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琏为奸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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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琏为奸佞-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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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都是全挂子的本事。

    贾琏接着道:“皇上登基乃众望所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微臣相信,皇上离手掌天下权的那一天不会太遥远。”

    司徒衍拉着贾琏重新坐下,司徒衍淡然说道:“你有这份心便足够了,朕自然不会怪罪于你先前的失仪举动,治你一个株连九族的弥天大罪。你是朕的第一个朋友,朋友间不应该是互相帮助的么?包容一切的么?”

    贾琏腹诽,不愧是生在帝王家的,善於心计,驭人之术不显山不显水,先是出言威胁,点出你的过失,让你无后路可退,再动之以情,笼络之,拿先前说过的话堵自己的嘴。

    贾琏好脾气回道:“皇上乃万民之主,天下人皆为您的子民。微臣惶恐,先前不知您贵为天子,有唐突处,还请皇上包涵一二,微臣资质愚钝,哪里能配做皇上的朋友。”爷不想趟这浑水。

    贾琏心内暗吼:“皇上,你别再和大爷拐弯抹角了,你只消一个妩媚的眼神,一个柔情的动作,一个主动的轻吻和抚摸,大爷就会丢盔弃甲,哪怕让大爷去杀人放火,大爷眉头也不带皱的。别再对爷使什么美人计,攻心计了,爷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贾琏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原来也有做大奸臣的潜质,与皇上周旋的游刃有余,逢迎拍马,谎话连篇,一样没落下,将奸佞的本分发挥的淋漓尽致,令人可敬可叹,可圈可点。

    许多年以后,司徒衍没好气笑道:“你这厮就是个泼皮,给几分颜色,就蹬鼻子上脸,明明什么都知道,偏偏装无辜,装痴傻。”

    贾琏谄笑:“忠臣、纯臣、直臣,只有傻蛋才会去干那苦差事。像爷这样玉树临风,足智多谋的,不做奸佞岂不是浪费好材料了。”一副舍我其谁的无谓模样。

    兴许是司徒衍听见贾琏心内怒吼,司徒衍岔开话题,低低问道:“你自称微臣,如今在哪里当差呢”全无半点帝王的霸气,语调缓慢而温吞。

    贾琏暗自叹息,当今圣上分明是在扮猪吃老虎,以退为进,佯示懦弱。贾琏眼皮微动,俊脸上略显尴尬之色:“回皇上的话,微臣不长进,靠祖上阴德,身上捐了个从六品的同知。”

    司徒衍拉着贾琏的手叹道:“哦,从六品同知不过是闲职。也是,同知为知府的副职,正五品在我朝都是有定制的,每府一二人。五品同知却是有实权的,负责分掌地方盐、粮、捕盗、江防以及清理军籍、抚绥民夷等事务。”

    司徒衍拍了拍贾琏的手背:“朕瞧着你也是个机灵有本事的,贵府中如今又新封了个贵妃娘娘,算起来你也是皇亲国戚,怎会低就了?”有心简拔贾琏。

    贾琏干笑谦逊道:“微臣没本事,只配领个闲差,养养花、溜溜鸟、逛逛园子,听个小曲乐的自在。”抹黑自个儿,拒绝司徒衍的赏赐。

    司徒衍眸色微动:“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这种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生活倒真真的令朕向往。你出自名门之后,心胸阔达,只你这一席话,朕却不能苟同,先天下之忧而忧,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朝廷虽然离百姓的生活很远,但朝廷若有事,终究关系到老百姓的饭碗、菜碟子细微生活。倘若朝廷真的发生变动,受苦受难的还不是泱泱百姓。你身为亿兆子民中的一员,如何忍心置身世外,置万民于水火中而不顾,苟且偷生安活一世?”

    贾琏愁的够呛,敛眉:“微臣才疏学浅,皇上您说的话太过深奥了,能不能说浅显点儿?”

    司徒衍将贾琏的手不动声色放在掌心中:“你宗族因祖上有功于社稷而封了官,系了爵,倘若有朝一日皇恩不在,你如何过眼下这般自在悠闲的生活?是否会为了五斗米而折腰?为了生活营生而忙碌,你是否还有闲情逸致过着如今的生活?”。

    贾琏眉头拧成一个川:“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倘若真到了那一天,那也只能证明贾氏宗族没有能力罢了,走上了墙倒众人推的地步。微臣虽不才,却也明白伴君如伴虎这个简单的道理,即便是不能做到未雨绸缪,微臣也只有想尽办法力求自保而已。”

    司徒衍淡淡道:“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你也是有父有母有儿有女的之人,可曾为他们想过退路?”

    贾琏嘿嘿一笑:“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这就不劳皇上操心了,功名利禄对微臣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微臣没有野心惯了,只想过平淡无争的生活。”几分真几分假难以辨别。

    油泼不进,水滴不穿,贾琏就如一颗顽石,任凭司徒衍如何试探,拉拢,不让分毫。

    是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贾琏的弱点到底在哪里。

    司徒衍淡然笑了,手指轻轻的婆娑着贾琏手背,贾琏双眸暗沉如墨,司徒衍微微勾起唇角,贴进贾琏,吐气如兰:“那你要如何的代价才会为朕所用?”

    软了身体的贾琏斜睨着面前俊雅如兰的勉强称为男人的出身不凡,高贵如厮的帝王,叹了口气:“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虽不是英雄,却实在难以抗拒皇上的魅力。事成之后,皇上只需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即可。”委实不过分的要求。

    司徒衍失笑:“你真的很有自信,莫非你认为朕真的拿你毫无办法?”

    废话,你拿我有任何一点儿办法,何必与我逶迤到现在。

    傻子才会将这句话说出来,贾琏笑的邪佞:“不是我自信,而是情势所逼,皇上您需要我这把利剑。”确信万分。

    司徒衍抽回被贾琏蹂躏的手,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贾琏额角抽搐,还没过河呢,就开始拆桥呢。泼皮本性再次发挥,将司徒衍手捉了回来,一把揽住司徒衍的腰:“先收点利息。”

    事后多少次贾琏后悔不跌,一个简单的轻吻,便让贾琏投诚,任劳任怨,做牛做马甘受司徒衍驱使。

正文  21第二十一章 气死石阁老

    从古至今,不论哪朝哪代的帝王,最忌讳三种为臣者:其一,功高盖主者,此时君王已无可赏给为臣者,只能绞尽脑汁将其赐死。其二、为臣者势力庞大,威慑朝廷,一山岂容二虎,一国岂可二君,至此,帝王只能想尽办法将其剿杀。其三、臣强主弱,群臣环伺,君臣之间相互猜忌,防备,彼此到达水火不能相容的地步,一国之君惧怕臣子结党篡权夺政,祸及帝位,只能处心积虑罗列罪名将臣者斩尽杀绝。

    凄惨的是贵为一国之君的帝王司徒衍就面临这样前有狼后有虎觊觎帝位的境地,强臣环伺,外邦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不可为外人道也。帝位有犹如风雨飘摇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随地都有被大水倾覆的可能。

    值得庆幸的是,仁惠帝在禅位后,新皇登基之机,替他择了几门好的姻亲,稳固帝位,平衡牵制彼此。

    政治联姻的确是稳定地方势力,安抚权臣的手段之一,也是最方便最简单也最快捷的的方法。

    高处寒,宫阙深,饶是如此,司徒衍依然如同坐在刀山火海,荆棘剑雨中。

    贾琏为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支棱着眼皮,一旁的司徒衍姿势蜷缩的抱着明黄色的锦被,全身上下微微颤抖着,仿佛抱住了一根浮木一般。额头沁出汗珠儿,嘴角微微抿着,透着淡淡的绝强。

    贾琏抚额唏嘘,每每旁边之人噩梦连连的时候,自己巧不巧的醒来了。

    贾琏嘴角狠狠抽搐了下,掀起龙被一角,将旁边的裹成一个蚕茧状的龙性初成的大男孩搂进怀中。

    贾琏心内哀嚎,再这样下去,大爷迟早被你玩死,色令智昏答应他的要求。

    一想到这几日的生活,贾琏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每天穿着妖娆的衣服,脸上抹着厚厚的白粉,扮演着魅惑君王,令人唾弃不耻的娈宠。

    贾琏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司徒衍冰凉的身体黏在贾琏的怀中,贾琏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将人往怀中带了带,让他靠紧自己的身体。

    贾琏掀了掀眼皮子,这个所谓的报酬可谓与付出不相等,忒不划算了。贾琏一时唾弃自己,一时安慰自己,好歹怀中抱的是个九五之尊,身下是世间女子梦寐以求的龙榻,不时还可以吃个嫩豆腐之类的,怎么看都是自己占了莫大的便宜。

    贾琏苦笑,疲惫一下涌了上来,抱着司徒衍慢慢睡去。

    这日晌午,司徒衍搂着身着大红色锦袍的贾琏,凑到他耳边轻轻低语,在他耳朵上落下一吻,贾琏眉眼极尽妩媚,在司徒衍耳边喃喃几句。

    司徒衍喉结滑动了下,平日里一直俊雅温和的面容上露出令人心生摇曳的笑容,两人视线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暧昧尽显。

    小太监小宁子捂着嘴咳嗽几下,暗暗示意浑然忘我的打情骂俏两人,有人来了。

    两人充耳不闻,双唇渐渐贴近,欲一亲芳泽,缠绵之际,几声突兀的剧烈咳嗽声原来远近传来。

    司徒衍懊恼的放开贾琏,贾琏贴近司徒衍怀中。

    小宁子高声道:“石阁老求见。”

    石阁老姓石名遇吉,可谓人如其名,万事呈祥,诸事大吉。

    石阁老出身钟鸣鼎食、诗礼簪缨之族。其父石国公乃前朝名誉天下的当代名儒石子谦,太祖皇帝推翻前朝后,初定天下之际,学刘备三顾茅庐,恭请石子谦为帝师,封为国公,加太子太傅衔,师学天下事。

    一介书生入朝为官,位极人臣,举天下震惊不已,全国上下文人哗然,额手庆赞,太祖皇帝 被世人称颂为一代明主贤君。

    犹在襁褓中的石遇吉,生仅一月有余获封一等恩定侯。其获封年龄之幼,在天司朝是空前绝后的。石家可谓是红得发紫,令多少人嫉妒羡慕不已。

    老国公石子谦仙逝后,太祖皇帝弥留之际,额外简拔石遇吉晋为国公,辅助新帝。

    如今石国公身为一国内阁首辅,位居百官之首,其孙女贵为天下女人至尊皇后,石府可谓是高贵至极,殊荣满门。

    石阁老发须皆白佝偻着背,边走边咳嗽,身体抖动着,贾琏斜着眼打量了下石国公,转身不悦的将手搭在司徒衍腰际。

    石阁老拿着帕子捂着嘴,微微颤颤的躬身欲行礼,司徒衍将贾琏从身上扒拉开,倾身将他虚扶了起来,关心道:“石阁老不必多礼,你贵为三朝元勋,又乃当朝太国丈,在宫内无须如此拘束。”

    石阁老手持帕子掩着嘴角,咳嗽几下,急遽的咳嗽让他整个老身体不住抖动起来,在场众人心中,莫名闪过,这老态龙钟的石国公会不会将那副本就风烛残年的破身体,咳散架了。

    石阁老老脸肃穆,微微侧身,喘着粗气:“皇上,君臣有别,礼不可废,老臣身为百官之首,更当以身作则,为百官竖立榜样。”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停停顿顿,边说边咳嗽,大气直喘。

    司徒衍的手僵硬在空中,贾琏眼角微跳,将司徒的衍的手抓到手中,哼哼唧唧出言讽刺:“皇上,您别看石阁老说一句话,停个两三次,一副要死不活,两只脚快要入土垂死模样。其实他老人家身体硬朗着呢,越是快要死的人,越是死不掉,皇上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石阁老闻言,两眼发白,胡须乱颤,身体抖动得跟风中树叶般,抽风一样直喘气,眼看进气多,出气少,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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