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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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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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铭文也不算什么,也是瞎蒙的。另外一点,王画岁数还小了一点,也不能到战场上杀敌。最好再过两三年,才能任用。她现在在看,看王画在这些势力压迫下,到底有多少潜力。可惜让李裹儿一行破坏了。

武则天说完后想了一会儿,喊来一个太监,让他传一道口谕到荥阳郑家,就说是她让郑家等到王画与王申事了后,随他们怎么玩,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了。

李隆基知道,这一次王画击败太原王家,王家一点动静也没有,与自己这个祖母有着很大关系。现在这个祖母放开了。

他暗中抹了一下汗,替王画感到可怜。荥阳郑家,那是比太原王家更庞大的家族。那要他们亲自动手,嘴皮子挪挪,王画就会立即让他们玩得飘飘若仙。

可怜的小王画。

但他心中隐约地感到了这次祖母心态的变化,与他们这一行有着莫大的关系。

第五十章 改良

王画回到了青山沟,这一次又引起了轰动。那几个不知来历的少年离开了,很好理解,毕竟他们身份尊贵,怎么可能留在青山沟这个偏僻的地方多长时间呢。只是王画又收了一个俏生生的小丫环,跟在王画后面怯生生地看着村口涌上来围观的人群。

看到了公孙大娘的样子,王画又想起那天温县街头她对敌时英姿飒爽,这两者简直是天壤之别。

古人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诚不欺我也。

来到家中后,将公孙大娘安排好,王画喊来了乡亲,将煤从船上挑到瓷窑上。顺便也要看一下他父亲将瓷窑弄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对瓷窑革新就要开始了。

来到了瓷窑,王迤看到了王画,脸上神情很得色。

看在他这个儿子面子上,从接手瓷窑开始,一路绿灯。加上他手里的新技术,已经烧出第一炉窑瓷,成色很好,卖了一个好价钱。现在正在准备烧第二炉窑。

他拿出一个白瓷碗。

王画接到手里看了一下,是稍稍比巩县其他普通人家窑瓷烧出来白一点。但总体感觉,还是没有改变唐瓷那种粗糙的情况,甚至还不如巩县的某些官窑作品。

当然了,他只是一个民间作坊主,烧出这样的瓷器已经很不错了。

王画看过后,轻淡地将这个瓷碗放下。这让王迤很失望,本来还指望这个儿子看到后会夸奖几句,没有想到居然这个儿子似乎不屑一顾。

王画看了看瓷窑,当初黄家咬死了价格,除了地形外,这个瓷窑器具齐全,占地面积也不小,这也是重要的元素。既然老子要玩,这个窑洞留下来给他父亲玩吧。王画准备收拾一片地方,就着这个窑洞再开一个新窑。当然面积有可能还会狭小一点。这个问题也不大,后面就是山岭,属于官地,可以向那个索县令申请一下。相信他会买自己这个小面子的。

听了王画的想法,王迤狐疑地看着王画。

烧瓷可不是制作漆器,画画,这可是有许多程序的,还有配方。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烧瓷的?

想了想,这个儿子不能用常理来看待,如果要问,他又是什么时候学会制作漆器的?

只好郁闷地命人收拾场地。

必须将地方腾出来,王画看还差多少地皮。一座瓷窑所须的地基一般来说,是在三到四亩。当然地方越大,越好挪开空间。王画看到工人在搬运,他脑海也在思考着下一步的安排。

首先就是窑炉,不同的窑炉设计,对聚火、空气通风程度、操作以及烧制将会产生重大的影响。

现在巩县这些窑炉形状必然要淘汰。他在脑海里回想宋朝定窑的窑炉进化。

对于定窑窑炉形状,用一句很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掀起你的盖头来。

再说明白一点,就是一个馒头形。但开始在宋朝定窑窑炉是马蹄形的,后来到了金朝时,才发展成馒头形,这种窑炉形式很快被普及,象磁州窑一直到建国初还在用这种馒头形,或者又称为蒙古包形。

王画也不完全是复古。有许多好的工艺,还是让它提前实现的。比如烟囱,从唐到宋朝,窑炉盆腔小,烟囱细长,到了明清烟囱越来越高大,最后从圆柱形,也改成四方形。这一点对火力将会产生巨大影响。

现在高大,很难实现,因为没有水泥,缺少坚固的凝固剂。但现在这种烟囱必须要改良的。

然后就是装匣技术。

现在烧制瓷器都使用层层叠加烧制,又称叠烧,所以内外底都留有支烧痕,这比如一个人的脸,长得再好看,可脸上出现一大块黑疤,未必不怎么雅观。还有一点就是叠加在一起,造成作品有烟炱与砂粒粘附。这也是后世出土的唐瓷,所称的黑点。到了晚唐五代,人们发明了单件装匣烧法,改变了这一缺点。可另一个问题再次出现,没有很好地利用炉的空间,产量低下。

于是从宋朝定窑后期开始,出现了覆烧法。也就是用一种垫圈组合式匣钵烧瓷。这种方法很先进了,现代烧瓷的多层叠合炊具笼屉就是从这种方法上演变的。

也有一个缺点,就是因为覆置,器口不能施釉,以免粘连于垫圈上。后来的古玩界称这一现象为芒口。但艺人不是傻子,为了将这一缺点掩饰,在芒口上镀金镶银边,将芒口的里胎遮掩。

王画的第一个瓷窑正是打算使用这种烧瓷方法烧瓷的。

其实不要多,只凭借着这一条方法,瓷器的质量,以及产量,将会大为改观了。

还有相关的器具,现在窑上并不缺少。可有的器具也很落后,还有的器具现在根本就没有出现。但这时间不急,可以一边建设新窑,一边对此改良与制造。

地方腾出来了,王画估模了一下,大约还相差一两亩田的土地,明天去一趟县衙吧。

但他没有立即回去,他还要去看一下他家地里的沤竹坑,竹子沤到什么地步了。估计也差不多要好了。

本来还想闲着无聊,试制一下新笔,为此他还收集了许多动物的毛发,可现在看起来,遥遥无期了。

他在前面走,小大娘在后面紧紧跟随,眼神里有些好奇。本来以为他是一个大人物,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一般小地主人家嘛。可为什么那些公主郡主的,还有那些皇孙世子的,对他那么客气?

来到了竹坑,王画用手捞了一把,放在手里察看。

这时候天色渐晚,窑洞上的工人也放工了。三三两两地往家中走来。

王画身后传来一声:“回来啦?”

王画没有回头,就听出是孔黑子的声音。他放下竹子,站了起来,看着孔黑子答道:“回来了。”

突然小大娘捂起嘴巴,凝视着孔黑子。

王画狐疑地看着她,难道她也认识孔黑子?孔黑子脸上也茫然一片,这个小姑娘看来又是这个徒弟在外面“拐带”过来的,但自己不认识啊,为什么她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公孙大娘过了一会儿才惊讶地说道:“你是孔别将叔叔?”

别将?不但王画,就连陆二狗他们也大吃一惊。唐朝军制十人为一伙,五十人为一队,一百人为一旅,三百人为一团。一千人左右为一府。这也就是府兵的来历。一府设折冲都尉一名,左右果毅都尉一人,还有别将、长史、兵曹参军与录事参军一人。这个别将品衔相当于正七品到从七品的官职了。

几个人不惊诧才怪。

王画反应快,他立即将公孙大娘拖到一旁,一边拖着她走一边说道:“你认错人了吧。”

背着陆二狗他们还在不断地挤着眼睛。

这个身份可非同小可,不能让人知道的,连陆二狗也不行。

小姑娘也机灵,随即答道:“是认错了。”

但现在改口有什么作用,陆二狗他们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孔黑子。心想,难怪,人家是别将,教出的徒弟当然牛了。

第五十一章 牛叉的师祖

孔黑子却摆了一下手,他让几个人坐下,说道:“也没有关系,当年的事我现在也可以对你们几人说一下。”

孔黑子主动要开口说出此事,几个人当然求之不得。包括王画在内,对唐朝军旅生涯不是很明白,陡二狗他们本身内心之中还有那么一丝向往。

孔黑子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当年我十七岁就进入军伍。倚靠自己的勇力,侥幸做了一名队长。然而我一生最大的荣幸就是朝廷将薛大将军调到瓜洲,正好我在他的亲自指挥之下。”

听到薛大将军,所有人都肃然起敬。抛去薛仁贵一生的功过不说,如果说到勇将,隋唐演义中的李元霸是虚构出来的。三国演义中的赵云有些夸张,而这位薛仁贵才是真正的勇冠三军。

三国里的方天画戟更不是吕布的兵器,而是这位薛大将军使用的。在史记中对吕布的记载也只是有武勇善骑射。当然两个人不能比较了,如果比较有可能吕布不是薛仁贵十合之敌。赵云长板坡七进七出的故事更是也多少有点夸大了。但是薛仁贵先是从万军中单枪匹马将大将刘君邛救出。然后再次在安市身着奇装异服,与其他士兵不一样的白衣,手持方天画戟腰挎两张弓,单骑冲阵,一个人杀入敌人25万大军的阵势里面,指东打西,所向如若无人之敌。

一个人PK二十五万人!

最后结果二十五万大军被他一个人冲得七零八乱。

说到武力值,人们往往忽视了另一个人,那就是李世民,他的武力值也非同小可,一生多次戎马生涯,他不是居中指挥的,在战场上他与尉迟敬德,一人持弓,一人持槊,都是冲在最前面的。

但看到这名白衣小将后,惊喜地将他喊到身前,说道:“朕不喜得高丽,而喜得将军也!”

说得到高丽都没有得到薛仁贵一人重要!

因此,薛仁贵不但在历史上,就是在唐朝本代,也是一个不可仰望的传奇。太勇武了。如果三国将吕布打满分的,薛仁贵有可能打上八百分、一千分!

不但陆二狗,就是孔黑子提到薛大将军四个字时,也是一脸严肃,止不住地流出崇拜的目光。

孔黑子顿了顿,又说道:“最让我感到荣幸的是薛大将军看到我作战勇敢,不但将我调到他账下做了手下,还抽空教了我一些武艺,包括我传给你的箭术。”

“哗!”

李红公孙大娘陆二狗全部强大了嘴。连王画也一脸震惊。这简单让人不可思议了,原来这个孔黑子也算是薛仁贵的徒弟了,那么自己这些人算不算薛仁贵的徒子徒孙呢?

但王画做做薛仁贵的徒子徒孙还行,陆二狗你们四个人就别要提了,说出去不丢你们的人,也丢了薛大将军的脸面。

不过公孙大娘李红,对王画三箭射死三只麻雀开始释疑。薛仁贵所有惊人的武艺当中,最拿手的就是射术,不但准,而且势大力沉,曾经当着唐高宗的面,箭穿五甲,那把弓还没有拉满。唐高宗惊得目瞪口呆,看着薛仁贵,又看着薛仁贵这把特大号的弓,过了大半天才想起赏赐。事实一生中倒在他箭下的大将可汗,有近百人,士兵不计其数。

王画只要学了那么一点皮毛,三箭射死三只小麻雀,简直太不足以为奇了。

孔黑子又说道:“王小二,你熟读书籍,又在外面跑过,见多识广,应当知道这一次却是薛大将军最后一次军旅生涯了。”

王画点头。

因为吐蕃开始强盛,突厥又多次入侵,高丽不稳,朝廷不得不将薛仁贵多象州调回军营。当时这位老将因为勤政爱民,离开象州时,象州所有百姓都为之哭泣。后来东突厥唐北境,薛仁贵再次从瓜州调到云州,开始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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