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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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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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什么事,一个个贼头贼脑的?”

“圣上,那个巩县王画,约战天下,是不是真的?”

“你们管他是真是假?还不回去好好读书,如果你们当中有一个人能做出如此壮举,朕睡着也笑醒了!”

我们也象他做出这样的壮举?除了李隆基少数人外,大多数皇孙们大眼瞪小眼,至于一个小郡主们,早把王画当作非人一类。反正不是人类范畴的,至于到底是什么,搞不清楚。

岁数大一点还好一点,至于一些岁数小的屁孩子,早在眼睛里闪着小星星,将王画视作了终身崇拜的偶像。

还有一个人呢,小姑娘躲藏房间里害羞。用嘴咬着手指头,听着一些小屁蛋在汇报,眼里闪着兴奋的眼神。

于是,从洛阳开始,风云涌动,不是,是太平洋发生了十五级地震,引发的海啸,向大唐四下里扩散开来。

第二十一章 约战天下(问)

王画正在家里准备。

二月初二,一眨眼就到了,苏祭酒所认为的诗文,反而更好办,棋琴书法也好办,就是画有点难办,不能画出新意,就不讲究一个内容吧,不但要在新意上打败对方,同时也要在画功上让对方心服口服,才不会出现有人偏袒的现象。

还有等候张三龙的消息,想办法将大姐救出虎口。

这时候宫里来人了,王画一开始也不情愿。时间紧,但事情往好处想,一逐磨,自己气愤之下,做的这件事,眼下里还真有许多好处。别看了彻底得罪了七姓十家,可武则天听了一定喜欢。不看到她连人都派来请自己询问了吗?还有一个更大的好处,朝堂只是一个表象,别听那些史书记载,象韦安石弹劾张易之,司马光将他写成一个忠心耿耿的谏臣。

没有那回事,韦安石出身于韦家,作为李显韦氏一派,现在张氏兄弟掌管大权,挤压了皇太子,自己不舒服。但人家做得光净,让你无话可说。

这些事也不能说开,一说开,大家心里都冰冰凉的,哦,原来所谓的忠直就这么回事哦。有,真正大公无私的人不是没有,很少。所有的直,大多数寄托在利益的前提上进行的。

与七姓十家不对头的势力,同样很多,新兴的长安四姓,特别是韦氏还是以后的主要掌权派。朝中的武姓与二张,更是与他们不对头。可比不过人家,要清名,人家清名也好,要人才人家人才也好。虽然这些人都是实权派,对七姓十家,只好干瞪眼。

自己弄了这么一套,好了,甘心替他们出头,不用谄媚,就让他们开心。为了以后自己还与七姓十家玩下去,不用自己操神,这些人就替自己将道路铺好。

自己只要操作得当,还不会落下,自己是故意巴结他们的,省得几年后与这些人一样,人头滚滚。

想到了这么多好处,他这几天愁眉不展的,终于舒开了眉头。

骑着马跟着太监就往洛阳城赶。

这时候到了正月二十三了,虽然天气还是陡峭,但江河冰雪基本已经融化,道路两边枯黄的草丛里可以看到一丝丝绿意,欣欣然地悄无声息地冒出。

王画可没有心情欣赏这初春的景色,一路快马加鞭。

可怜这个公公骑在马上,不住地喊道:“二郎,慢一点啊,我可没有你的本事啊,你想把奴婢颠死啊。”

“好二郎哎,奴婢这屁股真的吃不消了。”

也是没有办法,谁叫人家现在得皇上的宠爱,如果一般人,早骑在马上大喝一声:“呔,小子,敢不听某的话!”

王画只好稍微放慢了一下马速,并且说道:“这位内侍,小子确实现在时间紧,请恕罪则个。”

“奴婢也知道你时间紧,得准备应战,可奴婢这身体骨吃不消啊,哎哟,不行了。”

几个士兵都笑了起来。

只好等着他,这一来到了洛阳天色就晚了。

王画还没有进城,就有眼尖的百姓看到王画,开始指指点点。

来了,主角来了。

这都是干嘛?王画还在不解,不是榜文让苏祭酒揭了吗?连陆二狗也暂时关押起来了。

太监笑了起来,说道:“二郎啊,你还不知道啊,奴婢还没有离开洛阳,整个洛阳都被你震翻了天了。”

王画一听,事情闹得严重了,但绝对是好事,巨大名声的压力下,同样也是一种力量,舆论的力量!这会保护自己的安全,不然狗急跳墙的事,这些家族同样会做出来。虽然现在身手比以前好得多了,王画还是不想再次发生邙子巷的事件。

来到天津桥前洛河大堤上,王画将马匹系住。等候太监进去通禀。

皇宫里,武则天正在设宴款待群臣,武则天老了。虽然手腕渐不变得平和起来,可人也没有早年的魄力干练,又因为狄仁杰死了,有些事情做得就有些昏庸。更是因为到了晚年,喜欢热闹,经常在宫里设宴款待大臣,主要与大臣们谈谈心。人一老,话就多嘛。在《资治》里记载这段历史时,每一年都会出现几次武则天宫宴上发生的事情。

听了太监的禀报,武则天想了一下,说道:“让他进来吧。”

王画跟随着太监进了皇宫,来到一处大殿,一看,霍!一大群人,正坐在小矮椅上,赴宴。有的大臣认识,有的大臣不认识。还有太平公主,上官小婉也在宴间。

这个先别管,来到武则天面前行礼。

武则天首先喝问道:“朕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画现在明白老武的特性,首先得服她,一服什么事也没有了。然后有话好商量。于是跪下说道:“臣知错,但小臣有话要讲。”

“朕看你有什么话要讲?”

“那么小臣一旦说出来,怕陛下更生气,能不能恕小臣没有见识,说话也不知轻重,原谅了小臣才能说。”

老武一听,乐了起来,呵呵,果然有胆识,居然还与我谈起条件。她说道:“好,朕就恕你无罪,但朕得听一个恰当的理由,不然朕今天就对你这客气了。站起来说话吧。”

“谢陛下,小臣只是想问陛下一件事,贞观之时,我朝大军所向披靡,无有敌手,现在还是战无不胜,但陛下不能否认,已经陆续出现了一些败绩。敢问陛下是何原因?”

本来老武虽然在喝责,可脸上还是挂着笑容的,被王画这一问,脸上的表情要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老王还有现在被贬成一个小小可怜的礼部员外郎的老吉同志,听了后,全都忍不住,转过身去偷着笑起来。

武则天过了半天,才说道:“行,你有本事,那么你来回答朕是什么原因。”

“陛下,这是小臣胡乱想的。不作数的,毕竟小臣也没有进入朝堂,更没有处理过政务。”

“好了,你别罗嗦,说原因!”

“陛下,贞观之初,因为战乱,田多人稀,有足够的免役田让府兵耕种,得以养活,以有足够的出产添置兵器战马。可小臣问你。”

他还来个小臣问你,大臣们脸上表情都惨不忍睹。

武则天连讲话都忘记了,只是拿着象牙筷子,望着王画,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那个现在有几个府兵有真正足以养活他们的免役田?连人都养不活了,何来钱添置战马,兵器?又有什么战斗力,到战场上厮杀。比如我这两年,生活好了,身体也强壮了。可前几年,象个小排骨一样,能有什么力气?”

“你没有力气,还在邙子巷击杀刺客,现在你有了力气,难道能替朕到边关抵御外敌!”武则天咬着牙说道。

“陛下,等到小臣参加科举后,进入官场,陛下要臣到哪里,臣就到哪里,君要臣死,臣敢不死!”

说到现在,只有这一句对了老武的味口。

“不要说边关了,就是到交趾又如何?如果一个个留恋京城的繁华,那么边关谁来把守?边远的地方谁来治理?”

这句话更对了老武的味口,她脸色稍稍缓和起来,说道:“你继续说原因吧。”

“其他的原因,小臣就不知道了。”还有一些原因,比如武则天斩杀了许多著名的大将,与武则天代替了李唐王室,给了这些外族人一个很好的叛乱理由等等,但王画不敢说。

可到这里王画话还没有完,他又说道:“小臣还有一句话想说,还要请陛下恕罪才敢说。”

“好,朕恕你无罪。”武则天刚刚平和的神情,再次绷起了脸,牙齿咬得都快要发出声了。

“陛下英明神武,也是一代明君,自登基以来,兢兢业业,治理国家百姓。”

“得,你给朕说正题。”

“好吧,那小臣就说了。”

这回大臣终于忍不住,一起大笑起来。连武则天都被王画气乐了,她说:“你想进谏就进谏,别耍宝,朕还没有昏庸到好歹是非不分的地步。”

“好吧,小臣说了,虽然陛下英明神武,但这些年逃户的情况比起贞观之初如何?”

大臣听到这个问题,立即收住笑容,这个课题太大太沉重,自武则天以后,就一直为这个课题烦恼,然而始终没有解决,最后直到黄巢来个菊杀,将晚唐这头奄奄一息的纸老虎扒开,开始割据。

“小臣敢问陛下是何原因?”

老武听出现了一些话音,郑重地道:“什么原因?”

其实原因她不可能不知道,但知道归知道,就没有办法阻止,现在想从王画嘴里听出一些新意。

“其实原因陛下肯定是知道的,还是田的问题。开国之初,人少田多,不愁田地耕种,但现在国家太平了,这是好事,可人口却在猛烈增涨,因此田地渐渐紧缺。还有一点,就是侵并。象郑家,我不谈好坏,都这样有钱了,可连我家小小的瓷窑也不放过。这样滚起雪球,他们有钱有势,一个县,一个州,一个道。最后有了钱,有了势,也有了人,请问朝廷何以自处?或者是象春秋时列国争雄?”

这句话可以说是诛心之言,听得许多大臣脸上皆变了颜色!

第二十二章 约战天下(凝视)

然而不是没有可能,后来唐朝地方势力强大,已成为诸候列国的那种情况了。造成这情况世家不是主要原因,也不能不负责任。

“因此,小臣这一次争斗,对朝廷也有帮助,对七姓也有帮助。盛极必衰,这是事物发展的规律,如果小臣侥幸获胜,就会让更多的寒门看到希望,看到信心,这比如一潭死水,因为小臣这一搅活就活了过来。同时也因为有了更多的竞争,这些大世家,也开始知道珍惜羽毛,至少他们在吞并田地时,会考虑一下,那些因此而失去土地,无法生存的百姓,何去何从!”

明显在攻击七姓十家,但王画占着了大义。挤压各大势力,也符合武则天的心意。

但是事实,想狡辨都不行,象荥阳郑家占的土地面积,不以亩计算,以顷计算,也就是一百亩为单位,并且还要以万计算,就是换成平方公里,也得以百做单位,不敢说上千平方公里,也有几百平方公里面积的土地。这些土地如果分配出来,将使多少百姓有田可耕?

这时候司礼少卿郑杲终于坐不住了,他也算是一个直臣,如果按史书的说法。比如大臣宋广平称张易之为郎,同样也让他刺了一下:“中丞奈何称卿为郎?”

唐朝的称呼在外人看来有点乱,但自己儿知道。

比如这个郎,在民间可以用来对对方尊称,但在官场上反而不行。比如郑杲看到王画,喊一声:“二郎。”那没有关系,没有谄媚的嫌疑,相反,还说明他能放下架子,平易待人。可在官场上就不行了,必须称官职,或者卿,称郎反而是在巴结对方。

当然他刺宋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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