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婚期(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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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婚期(军旅)-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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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让廖峰给乔雪安排事情,袁远也请了假,拉着乔雪出门,驾着她那辆蓝色跑车,在外面疯兜了一天,最后在城外的一家酒吧里喝了个烂醉。
  数年来,她第一次把自己灌得不醒人事。
  乔雪明眼看着袁远揣着一肚子心事。虽然一整天她都有说有笑,又能吃又能喝,但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她心里压着一股巨大的委屈。
  所以把车停在花都门口要进去喝酒时,乔雪连阻拦都没有。
  相知数年,对袁远她算是琢磨的门儿清,这丫头,凡是心里有事的时候,总喜欢在自己心里憋着,而且越是伤心越是能装越是能疯,跟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她们挑了个僻静点的坐位,袁远一开口就要了两瓶没开封的白酒。
  乔雪一丝惊讶的神情都没有,亲自启开瓶盖,为她斟满,凑过去,在她的杯沿上碰了一下:“来,为了你的伤心。”结果,她手里的酒还没送到唇边,袁远已端起来一饮而尽了。
  袁远对乔雪抛弃媚眼,一张原本乐了一天的脸,稍稍的沉静了一点。“哇,好酒,再来一杯,好久没有这么喝过酒了,乔雪,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乔雪一皱眉头:“都醉了,谁送我们回去。”端起的酒杯复又放到桌上,看来,这丫头今天真的是不打算把自己弄醉不会罢休的。而她们之间遵守的契约向来都是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一人醉一人清醒,才不会出事。
  以往,都是她醉,袁远清醒,今天调换了位置。
  果然,两小时不到,两瓶酒几乎全进了袁远的胃里。
  袁远的酒量乔雪领教过,一斤半几乎是极限。当她的手颤颤巍巍的还要去抓那剩下的一半时,乔雪手疾眼快,给她换成了空瓶。
  恍惚中,袁远似乎觉得自己真的喝完了两瓶酒,抓着空酒瓶,对在眼睛上瞄了两眼,破天荒地说了一句醉话:“这就完了?完了好,完好就轻松了,就不痛了。”
  乔雪只知道袁远在跟她的竹马哥哥拍拖,其他的事情袁远对她滴水不漏。猛然露这么一句,乔雪身子一颤:“什么完了?你们分手了?”
  喝醉了酒的袁远,是最乖的时候,安静地睡觉,一句话也不说,均匀的呼吸,身体绵软的就象布娃娃一样,脸蛋儿红朴朴的,可爱极了。
  乔雪结了帐,想把她扶起来往外走,但是袁远的身体软软的趴在桌子上,她却一点儿也弄不动她。真就不明白了,以往她喝醉酒的时候,还是又哭又闹的,袁远怎么就能把她弄回家?
  折腾了半天,没辙,两个酒保走过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助,乔雪一口就拒绝了。袁远忌讳别人动她的身体,如果找人把她弄上车,日后被她知道了,还不得再来一顿狮子吼把她给活扒了。
  身边,早就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她们。此刻看到她一个人又扶又抱的搬袁远的身体,便凑上来,其中一个将手搭在乔雪的肩膀上:“妹妹,要不要哥哥帮你啊。”
  乔雪在这些场合混迹得久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眼扫过去,就知道这两人没怀好意。回身一把挡掉搭在她肩上的咸猪手:“走开,姑奶奶有洁癖。”
  这个人非但不躲,还嘻皮笑脸的贴上来:“洁癖,你NP吧。妹妹,别不领我的情,哥哥我这是想发扬助人为乐的风格,你就给我这次机会,成全了我。你看你这个姐妹,都喝成这样了,男人对醉猫可没兴趣。倒是你,这么一个可人的小美女,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把她这么大一个人送回家去。放心好了交给我,保证毫发无伤地把她送回家,当然,还有你。”
  男子说着,勾起手指就打算去捏乔雪的下巴,被乔雪抓起包包砸过去:“滚,立马从我面前消失,再废话我让你这一辈子做哑巴。”
  “哟,妹妹生气了,那好,我不送你,送她成不成。”一个不知死活的小混混一把钳住乔雪的手,另一个乘机上来就要去抱趴在桌上的袁远,恰在此时,突然从黑暗里冒出一个人影来。高大的身材,一脸恒古不变的冰山表情。人还没接近跟前,一只手已象疾风般的刮过来,拎起那个接近袁远的男子的衣领在原地转了一圈,一抬手向身后的沙发扔过去。整个动作完整利落的象对待一只可恶的耗子。几个还准备蠢蠢欲动的小混混一看此人这副形象,就知道是镇过场子的。各各倒抽了口凉气,转眼间脚底抹油,溜了。
  乔雪一看这人的脸,顿时象见了救星一样的松了一口气,刚想跟他打招呼,这人却一声不吭,伸手就扶在袁远的身上,做出一个打横将人抱起的姿势。
  杜川,袁远的男房东嘛。可是认识归认识,他这样抱袁远可不行。乔雪一着急,一步抢上前挡在袁远身前:“你不准碰她。”
  杜川一整天一直暗暗地跟着袁远,后来看着她跟乔雪进了这个酒吧,他也找了个、可以看到这里的坐位坐下来,一直等到乔雪一个人搬动袁远喝得烂醉的身体才站起身,却没想到几个小混混抢先了他一步。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杜川的声音很冷,没有废话,干脆利落,透着一股不容人迫近的寒意。
  乔雪更是不放心了。
  房东非礼房客的事情在新闻上时有报道,她可不能把袁远送进虎口。
  “那个,不行,我的朋友我来照顾,刚才谢谢你。”说完,乔雪就抓出手机拨号。
  杜川向来是个话不多的人,现在他的责任只是保护自己的主人,才不管乔雪阻不阻拦,眸光一寒,伸手就将乔雪拉开:“让开。”
  乔雪更是害怕了,也不管自己会遇到什么,一下子扑上去抓着杜川,又撕又扯,不让他靠近袁远的身体。
  “你放开她,不准你碰她。”
  酒吧里,闻声而来的保安正要靠近,杜川向身后扫了一眼,再这样闹腾下去,一会儿可能会招来警察,心思一沉,一把抓住乔雪的手臂:“我没有别的用意,只是想送她回家,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一起。”说完再次向袁远伸过手去。
  只是,这次他没有再碰到袁远的身体,只感觉背后一股掌风,他本能地一躲,一记重拳擦着他的侧脸挥过去,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敏捷地窜过来,代替他护在了刚刚他护住袁远的那个位置上。
  孟逸辰跟耿铁和蔡少几个在包间里喝酒,刚刚出来,就看到旁边的坐位上乔雪正拉着一个人又撕又打,细一看才发现桌子上趴着的袁远。
  几个人一下子围上来,将杜川围在中间。
  “兄弟,今天遇上我,算你倒霉,尤其是还想占我朋友便宜的人,更得倒霉。”孟欣辰一招手,蔡少立马会意,闪身过来,联同乔雪,挡在了袁远跟前。
  乔雪跟孟欣辰吃过两回饭,算不上熟,但知道他属于袁远的竹马之一。此刻看到他出现,哭腔马上就传过来:“你怎么才来呀,刚刚我们差点就……”
  乔雪没往下说,孟逸辰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抬脚就朝杜川招呼过去,却连杜川的边边儿都没挨上,一转身,倒让杜川再次站到了袁远的身后,只轻轻一掌,蔡少就向后倒退了几步,被耿铁一扶,才趔趄站稳。
  “几位给个方便,我是袁大夫的房东,我只是想送她回家。”从他第一眼的观察中就知道,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这帮人,跟袁远是认识的。既然大家的目的相同,也就没必要非要用极端手段,所以他选择了以退为进的方法躲开了一场差点误解的摩擦。
  孟欣辰皱了下眉头,看到乔雪也冲他点头,而且这人还能清楚地说出袁远的身份,便收住了攻击的手势,朝一起围上来的耿铁几个挥了一挥手。“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就不劳先生您费心了,我的朋友我自己会送,谢了。”
  孟欣辰与杜川一左一右站在袁远身边,在杜川瞪大了数倍的瞪视下,公然伸手将袁远的她的身体捞直自己怀里,伸手轻轻在她脸上拍了两下:“醒醒小远,怎么喝成这样。”
  半趴在桌子上的人迷迷瞪瞪地睁了一下眼睛,嘴里唔咽了一句:“二哥哥”,便再度沉睡过去。
  孟欣辰一回头,一双带着火气的眸子朝乔雪扫过去:“你怎么让她喝成这样?”
  乔雪委屈地一撇唇:“她想喝,我拦得住吗。”
  孟欣辰一把将袁远横抱起来往外走。杜川前赶了两步,堵在孟欣辰面前:“先生,请让我送你们。”
  杜川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态度,孟欣辰不由地挺直了脊背:“凭什么?”
  “我是袁大夫的房东,有这个义务保护她的安全。”
  “你?房东?可是她今晚要回家,不回宿舍,先生您还是请便吧。”孟欣辰一副冰冷的态度,杜川却一点也不示弱。
  “先生,你还是行个方便,让她回宿舍吧。袁大夫醉成这样,需要人照顾,送去宿舍,我夫人会很好的照顾她的。”
  孟欣辰一撇辰,对杜川的话断然拒绝:“我的朋友,我自己会照顾。”
  但是杜川却不再跟他计较这个问题,而是眸光一寒,下了最后通碟:“那就请孟先生和我一起回去。”
  孟欣辰一愣,这个人竟然还知道他!
  眼看一场战事又起,跟在身后的乔雪赶紧凑上来:“杜叔他说的对,要不你也跟着袁远一起回她宿舍吧。别让她回家了,你看她这副样子,回去,又得被她那个石头心肠的老爸教训。”
  孟欣辰略一思畴,乔雪说的不无道理。
  面前这个身份是房东的人,孟欣辰很好奇,虽然不清楚他是做哪一行的,但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警惕和敏锐的反应,矫健的身手,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甚至此刻他还有种错觉,别看这人四十多岁,可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他们一帮人都未必会是这人的对手。
  刚刚,就凭他推蔡少的那一把,和之前那几个利落的闪躲,一看就知道这身功夫不是他这个级别所能达到的。
  这么好的身手,非警即匪。
  如果是警察,他想弄清他是哪个局的。
  如果是匪,他就更是要搞清楚他接近袁远的真实企图。
  再没有拒绝,孟欣辰回头朝身后的耿铁几个递了个眼色,抱着袁远,抬脚,跟着杜川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卡晏。
  一路上,杜川师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被孟欣辰怀抱着的袁远。
  孟欣辰指路起手指,轻轻地抚开挡在她额头的一抹刘海,眸中渗出的柔情,心疼地看着这张红朴朴的小脸。而这丫头睡得象头小猪,浑然不觉。
  袁远没有吐,窝在孟欣辰怀里睡了一夜。
  袁远怕冷,秋夜的寒凉。她向来喜欢把自己紧紧的包在被子里,恨不能多包几层。可是这一夜,她没有感到有多冷。
  被子似乎比平时厚实,比平时温暖,也比平时□随意,只要她想翻身,不管是哪个方向,身上的被子都会随着她转向任意的方向,尔后继续把温暖圈在她的身边。
  甚至到后半夜的时候感觉头痛口渴的难受,那种感觉只是在她心头闪了一下,紧接着,便有温温的水滴送到她的唇边。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圈,唇润润的,略甜,再一张口,一丝温水就顺着舌尖,流到了口中。
  不知道是梦还是事实,她睁不开眼睛,却贪婪地吸着甘甜的温水,直到再次失去意识。
  醒来的时候,是身边蓦然感觉到的寒凉。
  温暖的羽被,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可是却失去了睡梦中那种随意的舒适的温暖。空气中,似乎也充沛着另一中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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