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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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 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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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罢了,紧接着就听一声暴响,就如在耳边响起了一个炸雷,急睁眼看时,只见宁枯峰上突现怪异,一看之下,登时惊得呆了,我与家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里想得到,天呀,这宁枯峰真的出现了一个月亮和一个太阳!”

“我们何曾见过这等阵势,不知那怪物是什么,别说见了,听也不曾听过。只听得李耳道:‘祸事来了。’”

“不对,除了一个太阳和一个月亮之外,还有一个小如拳头般的东西,红艳艳的。小太阳金光四射,小月亮在日光掩映之下,也只是一个圆盘不见光华,可是奇妙的是,那个小小的红红的圆球似的东西,却尤为夺目,它与小太阳和小月亮就似被一条绳子拴住一般,一边牵着小月亮,一边牵着小太阳,在空中不断旋转,直向着天庭旋转过来。那怪物自我们身边不远处飞过之时,只听得有怪叫之声:‘天庭是我们的,天庭是我们的。阿弥陀佛你出来,我们大战一场,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你在哪儿,南海,南海……哈哈哈……南海……你们躲到哪儿去了,快快出来……’正是六怪的声音。那物狂叫着直向天庭飞去。”

“那物越转越快,旋转之中光亮愈加刺眼。李耳急道:‘我们走,这场祸事倒要看看如何收场。’说着携着我弟兄两个尾随而去。可是那物更快,转眼间便已消失。回天庭路上,眼见着众多天兵天将抱头鼠窜,口中嗷嗷,有的身上烟火未熄,真所谓哭爹叫娘。看到这翻模样,我弟兄两个也不由得大急,家父与净天师祖还呆在天庭内,不知他们如何了,真把我们急的咬牙切齿,那个时候,才知道我们的飞行之术实在是慢了。待得我们重回天庭之时,可怜见,哪里还有天庭?破瓦残垣,整个天庭坍塌殆尽。诸多天兵天将尤自未能从废墟中爬将出来。”

“李耳怒道:‘好妖怪,竟敢如此作恶,我李耳与你们誓不两立。’我弟兄只急的牙龇俱裂,口中叫着父王、师祖,四处寻找,可是哪里见得到。”

“李耳怒吼道:‘那六个妖怪,速速出来,与我一战,你们在哪里。’李耳就如疯了一般。不久前还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转眼间竟变成这般模样,谁看了能不心惊。尤其是李耳前不久方才让出执掌大印,虽说让出,可在心里只怕也只当天庭是他自家的了,又有谁个见了自家被毁而不痛心疾首的?”

“李耳顿脚道:‘我,我……我好糊涂,我怎么就轻易便相信了这个丫头……’就在李耳自怨自艾悔恨无比我弟兄两个焦急之极之际。我们身侧陆续出现了几个身影。头一个便是侯雪凌,后面紧随着的是张初九、阿弥陀佛、释迦牟尼、南海公主、大势至、文殊、普贤。侯雪凌本来骄美而又自负的脸上此时竟低沉的能拧出水来。那几个一个个也都垂头丧气。独独释迦牟尼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与我们往常见过时一般。”

“李耳慢慢转过身来,恨恨的看着侯雪凌。什么也不说。我那时再也忍不住,对着侯雪凌口中只是喊着:‘还我父王,还我父王。’兄长那时眼中也满是愤恨,只是他比我懂事,不像我这般野蛮。侯雪凌眼中垂泪,丝丝如雨,咬着嘴唇。释迦牟尼缓步向前道:‘侯施主这个计策,本是不错,六怪有一个小妹唤作邬雪,邬雪乃侯施主好友,侯施主谎称六怪中的老大已然被我等灭了,又称自己与天庭有不共戴天之仇,原因便是天极冰之术被毁,为报此仇便约邬雪于今日午时来宁枯峰相助其余五怪,共破天庭。邬雪信了。侯施主又暗中到极乐世界约了我们几个,张施主又到南海请了南海公主。此事进行得极为隐秘。原是要到今日午时邬雪一到,我们六个便行出手,这般以来,邬雪初到,于向天歌无能抵御,又因向天歌之下无有活口,六怪顾念亲情,自不会使出向天歌。六怪能于天庭来去自如靠的也还是向天歌这一绝技?不用向天歌,他们已是自陷绝境,那时我等六个再与他六个对阵,他岂有不输之理?如此之计,本是一个万全之策,除此之外,要除六怪实是无有别法。侯施主顾念天下苍生安危,不惜弃却友情,担起万古骂名。有此胆识,实是天下第一奇女子。侯施主非但没错,且又有莫大功焉,由今日之事看来,要除六怪机缘未到,尚须时日……”

十一

十一

“我听了此翻话,哪还听他说完,再也忍不住,指着释迦牟尼骂起来:‘你们这帮浑球,我们佛家怎么有你们这些败类。都是你们好,别人都不好。你们今儿个除了菲玉佛,明儿个除了六怪,后天还要除了谁?你们说,你们还要除去了谁?我看你们自已想坐天庭吧,呸……我不管,你们还我父王……”

悟空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喝将起来:“好,好,好,妙,妙,妙……月光佛小小年纪果然有胆识,老孙佩服,佩服,骂的好,骂的好……”悟空边说边把个手儿乱拍。

悟空又道:“月光佛,你能有今日修为,绝非凭虚而来,果然有些灵气。你这翻话只怕戳着他们的痛处,你父子几个在这净琉璃世界盘桓万余年之久,只怕与那日之事有莫大的关联。”

曲迎日叹了口气,接了一句:“斗战胜佛慧人慧语。实是有着莫大的关联。不过,纵是如此,我弟兄也绝不后悔。”

悟空赞了一句道:“说的好,原当如此,方不愧英雄。”

曲迎月道:“阿弥陀佛诸人被我这等一骂,果有些儿心虚,尤其是阿弥陀佛当即别转头去,不言不语。南海公主诸人也都一个个低头或是旁顾。无论如何此六人以向天歌这等绝技围攻菲玉佛这是不争的事实。菲玉佛纵然做事不为人道,但他六个这种围攻之法就光彩了么?是以,我提到菲玉佛实是挠到了他们的痒处。说来也怪,还是这释迦牟尼不愠不火,面无表情:‘菲玉佛做事不顾天下苍生安危,我等同为佛门中人,扬我佛之善,抑我佛之恶,本是我佛门之本份,除去菲玉佛,又何错之有?至于天庭之中这把玉帝宝座,我西方极乐世界本就无心觊觎于它。此前我师祖已曾有言在先。今日我六人之所以旧地重游,实是侯施主真心相邀,再考虑到我佛除恶本份,是以师祖方才答应。’”

“释迦牟尼片刻之间不但推托了我的指责,竟还把自己打扮得满身花朵,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就骂起来:‘你这个佛门败类,菲玉佛有错,便当如此么?无论他是人是神还是佛,便不能有错么?你敢说你这一生便没有大错么?’释迦牟尼道:‘若修为已达佛身,自不会有错,若是有错,便不当为佛;若是有错便当受劫。菲玉佛身已为佛,大错在身,我等诸人,只是让他应劫而已。’我听了他的话只气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家兄道:‘释迦牟尼,若依你之言,佛若有错,便当应劫,设若你日后成为佛身,且又有大错,那又当如何?’释迦牟尼:‘我若既为佛身,又岂能有错?’家兄道:‘不然,释迦牟尼,你糊涂了,菲玉佛还不是个佛身,依你所言还不是大错在身?’释迦牟尼道:‘菲玉佛虽称为佛,而实不达佛境,若是依我西方佛法,菲玉佛实是算不得佛。’”

“我听他指责我这一脉佛法,怒不可遏:‘你这一脉便好么,除了恃强凌弱,除了围攻,我看也没有什么好。菲玉佛便比你们强的多,无论对手是几个,他都是一个,比你们这帮自以为是的高人强得多了。’家兄也道:‘释迦牟尼,这更是你的对了,依着你西方佛法,身既为佛便不会有错,当真是岂有此理。’释迦牟尼道:‘身既为佛便自无错,有错便不当为佛。’我正要与他争执,却听得家兄道:‘你说的果然好,佩服,佩服,委实不错,有错便不当为佛。如此,佛便是佛,佛便不是佛。’释迦牟尼道:‘好一句佛便是佛,佛便不是佛,甚好,甚好,果然可教。’这两句话我正糊里糊涂的,又听得家兄道:‘若是有朝一日你身为佛身,则必为至高佛,既是至高佛又焉能有错?纵是错了,也是对的。妙!妙!妙!恭祝你早日身为至高佛。那时生杀大权尽在你手,什么阿弥陀佛,什么燃灯,那时一个个焉敢不拜在你的脚下,若是一个不服,便杀!杀!杀!灭!灭!灭!那个时候,你不但没有欺师灭祖之罪,还落下一个为天下除去暴孽的美名,就如除了菲玉佛一般,岂不是好?’”

“我那时听得家兄如此言语,立时喜道:‘是啊,你快快把阿弥陀佛等灭了吧。’释迦牟尼听了我弟兄两个如此一说,面上立时变色:‘你两个年纪虽小,血口喷人的本事可不小。’家兄道:‘血口喷人?我们弟兄两个有这等本事么?我们这一脉的祖师尚且为你们所擒,至今不知生死如何,何况我们两个小娃娃?我们这一脉被你们害得还轻么,不如你把我们几个也灭了吧,自此之后,这世上便只有你们这一脉,免得尔等终日不得安宁。’释迦牟尼道:‘菲玉佛自作孽,怪不得别人。他如今身在西方欲海之中悔过沉思,哪个取他性命?’家兄道:‘好一个悔过沉思,若说悔过沉思,也得是自愿,菲玉佛当真如你所言是自愿的么?还有,就是悔过,又何必到你西方欲海之中,为何不是南海,为何又不是东方世界?’”

“释迦牟尼冷冷道:‘东方尔等若能另建得一方世界,就是把菲玉佛交于汝等又能如何,只怕尔等没有此等本事。当今之世能于娑婆世界另建得他界的,也只有我师祖一个而已,足见我这一脉是何等神威,又岂是尔等所能比的。菲玉佛当年自负英雄,也只不过终日处在这娑婆世界中而已,若另建得世界方算得本事。’我见他强词夺理,当下怒将起来,骂道:‘你这贼人,阿弥陀佛就是建了极乐世界,将来还不是要给你杀掉,你做主人?’释迦牟尼再也忍不住,怒道:‘小孩子,你满口胡说什么。’家兄道:‘你就敢说你没有这个想法?’释迦牟尼只气得满面通红,一向沉的住气的他,再也忍不住,转过身来,向着阿弥陀佛扑的跪倒:‘师祖,释迦牟尼为明清白,此生再不入极乐世界一步,若违此誓,天地不容。必应万劫。’阿弥陀佛听了我们弟兄的话本来面上阴晴不定,见释迦牟尼如此,立时面上缓过来道:‘他两个年纪尚小,信口之语,我岂会放在心上,你又做苦如此?再者说了,我正又把位传于你之意,只是一时不曾得闲。尔乃我这一脉不世奇才,发扬我这一脉佛法也全依仗于你,纵是日后你当真让我等灰飞烟灭,只要让我这一脉佛法光大于世,我也认了。我既有此想法又岂会中了两个小娃娃的挑拨之计?’释迦牟尼道:‘师祖但请明鉴,释迦牟尼绝无入主极乐世界之心。’”

“阿弥陀佛道:‘有便是有,有便是没有。你又何必如此拘泥于辩解呢?’释迦牟尼愈加显得有些恐慌:‘师祖教诲的是,我又何必拘泥于辩解。徒孙今日有一个请求,还请师祖答应。’阿弥陀佛道:‘你我本是一家,极乐世界将来也是你的,你又何必谈什么请求不请求?’释迦牟尼道:‘这两个小娃儿,若是论将起来,也算是我师侄。他们今日口吐不敬之语,按理当给他们一些儿教训。只是菲玉佛已然在我西方欲海之中,若是再如此,则有欺人之嫌。好在他两个年岁尚小,权当他们是戏言,师祖也不要放在心上。只是他们两个如此,总是让释迦牟尼有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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