允下来,等我们俩成婚后,再慢慢让他们接受,过一段时间后,我们也可以去京城住,到时候他们也没法再管。”
  
  五月摇头道:“最好还是能让他们接受,违逆他们或是瞒着他们终究不好。”
  
  他们沿着小径边说边走,这会儿走到了一座假山边。冉隽修将她引到假山后面的阴影中,把她拉近自己,一臂环上她的腰,低声道:“先别说这些了,一个多月没见我了,你想不想我?”
  
  五月低头道:“我寄了信给你的。”
  
  冉隽修把她搂得更紧些,问道:“我不是说寄信,你隔十日才给我寄一封信,难道也隔十日才想我一次?”
  
  “不是啊,我只有旬假日才有空出来寄信,可是平时我一有空就写信的,只不过把那几次写的都合作一封信寄出,这样比较省……”
  
  五月话未说完,只觉眼前光线一暗,唇瓣上一阵温热。是他俯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全身一僵,第一反应便是弓身往后躲。但冉隽修这次可不会再让她躲开,他勾紧了她的腰,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脖子,他的嘴唇压在她的唇瓣上,让她没法把头再低下去。
  
  五月紧张得浑身发颤,她试图推开他,但又不愿太过用力挣扎,她的心怦怦狂跳,细声哀求道:“别。”只是双唇被他堵住,声音含糊不清。
  
  好在他只是拿嘴唇压着她的嘴唇,并无更进一步的举动。五月拼命吸着气,终于让心跳恢复了些正常。
  
  隔了一会儿,冉隽修放开了她的头,但仍然把她搂在怀里。五月把头深埋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发现他的心跳得也很快。
  
  他低声问道:“再亲一次好不好?”
  
  五月不说话,在他怀中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于是他扶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低头吻了下来。这次他拿嘴唇轻轻磨蹭着她的嘴唇,让她再次颤栗起来。
  
  磨蹭了许久,冉隽修唇上那柔嫩触感却让他心中渴望更甚,像是一把看不见火苗的火,在他胸中炽热地闷燃着,他情不自禁地含住她的唇瓣吸吮起来。她的唇瓣好像是这世间最甘美软滑的果肉,怎么吃都吃不腻。
  
  接下来该怎么做其实他并不清楚,但本能驱使他伸出舌尖,试探着舔吮她的唇瓣与那唇瓣间的细缝。
  
  五月闭着双眸,因为紧张而抿着嘴。她努力让自己的脑海成为一片空白,试图不去回忆过往的暗色记忆。最初她成功地做到了,可是当她唇间有了濡湿的感觉,当他试着分开她的双唇,她再也守不住那一道记忆之闸。
  
  所有那一切,最黑暗的一切都回来了。
  
  她浑身发冷,胸口间那个月牙印记处,却开始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温热感觉,她想要躲到玉佩洞天里去,她想要躲在里面一辈子都不出来。
  
  冉隽修发现五月颤抖得厉害,他放开了她的唇瓣,站直身子,低头仔细地瞧着她,轻轻唤她的名字:“五月,五月?”
  
  黑暗如潮退去,她脸上的苍白也渐渐褪去。
  
  “五月。”他温柔地抱着她,低声安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她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
——【隽修是把钥匙,是唯一可以解开她心结之锁的钥匙。】——
——【悲催了写个接吻就要被警告,那洞房肿么办……】——
——【嘴唇是性器官吗?接吻是性行为吗?让人怎么写言情文啊?!】




☆、定下婚事

  
  冉隽修觉得五月对于男女之事似乎过于紧张惧怕了;就算他对于这些事并不太了解,但她若是对此脸红羞涩应属正常;可她的反应却是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之事。
  
  当他问五月:“你怎么了?为何如此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不是吗?”
  
  她点点头,可是只要他试图亲她,她就会怕;甚至于在他怀中泪流满面。她不是害怕他,这点他还可以确信,她只是怕过于亲密的身体接触。但是当她最终平静下来之后,他问她为何如此;她只是摇头,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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