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剑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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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情花-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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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呀!”怡平焦的地急叫,药锄再起。 

“锵!”药锄奇准地架住了单刀,刀发龙吟虎啸,向右上方反震而起,空门大开。 

“噗!”锄顺手一推,顶在使刀人的小腹上。 

“呃……”使刀人怄偻着暴退,脚下大乱。 

卓梅英想退,已晚了一步,两名穿着道袍的中年老道已从林中闪电似的掠出。 

两把佩剑的云头,是晶莹的宝石打磨的,映着将落下西山的斜阳,反射出不住闪烁的光华。 

怡平先前所看到的异光,就是宝石云头所发的。 

卓梅英退走慢了一刹那,两老道来得太快了。 

“该死的孽障!”最先到达的老道怒骂,一掌拍出,身形随掌切入近身了。 

卓梅英不知厉害,不重视劈空掌力,狭锋刀全力挥出力气迸发要震散内劲似乎不足的劈空掌力。 

刀挥出,她后悔已来不及了,刀气仅消去小部份劈空掌力,大部分自刀气的回头反走中一涌而入。 

人影一闪即至,药锄挥向老道的右肋,攻其所必救,快逾电闪。 

老道已无暇擒捉卓梅英,千紧万紧,自保要紧,收手下拂,硬抓攻近右肋的药锄。 

“啪!”抓药锄的手向外荡,药锄断成数段,老道的右手也虎口裂开,掌心皮破肌裂,大叫一声,左冲丈外砰然摔倒在草丛中。 

卓梅英胸口被劈空掌力击中。只感到喉间一甜,胸口如裂,浑身的骨头似在崩散,但身躯并未被震退。气血急剧翻腾,眼前金星乱飞。接着,有人抱住了她紧贴在胸口,飞掠而走。她的刀,已不知丢到何处去了。朦胧中,她听到老道狂叫:“快发讯,把他们搜出来。那小辈的刀法和刀,与巫山那处鬼地方的人,所用的刀法和型式相同。” 

晚霞满天,林下黑暗,人往这种绵绵无尽的原始丛莽中一钻,如何搜? 

怡平抱着人落荒而逃,不辨东南西北,反正能走则走,碰上绝地障碍就绕道。他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走得远远地,远离这些人以策安全。 

终于,到了山谷中的一条山涧旁,沿洞向下走了里余,涧向下沉落形成飞瀑,走不了啦!而且天已经黑了,黑夜中双手抱着一个沉重的人,万一失足,两人都会送命,这里的山爬起来十分危险,绝大多数地方人畜难走。 

他找到一处参天古林,林下野草藤萝丛生,高有丈余密密麻麻,几乎寸步难行。他用刀砍出一处空隙,往里面一钻,用油布包裹布和油绸防水雨罩铺地,地面潮湿不能席地歇息。 

卓梅英伤势不轻,好在带有治内外伤的灵丹妙药,略加检查,他说:“内腑受到震伤,震散了你的护身先天真气。内服疏经活血的八宝丹,我再替你用真气导引术引气归元,三天之内,你不能运气行功妄用真力。” 

“你……你能用真气导引术?”卓梅英欣然问。 

“如果不会,我早就死了。”他解百宝囊取丹药:“练气我下过苦功,而且有两名师教导,十年有成,不是吹牛。看来,只好在这里养伤三天了。来,吞下丹丸,喝口水。” 

随身带有水葫芦,一切必需品都没丢掉,只丢了一把刀,两把药锄,还算幸运的。 

“你已经救了我两次了,我真不中用。”卓梅英懊丧地说。 

“救你两次?” 

“那该死的鬼丐。” 

“哦!原来你就是那位挨了一燕尾钻的姑娘。”他恍然:“你是个不知感恩的坏女孩子。” 

“你……你胡说……” 

“胡说?我还没说你恩将仇报呢。我救了你,你却掳走了韦纯纯。” 

“那是用韦云飞换来的,你不否认韦云飞对你有多重要吧?你放心,韦纯纯不会受到伤害的。庄兄,不能在这里等三天。” 

“这……你想留下后患?不行,非留三天不可,不然,等你上了年纪,你就是天气变化的预言家。我比你还要急,恨不得插翅飞往万花山庄,你以为我愿意留下吗?焦急的该是我呀。” 

“我得走,回家告警。这些超尘拔俗的高手,在这里建什么拔天胜境,威胁我家的安全。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已经在我家附近出没了。” 

“哦!你的家在……” 

“巫山。” 

“老天爷!原来你想把我诱到你家去。”怡平不悦地说,对这位神秘莫测的姑娘,反感越来越增多。 

“你不要胡猜好不好?我只想助你一臂之力,尽早赶到万花山庄。” 

“情势大大的不妙。”怡平悚然地抽口凉气:“九幽客一群人,可能真从归州赶来此地,请拨天胜境的人相助,认这里悄然赶到万花山庄,出其不意突袭,策应从夔州赶去的人。真糟!” 

“所以,我得走。”卓梅英坚决地说。 

“可是,你的伤——” 

“顾不了许多,就让我将来做一个天气预言家吧!” 

“即使你勉强走,也没有他们快。” 

“这……” 

“只有一个办法。”怡平的语气变了,变得阴森、冷酷、暗含杀机。 

“庄兄,你的意思是……” 

“毁了拔天胜境,釜底抽薪。” 

“老天!他们不但人多势众,而且一个比一个高强,那天魔于天一个人,就够你头疼了,而天魔的主人,谁知道又是什么来路?当然决不会比天魔差。而你……” 

“他们不会比五岳神犀强。” 

“这……庄兄,请不要冒险,你别让我担惊受怕好不好?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伤一毫一发……” 

“哦!你好像真的关心我呢。”他语气充满嘲弄。 

“庄兄,你这话真教我伤心。”卓梅英突然掩面颤声说,声调都变了。 

他真的感到困惑了,这位怀有心机的小姑娘,似乎并没有对他不安好心呢! 

不管怎样,他总有点难以释怀。 

事实极为明显,卓文俊那些人挟持纯纯来威胁他,要他协助寻找走狗们的十二色珍宝。这些人大既怀疑灵怪把宝盗走了,也怀疑周夫子那些人监守自盗,所以利用他先追踪拔山举鼎,他也将计就计互相利用。 

今晚这小姑娘说这些话,是否另有其他含义?难道小姑娘真的存有感恩之心,而把寻宝的目的毅然放弃了?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他转移话题:“药力已经行开,我替你引气归元,之后再用晚膳。” 

情势急迫,他决心执行釜底抽薪的办法,阻止走狗们突袭万花山庄。 

天一亮,他已准备停当。 

“你一定要躲好。”他向卓梅英郑重地盯呼:“任何惊扰,皆可以乱我的心神。你只要躲得稳稳地,就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庄兄,你……你不再多考虑考虑权衡利害吗?”卓梅英在求他,泪水在眼眶里在打转。 

“我已经决定了。” 

“我……” 

“你唯一可做的事,是为我祝福吧!”他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庄……庄大哥……”卓梅英酸楚地叫唤。 

他脚下一慢,然后大踏步走了。 

他不知道拔天胜境在何处,但他心中明白,不需要他去找,拔天胜境的人自会找上他的。 

身上没有包裹,没有人需要他照顾,他的行动方便多了,他身上只有一个百宝囊,一把刀。 

他半途发现两组搜山的人,每组三个人。他不需惊动这些人,不久这些人自会找到他的。 

当他出现在昨天最后出现的山脊下时,已经是辰牌初,日上三竿。 

附近没见有人,大概人都散出去搜山了。 

他不急,开始在十丈方圆的山坡草丛中,用脚将草踏平,小树干脆拔掉。 

当最后一次检查完峻,感到十分满意时,对面出现了三个青衣大汉。 

十丈方圆,一处好斗场,也许,他会躺在此地,无牵无挂地死去,他的血会染红了踏倒的草。 

他真的无牵无挂吗?不,有高嫣兰;那令他爱,令他恨的女人。 

昨夜,空山寂寂,出奇的静,静得像是世间已经不存在了,他曾经问自己:你被那可恨的女人坑害了。为何要眼巴巴地赶去救那女人的万花山庄? 

为了免使万花山庄毁灭而至道消魔长?这理由大牵强,牵强得令他自己也不相信。万花山庄本来就宣告置身事外,不提行侠仗义的忠奸正邪义理。 

他曾经为自己找了上百种藉口,但他也否决了上百次自己所找的藉口。 

现在,他已准备好斗场,没有什么理由。 

三个大汉显然被他的奇怪举动弄糊涂了,满脸困惑地走近。傻鸟似的看他踏平那些不肯屈折的余草,楞头愣脑地目光随着他转。 

“喂!”一位仁兄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傻小子,你在干什么?” 

“你没看到我在踏平这些草?”他脾睨着对方,相当不礼貌。 

“踏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高兴。” 

“这家伙是白痴,”那位仁兄摇头,似乎真以为他是白痴;白痴做的事是不要理由的。 

“昨天傍晚,有人在此地打坏了在下两柄药锄。”他狞笑:“我在找,你说是不是白痴呢?” 

“哎呀!好小子,你就是昨晚逃掉的人?” 

“有什么不对吗?” 

“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那位仁兄欣然说,立即发出一声震天长啸。 

“锵……”第一个大汉撤剑,然后是第二个。 

“小辈,通名!”大汉厉声大叫,向前伸剑接近。 

“我就是我,你鬼叫什么?”他也厉声反问。 

“你该死……” 

“该不该死,那是我的事。老兄,我可没惹你,你如果动剑,我就有杀你回报的理由。你们,走!休管在下的闲事。要不,把你们的主子找来。” 

他这些话自说了,两大汉一左一右,踏入斗场,狞笑着向他逼近。 

“咱们为了你,昨天晚上累了一夜。”仍是那位仁兄发话吸引他的注意,让同伴绕到他身后:“你是第一个侵入咱们拔天胜境,伤了咱们两位同伴的人,主人下令务必要活捉到你。” 

第二名大汉站在圈子外,用目光四面搜视,想找出他是否还有同伴躲在附近。 

完成了前后夹击。他应该移位,以避免夹击的不利形势。 

“你两位已侵入在下的禁区。”他站得笔直,似乎不知自己已陷人夹击的险境:“你们把附近百里地划为什么拔天胜境禁区,我也有权划一处十丈方圆的地盘,所谓大者为王,小者为霸。现在,你们侵入我的禁区,是按你们的规矩算呢,抑或是按我的规矩算?” 

“好小子,你未免太不知死活了。” 

“没有人能真的知道自己的死活,你老兄知道吗?你们既然没有其他意见,那就表示按在下的规矩算了。” 

“该死的!你的规矩又是什么?” 

“我不要你们死。” 

“这家伙真是个白痴!他不要咱们死。”大汉向同伴大叫:“动手吧!那咱们就要让他死!” 

死字出口,一刀一剑乍合,蓦地风雷俱发,刀剑的闪光令人目眩,攻招极为凶猛,刀山剑海罩住了他。 

他身形一闪,再闪,蓦地电虹分张,人影似流光,从刀山剑海的几微空隙中逸出。 

风雷骤息,一接触便结束了。 

他远出丈外,左手慢慢握住刀鞘,将鞘口移至适当角度,右手一拂,狭锋刀在手中掉头,刀尖向下。 

“嚓!”他掷刀入鞘,神情冷漠,举动慢吞吞,连掷刀的速度也是缓慢的,刀奇准地飞插入鞘。 

他重新开始将草踏平,似乎刚才并未发生任何事。 

两大汉分别倒在丈外的草地上,像是死了,但并未断气,每人的耳门皆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刀背,是被刀背打昏的,用劲之妙,已到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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