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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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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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威一颤,忙改口:“我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金盆洗手浪子回头!”
  段和冷笑:“我让妳说安排,妳给我说成语排比干什么?”
  夏威哭天抢地:“和哥哥,我免费给妳做个法事,妳放了我吧!我也不知道我能干什么啊!”
  段和循循善诱地:“妳先想想妳会什么。”
  夏威眨巴貌似天真无辜的眼睛,掰手指算道:“我会唱歌,会跳舞,还会写诗……”
  段和扬起平底锅,一锅底把夏威拍成了锅贴:“给我说正经的!”
  夏威嚎啕:“我我还会跳大神……”
  段和一个劲狂拍:“我让妳跳!让妳跳!”
  夏威满地乱滚着躲避,惨声申辩:“这个我真的会啊,真的啊,不信我跳一段给妳看看,不,不收费的… …嗷——拍死人了… …”
  段和把夏威拍的满头是包,差点儿闪了腰,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再给我想!”
  “我,我真的想不出来啊,呜呜……”
  “唉,用平底锅真累!还是电一电简单。”段和翻找电棍。
  “不要啊——”夏威抱住他的大腿声泪俱下:“和哥哥,妳老是用那个东西电我,长此以往,我会尿频尿不尽阳痿早泄影响我们今后的性福生活啊……”
  段和不动声色地掏出一条铁链,“既然妳没有想法,就由我安排好了。”
  夏威浑身打抖:“和哥哥妳好重口味啊!人家不依啦——”
  段和用铁链扣住他的手腕,喀拉一下合上铁锁,“妳不懂怎么做人,那就先学学怎么做狗吧。”
  
  段和第二天去工瓷坊时,牵了只豪豪华华的大宠物。
  宠物一下车,撒着欢奔向乐正柒,泪涕交流:“小柒~~”
  乐正柒:“……”
  段和一抖铁链子,宠物被拖回原处,眼巴巴看着柏为屿,“为屿~~”
  柏为屿:“… …”
  段和把宠物栓在银杏树下,“乖,不要乱跑,陌生人给妳吃的不要吃。”转身上台阶进了木楼。
  杨小空:“… …”
  宠物顺着树干蹲下来,拿根树枝东戳戳西戳戳。
  柏为屿走过去,伸出右手,“握爪。”
  夏威丧眉耷眼地拍开他的手,“滚!”
  乐正柒奉献棒棒糖一枚,在夏威面前比划比划,“握爪!”
  夏威吐出舌头,摇着尾巴伸出前爪搭上乐正柒的右手,“汪汪汪!”
  乐正柒把棒棒糖塞进自己嘴里,倒退着跑到安全地带,砸吧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好乖哦。”
  夏威张牙舞爪地咆哮:“乐正柒,小心我咬死妳!”
  乐正柒笑得乱颤:“哎呦呦,我好怕怕!”
  杨小空今天才重新认识段博士,只见这位平素温文尔雅的段老师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走过来,“坐下。”
  夏威四爪着地坐下。
  段和和颜悦色地问:“饿了吗?”
  夏威的肚子替他回答了:“咕噜噜……”
  段和把苹果递给他,“我还有些事没忙完,妳先吃个苹果垫肚,一会儿带妳去吃好吃的。”
  夏威很没胃口地嚼了一口苹果,死气沉沉的应:“汪~~”
  杨小空插嘴:“吴阿姨在做饭了!”一溜烟跑进厨房,抓着一个鸡腿奔过来,“喏,给妳吃。”
  夏威面露喜色,伸爪要接。
  段和:“嗯?”
  夏威立即收回爪子,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我只吃主人给我的食物!
  段和向杨小空道了声谢,拿过鸡腿塞进夏威嘴里,“吃吧。”
  夏威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心说:段和妳给我等着吧,大丈夫能屈能伸!哪天大爷我翻身了,看我不干死妳!
  
  魏南河从段和的言谈中隐约猜到那两个人恩怨颇深,便卖给段和一个人情,不去计较夏威在他家门口炸出个大坑的事,只是嘱咐家里的小P孩和两个师弟:“妳们陪夏威玩玩可以,别自作主张把他放走,谁放走我把谁送给段博士当宠物。”
  柏为屿蹲在夏威面前,怜悯地看着他:“段和脾气挺好,妳是怎么得罪他了?”
  夏威吐出咬碎了的鸡骨头,“我不和他一般计较罢了,等我大伯来了,看他敢虐待我?哼!”
  乐正柒给他一杯牛奶,蹲在他右边,“喝吧。”
  杨小空给他一碟葵花籽,蹲在他左边,“嗑吧。”
  夏威把牛奶和葵花籽都掀了,“别像看猴一样看着我!都滚!”
  三人意犹未尽地站起来,杨小空说:“那我上楼去看书了。”柏为屿说:“我进去敲论文了。”乐正柒说:“我去写作业了。”
  夏威孤零零地坐在树下,泪奔:大伯,救我啊——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魏南河挽留段和一起吃个便饭,段和满口答应了,不想魏南河又接了个电话,面露难色:“段和,杜佑山马上就过来了。”说着朝夏威一努嘴,“老蛮跟他一起过来,妳栓着人家侄子,恐怕… …”
  段和了然:“嗯,那我先告辞。”转头大步迈向夏威,“放风结束,跟我回去。”
  夏威已经听到口风了,于是好整以暇地戳着蚂蚁洞,吊起一只眼角看着段和:“老婆,我大伯要来了,妳不想见见长辈吗?”
  段和好笑:“妳以为我怕妳吗?”
  “那妳有种就别逃啊。”
  段和把夏威的铁链锁打开,同时扣紧他的手腕,“说的对。”
  夏威有点心虚:“妳想干什么?”
  说话间,杜佑山的车驶到石子小路上,车门开启,杜佑山和老蛮分别从后排的两个门走下来。魏南河捏着把汗:要是道长向段和索要夏威,两个人都寸步不让,在我这里吵起来,我还真是左右为难!
  老蛮一下车,正要和魏南河寒暄,目光便停留在牵着夏威的段和身上,就这么凝视着,一言不发。
  夏威目露期待,又恐段和在场,不敢乱吠,心下声嘶力竭地呼救:大伯救我啊——
  段和倒是很自然地拉着夏威,三步两步走到老蛮面前,礼貌地微微一笑,伸出右手:“道长妳好,昨天见面过于仓促,没来得及和您打招呼,不好意思。”
  老蛮一头雾水地和段和握握手,“呃,妳好… …”
  夏威大惊失色:“妳,妳想干什么?”
  段和把夏威往自己这里扯一把,完全无视众人,继续说:“想必夏威没有向您提及过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段和,二十八岁,博士在读,家境良好,父母健在,上有一位兄长。晚辈是魏教授的同事,今年在文博系供职,年前和您侄子同居了一段日子,情投意合,春节也带他去见我父母了,只差没领结婚证书……”
  夏威下巴脱臼了:和哥哥,论起厚脸皮,原来妳才是至尊无敌啊!
  未等段和说完,老蛮老泪纵横地用两只手握紧段和的右手:“侄媳妇儿!我叫您道长,您法力无边,快把这只孽障收了吧阿弥驼佛!”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小玉璧,“这是大伯给妳的见面礼,什么都不用说了,您大慈大悲造福苍生啊!”
  夏威嗷嗷乱叫:“大伯!我是妳亲侄子啊妳有没有良心?”
  段和欣然收下玉璧,改口道:“谢谢大伯,晚辈还有事,先告辞了。”
  一干人等张口结舌看着段和将夏威塞进车里,雪弗莱乐驰很乐很驰地撒着欢儿跑了。
  老蛮迎风而立,眺望远方逐渐消失的车,笑得很慈祥:“十多年了,我总算解决掉这累赘了!”
  柏为屿目光呆滞,心下惶惶:段和好可怕,当真和他哥一般强势!
  
  老蛮此行带来一个水晶矿的线索,位于江西福建交界处的深山里,估摸着不是一个大型的矿,分布也很散,以正规途径大型开采明显不划算,但如果派一行小工程队去偷挖还是有利可图的。
  不是自己行内的生意,魏南河不是很感兴趣:“佑山怎么看?”
  杜佑山斟酌着说:“挖矿,我手上的人没有这方面经验…而且,我没什么时间。”可不是,手上的那个官窑遗址已挖到了嘉靖期,他正督人如火如荼地往下深挖,哪有闲心去理会那个子虚乌有的水晶矿?
  老蛮摸着胡子怂恿道:“挖矿和挖墓一样嘛!我出一个阿威,他是一等一的爆破高手,魏教授出一个乐正柒,杜老板出一个武甲,还有什么事不能成?”
  乐正柒提醒他:“道长,夏威已经被段和绑走了。”
  魏南河摸摸乐正柒的脑袋,“小柒在念书,六月份有大考。”言下之意:我家孩子没空!
  杜佑山轻皱了一下鼻子,“我的生意都由武甲经手,离了他挺麻烦。”言下之意:我家男宠也没空!
  武甲侧过脸看了杜佑山一眼,“杜老板,水晶矿收益不菲,妳应该考虑考虑。”
  杜佑山说:“妳闭嘴。”
  武甲依言闭了嘴。
  魏南河请大家吃了顿便饭,空闲之余,杜佑山把杨小空叫到院里,武甲从车子的后备箱抬出两大箱书。杨小空很无语,只好连声道谢:“杜老板,我加把劲看,看完就还您。”
  武甲手插在口袋里,用脚踢踢箱子,“不用急,妳慢慢看,反正他也是摆在书房做做样子。”
  杨小空:“…”
  杜佑山脸面上过不去,十分不满地咳了一声:“武甲,妳最近话很多!”
  武甲也不反驳,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
  魏南河一手一个豪华漂亮的大包装盒,从台阶上走下来,“佑山,这两辆赛车买给妳家孩子的。”
  武甲面色柔和了一点儿,“杜老板,今天妳儿子生日。”
  杜佑山客气地给魏南河递烟,讪笑:“南河,亏妳记挂着,说来我都很多天没回去了。”
  魏南河点起烟抽一口,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那今天得回去陪陪小孩吧?”
  孩子的生期,是杜佑山老婆的死期,两个人都记得很牢。
  杜佑山笑着点头说谢谢提醒,心下把魏南河祖宗十八代都刨出来问候个遍。
  



作者有话要说:兔子一直很温和,但他急了也会咬人的。(我没有说段和,望天…)
段杀会因为一个很无厘头的原因出现,咳咳,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




杜卯杜寅

  杜佑山有多处地皮和房屋投资,但住的不是豪宅,是市区一栋高层住宅的二十一楼商品房,雇了一个保姆。他那对柒岁多的双胞胎儿子,大的叫杜寅,小的叫杜卯。知道杜佑山发家史的人少之又少,魏南河是其中一个。
  杜佑山也是出生于一个制瓷世家,年少时和魏南河还是同窗好友,不幸刚上大学,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双双撒手人寰,家中负债累累,众多亲戚觊觎杜家遗产,争得头破血流。杜佑山一怒之下退学回家,和所有亲戚断绝往来,把家传汝窑观音出手卖给一个日本人,不仅还清了债,还弄到一大笔钱,凭着自己从小练就的玲珑眼,赶上运气又好,一来二去越赚越多,摸爬滚打十几年,一跃而成行内数一数二的大腕。
  魏南河和杜佑山的矛盾从杜佑山将汝窑观音倒卖海外开始,到杜佑山抢走魏南河交往四年的未婚妻为高峰,最后以杜佑山的老婆死于难产结束。两个人明争暗斗十几年,如今都是三十多岁功成名就的成熟男人了,表面的和睦要保持,私底下依然是暗潮汹涌。
  杜佑山在外头花天酒地,但绝不带那些乱柒八糟的人回家。打开门,保姆桂奶奶正在给两个小孩点蜡烛,杜佑山脱了鞋子,站在玄关朝两个儿子张开手臂:“宝贝们,爸爸回来了。”
  两个小孩撒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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