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 青岩枝上杏by方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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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 青岩枝上杏by方怵-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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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这样……那又于他有什么关系呢?
  穆杏林叹了一声,看了路往医馆方向走去。眼下早日把药材带回来,好专心对付那个不听话的病人。
  医馆附近有家酒楼,是有些年的大酒楼,穆杏林开完医馆门回头关上的时候一眼看见斜对角二楼的那个身影。
  仍旧是喜好的黑衣,桃花簪松松束住墨发,持酒杯的动作十分悠闲,在穆杏林看过去的那刻即察觉地转头俯看下来,眉目还留着上一瞬的笑意,温淡了灼灼的气质,显得风轻云淡。除开投过来的敏锐目光,平白让人觉得冷了起来。
  穆杏林见视线对上,对他点了点头,神情温温和和不见一丝异样。
  傅青岩怔了一下,收到对方的示意不由自主地回了一下,直到那人关上门才撤回视线。
  “怎么了?”旁边的人好奇地问,朝空无一人的地方的看去,只见到关的紧紧的医馆大门。
  他身着华服腰悬宝剑,明黄色锦衣黑缎束腰,宝剑边还系着一块玉板,身形不算矮,但他的面容却稍显稚嫩清秀,若不是身上气质显得久居高位令人不敢轻视,定是要被当成哪家小少爷。只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偏远的小镇?
  “没事。”傅青岩把酒杯置于桌上,意味深长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穆杏林穿的是一身白衣,黑发如故垂在背后,与之前一面状态上丝毫没有变化,看来没有受挫,还会跟他伪装成毫无威胁性的样子。但是看医馆门又关上,应该不是已经治好了第一位病人。
  “青岩?”
  傅青岩恍惚了一下,停下了敲击桌面的动作按着额头,“我们继续谈吧。”视线却忍不住依旧停在医馆门那边,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为什么自己总是在关注这个人?
  “看你这样子我们也谈不了多少了。”那人站起来无奈笑笑,“反正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青岩你我心里有数就好。”
  傅青岩转头看他,神色有几分凝重,那些些煞气没有遮掩地慢慢浮现,“我知道。”
  那人叹了一口气,掏出银子丢在桌上,“小二结账!”然后手掌按在桌上弯身低声对傅青岩道。
  “万事小心。”
  傅青岩薄唇抿住,目送他下楼离去。
  小二走到这边收了钱,待要离去傅青岩叫住他,“把这些都收拾了,然后换一壶茶来。”
  将碎银放于小二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蚊虹(三)

  穆杏林取了足够的药拿纸包好系上,提在手上又拿了一个包裹出了医馆,把门上锁。
  外面阳光正好,在喧闹的人声中明目晃晃,一阵风吹过,撩起耳边一缕发丝。
  穆杏林低头看自己的白衣,有些被刺到眼地皱了眉。他带在梨绒落绢包里的有一套破军和身上的对换,还有一套烛天,但是住在厉府拿出来不太方便,身上的白衣还是厉小姐提供的,所以他这次回来顺便把烛天放在包裹里‘带’到厉府。
  正走在人群中,突然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穆杏林转头看去,一个眼熟的老者温和地对他笑着。见他看来,老者点了点头,示意他跟自己往这边来。
  穆杏林还记得厉府那一碰面,老者对自己摇了摇头,像是有话要说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
  他没有犹豫地跟了上去,毕竟他还是很好奇老者的意思。
  傅青岩啜饮了一口将茶杯放下,又放了一块银子置于桌上,起身离开。楼下穆杏林跟在时不时回头看来的老者身后,白衣在阳光下很是显眼,引得路人纷纷回头,白衣这种颜色如果在适合的人身上,只会锦上添花,更衬他的气质。
  老者走进一家医馆,里面在称药的少年抬头看来,“钟老。”
  老者把一直拿着的东西放在柜台上,然后转身伸手请穆杏林坐下,医馆内墙边一排竹椅可以坐。少年把钟老丢来的东西拆开,里面正是散发着甜腻香气的糕点。
  “叫什么?”
  穆杏林坐下,“穆杏林,还没有字。”字是家中长辈与关系亲密之人才可以为之取的,穆杏林的师父非常喜欢杏林这个名字,说想不出配这个的字让他好好想想,于是一直欠着。
  “杏林?医者杏林,好名字!”钟老赞叹地点点头,对于杏林两个也是十分喜爱。他给两人倒茶,自己也并排坐下。“今年多大了?学医多少年了?”
  穆杏林倒是真的去回想了,眼睫颤了颤,“二十有四,学医……三岁先师就教我辨识药物,之后有力气拿住笔才让我开始跟他学。”
  钟老惊讶了一下,“那挺久了,二十四的话那年纪不小了,成亲了没?”他倒是没有在意那个拿住笔,也许是写药方跟学字呢?
  穆杏林低头有些复杂地笑了一下,“一直跟先师游医四方,没有那个想法。”现在依旧没有,以前是想要救助天下病患之人,后来家国难安,身心都投入了去前线支援。再之后,恩师潼关身亡,自己殒命于长安……恍若大梦一场。
  钟老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他不知道该不该提那位已故的先师,如果不提他又应该谈什么。
  穆杏林温雅一笑,很善解人意地开始了正题,“我与您之前在厉府有过一面,今日您叫住我也是想说关于厉府的事吧?”
  师父故去的事实他早就接受了……只是有时候想起来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在这个世界连个衣冠冢或什么物件留个念想都不行。自小他如父亲,寄予厚望地为自己取门称为名……穆杏林摇了摇头,微笑着等着钟老的回答。
  “哦对。”钟老忆起自己要说的话,“你接下治那厉府大少爷了?”
  “嗯,现在还住在厉府里。”穆杏林说完就听到一声叹。
  叹气完的钟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前出门时就交代新换的茶水,这时候还是温热的,“厉府的事也算人人皆知了,想着这就是一滩污泥,得有人去捞。不过后生无畏,倒是比我们这些躲躲闪闪的老头子们强多了。”
  穆杏林不解,“您指的是?”
  钟老笑笑,把茶杯放下跟他谈起,“那厉公子明明无恙对吧?”见穆杏林点头之后他继续道,“大家都是心里有底的,知道这件事内有乾坤,但是也是人家家里事,如果没有那个能力就别去管,狐狸没逮到反惹一身骚。”
  穆杏林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位佘老,他惋惜地叹了一声,佘老何尝不是不清楚情况一番直言,没想到厉瑞那法子跟厉青的反应。
  钟老不知道这一出,他还在劝着这个后生晚辈,“那也是人家的私事,指不定牵扯到什么,最后惹得这个怪你那个怪你,反倒你的善心里外不是人了。”钟老摇摇头,越说越不是滋味。
  穆杏林听到这里站起来弯身谢过钟老,因为这是这位老者的一番好意,“杏林记在心里了。”不过他直起身时洒脱一笑,沉如墨的眼眸坦坦荡荡,一片温润,“只是杏林既然接了这个病人,便已经是有了信心以及准备。”更何况那厉瑞现在这么乱来,为医者,既然看见了也有对付的法子,哪能放着离去。
  钟老抬头看他,仔仔细细看了一会,低头摇摇笑道,“果然是年轻人。”
  在喝了两杯茶后穆杏林与钟老告别后,毕竟府里还有事在等着他。只是没想到走到厉府外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在等他的人。
  无双在厉府门口走来走去,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厉府的门。
  “无双?”
  听到穆杏林的声音无双立马惊喜地看来,然后小跑到他身边,“穆公子。”
  见到穆杏林一脸疑惑他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上次我不是说要帮你打听厉府的消息吗?慢了点,不过消息挺详细的。”
  穆杏林不由得伸手去揉了揉无双的脑袋,无双在他眼中跳出了师弟师妹们的影子,显得更立体起来。
  无双带来的消息是集齐了这小镇各处的八卦,最后排除了不可信的版本。
  厉瑞厉青的父亲是小镇里有名的善心员外,跟镇里的府衙甚至县令走得很近,这不是贬义。这小镇里这么多年来从没出过什么大事坏事,除了近年因为战事附近几个镇的外人多了起来。
  厉瑞一直被父亲寄予厚望,五年前还因为乡试落选成了乡里之间最喜欢聊起的话题。而离今日近点的消息,大概就是因为厉瑞的病,厉员外已经忧心倒下,全厉府由厉小姐一己担着。
  穆杏林把药放到桌上,顺手也把包裹放下了。
  “什么东西?”厉瑞好奇地探出头来,或者说他还是没有放心穆杏林。
  “我的衣物。”穆杏林坐到桌边,垂眸心不在焉地解着包着药的草绳。
  得知穆大夫回来的喜儿已经走到门口,穆杏林估摸着准确地取了份量,“来的刚好,给你家少爷煎药去吧。”
  喜儿接过散散盛在纸上的药材,小心翼翼地出门去。
  穆杏林起身,“把手伸出来。”
  厉瑞没有怎么反抗,只是例行把脉罢了,他把袖子撸起,摊开递到穆杏林眼前。
  穆杏林看了他一眼,扶平了手臂诊脉起来。确定离开厉府的期间这人没有服毒之后,他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即使他对毒素有办法,但是这么折腾下来,厉瑞身体是承受不住的。
  “等会服药过后去散散步,再服用另一种。”穆杏林回桌边把药包好,“而我还要再去找厉小姐一趟。”说完拿起桌上的包裹,回身看着厉瑞。
  厉瑞正在把弄着袖口,听到这话抬起头来,“你又想干嘛?”
  “厉公子这话不对,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厉公子多想了什么吧。在下只是去找厉小姐询问药材事宜,顺手把衣物放到住的地方。”穆杏林好似没有脾气地笑着,坦然地把打算说出来。
  穆杏林想的就是去找厉青问下厉员外的事,并不是他多事,而是其一可了解厉瑞的事,让他早日解决离去;其二一个病患就在附近,他还是要听从本心去看一眼的。
  “那你去吧……”厉瑞也知道自己一惊一乍的挺不好意思,穆杏林没有异样他就不去找不快。手中有些不安地摩挲着枕下的瓷瓶,低头不语。
  “厉公子好好休息。”
  待到门扉合上,厉瑞将瓷瓶拿到眼前,看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地倒了一粒放在掌心,再将瓷瓶放回枕下拿枕头掩了掩。
  房间门被人推开,喜儿端着托盘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左右没看见穆大夫迟疑地看向厉瑞。厉瑞朝她点了点头,“他出去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放心吧。你把药端过来给我。”
  喜儿不做他想,把托盘里的碗跟勺子端起来,送到厉瑞的面前。
  厉瑞用手指测了测碗壁的温度,接了过来。“喜儿。”
  “嗯?”喜儿乖巧地应了一声,站在床前等着厉瑞的指示。
  “穆大夫跟我,谁才是你主子?”厉瑞吹了吹勺子里的汤药,好似有些不在意地问。
  他不在意喜儿能不在意吗?她立马就战战兢兢跪下了,“奴婢真的没有二心啊少爷!”她是厉府的家生子,爹娘都健在还在为厉府做事,而她自十四岁就调来伺候着厉瑞,已经有两个年头。她自问忠心耿耿,但是就怕主子不信,所以这一会冷汗都下来了。
  厉瑞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他放下了勺子,一口气将汤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胸闷地咳了几下,有些厌厌地将碗递给跪着的喜儿。
  喜儿小心翼翼地抬眼觑来,双手接过瓷碗,却见下一刻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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