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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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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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为她推开房门,屋内有一人守在少年身旁,见状退出房去。

若非那少年依旧在软榻之上静静躺着,她当真以为进错了房。

许是因她那句凤之淩七日内不得移动,房中除去那张软榻、暖炉、药炉之外,其余之物皆全换过,俨然也已是一间卧房,地上的血迹也已被清洗过。

此刻两间屋子哪里还有半分茶楼的影子,分明已是一间上等客栈,只是房间小了些。

稍后前去曦晨房里诊脉,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为掩人耳目,云霄已吩咐购下此楼,对外称需重新整装以为客栈,关门谢客。

这茶楼本就在城北僻静之处,向来是赔本的买卖,因而百姓之中无人瞩目怀疑。

更何况这一日,城南三十里方圆一里之内满地血迹才是轰动满城的话题。

昨夜武林各派被无极宫重创,名门正派自谓君子,极好面子,定然连夜带伤缓行离去,躲去附近小村落养伤了吧。

无极宫重创武林各派,自然也要避一避风头,毕竟他南宫无极自身天不怕地不怕,那些门人总是血肉之躯,他是无极宫主,总要为其门人思量。

他之所以深夜不做休息便匆匆离去,无非是她说过,退了敌便早些离开。

如此大规模武林械斗,官府自然要介入,城内屋舍也作势必定要排查,虽然无人期望能寻到什么人。

能犯了案留下来不走的,不是傻子就是自负武功高强,而能犯下如此大案的,必定不会是前者,纵然找到又能如何,缉拿对方不是自寻死路嚒,官兵、捕快们心里自然盼着别遇到这类人。

凤之淩身为世子,虽是微服,但总有其属下出面摆平前来排查的官兵,也能取来她所需药物,皆无须她费心。

因而城内满城风雨,这厢里,倾心揽月风平浪静,全不似昨夜风起云涌,惊涛骇浪。

一朝一夕,可谓翻天覆地。

本握着她手给她温暖的大掌一夕间伤了那么多她相识的人,耳旁人们的欢声笑语成了此刻少年似有若无的气息,昨夜喜庆热闹的开封城已戒严排查,茶楼则成了客栈,满心的甜蜜成了满腔心痛难安。

自将南宫无极驱走,随后数日谁都不再提及当夜之事,根本不需他们约定三缄其口。

凤之淩随侍的铁砚这两日也有伤在身,不能日夜随侍,因她身为女子深夜总是不便,她让少年夜里前来,白日里休息,他人多是粗矿男子,若非不得以,通常并不唤他们。

第一日,除去服下半颗安神丹药之后三个时辰的睡眠,九成时间守在少年屋内,煎药、制药、为其换药,其余时候便去查看他人,这空隙里便让侍卫助他排泄。

第二日,方煎了小剂量汤药于他服下,喂送时亦是小心谨慎取了筷子,一点一滴缓缓送至少年口中。这一日再为其刺穴散瘀,加之用了两日外敷膏药,肤表青紫瘀斑已微敛了几分。

今日已是第三日,少年的脸颊明显瘦削了许多,少年的气息依旧很弱(太饿了……),但脉搏已不同往日,早则今夜,迟则明日,定会醒来。

这日除少许汤药,另喂其用了小半碗米汤,内伤饮米汤,补血养阴、益气润燥,没有天山雪莲,也不失为一灵药。

她几乎处处亲力而为,一为对凤之淩她心中有道不尽的心痛与难安,二为弥补南宫无极对其造成的伤害。

这夜如常坐在软榻踏脚之上,用手肘搭着软榻边撑着脑袋,尚未服食安神药竟不知不觉入了眠。

娇颜在侧

齿间苦涩直达咽喉深处,是谁乘他沉睡给他喂下汤药。

眼睑之上仿佛有千斤重石,轻咽了下口中苦涩,欲出声唤人,胸口却是一阵剧痛,迅速传遍全身。

四周为何没有一缕梅香,这,不是他的房间。

他记得他急匆匆离府,带着画卷连日赶往双阳郡去寻她。

少年脑海顿时出现一幕幕画面,元宵夜,一抹红梅娇艳绝伦,静静绽放于眼前。

他与她对面而坐,娇颜心有所虑,偶而浮起的笑十分轻浅。

画卷躺在一旁画筒之中,寂静无声,心中苦涩于她眼中全然无他。

她起身告辞,他心中无限落寞,铁砚进来留下她,竟擅自摆下全元宵宴,她迟疑,却还是留下了。

他暗自苦笑,竟要用如此幼稚之举强留她在此个把时辰,但既能将她留下,又何尝不可。

放她此刻回去,未必是于她好,纵使派人护她,亦不如在此地安全。

本以为她中途会再行告辞,不料竟沉静如斯,上足二十八道元宵,撤去碗碟,复又上过茶水,方于他道别。

在她心里,可否有他一丝存在?望了一眼身侧画筒,正欲开口之际,浓浓血腥气飘入房内。

蹙眉之际,曦晨已进房来,而她则倾身向窗外探去,不多时,一道黑影跃入房中,随即云霄几人亦跃了进来。

他示意他人在外听命,冷眼打量无极宫主。

此人将五人剑阵轻易破解,如此重伤,武功之高确属当世罕见。

他目光只看向她一人,无视身旁刀剑,傲慢至极。

他欲带她离去,但她目光锁着一旁淌血的几人,她,不忍离去。

他们僵持不下,他欲开口之际,铁砚竟上前出言斥责,他蹙眉欲喝其退下,却听那人声如鬼魅狂妄不可一世,瞬间一股强风袭来,直卷三人……

前后猛烈的撞击震得五脏六腑瞬间剧烈翻搅,只觉胸中一股热流猛然上涌自喉间喷发而出。

闻听她失声惊呼着唤他,纵然全身剧痛,竟生出一丝欣甜。

出言喝止侍卫,只因以此人武功,何必以卵击石,枉添伤者。

刀光剑影不抵她一句冷言相挟,狂妄如斯却对她未曾用强,如此也算用情至深,她为他留下,火红的身影疾步靠近他,红颜如此焦急,他该幸还是不幸。只是即便留下,又能留下她几日?

此刻她在他身侧嚒,唇齿间的汤药是否是她煎熬。

少年欲推开那千斤大石,却是全身无力,好半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才睁开一道缝隙。

尽管如此,腰际旁火一般的红瞬间直射入心底,她离他这般近,她一直在他身旁照顾并未离去,闭上眼,少年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良久,少年缓缓睁开了一双凤眸,适应了房内烛火光线,朝着身旁那抹红火望去。

这一眼方看清,原来她正用手肘撑着头搭在他榻边,一双杏眸紧闭,眉间隐着三分焦虑,三分疲倦,呼吸极为轻缓,似是睡着了。

一丝欣甜

似感觉到有目光注视,少女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眸,本着惯性,自然而然朝榻上少年看去。

原来榻上少年不知何时已醒,正睁着一双凤眸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经过几日调理,白如雪的面色已稍许好转,却依旧是他固有的淩式苍白,微启的薄唇一个时辰不沾水略显干涩。

“淩哥哥,可是要用茶?”皎儿略微倾身往前靠去,边轻声问他,边伸手搭上他脉搏。

凤之淩不禁一怔,与她又近了三分距离,温热的指尖轻轻为他探脉,她对他轻声细语,关切询问,少年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懵了……)

这二人静静地对视,房内复又静谧无比。

他眸中并无冰冷,只是异常平静,似乎初醒过来尚未回神。

“淩哥哥,房里茶水凉了,我去煮一些。”指尖离开他的手腕,皎儿朝他微微浅笑以示歉意。

因是初春,茶水易凉,不欲烦劳侍卫,这房里设了茶炉,反正药炉也在此。

未等榻上少年应声,她已起身站起。

红衫一动,少年猛然回神,他确实口渴,但不欲深夜烦劳于她,欲开口唤住她,方一用气,却是胸中一阵剧痛。

转身跨出一步,突觉衣袖一紧,回首看去,两根苍白纤长的手指夹着她的衣袖尾角,一双凤眸直直望着她,眉宇微蹙,他用了力,牵动了伤势,他想开口说话,是急于想知道曦晨与云霄几人的伤势嚒?

皎儿转过身来缓声于他道:“淩哥哥昏迷已有三日。铁砚无大碍,过一个时辰就该过来了。子骞内伤已初愈三成,但若要痊愈则需些时日。云霄四人内伤较轻,其剑伤穿身虽伤了内脏,索性是较易愈合之处,再过十日至半月不等,便能愈合。曦晨内伤较重,他昨日已醒,再过十日方可起身,欲行走则需再多几日。”

皎儿言罢,垂眸望着少年依旧夹着她衣袖的两根手指,有些不解,除此之外他还急于知晓甚么?

“淩哥哥,切莫使力动弹身子或是用力说话,有话可无声唇语。”

凤之淩将她的话语缓缓吸纳,却见她双目微垂,紧锁着自己衣袖,意识到自己失了礼数,方才缓缓松开两根手指。

倏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莫不是他要解手,不便与她示意,要她唤人前来?

愈想愈有可能,他内伤深重,莫要再因此硬憋着加重了伤势,思及此,转身匆匆往门外而去。

凤之淩望着那抹火红的背影匆匆离去,她突变的神色是因方才他唐突,意识到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之故嚒?

本想就近叫门外侍卫进去,一想,他应是习惯了铁砚随身伺候,那少年较为熟悉凤之淩习性,此刻醒了,许是不能适应他人照例,忙赶去唤他。

不足一炷香的功夫,铁砚衣带不整急匆匆进到凤之淩房中。

“主子,可,可是要解手?”少年见他转醒,双眼通红,语调微颤,声有哽咽。

按照郡主所言“许是有些她不便照料之事”,铁砚自然而然如此以为。

铁砚一句话,解了凤之淩之郁,若仔细看,少年脸颊不禁微微泛起一抹浅浅的红。

片刻有余,侍卫叩门送来一壶热茶,她,这夜未再前来,只传来一句话嘱咐铁砚缓缓喂其半杯茶水即止。

这一夜,皎儿没有服食安神药便入了眠。

凤之淩静静地听铁砚在一旁细说这几日之事,实则少年口中所说的也多半是从他人那里听来的。

他道,她当夜一夜未眠守在他身旁,为他金针刺穴,为他配药,亲手煎熬、敷药,她取筷一点一滴湿润他双唇。

他道,前两日中她每日仅休息三个时辰,除去查看曦晨等人伤势,皆守在他身旁。

他道,无极宫当夜便离开了开封城,云霄买下了茶楼,对外称改做客栈,以便在此养伤。

凤眸缓缓合上,一旁的少年立时噤声,暗骂自己嘴快,提了不该提的人,只是这总是要报于主子知晓呐……

实则,在铁砚进屋之前,一炷香的功夫,凤之淩已细细思量过,少年已算出历经城外一战,无极宫人势必要离去,而她既在他身侧,南宫无极必定已不在此地,此刻少年心底正悄悄又起一丝欣甜,心中反复喃喃,一点一滴嚒……

几个带彩门神

元月十九辰时,打开房门,门外杵着几个身影。

正是昨夜听到她去唤铁砚时的响动,疾步到凤之淩房门口,却又止步门外的云霄几人。

令她极为头疼,这几人既不进去,又不走,因疾步走来牵动了伤势,欲咳却又怕惊动屋内少年而强忍着,瞧的她手心直冒汗,要是手头上有脚镣,铁定将他们一个个全锁了。

照这趋势,何日能痊愈,何日才能消她心底愧疚。

昨夜将他们“请”回了各自房间,今日一早又杵在了门外,哎,都是年长于她的人,委实羞于多言,也因此放任这几人杵了一个多时辰……但见他们微垂着脑袋,同花子竣干了坏事时的神态极为相似。

尽管有愧于未将凤之淩护周全,但即便如此,忧心他,进屋去探视又何妨?

他昏迷时,这几人每日都乘她不在时躲着她的念叨偷偷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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