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丫鬟 迷糊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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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丫鬟 迷糊皇后-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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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不想不见,是不是就可以不心疼……

“死肺炎,你清央爷爷可不是吓大的,少和老爷我来这一套!”清央羽凶恶的话语还没有落下,某人凉凉一眼扫去,一声叹息,语重心长。

“过时了,胖子,现在不流行扮凶这一套。你知道二十一世纪怎么最重要吗?”

“人才?”

“错,创新最重要!总是拾人牙慧,怪不得你也只是青城的富商,做买卖,生意要做到沧原大陆,无人不识君,那才算成功!”

一句话过去,清央羽哭笑不得,好容易提上的一口恶气,还没出来,就被人打得烟消云散,眼角禁不住开始抽搐。

“好了好了,知道你能耐。那城主府那边,怎么办?”

话音一落,好半晌沉默。

费妍拍了拍沾满糕点屑的小手,神色淡漠。

“城主府,也不会乱太久。云皇的女人多的是,走了一个夏侯绛,千万个夏侯绛起来了,何况……他有暖晴在身边,根本不会生气太久。顶多七天,他就不会再留下来,宫千九都已经被他杀了,青城再没有值得他留下的人。”

费妍说的风清云淡,只是说起宫千九时,心里却无预期地一抽。

那么孤寂清冷的男子,仿佛上一刻还如冷剑银枪,傲然地立于千绝山巅,现在却秋风萧瑟,颅悬城门。

她不忍看到那个画面,听到这个消息时,眼泪不知不觉地爬上了双颊。

小听,还有竹喧。

她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现在过得好不好。她不知道当他们看见宫千九时的遗骸时,会不会心痛,后悔当初的背叛,她却非常的想念。

有些事,发生就无法挽回。

有些人,错过就永远地错过了。

但是,留在心里的却是无法碰触的伤痛记忆。

清央羽仿佛看颇了她在想什么,圆润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丝不忍。

“肺炎……”

“胖子,你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呀,我只是逃宫,又不是挂了,你的眼神看起来怎么那么象看遗像的目光呀!”

她狠狠把记忆抹去,皱着眉,跳到一边,狐疑地瞅着他。

清央羽一愣,恢复原来笑眯眯地模样,一个爆栗狠狠敲在她脑门。

“没,你哪有遗像漂亮,忽然有点不对……就是觉得你最近好像又胖了点,这样发展下去,你迟早会和我一样很有福气的。不错不错,很有潜力呀……”

他笑眯眯,飘然离去。

费妍伸手拈起一枚糕点,往嘴里一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福气是什么意思,当下脸就黑了下来——

“清央羽,你才有长得十分有福呢!”

她高拔的嗓音,回荡在房间的上空,久久不绝。

※※※

天凉疏幕,寂寞残月。

早已是秋风萧瑟的季节,风陵南却着单衣,独自一个坐在高高的房顶,他长发未束,白衣胜雪,清润的眸中带着分难掩的痛楚。

“残星几点夜阑珊,冷月无辉上云间。

“我欲乘风风已湮,兰州独倚桂门前。

“人语从来离愁苦,不知最苦相思难。

“与君已隔千万重,动如商参不相见。

“浊酒涩,清酒澈。

“一盏换过又一盏,今宵月逐昨宵寒。

“一夜夜,浮华倦。”

他薄唇边,溢出了醇酿的酒汁,一滴滴浸透了雪白的衣袍,月色下的年轻男子抱着酒缸,任酒汁沾满了身上,他如黑夜中的精灵般,喝越来越多的酒,乌眸却无比清亮。

这三天来,他找遍了整个青城,可是依然没有找到她。

她在怪他杀了宫千九吗?

他以为,只要这些天避过不见,再相见时,等回到白玉城,绛儿也会忘记青城中的种种,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就这么走了。

走得这么洒脱,无一丝眷恋。

他心口一阵阵地抽痛,从怀中掏出沾血的藤鞭,少女惊惶骇然的尖叫犹在耳边,风陵南的指尖,从藤鞭上的刺上抚摸而下。

那些尖锐的刺,轻易地刺破了他的指尖,殷红的鲜血一滴滴顺着藤鞭上的刺,浸透入鞭中,与少女早已干涸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那样的红,仿佛如新。

风陵南猛地握紧手心的藤鞭放在心口处,清凉的眸底浮上了一层浅浅的流光。

“绛儿……”

粗藤制成的鞭子,冰凉如雪,倒刺历历,风陵南却浑然无觉,只是把藤鞭按在胸口,任那些倒刺扎在心口,只有借由身体上的疼痛,来驱散心底的伤痛。

冷月破云而出,在整个城主府扬起了一阵清尘,犹如晨曦流光飞舞。

酒尽,缸空。

风陵南猛地将酒缸往地上一摔,哐当一声脆响,空缸落地,砸碎成一个个尖锐的碎渣,陈年好酒的缸子,散发出浓郁的酒香。

那么大个响动,惊动了路过的家丁们。

“那是屋顶上坐着的,是风陵大人吧。”

“风陵大人最近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一天不找到夏侯娘娘,谁的心情好的起来!”

忽然,家丁们发出一声惊惶的尖叫。

“谁!谁在那里?”

明晃晃的灯笼发出一耀一耀的光芒,畏缩在角落处的,是一个浑身瑟瑟发抖的瘦弱孩子,“他”身着破旧的衣服,小脸黑乎乎地一团,看上去说不出的单薄。

但灯笼的光芒照亮在“他”脸上时,看清※※※??的影子是。家丁才安下心,停止了惊惶的叫声。

只一瞬,他们立刻暴怒起来。

“混账,没见着大伙儿都忙成一团吗?你不呆在柴房里,乱跑什么?让小夫人看见,你不要命了吗?”

“对……对不起……”

那孩子被吓住了,结结巴巴地挥舞着小手,试图为自己辩解,在提到小夫人是,“他”的脸上露害怕的神色,身子忍不住往角落里蜷缩成一小团。

可是家丁们好容易找到个可以任由他们欺负的人儿,才不管“他”有多害怕,狠狠一脚踹在“他”身上。

“对不起?装神弄鬼!我揍死你这小杂种!”

他的行为带动了同伴们,所有人都被云皇杜子腾的喜怒无常压抑了那么长时间,如今有了这么个发泄的口子,立刻你一拳,我一脚朝“他”身上招呼过去,口里骂骂咧咧地,极尽一切地羞辱着“他”。

“小杂种,敢在这儿吓唬你大爷,活腻了是不是!”

“打!打死‘他’!”

一下下的闷响,拳打脚踢,仿佛地上的孩子是一个麻袋一般。

小家伙默默地护住头,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意,连个大声也不敢出,只是一声不响地任由他们施暴,身体上的疼痛仿佛已经麻木。

“他”只是忍不住低声呻吟,呢喃着……

“娘……娘亲……”

孩子娇稚的声音没有让家丁们平顺心中的恶魔,反而激发了他们更多的暴戾行为,不知是谁忽然兴起,忽然一把拧起“他”的耳朵,狠狠辱骂起来。

“他妈的,见着这么张脸就心烦,这么单薄的模样,和夏侯绛一样,不咬人的狗,一个个的全都是扫帚星!”

他骂的顺口,王上震怒的起因是费妍。

平常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只敢在心里骂一骂,如今他们打顺手了,恶气出来了,平常不敢说的话,这时候通通冒出来了。

就在那家丁的拳头即将狠狠砸在那孩子的脑门上时,不知从哪儿,一枚石子破空,忽地发出尖锐的声响。

仿佛是流星一闪,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石子狠狠地砸上了家丁的膝盖。

“哎呦!”

杀猪似的尖叫蓦地响起,尖锐地贯穿云霄。

原本在屋檐顶上的年轻男子,抱着一缸新开封的酒,醉眼惺忪地飘然而下,鬼魅般出现在众人的身前。

他长发披散,雪衣飞扬,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双颊的梨涡如蜜一般,清雅秀气,仿佛是二八女子般令人心醉,但他的眸底却全然一片冰寒。

“你刚才,说谁是扫帚星?”

风陵南打了一个酒嗝,漫不经心地伸出手背,拭了拭唇角上的酒汁。分明那么粗鲁的动作,由他做来,却透出了与生俱来的清贵气息。

所有的家丁们都愣了,刚才打骂得最凶的家丁,背脊窜上股说不出的寒凉,好半天才如梦初醒,众家丁才战战兢兢地伏跪在地。

“风陵大人吉祥,奴才给大人请安!”

风陵南摇摇晃晃地站稳,如孩子般偏着脑袋,月光落入他清亮的眸中,流转出清润光华,他笑着,继续重复一遍。

“你刚才,说谁是扫帚星?”

声音依然轻轻,他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仿佛不得到答案,就有这么多的耐性,和这些家丁一点点地耗费下去。

“‘他’!我们说的‘他’是扫帚星!”

一个家丁急中生智,手指刷地指到一边蜷缩成一团的孩子身上,急欲推卸责任。

刚才被施暴的孩子没了挟制,早就软软地倒在地上,“他”浑身因为疼痛而瑟缩成一团,轻微地呻吟着,眼泪禁不住爬上了满脸。

痛,好痛。

浑身都好痛。

风陵南的目光,顺着他的指头,落在了“他”的身上。

第二十章(10)

家丁们还没有松一口气,下一秒,风陵南的拳头已经欺上了那人的脸蛋,只听一声重重的闷响,伴随着一声惨烈叫声,那家丁如断线的风筝般,狠狠跌落在地。

风陵南收起拳头,神色依然是那么清冷,只是声音明显低了低。

“我讨厌谎言。”

声音不大,却敛着说不出的轻柔与淡然。

他们见过风流一笑的风陵南,见过温柔和气的风陵南,可偏偏没有见过这样的风陵南。所有的人都被吓住了,慌忙不跌地跪倒求饶。

“大人饶命,奴才嘴贱,以后再也不敢说了!”

“奴才只是说‘他’,真的没有唐突娘娘的意思,大人饶命呀!”

“……”

此起彼伏的求饶声不绝于耳,可那白衣如雪的年轻人出手快如闪电,没有人看见他到底是怎么出手的,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只听得哀嚎不绝于耳。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啊……啊……”

刚才说费妍是扫帚星的家丁,惊骇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发出一个声音,舌在唇齿间,他们都没有看见风陵南到底是怎么出手的,那家丁的舌头竟然已经被割掉。

一阵阵哭天喊地的叫声,回荡在夜空中久久不绝。

风陵南醉的时候,眼眸尤其晶亮。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走蜷缩在地上的孩子,反应过来时,那孩子已经在自己的怀抱中,正伏在他的胸口,吓得瑟瑟发抖。

从别院,到他的寝处并不远。

他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一双清润的眸,亮如天边的寒星,好奇地看着床上蜷缩在角落浑身如秋叶萧瑟般的孩子。

“大人,‘他’是……”

侍候他的小厮刚要发问,风陵南抬起头,朝他温柔地笑了笑,“嘘,小声点,不要吓着绛儿……”

“绛儿?”

就算是表兄妹,就算关系非常好……

可是夏侯娘娘的名讳,大人怎么可以无遮拦地说出来?

小厮奇怪地看着他,后者早就烂醉成一团,风陵南醉时有一个特点,他越醉,看起来越清醒,眼眸越发地明亮起来。

“嘘,去准备湿巾。”

“是。”

小厮虽然奇怪,但是看自家的大人,虽然身上淡淡的酒气分外香醇,可他无论神色还有言谈,都比寻常时候的正常,那小厮于是释怀。

只当自家的大人又拣了什么好玩的事物,并不放在心上。

风陵南坐在旁边,那孩子忍不住拼命地往墙角缩,只是那以缩,就触碰到身上的伤口,直痛得“他”忍不住低声呻吟,发出哽咽的抽泣。

这孩子害怕地如困境中的小兽般,惊惶地炸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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