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记忆不说话,流年也会开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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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记忆不说话,流年也会开出花-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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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双双殉情无一生还。那时候我安可和沈艺彤看完她的剧本总觉得钱灿灿需要
做一下心理治疗。 
钱灿灿通过她老爸的殷实关系去到了一个和自己专业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
实习——电视台。 
当她美滋滋的在宿舍对着我和紫鱼果子三个人得意洋洋的时候我们充分
感受到这个看似和谐的社会存在多么腐败的一面后门和金钱才是王道管你读
的是什么专业。 
我为我转系这个举措感到可惜早知道我现在混不出个所以然还不如当初
就在考古系呆着偶尔跟教授跑跑古迹挖挖陵墓发现发现历史残骸了。 
早知这天下间没有后悔药吃。 
我自然是没有时间到什么大公司去做无薪或者低薪的实习生再加上家里无
门外债无数所以我这个工商管理系的学生除了平时做秀展餐厅衣服模特
之外开始接触偶尔露脸的演员工作。 
这个机会是钱灿灿给我安排的她有一个姑姑做导演拍了几部算是还算不
错的戏捧红了几个新人在圈内稍微有些声望让我过去客串两个小角色大抵
是没有问题的我总想着熬过这个大学的时光等毕业再做打算。 
以前做临时演员的时候风吹日晒有时候半夜一场戏轮不到就在冷风中站着
睡着烈日炎炎的夏天烤到快中暑就为了过去给小姐端杯茶水。长此以往练就
了我的金刚不坏之身。 
我每周去接小帅哥放学的时候总是顶着一张疲惫沧桑的脸他每次都冲我
跑过来赖在我的怀里然后很温柔的摸摸我的脸说“姐姐你没睡好觉吗” 
“是啊姐姐失眠呢。”我哄他。 
“那我把我的水晶宝宝借你玩吧。看到他就像看到我哟。”他拿给我一盒装
在透明盒子里的颗粒它们浸泡在水中像彩色的巧克力豆。 
又或者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瓶冻疮膏给我抹上小小的手在我长满冻疮的位
置搓来搓去很乖巧的说“爸爸说这样你的手就会好了。” 
我常常这样抱着他他真的很轻很轻一点都不像五岁的孩子他靠在我的
怀里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我很累的时候他也不和我闹很懂事的安静的呆着偶
尔他还是喜欢喊我妈妈虽然是假的但是却对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 
好几次在送他回家的路上我真的很困了就车子上睡着梦里重复的做一
 
 
个梦我梦到自己站着很高很高的悬崖边对着一支手机屏幕流泪上面有一个
模糊的人影我不知道那是谁我觉得跳下去就没事了我再也不用面对艰难的
未来再也不用伪装自己只要静静的闭着眼睛不会知道永远是有多远。 
每次在车子里醒来我都能看到方少顷给我擦眼泪他说“苏苏这么多
年你过得一点都不好对吗” 
他像是一下子跃入我生命中的亲人他关心我照顾我对我温柔又体贴。 
“我很好。” 
我每次都能挤出这三个字回应他。 
他或许不知道如今的我再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我再也不会让自
己陷入爱一个人的恐慌中不能自己。这茫茫的尘世曾经我以为找到一个依托
的人会更容易走下面的路。后来我才明白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永远
在你身边如果你不学会独自上路你只会在面临失去的时候惊慌失措痛
不欲生。 
为自己做好未雨绸缪的打算这才是孤独行走的明灯。 
 
4 
钱灿灿邀我参观她工作地方的那天周五难得方少顷告诉我这周不用去接小
帅哥放学了他们另有安排。这样我就空闲了下来正好去钱灿灿工作的电台。 
电视台挺大的外人一般不让进入高楼比一般的写字楼辉煌门口一个巨
大的电台标志。钱灿灿打扮得很精致看到我来立刻小鸟依人的挽住我的手。 
有一刻我觉得钱灿灿好像变了。 
爱情让她变得漂亮女人成熟了。这是好的转变。 
她打卡带我进去我们在电梯里遇到了背着小提琴的安可。 
只有一个人的安可孤独的靠在电梯的左侧垂着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额
角的发微微的上扬电梯里的镜子分离出他的剪影是孤独而落寞的。 
我一直以为安可在离开我之后过得很好我们分手后一年他就和沈艺彤双
双毕业他和沈艺彤一同到沈艺彤爸爸开的音乐学院任教他们一同参加国际的
各项比赛经常出现在电视台的比赛节目上做评委他们的故事成为了景州可歌
可泣的爱情神话任何人都不再提起他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插曲。有时候路过商场
看到电视机前面的安可忧伤的眼神一点都不如昔日的干净纯洁他变得忧郁又
满腹心事。我不忍多看。 
“安可。”钱灿灿先叫他。 
他这才抬起头看到我们我扭过头去打发空间里的尴尬。 
“这么巧”他的声音显得那么遥远。 
“我在电台实习你呢” 
“给儿童台的节目做评委。” 
“挺好。” 
钱灿灿接完尴尬的台词拉我我皱眉瞪她很快又低下头我想起我和安
可第一次坐电梯的时候里面没有人我要他吻我他特别不好意思的说电梯
里有录像。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脑袋往墙上一按一个吻就上去了。吻完之
后我很豪迈的说“就是要录下来看你以后还承不承认。” 
从那以后只要电梯里没有人安可就靠过来拉着我说“苏苏到了存
证的时刻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每次都笑着推着他说“你个流氓。” 
 
 
我现在都还记得安可的手抚在我的腰间他唇齿间的清香逼仄空间里我们
接吻的侧脸和他分手之后我很久很久不敢坐电梯我怕我好不容易筑起的坚
强的壳在回忆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安可在十楼下的钱灿灿的节目组在十二楼。他出去的时候我快速的按了
关门的键。安可的脸渐渐的在门外消失他望着我久久没有离开。 
“我真的搞不懂安可为什么和你分手我从来没见过任何一对情侣比你们
爱得天崩地裂。爱得和紫薇和尔康似的。” 
“所以说爱情不可靠你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离开你了。”我笑着告诉钱
灿灿话锋一转“你呀你也要当心噢别到时候落得和姐姐一个收场。” 
钱灿灿哼我一声“我才不会呢我的那个比你靠谱??”她意识到自己说
漏嘴笑笑“我是说我会找一个比林安可靠谱的。事实证明帅哥不可靠。”她
感叹。 
钱灿灿指着一张干净整洁的办公桌叫我坐下我疑惑不已“这是谁的位
置” 
“当然是我的啦。” 
“你发烧了吗”我非常怀疑平日里把破鞋破袜子丢得满天飞四年都整
理不好柜子里的衣服所有的衣服堆叠如山所有的书本都在风中凌乱的钱灿灿
怎么能整理出这么整齐的桌子 
钱灿灿正想说点什么反驳我有一个男人走过来说“临时会议大家去会
议室集合。” 
“姐姐我对不住你我以为今天没有事了。” 
“没事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钱灿灿走了我望着偌大的电视台觉得有些无聊大家都挺友善的对我微笑
我坐在一个字幕员旁边看做片子看他认真的给每一个人的话配上字幕来回来
回的修改节目是一个采访屏幕前那张精致端庄的脸是我那天晚上见到的许千
沫上过妆的她更有些凌厉的美她在采访一个企业家那个企业家经常讲话讲
着讲着就变成了地方方言没想到许主播也能听得懂还继续访问。 
只是字幕员在一旁抓狂了“谁懂得清榕的方言啊这字幕怎么打” 
大家都摇摇头有一个说“要不然你先做别的节目我们等等问问别的节
目组看有没有人会。” 
我拍字幕员的肩膀对他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听得懂。我帮你翻译。” 
翻译结束之后字幕员很感激的说“太谢谢你了还好有你在。” 
“不用客气。”我站起来拿着卡有些无聊的在台里慢慢的走着。 
“流苏怎么是你”熟悉的声音让我转头却看到了肖清墨。他旁边站着
的是神色抵触的杜芸。 
“我是来看灿灿的。” 
“有空我们??”下面的话被杜芸狠狠的瞪一眼“小师妹很忙的你别打
扰人家。”硬是被拽走了。 
我暗暗觉得好笑生怕别人抢了她的生肉似的。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电梯的位置我摸着电梯的边开始数电梯旁边楼层的格
子数1234??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里面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许千沫一个是林安可。 
我有点局促不安想转身安可叫我“苏苏我能不能和你说几句” 
许千沫古怪的看我一眼慢慢的从我身边走过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奈儿五号
 
 
经典的淡雅幽香妆画得极淡却似朝霞映雪般美丽。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我表现的异常冷静。 
安可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就说一句就一句好吗” 
我从来没有看到安可这么低三下四的口吻不由的心软“说吧。” 
“下个月我在卡雅演奏厅有一个小提琴独奏你能不能来” 
多么像大一那年的夏天我站在他房间的窗台前他靠着门拿着一盘火龙
果略带微笑的问我“苏苏姐我如果开演奏会你来不来” 
那天我偷看过安可的日记本他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带着的心爱的人开
一场自己的演奏会。 
以前我以为这个人会是我只会只我。 
“你有沈艺彤就好了我为什么要去” 
“艺彤去英国参加公演了。” 
“所以你才想到我”我笑了一笑原来我一直以来都只是个替补。 
“我希望你能来。”安可把一张票塞到我的手上慢慢的松开抓住我的手
走进了电梯里。 
我捏着那张VIP票转过身面朝着电视台的大厅里走廊里散发淡淡的
香奈儿五号是清雅的经典。 
 
5 
钱灿灿结束了会议正好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她耷拉着脑袋从会议室出来。 
饭是在她们电视台的食堂吃的我打了许多看似非常好吃的菜肴还有水果
一个很大的红富士。 
我从来都不会虐待我的胃于是拼命的给自己的嘴里塞东西钱灿灿没精打
采的叹息一直用叉子插着眼前的咖喱鸡饭。 
“怎么啦”我问。 
“我们栏目最近收视率好低比不过另外一个节目可能会被裁掉。” 
“你什么时候这么忧国忧民了啊你一实习生关你什么事啊” 
“你懂什么啊Eric花了多少心思在这个节目上啊从写稿到拍摄到录制一
路盯下来。” 
“Eric”这个名字第一次从钱灿灿的嘴里跳出来阅读的声音如当年和我
提到林安可差不多只是那时候满是崇拜和仰望现在变成了期待和守护。 
钱灿灿脸上微微一红“我们节目编导留英回来的。” 
“很帅” 
钱灿灿点头。 
“很有才华” 
钱灿灿又点头。 
“你爱上他啦” 
钱灿灿脸红成了我刚才买的红富士苹果。 
“苏苏姐你讨厌啦。”她舀一勺她的咖喱鸡饭塞我嘴里“快吃快吃别问
那么多。” 
我忍住爆笑的冲动拼命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我就知道这丫头性情大变绝对不
是因为佛主点化多半原因就是紫鱼说的遇到了良人。 
“灿灿你们在聊什么”突然有一个温润的声音介入。 
我抬头眼前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六。面容是干净而斯文的。捧着一个餐盘
 
 
里面放着一盘意大利面配上一杯浓郁的咖啡细边的眼镜在阳光下晕开浅浅的
光芒嘴角漫开浅浅的笑容他并没有特别华丽出众的外表却有一种给人安定
的气质。 
“Eric??”钱灿灿脸色有点点变了。 
原来就是让钱灿灿性情大变的男人。 
“我可以坐下吗” 
钱灿灿疯狂点头“可以可以可以。” 
我斜她一眼一看就是没和这个男人吃过饭。 
Eric转头很有礼貌的问我“这位是” 
“我是钱灿灿同学我叫薛流苏幸会幸会。”我伸出手和他客套一翻。 
他有片刻的愣住他说“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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