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高干)[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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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高干)[完结+番外]-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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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对青青呢?你是出于孩子才来这里看她还是只为她而来。”
  “青青……”苏慕雨失声低喃。他在乎季青青吗?“在乎”这个话题对他来说太过轻飘,也太沉重了。“我……”
  “你不在乎我,甚至这个孩子也只是你身体本能的在考虑而已……”乔然看着从苏慕雨身后走出来的女人;长出一口气,季青青总算不在软弱了。
  听到她声音;苏慕雨身躯一震,猛回头;一眼看到季青青有着起伏的肚子。
  “青青;你没打掉孩子?我们的孩子还在?”他眼睛放亮;目光灼灼看着季青青;起身去拉季青青时,被她一个闪身躲开了。
  “你说错了;我们的孩子刚刚已经在手术台上走了,现在这个是我的孩子,我自己的……”
  她摸着肚子,周身散发着一种光辉,那光叫“母性”。
  “青青……”这样的季青青让苏慕雨害怕,他站直身体朝季青青走去,却在距她两步之远时被季青青动作制止。
  “慕雨,谢谢你一直对我的照顾。”她头低垂着,刚刚在手术台上紧张,额头冒了许多汗,此时黏黏沾了头发在脸上,从她微皱的眉,苏慕雨看出她也是不舒服的,他想伸手去帮她弄下,但季青青周身疏离的气场让他觉得陌生。唐突。
  她自己撇开脸上的一缕,“后天哥哥来接我回老家,让你母亲放心,我再不会来找你了。孩子,以后也是我一个人的。”
  季青青中途从手术室出来,乔然就知道了她这个决定,当着苏慕雨的面说出来,是在做最后的决断。“那怎么行,孩子也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和孩子都不能走!”苏慕雨声音有些变了。
  “没人是你的,我不是,孩子更不是,只有你自己才是你自己的。今天你能来,我谢谢你,现在我要和你说再见了,再也不见。”
  拉起乔然,季青青就往外走。苏慕雨还想跟,却被季青青一句话当场镇住。
  “门外就是雾澜江,你要真想看到我带着孩子从那里跳下去,就跟着来吧。”柔柔弱弱的季青青,第一次硬气起来,是对自己爱的男人。
  “对了,你母亲那里麻烦转告一句,我不会再赖着你了。”门外的风吹干女人的湿发,荡在额前,轻飘的像面破碎的旗帜。
  “青青,你不爱苏慕雨了?”乔然的手被她攥的生疼,不问,却有了答案。但她想知道季青青是怎么想的。
  “不爱,我只爱她!”摸着肚子里的小宝贝,她说。
  季青青竟真的这么走了,义无反顾,头也不回的。
  对她和苏慕雨之间未尽的缘分,乔然感到惋惜,但惋惜是对别人,她的生活还要继续。
  日子一天天过,事情就在5月5日那天毫无预兆的发生了。
  当时他们正在为孩子的事情努力着,匍匐在乔然身上努力耕耘的言楚,在电话铃声响了半分钟之后终于泄气的从她身上翻身下来,赌气的说,“下次做准备工作时提醒我,再加一条,把手机关掉。”
  从床头桌把手机够到手里,乔然推了言楚一把,“别闹,万一真的有事呢?”
  真的让乔然一语言中,温国维脑中风进了医院。
  他们赶到医院时,安子辰正在病房给他做着检查。
  乔然已经不记得上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了,她只觉得安子辰比印象里清瘦许多。
  “姨夫怎么样,要紧吗?”怕打扰他检查,心里却着急,乔然小声问。
  “受了严重刺激,突发性脑中风,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不过这个病……”他抬头看眼乔然和她身后的言楚,“就算康复出院,也不可能和原来一样了。”
  半身不遂或者语言障碍或口眼歪斜,这几个脑中风后遗症临床表现的词汇一时间在她脑子里齐齐响起,乔然看着床上躺着,四目禁闭的姨夫,周身发凉。
  “妈,好端端的,姨夫怎么会受严重刺激呢?”她实在想不通,儿子刚结婚,再过四个月就能做爷爷的姨夫好端端怎么会受刺激呢……
  “你阿姨家那块地要建连锁超市,今天有人来让你姨夫来签转让协议,你姨夫不肯,吵着吵着就这样了……”方唯爱也没想到自己在家呆了这一段时间,温家会出这件大事。
  “怎么会这样?”乔然摇着头,突然想起言素走前说的话:东城那边有个新开发的楼盘不错,制暖什么都比温伯父他家那栋好很多,现在冬天气温低,夏天又燥热,你和温泽锡说说在那边买栋新房吧,刚好开发商我认识……
  言素向来是不和她多做废话的人,莫名就和她说了这番话,乔然突然觉得……
  她把刚刚摘掉的手套又套上,一句话都没说,径直朝外走。
  “乔然,你去哪?!”言楚追出来,拉着她胳膊问。
  “要去就跟我一起去,否则别问。”乔然真怕她猜测的是真的。
  他们来时开的是言楚的车,下了楼,言楚自然也是开车。可他听了她报的地址,身体也不自觉随着车子晃动了一下。
  车子跑在公路上,除了发动机细微的嗡嗡声,他们一路无话。
  乔然猜想着他们在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而言楚同样在猜测。
  终于到了目的地,是言家在郊区的别墅。
  五月,院内的树木葱茏,远远望去,高高低低,绿绿一大片,爬上山坡,一直连上了天。
  乔然却无心欣赏,三公分的高跟鞋蹬蹬蹬一路上了台阶,接着是咚咚咚的叩门。
  “乔然,你觉得是我爸派人去阿姨家的?”言楚追上来问。
  “大姐走前曾要我建议姨夫家搬家,我不认为这凭空而来的一句话会和这件事没关系……好端端干嘛要搬家?”甩开他手,她继续叩门。
  言楚也不拦她,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等着门开。
  过完年,言伟业和明兰夫妇就又回到了D市,就在此前不久,乔然才刚刚和他们通了电话,问过好。说实在的,乔然真不愿相信姨夫家那块地是言家动的。
  门很快就开了,还是上次给他们开门的那个人,见了乔然,他点点头,条件反射的回了句:“少爷和少奶奶回来了,老爷夫人在客厅,还有……”
  下面的话,乔然已经没心情听了,她连鞋都没顾得上换,直接就进了屋。
  早该想到,她也在。
  乔然站在客厅入口,看着苏喻坐在客厅沙发上,脚翘着,正端着一杯牛奶。乔然之后可笑的在想,如果她当时喝的不是牛奶而是红酒,也许境况会好些。
  她没发现乔然的到来,正边喝着边游说着言伟业,“你就和苏家一起干吧,今天公司已经逐户去和他们谈条件了,只要住户全搬走,连锁超市动工就在眼前,等将来超市开起来,言家入股,将来的钱那不是大把大把的……”
  苏喻说的正得意,冷不防手里一空,接下去一股温热的液体迎面灌上了她的头。
  “什……什么啊!”被浇了一脸牛奶的苏喻像触电的猫,蹬的站起身,两只手俯在脸上,擦不是,不擦也不是。“乔……乔然,你干嘛!”牛奶滑下,好容易睁开半只眼的她看到眼前的人,心里一阵抓狂。
  “没干嘛,就是要某个没长心的人清醒清醒。”她表情淡淡的,如果不是还没收回的手,也许没人想的到苏小姐头顶那碗牛奶是她的作品。
  “爸爸,我想你肯定知道,我阿姨一家就住在她嘴里说的那块能带来大把钱的地上,包括我妈妈现在也住在那儿。今天上午,我姨夫就因为和她派去的人理论,已经脑中风进了医院。
  别的我不说,谁都有自己固守的一片土地,无论别人的金窝银窝再好,也比不过自己的草窝棚。姨妈姨夫在那里住了几十年,他们指望在那儿养老的……”
  “你们是打算做钉子户了?”总算让下人拿纸巾把脸擦个大概的苏喻狠声。
  “除非是政府征地,否则这个钉子户我们是坐定了!”乔然声音比苏喻还狠。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而那天,言楚比她迟回去一小时。
  见面第一句话,他说的是:“爸爸没参与。”
  当时,乔然正在水房给温国维打热水,听到他的话,她嘴角一扯,“可是苏大小姐参与了,她看我不顺眼干嘛盯上我家人,姨夫待我就像我爸爸……”说到爸爸,乔然眼睛开始发酸。“言楚,你知道吗?我开始后悔和你结婚了。”
  胳膊上的力气渐大,可乔然还在说,“如果我没和你结婚,苏喻她就不会这么针对我,不针对我就不会连累我家人,姨夫就不会……”
  刚刚来时,乔然悄悄去问过安子辰,他原话说的是:“像温伯父这个年纪,受了这种刺激,就算出院了,康复到原来健康时候三成的可能都很小。”
  三成……意味着姨夫再不能自由行走,正常说话,大力挥着他的胳膊,在炉台旁掌勺。“不能再吃到姨夫做的饭,最失望的恐怕是豆豆丁丁了……”乔然笑下,“我真后悔,知道要付出这么大代价,我宁愿不和你在一起……”
  “你真后悔?!”言楚松开手,眼睛死死盯着她。虽然没看他,但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眼神,乔然想的出。“真的,真后悔!”牙齿咬破嘴唇,血的味道,乔然说。
  “好!”一个好字说完,言楚直接松开了他一直抓的乔然的胳膊。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乔然知道自己是在朝言楚撒气,她也知道这件事和他没多大关系,可她一想到欺人太甚的苏喻,就会不自主的想到他们那段亲密无间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回到病房时,方唯爱刚好买了饭回来,看着乔然身后空荡荡的走廊,不禁问,“言楚人呢?刚刚不是去找你了吗?”“他有事,被人叫走了……”乔然无心的敷衍。
  无心的敷衍到了晚上,在一个人回到空荡荡家时,便化成淡淡的寂寞。
  五月,勉强算作夏初,乔然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衫,站在家里阳台,看着对面的万家灯火,突然后悔白天对言楚的借题发挥。
  楼下的躺椅在搬家时被他强行留在了下面,现在这具红木躺椅是他重新买的,一张凯蒂猫软垫铺在上面,笑咪咪看着她。
  那是她买的,买时,言楚本来坚持买一张人体画的薄毯,被乔然以“不怀好意”为由,断然拒绝了,虽然这张凯蒂的没入他的眼,但每每晚饭过后,他却总喜欢抱着她坐在上面摇啊摇的。现在,他不在,躺椅也不复过去的感觉了。
  “言楚……”她喃喃的躺在上面,透过窗外看天上寂寥的星辰,心里同样像少了什么似的。
  荷包蛋在锅里滋滋的冒着油花,香香的味道盈在鼻端,不屈不挠的。
  乔然把被子往头上罩了罩。“爸,你干嘛把饭做那么香,讨厌啦!我要睡觉啦!”
  “懒虫,起床啦……”乔东升腰上系着围裙,端着小盘进屋,“今天你不是要和言楚一起去参观航天馆吗?”
  航天馆!她一激灵,猛的睁开眼。
  耳边再没有爸爸的声音,言楚一副黑眼圈正伸手要抱她。看她醒了,他动作一僵,隔了会儿说,“在这里睡容易着凉,一会儿给你吃点感冒药预防下。”
  “你去哪了?”看他的衣服,是刚回家。昨晚他竟是一夜未归。
  “和慕雨去喝酒了。”他抱着她往卧室走。
  鼻子贴在她胸前,熟悉的体味中,黑方的味道还在。她突然伸手抱住他,脸蹭在他胸口,“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我和你迁怒了……”“你该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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