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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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卺良缘-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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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说完那话后就自己歪歪斜斜地走到里间睡下,何桃看着这间小公寓,忽然也觉得寂寞了,阮阮这几年,看似很快乐,但总归少了点什么,何桃忽然想起,自己的堂哥不是也还单身么?不如介绍他们两个认识,成不成是一回事,但起码何峰也是个不错的人选,这一点上,何桃敢肯定。

将皮蛋廋肉粥熬好放到电磁炉里面温着,何桃给阮阮留了张条子就走了。

等何桃带上门的声音关上,阮阮才翻过身,熬夜的脸上有一丝疲惫,爬起床赤脚踩到羊绒地毯上面,阮阮打开电磁炉,将粥取了出来,用勺子一口一口吹凉了吃下去。

阮阮其实有喜欢的男孩子,真的是男孩子,以阮阮现在的年纪来看,是网上认识的,视频过,青涩却帅气的脸庞,在每个阮阮晚睡的夜晚,那个男孩子固执地亮着头像等她,他说,无论她什么时候看Q,他都亮着。

阮阮知道自己不会爱他的,但是却无法拒绝那个男孩的温柔,阮阮知道,那是不对的,别说对方如何了,就是自家老爸老妈都不会同意,她也不可能坚持什么,所以,只能断了联系。

看着桃子这样幸福,阮阮想,也许是时候找个真实的男人来一场恋爱,或者婚姻了……

何桃回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吃晚饭。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过晚饭后,何桃陪杨子鄂进了书房,她今天要将自己这门课的优良成绩输入电脑,C大是一学期评一次奖学金,然后一学年的时候发一次学年奖学金,金额会比较大,所以就算是考查课选修课在奖学金的计算里面都占着一定成分的。

杨子鄂看着何桃低头在电脑上打字的样子,忽然嘴角一松,“桃子,下周三的飞机,咱们去马尔代夫。”

14未完成的蜜月之旅

因为何桃嫁的是有钱人,所以出国前的一切手续都不需要她操心,但是为人妻子,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自己动手才能放心的。因为不确定会去哪些国家,也不确定那边的天气会不会太冷,何桃在杨子鄂的随身行李箱上动了很大的心思,甚至想要随身带一块羊绒毯子,边上杨子鄂看着那渐渐膨胀起来的包,有点哭笑不点哭笑不得,他以前出国也没见得要带这么多东西啊。不过何桃不管,甚至连妈都站到何桃那边,说是要注意身体,绝对不能受一点凉,杨子鄂其实很想告诉他们,马尔代夫一年平均气温都接近三十度,那里冷得起来?不过,那时她的心意,反正又不用随时用手拎着,带着也无所谓。

前面出来的几门课,何桃都打电话去问过了,班级平均分都算高,何桃总算能安下心来好好去玩一回了。其实从小到大何桃也没坐过飞机出过国,顶多是长途客运颠簸一下就到达目的地了,小时候倒是还坐过轮船,大了以后基本不是公车就是汽车,总之,能在天上飞的,桃子还是第一回坐。

杨子鄂要坐飞机,选得当然是头等舱,桃子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装得很贵妇,只可惜那脸实在生嫩了点,空姐瞧着也不像那么一回事,何桃干脆做个自在的小女人,跟在杨子鄂后面。

何桃知道,经济舱里其实坐着很不舒服,腿脚都张不开,若是时间短就一两个小时也就算了,但若是长途飞行,经济舱也很难受的,何桃偏过头去看杨子鄂,婆婆之前告诉过何桃,杨子鄂因为腿脚上的伤,所以每次坐飞机都很吃力的,尤其是飞机升降的时候,虽然关节

绑了水银袋均分压强,但是关节处的疼痛还是比较强烈的。

所以飞机起飞的时候,何桃偏过头,伸过自己的手握住杨子鄂的,掌心里那一片湿意叫何桃心底泛酸,她除了将自己的手递给杨子鄂握住以外,就根本没别的办法了。不过这样一分心,何桃倒是对飞机升起时候的巨大惯性不觉得怎么难受了。等飞机平稳飞行的时候,杨子鄂才悄悄松了口气,微微松开何桃的手,就看到白嫩的手背上一道道红白痕印子,何桃浅浅一笑,“你上回开刀掐得比这厉害多了,没事。”

杨子鄂嘴角一瞥,“反正很快,到时候再继续掐着就成。”

果然,对着鳄鱼,有些好心是不需要的。

飞机在马尔代夫国际机场降落。

因为杨子鄂与何桃不想随团一起玩,一方面是想自己去寻找风景,一方面也是考虑到杨子鄂的腿脚问题,杨子鄂可不能长途走动,大多的时候应该还是乘坐交通工具的。

到了机场后,原先定好的度假酒店已经派了司机等在机场外面,行李是直接办好手续托运去酒店,所以何桃就提着个随身的小包挽着杨子鄂的手往外走,一眼就看到一辆加长林肯停在台阶下,司机穿着白色的短T…shirt,皮肤微黑,手里拿着一块牌子,用中文写着“杨子鄂”三个字。

何桃与杨子鄂过去,派来的司机会说流利的英语,本来何桃还想听听这边的迪维希语是怎样的发音口型,现在看来是要再找机会了。交流的事情交给杨子鄂,核桃虽然听得懂但却真的说不出来,帮杨子鄂揉了揉腿脚,确定

杨子鄂没忍着痛后何桃才放下心来看窗外的风景。

马尔代夫,果然是个很美丽的城市。

因为杨子鄂腿脚上的伤不能下水,所以何桃就自己一个人下了水,边上五彩斑斓的热带鱼游来游去,甚至跟几条橙色的热带鱼贴着何桃的潜水鱼擦身而过,何桃不能形容那样的感觉,杨子鄂站在玻璃这一面温柔的笑,拿着相机帮何桃照了几张相,一会儿她出来肯定会开心的。

何桃在水里玩得差不多了,就打手势告诉边上随行的潜水员要出去,潜水员引着何桃上岸,这边司机正好过来告诉杨子鄂,去卡尼岛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杨子鄂点了点头,卡尼岛是他们一定要去的地方。

卡尼岛,又叫蜜月天堂的后花园,是由多个小珊瑚岛组成了奇妙的没有城市感念的岛,据说来这里度蜜月的人都要去过卡尼岛,会得到大海之神的祝福。

当何桃被杨子鄂带上卡尼岛的那一刻起,何桃彻底的惊艳了,整个人似乎真的走进了天堂的后花园,这般干净纯洁,宝石蓝,海沙白,树木的绿,一切都是那样的原生态,仿佛随便在这里栽下什么,都能盈出满满的神奇,何桃非常喜欢这里。

何桃在卡尼岛买了好几尊珊瑚石,包括所有人的在内,杨子鄂都在卡尼岛一家著名的首饰店里买了一串脚链,小米粒大小的挂着九颗水晶石,寓意着天长地久,那天晚上,何桃身上不着寸缕,只除了脚腕上那一条细细的脚链……

何桃想,就这样过一辈子,沉静在马尔代夫温暖甜蜜的风中,该多好……

杨子鄂想,其实这样子,也挺不错的,除了不能陪着何桃下水,别的都很好,尤其那几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他觉得自己也开始爱上这里了。

只不过,再恋恋不舍也还是要走带的,杨子鄂带着何桃直接去了欧洲。

何桃与杨子鄂从夏衫换成了冬装出现在法国机场。

好吧,何桃承认自己很恶俗,但既然是度蜜月了,不去法国这个浪漫之都哪里过的去呢?再说了,何桃是真的想看看法国是不是街上有暗语,一如《达芬奇密码》写的那样悬疑。

可是,法国明明很大,或者说,世界也很大的,为什么就会偏偏遇上她呢?这个问题,何桃很久之后才想明白,那不是巧合,而是故意的,因为她是那样爱杨子鄂,爱到没了尊严,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勇气了。何桃想到了一个词语,叫做孤勇,不是孤独的勇气,而是孤注一掷的勇气。

那个人,何桃见过两次,每一次都神色苍白,却丝毫不妨碍到她的美丽,核桃听到她对自己开口说,“我叫做文静,做了子鄂十几年的情妇了,我爱他。”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何桃一直很不明白,十几年的情妇了,杨子鄂现在也才二十九三十岁,如果说是十几年的情妇话,那么这个叫做文静的漂亮女人便是从杨子鄂十多起就跟着了?果然,色胚都是天生的,强生的!!

阮阮抱着软枕在边上惊叹,“桃子,你家的鳄鱼不但强大,而且持久啊,从十多岁未成年到现在而立,居然还是这般,果然是极品啊。”

何桃拼命往嘴巴里面塞薯片,樱桃番茄味道的,酸酸的,带着点苦,但是何桃不放弃地往嘴巴里面塞,磨得嘴巴里面划破几个口子也没停下来,阮阮细细地眯了眯眼。

“桃子,要真受不住咱哭出来,大不了就是离婚,咱恢复单身做个游戏草丛的小白领。”离婚两个扎耳的字眼一下子刺到何桃耳膜里面来,叫她再也把不住眼部的泪腺,大颗颗的眼泪啪啦啪啦地往下掉,阮阮一愣,她可从没见过何桃这样面无表情冷静的大哭过,竟然也忘记了劝些什么。

“阮阮,你也欺负我……看到我哭,都不安慰我?”桃子在一边哭得稀里哗啦,等控制不住鼻子部位的液体时,何桃才想着抽了张纸巾拧鼻子,停下来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好友阮阮,竟然干坐在边上看自己哭,不安慰也就算了,连纸巾都不知道替自己准备一下,有这样做人闺蜜的吗?

阮阮倒是被桃子这一耙子给大晕乎去了,这桃子有完没完,不就是老公有个相处多年的情人罢了,搁在那些个豪门公子堆了,一个还算少了,而且还是多年,说明人长情着呢。猛翻白眼后,阮阮抢过何桃手里捏着的薯片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不就是个爬墙了么?你有本事就打断他的腿,舍不得么就离婚,现代的女性还愁这问题?”

何桃想起自己当初说的话,只要杨子鄂成了残废她就跟她离婚,何桃想,那时候自己真是勇气可嘉,爬上树还敢瞎折腾老虎屁股,杨子鄂的腿是不能说的伤,正大光明下搁着但所有人都试图视而不见。

何桃不在乎杨子鄂的腿脚,真的是不在乎,似乎从一开始何桃除了好奇之外就是心疼,心疼杨子鄂的腿脚,她根本不介意杨子鄂不能抱着自己转圈,不介意杨子鄂不能追着自己跑,但何桃知道,杨子鄂可以给予自己温柔,可以握着自己的手,用尽所有的力气,十指相扣便是一生一世,可老天为什么就是见不得自己好过呢?连度蜜月都不让自己善始善终,那个叫做文静的女子,那么漂亮有气质,为什么就偏偏要跟自己来抢杨子鄂呢?

何桃想,也许世界上的王子都不会与自己在一起,他嫌弃自己不够优秀或者说是完美,所以不能够陪在他身边,跟着就是杨子鄂,老天强意送成堆,可真过上日子了还是没用,何桃对着文静,不战而败,完全的溃败,甚至没有勇气去找杨子鄂求证什么,卷了包袱就躲到阮阮的公寓里面来,除了吃就是哭,何桃觉得这都已经不是自己了。

其实那天,何桃与杨子鄂打算用过早饭后就是巴黎市区街道上坐马车随意看看,并没有限定说沿着某条路线一定要去完全来,但是早上的时候公司那边来了个国际长途,有一宗案子一定要杨子鄂做决定,所以何桃在饭店大堂里点了杯奶茶还有几样点心等杨子鄂下来,可是等何桃咬第二口点心的时候,对面空下来的环形沙发上有人坐了下来。

抬头的那一瞬间,何桃下意识地微笑了一下,相逢即是有缘,可心口却开始不可抑制地狂跳,有个隐约又模糊的答案呼之欲出,不过何桃还是忍住,“你也来法国玩啊?”

文静画着轻雅的淡妆,长发绾成一个发髻,用一根粉白色的水滴发簪别住,耳坠也是同一式样粉色水滴样,里面穿了一件低胸粉色小吊带,脖颈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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