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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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搞-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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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我酸疼的腰骨,我也就真的不敢乱动了,可是那股子不知哪里来的委屈,始终还是挥之不去,我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指责他。
  “王琅,你就会欺负我,你坏……”
  可是王琅到底坏在哪里呢?
  他说的也都是实话啊……他一生中的每一件不好,似乎也的确都要算到我头上。就是这一次,他不由分说直接怪了我,也怪得一点错都没有……
  我险险忍不住,就要让泪水掉出来。
  又赶快在王琅光裸的肩膀上蹭了蹭,把未曾掉下来的眼泪给抹去了,吸着鼻子,不理他要顶起我下巴的举动。
  王琅努力了一下,看我不理他,也就没有再要抬起我的脸。
  他摸了摸我的后脑勺,顿了顿,又揉了一下。
  “好好。”很有几分无奈的语气。“我坏,我坏。”
  他又低声哄我。“我们家小暖最好了,是不是?”
  就在这一刻,我心中电闪雷鸣。
  该死,我又要想歪了。
  我真的觉得,王琅他……至少是有那么一点点微乎其微地、若有若无地、喜欢我的。
  可……
  我咽了咽口水,又咽了咽口水。
  想了想,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勇气。
  娘的,除死无大事!
  “王琅。”我故意还带了几分委屈,“你……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有几分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例牌起不出章节名字55555。
进来吃肉了啦,吃了肉要留言哦。


25、郎心似海 。。。
    王琅一下沉默下来,手指挪移到了我颈后,拨弄着我的一缕发丝,挠得我很有几分痒。

    话既然已经说开,我也就没有顾忌,往后挪了挪,仔细地打量着王琅的神色。

    从小到大,我们之间不知爆发过几千几万次冲突,我最爱的事就是撩拨王琅,而王琅也无数次地设计陷害过我,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在我姑姑去世之后,世间不会有任何人比我更懂得王琅,也不会有任何人比王琅更了解我。

    很多事,我们之间早已经不需要言语。

    现在王琅的沉默,肯定就不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才能不伤害到我。寒星也似的眼眸半合——从他的眼角眉梢,我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思绪似乎已经游走了开去,不知飘向了哪里。

    过了一会,他才轻轻地推着我,催促我走出浴桶,又跟在我身后,拿着细麻布把我包了起来,仔细地为我擦着身子。

    我默默地听凭他安排,心绪也浮动了开去,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我和王琅的洞房夜过得很不愉快。

    在洞房夜里,我几乎是疯狂地反抗着王琅要我做的每一件事,甚至于我们行完了结发礼,他将我压在身下,试图要和我和合的时候,我依然在挣扎扭动……一直到扭着扭着,气氛就扭得不一样了。

    那时候王琅对我,也就是这么柔和了。我们的第一次,他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愉快。

    忽然间,我很介意他在我之前有没有过经验,当时我总觉得他虽然被迫娶了我,但私底下,说不定已经和他真正心怡的那个人做过了该做的事。所以自暴自弃,一点都没有试图阻止过王琅和别的女人好。

    可是现在,知道东宫三美都是处。子,我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我开始以一种新的态度,来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即使王琅……他喜欢那个人更胜于我,但也未必不喜欢我。

    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总是有些情分的。

    就好像十三岁的时候,我被他追到了太液池里,他把我打捞上来,当时御花园里还有元王、端王,我湿漉漉的样子,也不好见人,他只好把我领到假山后头,当时天气已经进秋,我十分冷,王琅就让我脱了外衣,套他下水前甩掉的外袍取暖。

    当时才是九月,我只穿了菲薄的白绫中衣,裙子一脱,被风一吹,觉得湿衣服一下就贴在身子上,冷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而王琅却迟迟不把他的外袍递给我。我抱着手臂一回头,就发现他怔怔地望着我。眼中的无限情绪,似乎满得都要溢出来。

    那时候我还小,不明白他的心绪。现在……毕竟已为人妇,回头想来,似乎可以体会到王琅在那一瞬间的感情。

    所以,在我十三岁,他十五岁的时候,他毕竟还是喜欢我的。

    而我……

    我又能骗谁呢?

    我似乎一直也没有忘记对他的喜欢,我能做的,只是拼命地告诉自己,要表现得并不喜欢他,表现得像一个得体的、冷酷的、无情的、毒辣的太子妃……

    结果,这四大要点,我是一样都没有做好。

    我一边出神,一边张开手让王琅给我穿衣服。

    这也是小时候落下来的习惯,那时候我年纪小,有时候上了树下不来蹭了满身的灰,玩泥巴玩得一身脏,还要去蹭王琅的时候,他就会嫌弃地叫我站好展开手,然后剥掉我的外衣,给我换一件新的。

    青梅竹马,就是这点不好,彼此间有太多故事,怎么去解读似乎都可以说得通。说他不喜欢我,有一大堆故事佐证,可要觉得他喜欢我,又觉得处处都是可以作为证据的小故事。

    我又抬起眼去看他。

    太子爷已经想好了什么,他弯□来,认真地为我系上了纽绊,眼神已经不再散漫悠远,而是专注得不得了。

    这男人就连系纽扣都可以做得好像在盖国玺。

    看他还半。裸着身子,我赶快也投桃报李,给他擦了擦身,套上了一件睡袍,踮着脚给他系好了纽绊。脚一动,又觉得腰身有些酸软。

    索性就直接扑到了王琅怀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王琅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把我带到了怀里。

    “苏世暖。”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语调带了我最熟悉的嫌弃。“你真是笨得我都不忍心了。”

    这句话,我也是从小听惯了的。

    我的心一下就飞起来了,也不知道是脚彻底使不上劲了,还是美得都踩不到实处,只觉得一下子就要瘫软到王琅怀里去。

    “我……我就是笨嘛。”就好像以前一样,对他撒娇。“好王琅,你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我?”

    王琅低低地笑起来,“现在就是好王琅,不是死王琅了?”

    他搂着我,半拖半抱地出了净房,把我安顿到床上,又用薄被,把我捆了起来。

    我就成了一条青虫,在床上奋力地蠕动着,试图蠕动出他的束缚,黏到他身边去撒娇。

    在我和王琅断绝来往之前,我一直就是这样讨人厌的跟屁虫。

    结果王琅下一刻就给我泼了冷水。

    “世暖。”他柔声说,“马才人的事,你把你的思路,说给我听听。”

    这一盆冷水是泼得真好,把我从意乱情迷里泼醒了过来,一下回到了冰冷的现实里。

    人家我刚才还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搞得王琅大半夜的红着眼来敲我的门,就差那么一点点,他要是把持不住,马才人那个小贱人就可能成功地爬到他床上去了。

    我不禁担心起了我那肿痛的小屁股:太子这人,一向是言出必行,说要打我屁股,那是决不会打折的。

    赶快翻过身来,把屁股妥妥帖帖地压在身下。

    “嗯……”一边思忖着脱身的办法:就算要挨罚,至少也得等我,我的……不那么酸疼了再说。

    王琅又怎么可能不清楚我的伎俩呢?

    “世暖。”他说。

    出乎我的意料,他的语气虽然有一点冷,但还算得上柔和,很显然,他正在按捺着自己的脾气。

    从小到大,他对我按捺自己脾气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我一下反而更警惕起来。

    “嗯?”就警惕地回他。

    “马才人的药,是在大报国寺的时候,别人送进来的?”王琅不疾不徐地推导。

    该死!

    到底是我太笨了,还是我身边的人都太聪明了?想当年我在外冶游,扮男装浪荡江湖的时候,真觉得世上的人,大多都笨得要死。我苏世暖已经算是个聪明人了。可是从入宫之后,第一个太子爷把我压得死死的,第二个柳昭训把我管得没脾气,第三个我公公把我看得透透的,还有陈淑妃、瑞王、皇贵妃……要不是东宫这几个姑娘家根本完全在我掌握之下,什么事都瞒不过我,我真要觉得我自己也笨得无可救药了。

    尤其是王琅!

    你看看,人家都喝了几杯加过料的酒了,喝完了这几杯酒,还和我敦伦了那么久,脑子按理说正是糊涂的时候。结果呢?

    随便一猜,我酝酿了这样久的又一个谋划,就这样被他给庖丁解牛一样随手剖析开来,清晰分明得不得了!

    我扁起嘴,没有做声。

    王琅只好帮我补完,“穆阁老眼看就要退休了,马才人即将失去靠山,心里肯定是很着急的。她带进了那份药,想必是没有瞒过……”

    他抽了抽鼻子,才嫌恶地道,“柳昭训的耳目,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你……你又怎么知道我早知道了?”我不甘不愿地嘟囔。

    “你不是早知道了,又何必在马才人跟前提起东宫进新的事,转头又在明知她当晚侍寝的时候,赏下玉楼春?”王琅勾起唇角。“苏世暖,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

    唉,王琅真是把我从头到脚都摸得透透的了。

    我只好翻过身来,把屁股露给他。

    “你打吧。”破罐子破摔起来。

    王琅不禁失笑。

    “好,你说,我为什么要罚你?”

    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王琅和我说道理。

    我叹了口气,只好深刻检讨。

    “我不该拿你做枪,先把马才人赶出东宫嘛……好啦,要打就快打——轻一点哦,也不要用铁尺啦!”

    王琅的声音里又有了一点忍俊不禁。

    “要打你,倒不是打你这个。”

    他不轻不重地在我的尊臀上拍了拍,手往上走,仗着我被捆着行动不便,挠了挠我的耳朵。

    “这件事,你做得不错,酒一入口,我就尝出了不对。”他告诉我。“唯一的错处,是你挑错了时机。”

    我赶快洗耳恭听:王琅教我的每一件事,都不是无的放矢,也一定有他的用意。

    “穆阁老正是快告老还乡的时候,我立刻打发了马才人,这是在明着寒老人家的心。就算老人家要退了,往后几年内,他的学生们,总也会和老师保持来往。”王琅就不疾不徐地为我分析。“尤其还是以这样不名誉的理由,被撵出东宫。叫老人家心底怎么不留芥蒂?”

    没等我回嘴,他就弥缝了自己的漏洞。“当然,我是东宫太子,身份尊贵,老人家就算和我离心,也未必敢和我作对……”

    王琅拖长了声音。

    我恍然大悟。

    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一次,我又错了。

    还真和王琅说的一样,错就错在时机上没有把握好。

    现在的王琅,正背着我公公搞七捻三的,做着亏心事,是经不起我公公注意的。这时候得罪穆阁老,很可能就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你没有叫破玉楼春里的文章?”我闷闷地说。

    恐怕非但如此,他还特地多喝了几杯,这才回来身体力行,给了我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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