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曲之枕上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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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曲之枕上奴-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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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耶律渲云又深深叹了口气,神情含著一抹愧疚,“那日,我趁给五皇叔敬酒之时偷天换日,在酒里面放了可以让人暂时假死的‘葬心’,本来是五日之後便会苏醒的,可是没想到他体内还重了一种毒,这两种毒毒性相生,让他病的更重了,也不知道到底何时才能醒来?”
  他越说越是沮丧,说到最後不由猛地用手恨恨一锤扶椅,红著眼眶,清澈的水波里涌动著深深的自责之意,拳头握在手心里一拳拳的狠狠砸了在轮椅上。
  “是我没用……是我太没用了……是我害的五皇叔昏睡不醒……我一直就这般的无用!”
  “五皇叔,你别这样啊!”鸾萱急忙抓住他的手腕,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啊,若不是你,五皇叔早就已经死了,虽然他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但是也还有著一线生机啊!我们不可以放弃希望!”
  耶律渲云红著眼眶点了点头,缓缓应道,:“你说的没错,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解药,让五皇叔恢复如常”
  “嗯!要我说最可恶的是就是耶律弓麟!那个大混蛋,简直是丧心病狂,连亲生兄弟手足,都要残骸,他简直不是人!” 鸾萱紧握著拳头愤愤骂道。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果然没错……”
  鸾萱拧了拧纤细的眉头,似是想说什麽,但是又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小手在衣袖里难为情的搓来搓去。
  “怎麽了?你想说什麽直言无妨”
  鸾萱又憋了一会儿,方微红著脸,极为难为情的道,
  “七皇兄……本来我不该这个时候离开的,可是叶浮歌说宋朝的朝廷里出了大事,一定要立刻赶回去,我……”
  “原来是这件事”耶律渲云面容平静的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发,轻柔笑道,:“你放心,有迟暮在我身边,我没事的,我也不想你再留在辽国,这里看似平静,实际上则是杀机暗伏,你离开一阵子也好……”
  “七皇兄……我舍不得你们……”鸾萱撇著嘴,一副快要落泪的样子,
  “傻丫头,你现在已经嫁做人妻了,还这麽孩子气”耶律渲云又无奈笑著揉了揉她的脸蛋,笑道,
  “我看那小侯爷虽然潇洒不羁,但是品行端正,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你可要收敛些你的孩子心性,多多珍惜眼前人啊”
  “他哪里值得托付了,他啊,可总是欺负我呢!” 鸾萱撇了撇嘴,不服气的道,她看了一眼就快要落山的夕阳,有些依依不舍的道,
  “那七皇兄,鸾儿就先走了,待那边事情一完,我很快就会回来看你们的!”
  “嗯,好,一路小心”
  “嗯!” 鸾萱用力的点了点头,不放心的叮嘱道,“你们也要多多小心啊,实在躲不过了,便来大宋来找我们!”
  “好,快走吧,别让他等急了” 耶律渲云清淡一笑,笑容安宁而平稳。
  鸾萱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看他,莞尔一笑,动作熟练地翻身上马,直朝著林子的另一头直奔而去。
  话说,鸾萱骑著马儿到了他们约定的地点,正见叶浮歌独自一人坐在马鞍上优哉游哉的四处张望,她又向著他旁边巡视了一眼,确定无人後,不由驾马骑到他身边叫道,
  “泠春涧呢?他怎麽没来?”
  叶浮歌回眸挑著眼角,装似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今早写了封书信给我,说有要事要办,不方便与我们同行,先走了”
  “他走了??” 鸾萱怔了一下,随即满是失落的垂下水灵灵的眸子,紧攥著手指,自言自语的抑郁轻喃道,
  “就那麽急麽,连等我一下也不肯麽……还是他肯本就不想和我们同行……”
  叶浮歌看著她小脸上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也不多说什麽,只是略带痞气的低哼一声,抬了抬眉梢,猛然一甩马鞭,坐下的骏马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前冲了过去,唯有尾音嫋嫋传来
  “丫头,咱们来打赌吧,今晚谁最後一个到客栈,今晚便不许吃饭!”
  鸾萱听著他颇为挑衅的声音,立时从失落中解脱出来,精神一震,朝著他的背影奔了过去,
  “少臭美了,鬼会输给你!!”
  作家的话:亲们,还有最後一卷,就结束了哦……差不多还有30多章,期待吗,(*^__^*) 嘻嘻……

  (17鲜币)第188章 你怎麽了(郡主)

  入夜。营帐内的篝火映得发黑的天际通红;微醺的军士抱著酒坛相拥著跌跌撞撞地向前走著;不绝的声乐在耳边此起彼伏;整个营帐都笼罩在了打了胜仗的欢乐气氛中。
  主营帐内,一阵阵开怀笑声更是如同天雷滚滚的从帐内传了出来“哈哈,今日咱们大获全胜!将那些西夏人打的屁股尿流,真是大快人心啊!”
  他拍了拍姒乌袂肩膀,粗著嗓子朗声笑道,:“我说四皇兄啊,先前我不懂,为何你与父皇刚刚相认,便受到父皇如此重用,让你来率兵攻打西夏,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三皇兄当真是用兵如神啊,没几天的功夫就打的那些西夏人藏头缩尾,不敢再出来!了不起,了不起啊!”
  身著一身冰冷盔甲的姒乌袂微微扬一下唇,冷傲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叶浮歌和泠春涧身上,神情郑重而认真,:“保卫大宋江山,本就是我分内之事,我们都该好好谢谢他们二位才是,若不是他们不惧生死,仗义同行,我们未必会这麽快就得胜”说著,又神色郑重的端起一杯酒,颇具王者威仪的朝著他们敬了过去,“这杯酒,是我敬你们的”泠春涧温和一笑,笑容清泉清冽通透,他也施施然举起酒杯回敬,眸色温润,:“四皇子不必客气,这些也不过是我们为人臣子,为人兄弟所该做的,不足挂齿”“哎哎!!你别说的这麽轻松,你是自愿的,我可不是!” 叶浮歌叼一根筷子,吊儿郎当的将凳子悬空翘起,脑袋枕在手臂上,身子一晃一晃的,半醉半醒满脸郁闷的嚷嚷道,“我可是被你们坑来的!姒……四皇子,我说你这一招也太狡猾了,早知道当初你让我答应的条件是来陪你打仗,我宁死也不答应的!我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
  “呵,你这根懒骨头,也该动弹动弹了,不然我怕你以後连剑该怎麽拿都忘记了!”姒乌袂毫不客气的讥讽道,“哎……” 叶浮歌低头叹了一身,脸上依然是一副很郁闷的表情也难怪叶浮歌郁闷,他素来便生性潇洒随性,浪荡风流,不喜征战,更不喜欢在兵营生活,本以为姒乌袂在信中说京城出了大事是何等危险之事,没想到却是他与皇帝父子相认,还委派他征战西夏。
  事情发展到这里,叶浮歌还是高兴的,看著自己忍辱负重多年的好兄弟终於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怎麽能不高兴,可是没等到他高兴一会儿,他这个好兄弟便半要挟著半胁迫著将他逼上了军营,让他心中好生郁闷,而最让他郁闷的不只是这个,还有……
  “喂!姒乌袂……哦……不对,我现在该叫你四皇子了哦……有酒你们怎麽又都不叫我?!不行,我也要喝,我也要喝!!……”不知从哪风风火火跑进来的鸾萱毫不客气的挤到他们中间,一点也不生疏的坐到桌前,端起叶浮歌的就往口中灌进去。
  对,就是她!!他居然答应了鸾萱与他们同行!!这样可怕的决定,他真想打开姒乌袂这个怪人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
  鸾萱跑进来的时候,脚还无意识的撞了一下叶浮歌那摇摇晃晃的凳子,他一个没有防备,险些摔倒在地上。还好他手忙脚乱的胡乱摇摆了几下,保持了平衡没有摔了下去。
  不过,众人看著他这滑稽的摸样,脸上都是一副极力忍笑的神情。
  看出众人心思的叶浮歌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瞪了众人一眼,又看著鸾萱趴在自己身边,毫无形象的拿起自己刚刚用嘴叼过的筷子就夹起桌上的菜肴往口中送,一只脚还踩在他翠青色绣著孔雀金边的衣服下摆上,并且不时的无意识的在上面碾几下。
  一瞬间,他只觉得浑身无力,脸色已开始隐隐发泛青,众人也都禁了声音,两人都又是一副看好戏的摸样看著他们,“我说郡主啊,你幼时可学过女子礼仪仪态之类的?” 叶浮歌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千遍一定要保持形象,保持优雅的形象,才勉强挤出一丝温柔的有些怪异的笑容,柔声问道。
  “学过啊,怎麽了?!” 鸾萱一边拼命吃著,一面无所谓的应道。
  叶浮歌嘴角又挤出更深的笑容,摆出一副更加深情款款的样子,笑道,:“那郡主,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可符合曾经学过的那些女子礼仪仪态?”
  鸾萱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随即又飞快的往嘴里送一颗糖醋丸子,一边飞快的咀嚼著,一边含糊不清的道,“符合,符合的很啊,宫里的太傅都说我学的是最好最快的一个!我想这世上恐怕没有一个女子比我学的更好了!所以啊,你娶了我,你应该感到庆幸啊!1”她一边又夹了一个丸子,一边有以一副‘我已经这麽完美了,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我这麽完美的女人,你还不好好珍惜’这样的眼光瞥了一眼叶浮歌。
  闻言,不只是叶浮歌感到身上一阵阵的恶寒,就连其他的人也都觉得有什麽东西要从胃口里翻腾出来,偏偏那个当事人却仍旧是一副没事儿人样子,朝著对面表情或复杂,或呆若木鸡的男人们颇为豪放的叫道,“喂,你们不要发呆嘛!!今天咱们打了胜仗!该好好的喝一晚上!!快喝啊!!快喝啊!!我先干了!!”
  一语双关的哈哈笑道,:“哈哈哈,覆水夫人纵使这麽长时间不见,还是如初来时烂漫可爱,单纯无邪,哈哈……浮歌……你好福气啊……好福气……我看也就只有这丫头,才能治得住你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侯爷啊!”
  刚刚缓过神来的叶浮歌听他这麽说,脸色又是一青,沈默了片刻,猛然一把拎起酒坛,无奈的摇头苦笑著道,“呵呵,我看我还是醉了好,醉了好!”
  此话一落,看著他那苦大仇深的愁苦表情,众人终究是再也憋不住,纷纷仰头大笑起来,就连不苟言笑的姒乌袂也扬起唇,笑的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而泠春涧亦然,只是他似乎喝的多了些,双颊上一片淡淡红晕,将他俊美面容上的笑容衬出了几分妖娆之色,仿佛一朵醺醉的海棠花。含著春意盎然的迷醉鸾萱其实也不知道他们为什麽突然笑的这麽开心,只是看众人都这麽开心,自己的兴致也高了起来,她转了转眸子,起身又为他们每个人填满了酒,歪著头笑道,“既然大家今日这麽开心,不如咱们就来个行酒令吧!!错的人要喝酒哦!!我先来说一个,十朵五枝花!”
  “好,我来,三杯两盏酒……”
  “休问南辰共北斗,任他从鸟飞兔走”“酒樽金杯花在手”“且戴花饮酒!!”
  那一晚,众人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是觉得心里分外开心高兴,每个人都玩的不亦乐乎,浓浓的酒香在营帐里张牙舞爪的四处流窜,蛊惑著神智,迷惑著人心,让人飘飘欲仙,忘了身在何处,自己又是谁……
  子夜时分,鸾萱方从酒醉中迷迷糊糊的清醒了过来,窗外,月光苍白若雪,从外面落进来,正能看到帐子内的人,她觉得身下软软的,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一直是趴在叶浮歌的胸口上,看著他月光下那俊逸精致的面容,心中突然莫名的一动,她脸颊红了红,一巴掌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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