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记事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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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记事簿-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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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向她示意。
  行之若浅笑。
  像是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的不安分,祁秀明蹙着眉,执住了她不安分四处乱动的头,轻轻地说,“你可是一刻都消停不了。”
  “是啊,所以你不该招惹我。”
  “你个调皮的小东西。”
  “……别乱摸。”
  他的手无意中像是触摸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指间再轻轻蹭了蹭行之若耳垂上的东西,一霎间笑了,很开心的样子,“你戴上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了,还以为你弄丢了,你戴着很好看,我喜欢你这样。”
  “你抱得我好难受,别这么紧。”行之若推拒着,却用不上力气。
  祁秀明笑着,搂着她的腰,那原本象征性的礼节式拥抱却越拥越紧,手臂用着力气……他的怀抱像是吸足水的正渐渐膨胀的海绵,沉重,让人头不过气来,行之若都能清晰地听到从他胸膛里传来的怦怦心跳,那么紊乱。都到这份上来了,他还不忘威胁般地说,“不准你再逗那姓白的小子,别忘了你是为什么而出席这场宴会的,小东西不乖,可要受罚的。”
  “没忘,我还记得一清二楚。”行之若轻笑了一下,巧妙地离开他的怀抱,“我哥呢?”
  祁秀明轻挑眉,还带着做明星时的那份风流和引诱意味,但只一瞬便恢复了庄重肃颜,“我只说你来宴会我便放了他,可没说他也有资格来参加,毕竟他已不实行家人,身份地位不同往日。”
  “幸好我不是被领养的。”行之若嗤的一声笑了,转身在自选食物的餐桌上,用指捻起一块冷羊肉片,尝了一口,“不然,岂不是我也没资格来了?”
  “你是不一样的。”祁秀明神色复杂,就着她的手,头渐渐凑近,就着她吃剩下的弄进嘴里,舌轻卷将指尖的残汁一并尝了,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被领养的,我就不要费这么多功夫了。起码在这里这些男人们热切爱慕的目光……可以少一半。”
  他若有所指,笑得颇有些无力,俯着身轻轻地说,“你今晚太美了,真不该让你来。看看,他们狠不得把你这继承人给吞了,”
  他们眼神露不露骨,会不会把她生吞……
  她倒是不在意。
  此刻她只想知道,她那被他含在嘴里吮过的手指,该怎么处置……
  — —||
  指上一大截凉凉的,湿漉漉的。
  总不能把那口水擦在自己旗袍上吧。
  一块白纸巾适时地呈现,白洛兮不声不响地站在了行之若和祁秀明面前,埋着头,十分认真加万分仔细地帮她擦了起来,动作轻柔,眼神固执。
  祁秀明无语了。
  “我能邀请你跳第一支舞么?”祁秀明咳嗽了一声,掩饰了尴尬,倾身做了一个绅士的动作,姿势优美。
  依葫芦画瓢谁也会,白洛兮的动作也行云流水一般,迷乱了众女的眼。
  “希望你拒绝他,与我跳一支。”
  两人家世好,多金,未婚,俊美非凡。
  二人的同时邀请,换做是别的女人恐怕要兴奋半晌,激动得无语轮次。
  可,对方是行之若,
  便,另当别论了。
  行之若左望望,右瞅了瞅,她讪讪的笑着,一脸不自在的将发挽在了耳后,一直被发遮住的血钻耳钉显露了出来,可这分不轻意图的举动,却让祁秀明身子一颤,眼眸里满是振奋与喜悦,微微一笑,一瞬间竟灿烂到令天地动容。
  可惜,让他如此兴奋难耐的宝贝女人却把手递给了白洛兮。
  宴会里奏响着悠扬的曲调。
  一对对男女相拥,踏着舞步。
  “你不该穿这么少。”白洛兮的声音有些呐呐的。
  “好看么?”
  他眸子里复杂的情绪翻滚着,似乎在较量,最后泄气一般,轻轻的嗯了一声,“他们总这么盯着你看,我很不高兴。”
  “洛兮,”行之若伏在他肩上,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一定要帮我。”
  今晚……
  不知道祁秀明会做什么,但直觉在说,一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白洛兮没有说,只是搂紧了她,身上传来的温度让人心安。
  舞曲变得激昂起来……
  旗袍因为旋转而使得下摆扬起,周身的人都随着舞步节奏的变动,换了舞伴。
  灯光暗淡了,
  行之若从白洛兮温暖的掌脱离,瞬间一个人霸道的接手了她。
  “和他跳得还尽兴?你们有这么多话要说么?”祁秀明哼了一声。
  “你吃醋了。”行之若笑道。
  “是……我从不对你隐瞒我的感情,从小时候起便是,每年情人节的巧克力可没让你少吃。”
  “可我还一直以为你是送给行之天的。”
  “别提他,他把你害成这样。”一时间他的话里竟有些恨意。
  “可却是他把我养大的,而且经营行氏这么多年……”
  “公司的业务还没上手是么?”祁秀明突然岔开了话题,嘴角勾起若隐若现的笑容,“如果有人能像行之天那样干得出色,你对他的依赖会不会少一点?”
  “你什么意思。”行之若猛然觉醒。
  他的手缓慢往下滑,触摸到了臀部,将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低头在他的耳边,语气很轻,“你比谁都明白我的意思。”
  他沉了一口气,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好戏开始了。无论怎么样……今天的宴会会让行之天伤心到死。”
  一束强光倏然亮了,肆无忌惮地照在了他们二人身上。
  瞬间,行之若被刺痛了眼……
  拿手遮挡着,好容易适应了,眼里涩涩的直掉泪。
  眼前这个男人,高大,耳边的一个红钻也愈发打眼,可是笑却让人莫名的心慌。
  她手紧紧攥着,指甲弄得掌心很疼。
  像是神经过度紧张,下腹难受,隐隐的一阵抽痛,却也忍住了。
  他笑容温雅明亮,声音清朗平和,“几年前我为了一个人开了一场演唱会,为她退出演艺圈接手祁家,如今我履行了自己所有承诺,此次这场宴会希望大家为我见证这份爱情。”
  全部噤声。
  他单膝下跪,神情温柔,“之若,我带着祁家所有的股份……只希望你能嫁给我。”
  全场震惊之后,一片哗然。
  行之若怔愣住了,身子一动不动的;一时间没有缓过神。
  这小子!!!
  有种……
  居然又玩这一套,几年前那场演唱会几乎没把自己玩死,如今又来?!
  那些上流社会的人们像是生活乏味如今总算揪出了点乐趣,不安分起来,一个个到为祁秀明助起兴来。
  祁秀明仰头望着她,那猫瞳似的眼眸满是浓浓的爱意另外还夹杂着一分害羞,二分期盼还有……七分威胁……
  那眼神眯着似乎在说,行之天可掌握在我手里,你可想好了。
  行之若一时间神情激动,白洛兮轻轻拥住她的肩给予安慰,眼神却是坚定的,神情闲雅,像是给她无言的承诺。
  行之若闭上眼,深呼一口气,脸却是惨白的。
  她的手轻轻抚在腹上,手抖着拧紧了衣料,那里面隐约一抽一痛的,愈发的让人难受了。
  行之若脸上浮现一狡黠与疼痛糅合的诡异神情,轻轻推开白洛兮,像是一脸动容,望着祁秀眼神情忧伤。
  她缓缓蹲着,跪在地上,
  旗袍,衩开得高……这一蹲一跪的……
  白洛兮一言不发地挡在行之若旁边,将外套脱下来给她罩着,遮住了几乎欲外泄的春光,分外体贴。
  行之若却不予理会,只是轻轻捧着祁秀明的脸颊,抚着,眼神里含情脉脉,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无从说起。
  祁秀明眯起了眼。
  行之若抱了一下他,深深的,用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又来用这一招,想演戏是么……我奉陪到底。”
  祁秀明身子一震。
  周围一阵窃窃私语,“行小姐……她戴着的耳钉不是正巧与祁秀明左耳配一对么。”
  “是啊,听说是定情信物,这么多年来只看他戴一个,原来是送给她了。”
  “……”
  行之若垂着头,缓缓摘取下耳钉,再一脸苦楚地撩起他的发,暧昧抚摸着他的脸颊,滑过他的耳……给他戴上。
  周围镁光灯闪烁着……
  这情形真是诡异,暧昧极了。
  就像是在交换结婚戒指一般,却又不太像,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祁秀明眼神怨执地望着,像是明白了,却不敢揣测。
  她缓缓松了手,离了怀抱,像是要记住他似的,眼神这叫一个悠远且哀怨,“你为什么不早点求婚,我等了你这么久。如今一切都迟了。”
  行之若起身,徐徐笑了竟有些凄惨的意味,她挽着白洛兮的胳膊,“我已经和他暗渡陈仓了。”
  你……
  祁秀明发了怒,一脸铁青,他起身扳着她的手,紧紧拽着……就要强行将她带进自己怀里,“你怎么能这样说,这不能开玩笑。”
  白洛兮握着他的手臂,简洁的话,“见好就收。”
  行之若惨白着一张脸,笑得有些虚弱,“你也知道这不能开玩笑,是啊……不能开玩笑,那你这是在威胁我了?”
  祁秀明一愣,神情有些黯淡了,“是我随意了,就当我没说……忘了它,忘了好么。”
  对于这突然而来的情况,周围的镁光灯兴奋地闪个不停,周遭的人轻声议论着。
  行之若攥着料子,指甲掐进手掌里却察觉不到疼痛,她的脸惨白毫无血色,“我累了,先回去了。”
  “我送……”
  “洛兮会送我的。”
  宴会终了,不欢而散。
  外面的风很凉,街灯昏黄,照得人有些摇摇欲坠。
  行之若脸上汗涔涔的,扶着墙壁在路边,蹲着……双手捂着腹部,声音里传来一阵压抑且痛苦的呻吟,“白洛兮,送我去医院。”
  孩子,
  没了么……
  作者留言
  地震……建筑瓦解坍塌,许多生命被掩埋甚至还有小孩……或许在废墟中还有生存者,不要放弃,请好好活着,救援队正在努力找寻你们,粮食物资血液也在运往途中,小也所在的城市,居民区以及学校正在组织捐灾,这几日累得快受不了……不过很值得,忧心得,揪成了一团。四川的宝宝们,你们还好么。
  ……
  '卷四'ACT12'三'
  行之天曾问他是不是有了他俩的小孩,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一想就会让她感到恐慌。
  如果,真有小孩的话……
  也算不上爱情,只能说是强奸的产物。
  身上传来的疼痛,一抽一疼的像是能传染一样扩散到了四肢全身,让她神经紧张,身子蜷成一团缩在软垫上。孩子……
  孩子,千万不能有事儿。
  白洛兮身子甭得僵硬,脸庞上没了闲雅,握着方向盘,神情紧张地盯着前方……
  车子开得很快,路边的街灯晃得他的脸有些模糊,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却也没说,只是安静的伸出一只手,擦干她脸上的汗,握着她的手,紧紧地……像是要给她勇气和力量一般,“之若,忍着点,就快到了。”
  车子疾驰得很快,路面不平坦,车身颠簸厉害……
  行之若蹙紧了眉,惨白的一张脸,呻吟着说,“……唔……洛兮,你开慢点没关系,求你稳着点儿。”
  一想到宝宝可能会流掉,她就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与恐惧。
  行之若死死的捂着腹部,蜷缩着,一身汗涔涔的。
  这究竟是怎么了……不就是一野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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