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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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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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博沉声道:“杨飞,大家都是男人,就不必拐弯抹角,藏头露尾,你有多少女人,你心知肚明,燕儿是我妹妹,天真单纯,她要做你的女人,我这做大哥的不能不管。”

杨飞道:“南宫兄想如何管,尽管明言。”

南宫博道:“我要你对天发誓,这一辈子待燕儿真心真意,决不可离情背德,弃之若履。”

杨飞想也未想,郑而重之道:“我杨飞对天发誓,让小燕子这一生过得快快乐乐,稍有叛悖,教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好,我信你!”南宫博将酒斟满,与杨飞对饮一杯,道:“燕儿是我们南宫家的珍宝,只盼你也当她如珍似宝。”

杨飞忙道:“当然当然!”

南宫博道:“我有要事,今日便会离开太原,燕儿就托付于你了。”

杨飞愕然道:“南宫兄欲往何方?”难道他不再谋夺蝉翼剑了吗?

南宫博饮了杯酒,含含糊糊道:“往东。”

杨飞道:“南宫兄,你既同意将小燕子嫁我为妻,小弟亦视你为兄长,有一事不能不问?”

南宫博道:“杨兄弟,请讲。”

杨飞低声道:“南宫兄此来太原,是不是为了一件东西?”

南宫博皱眉道:“杨兄弟,从何得知?”

杨飞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那东西本来便是南宫世家之物,物归原主,本是天经地义,不过还望南宫兄顾及小弟师门颜面。”

南宫博道:“杨兄弟,你不是已被逐出师门,与振威镖局脱离干系了吗?”

此事触及杨飞疼处,他嘴角不禁微微抽搐数下,心情沉重道:“不管他们如何看小弟,小弟仍视其为师门。”

南宫博定定的瞧着他,过得半晌,叹了口气道:“杨兄弟,如果你想劝说为兄放弃此事,为兄只能要令你和燕儿失望了。”顿了一顿,又道:“昨晚三更时分,振威镖局一行轻骑简从,在丐帮和明水山庄庄主明孤鸿的护佑下离城东去,不知所踪,江湖之中,虎视眈眈者甚众,就算为兄不打这个主意,恐怕令师伯也难将此镖安然送达目的地。”

杨飞反问道:“离城东去,那不是要过太行山?”

南宫博点头道:“不错,太行山连绵千里,地形复杂,正是下手的最佳地点。”

杨飞蓦地想起离魂珠中幻景,益发为白向天担起心来,正色道:“南宫兄可否帮小弟一个忙?”

南宫博道:“尽管请讲,只要力所能及之事,为兄定当鼎力相助。”

杨飞低声道:“南宫兄可否助我师伯一行安然通过太行山?”

“这个…”南宫博沉吟不语,犹豫难决。

杨飞又道:“待敝师伯一行平安过了太行,小弟定会尽力为兄长取回失物。”

南宫博皱眉道:“杨兄弟,此事跟你已毫无干系,你何苦惹祸上身?”

杨飞道:“小弟只想看到他们安然无恙,就算赔上小弟这条小命也在所不惜。”他心情愈加沉重,拎起酒壶,仰首倒了一大口,流入喉间,辛辣无比,他本不擅饮酒,立时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

“杨飞,你怎么了?”南宫燕在楼上客房,一直偷偷瞧着他们,见得此景,心中担心,似只燕子般飞了下来。

南宫燕帮他缓了半天气,拿起酒壶一看,竟然少了一大半,不禁嗔道:“酒鬼,不会喝还喝,喝死你。”

南宫博哈笑道:“燕儿,男人不会喝酒算什么男人?”

南宫燕哼了一声,杏目圆瞪,怒道:“大哥,你敢说我的男人不是男人,小心我跟你翻脸。”

南宫博笑声嘎然而止,叹道:“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想不到燕儿这么快就不认大哥了?”

杨飞止住咳声,一本正经的向南宫燕叱责道:“小燕子,你怎可对你大哥无礼?”

南宫燕自知理亏,小声道:“可我是为了…”

杨飞板起脸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你现在是大人了,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肆意向你大哥发火。”

南宫燕小嘴一扁,珠泪已然从脸颊滑下,奔到南宫博身畔,哭诉道:“大哥,他欺负我。”

南宫博自小最痛爱这个宝贝妹妹,轻轻搂住她,安慰道:“燕儿不哭,大哥帮你骂他。”

未想南宫燕突然挣开他,甜甜笑道:“杨飞教训得对,燕儿已经是大人了,不会耍小孩子脾气的,燕儿永远是大哥的好燕儿。”

“燕儿!”南宫博瞧着妹妹,她俏脸泪痕兀自未干,心中暗叹,忽对杨飞道:“杨兄弟,为兄答应你便是。”

杨飞心头狂喜,有南宫世家相助,白向天等人生机大增,他一揖到地,由衷的道:“多谢大哥。”

南宫博抚着南宫燕的秀发,笑而不语。

南宫燕奇道:“你们两个神神秘秘的,在说什么?”

杨飞笑道:“小燕子,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

南宫燕娇哼道:“你刚刚还说我是大人,现在又说我小孩子,说话不算话。”

南宫博道:“燕儿,我和你的未来夫婿在谈你的终身大事,你掺合进来,恐怕不合礼数。”

南宫燕兀自不服,正欲分辩,南宫博又道:“杨兄弟,为兄有些话要交待燕儿,你…”

杨飞知趣的道:“小弟也有些事,先行告退了,大哥,后会有期。”

南宫燕娇声道:“杨飞,你可别走开,我待会回房找你。”

杨飞冲她微微一笑,与南宫博揖手作别,匆匆回房,里面空无一人,心想梅兰一人在客栈呆得闷了,少不得要出去走走,莫要遇上官兵才好。又想幸好她外出未归,否则自己回来许久,不去见她,反与小燕子亲亲热热,少不得又要吃点苦头。

杨飞坐回榻上,床被叠得整整齐齐,他昨晚与二女在此亲热,余温犹存,心想若得梅云清应允,与诸女厮守终生,岂不快哉?

“这是什么?”杨飞蓦地在床头瞧见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赫然是他昨晚落下的银两和紫气秘笈,他揣入怀中,下面还有一封信柬。

杨飞展信一瞧,只见上面写着七个字:杨飞,我走了!兰字。字迹娟透,显是梅兰的手笔。

虽仅七言,却比千言万语还要管用,杨飞好似失一个极为重要的东西,右手一松,信笺缓缓飘落在地,喃喃自语道:“小兰,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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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觅踪寻迹,追上钟敏之时,日已悬空,本来钟敏功力全失,以她的武功,当手到擒来,可钟敏狡猾得紧,见梅兰追他,便藏到前面那个振威镖局落脚小镇的一间澡池之中,梅兰一个大姑娘家,怎好闯入搜查,只能持剑守在外面,等着钟敏出来。

当初钟敏行走江湖,玩弄女人于股掌之中,如今却被梅兰追得东躲西藏,真是应了一句古话,虎落平阳被犬欺。

梅兰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仍不见钟敏的人影,再也按捺不住,高喝一声“钟敏,看你还往哪跑?其他人都给本姑娘滚开,免得伤及无辜!”说着便闯了进去。

还好此刻时间尚早,前来洗澡的客人并不算多,梅兰省了不少尴尬,异样目光却是少不了的。

梅兰举目望去,堂内一览无余,并无钟敏身影,她心中大奇:自己明明见那淫贼行入此处,未见他出去,到底藏于何方?难不成是自己瞧花了眼,抑或是他会钻地打洞,土遁不成,她正欲追出,眼角瞥见一个伙计靠在一旁,眼中却掠过一喜色,芳心一动,飞云剑脱鞘飞袭而去。

那伙计吓得连连后退,立足不稳,跌倒在地,看样子显然不会武功,大呼小叫道:“女侠,饶命啊!”他的声音又嘶又哑,决非钟敏。

“难道自己看错了?”梅兰叹了口气,还剑入鞘,缓缓行出。

出了澡堂,在门口迎面碰见一人,相视之下,互觉愕然,此人正是杨飞的师兄弟佟青,他见了梅兰,知道此女算是杨飞的老婆,便打招呼道:“梅兰姑娘,你还认得我吗?”

梅兰想起振威镖局亦在此落脚,她本是追蹑振威镖局而来,此刻见到熟人,大感尴尬,闻言摇了摇头,昨晚她贪愤留书离去,只盼今世再也不见杨飞,但闻得杨飞被逐出师门,心中却极是关心,问道:“你不是杨飞的师兄吗?”

佟青叹了口气,点头道:“梅兰姑娘好记性,在下佟青,不过杨飞已被我们总镖头逐出师门,已算不得在下的师弟了。”

梅兰银牙轻咬,有些犹豫道:“你可知杨飞为何会被逐出师门?”

佟青大有深意的望着她道:“这个在下也不大清楚,只记得总镖头当时说杨飞是为了一个女子,甘冒天下之大不讳,行不忠不义之事,背叛师门,梅兰姑娘,这个女子…”

梅兰心知佟青要问这个女子是不是她,但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在杨飞心中还没有那个份量,便打断道:“佟师兄,不要再说了。”

这声佟师兄叫得佟青极是舒服,自告奋勇道:“梅兰姑娘,你不如随在下一起去见我们总镖头,将事情解释清楚,我们总镖头一向对杨飞甚是喜欢,说不定会收回成命。”

梅兰见他越描越黑,反正说也说不清楚,便道:“不用了,杨飞现在跟我已然没什么干系了?”

佟青奇道:“他不是你丈夫吗?”

梅兰道:“原来是,现在不是了!”

“这个,这个…”佟青干笑两声,心想你莫非因为杨飞心情不好,惹恼了他,被他休了吧。须知古时女子最重贞节,自古来只有丈夫休妻,哪有梅兰这等不要丈夫之事。

梅兰自知他心中所思,亦不道破,岔开话题,明知故问道:“佟师兄,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佟青道:“我们押镖落经此地,歇歇脚,梅兰姑娘你呢?你为什么也到了此处?”

梅兰恨恨道:“我是追一个叫钟敏的淫贼至此。”

佟青愕然道:“莫不是那个自称‘玉萧公子’的钟敏?”他昨晚见钟敏武功之高,不在明孤鸿梅云清诸人之下,较之他们不可同日而语,怎么会被梅兰追杀。

“正是!”梅兰看出他心中疑惑之意,笑道:“那钟敏被明水山庄明孤鸿明老前辈废去武功,现在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真的,那可真是大快人心。”佟青大喜过望道:“钟敏现在人呢?”

梅兰道:“我追至这澡池便不见踪影,佟师兄若有闲瑕不如帮我在此寻一寻?”她一个姑娘家实在不宜抛头露面,四处查寻,有个大男人帮忙,当然事半功倍。

昨晚那钟敏跟那雷洪一起扣住佟青一干师兄弟耀武扬威,好不得意,眼见有了报仇之机,佟青哪还不痛打落水狗,忙道:“当然可以,反正我们午时才起程,还有一个时辰的功夫,我便帮你找找。”

梅兰本是为振威镖局而来,闻得此言,心中一跳,暗将时辰记下,揖手道:“多谢佟师兄!”

佟青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梅兰姑娘,在下该如何帮你?”

梅兰道:“佟师兄,麻烦你到澡池里面再搜一搜,我在外面守着,以免他逃走。”

佟青道:“如此甚好,那我进去了!”

佟青行入不久,先前那个伙计慌慌忙忙逃了出来,梅兰心生疑惑,娇喝道:“给本姑娘站住!”

那伙计哭丧着脸道:“女侠,小人今日到底犯了什么王法,这么倒霉?”

梅兰见他不似作假,比划着钟敏的大致模样道:“你方才可见到一个身着锦衣,外表年约三旬的男子来过?”

那伙计连连摇头道:“客人们进了澡堂子后都脱得光光溜溜的,哪来什么锦衣。”

梅兰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妄然,便取了一锭银子递去,微笑道:“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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