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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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金钗-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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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钗呸的一声,往水鸿脸上吐口水,“禽兽!畜生!我是你大嫂,你居然敢这样做?”

水鸿毫不在意地抹去薛宝钗吐的口水,狰狞笑道:“水溶都可以奸淫我的母亲,我为什么不能玩玩他的妻子?况且这又不是第一次。喔,我忘了,你不认识桂灵儿,不知道她的事,但是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那哥哥水溶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妻叫桂灵儿,只可惜后来死了。

这桂灵儿生得千娇百媚、国色天香,模样和嫂子你比起来差不多,不过没有嫂子泼辣就是。其实我并不想对桂灵儿下手,因为她无父无母,很是可怜,但是当我撞见水溶和我母亲的丑事后,我就再也顾不了许多,谁让水溶先对不起我呢?”

“你做了什么?你对桂灵儿做了什么?”

水鸿不答反问:“你说呢?”

薛宝钗顿时脸色发白,“你……你强暴了桂灵儿,然后逼死她,对不对?”

水鸿哈哈大笑,“我承认我是碰过她,但我不是第一个,早在我之前,她就让许多男人玩过了。别瞪我,我不是那种人,至少我还懂得怜香惜玉;但是如果对手是女人的话,那就不一样了。女人嫉妒起来,是会把世间搞得天翻地覆的。”

聪明如薛宝钗,怎会听不用水鸿的话?“是……是你母亲,对不对?”

水鸿点头,“对,我那嫉妒得快要发疯的母亲,见不得水溶对桂灵儿好,甚至想娶她为妻,所以就找了几个男人,趁着桂灵儿出外上香的机会强暴了她。至于我,不过是趁那几个男人之便,分一杯羹罢了;谁知道那丫头禁不起玩,竟然玩没两天就死了。”

闻之,薛宝钗不觉听得浑身发颤。

这母子俩,一个淫荡无耻、不守妇道、颠覆人伦、觊觎继子;一个残忍无情,为了仇恨、为了名利地位,杀母害兄淫嫂,无恶不作。这到底是什么世界,什么朝代?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水鸿又说:“嫂子,其实你也不需要害怕,我母亲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有人以对付桂灵儿的方法来对付你,所以你只要乖乖听话,做我的女人,我不会亏待你的!”

薛宝钗气得口不择言:“少做梦!你这没有人性的禽兽,我宁可死,也不会跟你的!”

水鸿冷冷一哼:“是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

四名丫头走了进来,“主人。”

“把薛宝钗的手脚绑在床上,我要看看你这丫头除了一张利嘴之外,还能做什么!”

薛宝钗死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这龟孙子、龟儿子,放开我,你敢碰我的话,我让你不得好死!”

水鸿一扯嘴,看着薛宝钗被绑成一个大字形,“嫂子,得罪了,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我更不想受伤,所以只有委屈你了。”

他头一偏,“把她嘴巴塞住,衣服脱了。”

“是。”

薛宝钗完全无计可施,更叫嚷不出来,只得眼睁睁地任由那几个丫环把自己的衣服脱光,然后看着水鸿淫笑着褪去自己的衣服压了上来。

“真美!难怪水溶宁可做花下鬼,也要和你彻夜风流。不过无所谓,现在虽然没有水溶,但还有我,我会代替水溶好好疼你的。”

话刚说完,突然,一根银针从窗外无声无息破窗而人,在水鸿还没有察觉时,便没人他的腰际。

但听得水鸿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然后,一件衣服仿佛有生命般,缓缓飘了进来,分毫不差地盖住薛宝钗赤裸的身躯,一道颀长潇洒的身影这才走了进来。

薛宝钗认得,她曾经在栖霞山谷里见过这个人,听水溶说,好像叫杜康吧?

正文 第九章

 深夜,一辆马车在官道上慢慢走着,许是因为夜晚的关系,所以那马蹄声、车轮声以及男女交谈声显得分外清楚。

一个女子问道:“喂,你真叫杜康?”

驾车的男子微微一点头,没有说话。

女子双手托腮,狐疑不解地问:“可是杜康不是酒神的名字吗?你很会喝酒吗?不然为什么取名杜康?”

不消说,这女子就是逃过一劫的薛宝钗,而这个驾车的冷漠男子就是行踪飘忽不定的神医杜康;至于在马车里还有一个浑身穴道被点、被绑得像粽子、外加塞了满嘴裹脚布的水鸿,以及一个麻布袋。

杜康瞟了薛宝钗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可薛宝钗本来就是个好奇宝宝,根本闭不了嘴,而且她对杜康非常有兴趣,因为那一手以金针当暗器的武功真是让她大开眼界。原来古代真有这种武功高强的人,她还以为那只是传说呢。

“喂,你那手发暗器的功夫好厉害,可不可以教我?”

杜康仍旧用眼角瞟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说:“女人不需要学武功。”

薛宝钗可不服气了,“谁说女人不需要学武功?

像水溶哥哥,他是个男人,却比女人更柔弱,如果我不学好武功的话,谁来保护他?”

杜康冷冷一笑,“保护?水溶如果没让你累死就很偷笑了,还想保护他?”

薛宝钗登时涨红脸,“你……”

杜康斜睇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拉着水溶大清早做什么锻炼吗?”

“你知道?”

“哼!”杜康终于转过头正视着薛宝钗,“水溶的身子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只要再调养一阵子,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过生活。但是他什么都好,就是不该娶了你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累得他旧病复发,又被婀荷玉下了春药,差点连命都没了。”

“你说什么?水溶哥哥的身子……”

“水溶的身体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差,那只是他掩饰自己、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

“可是他一说个话就会咳、走路就会喘,还动不动晕倒,这难道还不叫差?”

“他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有人在他饮食中下毒,想要像毒死北静王一样毒死他。”

薛宝钗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是说北静王是被毒死的?”

“没错,北静王确实是被毒死的,这件事连朝廷都知道,甚至派了御史来调查,却一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水溶才会决定自己来查。”

“那你是怎么认识水溶哥哥的?又怎么知道水溶哥哥是中毒?”

杜康白了薛宝钗一眼,“我是个大夫,如果连这点小事都看不出来,还能做大失吗?”

薛宝钗吐了吐舌头,她早瞧出他是个大夫,不然怎么会用银针呢?

杜康接着说:“一年多前,我在往京城的路上遇见水溶,发现他脸带黑气,身体差得不像个男人,才动手帮他诊治。其实对方所下的毒并没有什么,只是水溶天生禀赋较差,因此需慢慢调养;而且他还没找到足够的证据可以证实是婀荷玉和水鸿所下的毒,又为了保护自己,才假装生病未愈的样子,才会和婀荷玉虚与委蛇,以待时机查清楚一切。想不到他没被毒死,却差点被你这小泼妇累死,你……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薛宝钗心虚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头,眼睛偷觑着眼前这个冷漠又凶巴巴的男人,“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以为……”

“你以为照着你的方法,水溶就会好吗?告诉你,你或许聪明,或许有点真本事,也比其他女人来得勇敢、坚强,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时候眼睛所看的,并不是事实。”

“我……”

杜康凶她,“你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到我们追上水溶,不准你再讲一句话,否则我就把你丢在路上喂狼。”

薛宝钗嘟着嘴,满脸不高兴,可她能如何?这男人看起来很凶,如果得罪他被丢下车不打紧,真救不了水溶,那可大大不妙。

想到水溶,薛宝钗不禁觉得又气又恨又爱。

那个笨蛋!谁教他什么事都不肯告诉她,害她以为他真和婀荷玉有什么呢,所以气得离家出走。

现在可好,婀荷玉死了,他却背上淫母杀母的罪名;如果她和杜康赶不及救他,他可真的要当牡丹花下鬼了。

薛宝钗忍不住扯了扯杜康的手,还记得杜康说她再讲话,要把她丢下马车的威胁。

杜康又白了她一下,“什么事?”

她比了比自己的嘴,又指指泥泞的道路,意思是说她可以讲话吗?会不会被丢下车?

杜康忍俊不住,几乎想笑出来,但他仍旧板着脸开口:“说吧,只准讲一句。”

“可不可以快点?”她果然只讲一句就不讲了。

杜康又想笑。奇怪,水溶去哪儿找来这么顽皮淘气的姑娘?难怪他会不顾一切想娶她为妻。跟这种人在一起,相信一辈子都不会寂寞、无聊才是。

他冷着脸憋住笑说:“讲得不清不楚,准你再讲一句。”

“我想快点去救水溶哥哥,可不可以快点?”

杜康有些感动了。他嘴角一扯,甩动长鞭,驱策马匹快快前进,以赶上水溶。

************

却说这厢的水溶已经抵达京城,马上就被送往狱神庙监禁。

对于自己的命运,水溶毫无怨尤,他只恨自己没能查清楚父亲和桂灵儿是怎么死的就要送命;更令他遗憾的是,他的宝儿究竟何在?是不是真如婀荷玉所说的,落入水鸿之手?果真如此,那宝儿岂不是凶多吉少?

天!他不在乎自己会如何,却放不下宝儿,他心里、脑海里想的都是爱笑、活泼的宝儿,念的是抢着保护自己、照顾自己、天真地想帮他锻炼身子的宝儿,想她究竟如何,是不是正受着普,还是正像他一样想着她?

“宝儿,你在哪里?宝儿。”

水溶低喊着,完全没有察觉到几道人影已经无声无息来到牢房前。

“水溶,皇上来看你了!”

水溶一惊,忙站起身看去,来人可不是当今天子朱棣吗?

他忙行了个礼,“罪臣水溶,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棣对身旁的随侍太监说:“把牢门打开。”

水溶忙退后,让朱棣进来,并把自己脱下的外衫弄成褥子,铺在床上让朱棣坐下。

朱棣点着头坐下,动也不动地瞅着潇洒出众,如玉树临风的水溶,“果真美丰仪,善姿容,又这么会款待人,难怪连你的二娘都要对你大为倾倒了。”

水溶脸色一变,忙跪下道:“皇上,臣是冤枉的。”

“冤枉?人证物证俱在,你居然还说自己是冤枉的?”

“敢问人证为何。物证为何?”

“人证就是你的弟弟水鸿,他说他亲眼看到你逼奸婀荷玉,逼奸不成,遂以此匕首杀婀荷玉灭口。”

朱棣将一把匕首丢在水溶面前。

“皇上,臣承认确实和婀荷玉在一起,但那是因为臣被下了药,身不由己。”

“下药?可是水鸿说整个金陵城无人不知水溶逼奸二娘、气死父亲的事情,这件事你怎么说?”

“臣的父亲并不是被巨气死的,而是被婀荷玉和水鸿下毒毒死的。”

朱棣锐眼一瞪,“你说什么?你父亲是被毒死的?”

“是的,臣起先也以为巨父是病死的,可是后来经过杜康开棺验尸后才确定,臣父确实是被人毒死的。”

听到“杜康”这两个字,朱棣显得有些惊讶,“杜康?你是说开封那个鬼手华佗杜康?”

“是,正是他。”

“你怎么会认识杜康?”

于是水溶将自己如何认识杜康的经过说了出来,听得朱棣脸色微变,低头对身旁的太监说了几句话奇#書*網收集整理,那名太监立刻衔命而去。

“朕听说他每医好一人,必取走一样东西,是这样吗?”

“没错。”

“既然如此,你给了他什么?”

水溶脸上微微一红,“臣……臣认他做师父,他教臣武功。”

朱棣很是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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