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全)+番外2篇(他的名字+生命并不等于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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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全)+番外2篇(他的名字+生命并不等于甜蜜)-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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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 
  “贺玉郎,你若爱九弟,就劝他把刀子放下来!你要看他死吗?”二王爷对我怒吼。 
  我笑,我不劝,我爱笙儿,不但爱他的身,也爱他的心。 
  世上好东西太多,金银珠宝,生杀大权,可是若要我毁了自己的心,来得这些好东西,我不愿。 
  我猜,笙儿也不愿。 
  尖叫声充斥耳中,我笑着听惨叫和怒吼,王府乱糟糟,明天二王爷是否要头疼如何向皇上交代今天的事? 
  当人奴才,真不容易。 
  视线越来越暗,我看不见东西了。漆黑的大棉被覆盖过来,罩住全身上下。 
  无论生死,我已经不害怕。 
  笙儿就在我身边,他不会退后,不会悔恨,不会放弃我。 
  我闭上眼睛,终于睡着了。

  第五十九章

  光阴渐去,不曾察觉。 
  我睁开眼睛,看不见一丝光。 
  黑暗中,听见扑通扑通的心跳。脑袋剧痛,身体却象麻木了似的。 
  到底身在何方? 
  一只手紧紧搂着我,把体温传过来。大床的丝被把我们裹在一起。 
  如果那心跳能让我觉得这么安心,还会是谁?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我可以稍微看见身边的东西。一张熟悉的脸,近在眼前。覆在眼睛上浓黑的睫毛,还有高挺鼻梁————我的笙儿…… 
  这么近这么近地看着,忽然满满心窝里都是说不出的酸和苦。 
  他在搂着我,睡得乖乖的。 
  我既想哭,又想笑,咧开嘴,居然发不出声音。 
  夜特别的静,笙儿的心跳声平稳又好听。 
  我想伸手摸摸他,忽然别扭地担心会把他吓醒,想了想,又实在忍不住什么都不做,伸出舌头,悄悄在他的鼻子上舔了一下。 
  舌头滑过他挺直的鼻梁,轻轻的,软软的。 
  想当初,我不止一次想在这里狠狠打上一拳。这家伙,总在我挥拳前就做好准备,一举反攻。 
  多好,他就在我身边,搂着我。可以陪我聊天、陪我吃饭、陪我爬树、陪我做所有事。应该拿条最粗的绳子,把我们死死绑在一起,再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 
  我静静看着他,眼泪不知不觉滑落眼角。 
  真傻,这娘们一样的多愁善感,我贺家英勇威武玉郎居然也会有? 
  我呵呵嘲笑自己,眼泪却忍不住越涌越多。 
  笙儿似乎听到声响,睫毛微微一动。 
  刹那,我紧张起来,屏息瞪着他。 
  果然,他稍稍动了动,手习惯似的把我搂紧,开始睁开眼睛。 
  不知为何,我的心立即剧烈跳动,象要蹦出嗓子眼似的,在笙儿睁眼的瞬间,我把眼睛紧紧闭上。 
  几乎可以听见血往脑袋上冲的声音。 
  “眼泪?”迷惘的一声,随后变成惊讶的大喊:“眼泪?” 
  搂住我的手立即用上更大的力,笙儿在床上坐起来,伏下身急切地看我的脸。 
  “眼泪?真的是眼泪?”他几乎也要哭出来。 
  当真混蛋,就算我流了,也不用这么没有义气大声宣扬吧? 
  我睁开眼睛,没好气道:“是眼泪,你难道就从来不哭?” 
  若他问我为什么哭,我一定毫不犹豫给他一拳。 
  笙儿的眼睛,瞬间瞪得比我更大,满脸的狂喜和不敢置信。 
  “玉郎你……你……你……”他一把搂住我,居然大哭起来:“你真的醒了!” 
  他靠在我肩上嚎啕大哭,我张大嘴巴说不出话,只能傻瓜一样被他搂着。 
  “你醒了,你醒了……” 
  他翻来覆去说着这话,又哭又笑,象疯了一样。 
  紧紧抱着我的双手,颤抖得不象话。 
  我被他折腾半天,虽然他的热情令我感动,但我实在受不了,大声抗议道:“不要再哭了,我要吃饭。” 
  虽说是大声抗议,我的声音实在虚弱得可以。 
  笙儿猛然一震,总算清醒过来:“对,对,吃饭,你一定要多吃东西……”他从床上跳下去,穿着单衣,居然拉开门就大喝:“来人啊!玉郎醒了,备饭,备饭!太医,传太医!”这么一吆喝,看来全王府的人都不用睡了。 
  “叫饭就好,叫什么太医?” 
  “不行,要太医来看看,我才安心。”他还是在喊:“太医!召太医!”完全没了九王爷素日从容不迫的风度。 
  整个王府都轰动了,几乎每间黑洞洞的房间都即可点着灯,象遇上百年不遇的大事。 
  “醒了!” 
  “醒了!醒了!” 
  我片刻中成了大人物,睡觉的小院围墙后都躲躲闪闪站了好多好奇的小丫头往里探头。 
  太医被人七手八脚从热被窝里抓出来,连滚带爬进来。一抬头看见我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几乎看见鬼一样,楞了半天才惊道:“昏睡数月而醒,此乃百年不遇的吉兆。皇恩浩荡!皇恩浩荡啊!” 
  这和皇恩有什么关系? 
  笙儿则笑得合不拢嘴,吩咐道:“快仔细验脉,看看是不是全好了。” 
  “是,是。”太医上前,皱着眉头听了半晌,舒展眉头道:“九王爷,贺公子身体虚弱,脉象沉滞而有着微……”他说了一大堆话,总结起来就是我没有什么大毛病了,但是小毛病还有很多。 
  笙儿点头道:“明白了,下去写方子吧。” 
  热气腾腾的好菜一盘一盘端进来,把偌大一张桌子摆满了,居然还陆续往屋里送。端菜的佣人都喜气洋洋地看着我。 
  我躺在床上,诧异地瞪着连绵不断的送进来的菜。 
  “喜欢什么?”笙儿不离左右,一个劲盯着我看。他把我裹在丝被里,让我靠在他身上,亲自夹菜给我吃:“多吃点。” 
  豆腐木耳、和人参一起炖得烂烂的鸡肉,都送到我嘴里。 
  “不要吃这么多。” 
  “一定要吃,你躺了三个月,一定饿坏了。” 
  什么! 
  “什么躺了三个月?不是就睡了一觉吗?”我张大嘴巴。 
  笙儿趁机在我嘴里塞了一勺鹌鹑肉,叹道:“我就知道。有人天天担心得睡不着,就有人只以为自己睡了个好觉。”他白我一眼,狠狠道:“你整整昏了三月,我都快急死了。你再不醒,我就……” 
  睡了三个月? 
  那就是从鬼门关逛一圈回来了。我倒也命大。
  看见他眼角又开始发红,我连忙投降:“不要哭不要哭,大男人整天哭象什么?再说,我昏了,你为什么搂着我睡?居然连病人的便宜也占。” 
  笙儿呆呆看着我,严肃得让我害怕。 
  猛然,他抱我整个按到胸膛里,用沙哑的声音低吼道:“醒了,终于醒了……” 
  我心里一紧,也伸手搂着他。 
  筷子早不知道去哪了,我们吃饭好像总是这样,真不应该。 
  吃饱后,他小心翼翼地把我在床上安置好,让我枕在他的肩膀上。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嗤笑:“好好的,怎么会不舒服?就是觉得好乏,全身都酸酸的。” 
  笙儿心疼道:“你大病一场,身子骨不知道受不受得了。”他摸我的脸:“瘦多了。” 
  “笙儿,我们不会再分了吧?” 
  “嗯,我们总算到一块了。” 
  “二王爷呢?” 
  “二哥?他……”笙儿神色一黯:“他很伤心,下令永不许你出现在他眼前,否则杀无赦。” 
  那倒没什么,反正我也不想见他。 
  现在这样多好,枕在笙儿肩上,躺在暖和的床上。 
  到底还是初醒,我开始觉得眼皮好沉,渐渐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入睡。有笙儿在身边,一定可以睡得很香。 
  夜里传来王府中的各种细微声音,虽然安静,却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惺松醒来,看着笙儿。 
  “怎么了?” 
  “没什么,睡吧。”他亲亲我。 
  我动动身子,找个睡得更舒服的姿势,躺在笙儿怀里。 
  快睡着的时候,居然又被人摇醒了。 
  我睁开眼睛,笙儿还是一个劲地盯着我看。 
  “又怎么了?” 
  “没事。”他对我笑笑。 
  结果一夜里被他摇醒数次,我终于忍不住。 
  “你到底让不让我睡?”我抗议。 
  笙儿看着我,眼里幽幽的光,让我的心砰砰跳起来。 
  “玉郎,”他有点难以启齿:“你不会睡过去就不醒吧?” 
  真可笑! 
  我一翻白眼,刚要破口大骂,看见他一脸担心,刹时满怀感动,搂住他道:“你傻什么?我……”居然哽咽不能语。 
  “你不要再昏,我实在熬不住了。”他低声道:“这三个月,我的心都碎了,揉成粉末似的。” 
  他的每一个字,都象鼓锤一样擂在我心上。 
  我说不出话,缓缓靠在他胸膛上。 
  重逢后的惊喜交加,狂喜亢奋,似乎这个时候才痛痛快快宣泄出来。不是眼泪,也不是语言,我们只是静静拥抱着,在黑暗的屋子里,一起瞪大眼睛,感受彼此的体温,听见彼此的心跳。 
  这个夜实在玄妙非常。我从来不知道夜晚会这么美丽安详,看着天蒙蒙发灰,再渐渐有红光透过云层。 
  我和笙儿,就象过了一个轮回般。 
  说不出的清爽舒服。 
  阳光射进窗户,照在床上。 
  我终于弄清楚,我靠了一个晚上的胸膛为什么会有点不对劲。 
  “这是什么?”我戳戳单衣下裹在胸前的绷带。 
  笙儿又对我笑笑:“没什么。” 
  我忽然记起,那一夜飞溅在脸上温热的血。 
  “你受伤了?” 
  “小伤。” 
  “绷带红了。” 
  “对,”笙儿苦笑:“因为伤口裂了。” 
  我几乎立即跳起来:“为什么不早说?”我大叫:“太医!传太医!”见他叫太医的次数多了,我学起来顺手之极。 
  “不用叫,没有事。” 
  “不行。”我气道:“我心疼。” 
  终于还是把那倒霉的太医又叫了进来,为笙儿处理伤口。 
  日子总算好过多了。 
  笙儿日夜伴在我身边,和我说我昏迷时候的事。 
  “你睡着一动不动,吃的粥都是我亲自喂的。” 
  我侧目:“一定又趁机占我便宜。” 
  他嘿嘿一笑:“用勺子怕你不会咽。” 
  心中甜甜蜜蜜,无法用言语形容。 
  笙儿胸上那一刀,刺得不浅,我每次看侍女帮他换药,都庆幸道:“幸亏我聪明一点,早早昏了过去,不然看见你满身血倒下来,更惨。” 
  “可见你没有良心,下次我再用点力气刺下去,定要比你昏得更长,以免受担惊受怕的苦。” 
  我们斗气似的对瞪片刻,同时松了眼神。 
  笙儿伸手搂我:“再不要说不吉利的话,我可禁不起折腾了。” 
  “明明是你自己乱说。”我不满。“你们兄弟都是不讲道理的祖宗。” 
  提到二王爷,笙儿脸色还是黯然。 
  “二哥他也不好过。我一刀刺下去,他当时那脸色……”笙儿叹道:“他到底还是舍不了我们兄弟情分。” 
  “你要不为我徇情,那我就要独自死了。” 
  “傻瓜,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死?” 
  笙儿日夜不离,生怕我会长翅膀飞走似的。 
  每天晚上,总要神经兮兮把我摇醒两三次,唯恐我又一睡三月。 
  我连续七天被他灌了无数汤药,这天精神稍好,靠在床头听笙儿说他现在不大理会王妃,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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